分卷(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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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今辭摟著卿離的手僵在原地,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他。 隔了許久,沒等來送酒的人,胡凜倒是顫巍巍的跪在了正殿。 卿離清楚的感覺到朱今辭周身的氣息變了,突然暴戾的不可壓制,額上的冷汗驟然冒了出來。 攝政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往常就算攝政王清心寡欲,不貪圖享樂,但對他卻是一直當救命恩人看的,雖然不往他住的地方去,卻總是派人送些補藥給他。 他剛開始也幻想過攝政王會愛上他,畢竟恩情和感情一向難分,可攝政王從沒在外人面前表露過當今這副模樣,難道他知道了當初給他續(xù)骨絲的,并非自己? 卿離眉間狠狠一跳,大腦飛速盤算著說辭。 下一秒,卻聽見朱今辭陰膩的聲音,刀刮一樣從他耳朵邊削去:胡太醫(yī)來這里做什么。 胡凜同樣被朱今辭駭?shù)剑?,今天的話非說不可,不然國師若是死在了他們手里,攝政王定不會放過他。 王爺,那賤奴雖服了蓮華,但身體虧空太厲害,蓮華一半都被母體用來保護胎兒,若是不早些上藥,臣怕臣怕 胡凜剩下的話沒敢說完,只點到后就埋頭跪著,生怕朱今辭遷怒。 明明當時在太醫(yī)院他診脈的時候還沒有這么兇險,怎么不過半個時辰,他被叫到柴房的時候人就氣息奄奄將死的樣子。 一半都被母體用來保護胎兒。 朱今辭滴血的手掌攥緊,刺痛霎時從掌心直直蔓延上心脈。 又一次,林弦歌又一次用事實告訴他他心軟的有多愚蠢! 蓮華是他偷偷喂給林弦歌的,林弦歌并不知道自己體內(nèi)有護心的藥,現(xiàn)在蓮華有一半都被母體用來保護胎兒,只可能是林弦歌調(diào)用了本體的全部內(nèi)息保那個孽種! 朱子旭的孩子,就這么讓他心疼,疼得連趴都趴不起來了,也不用內(nèi)力忍一下疼! 好的很。 林弦歌,好的很。 滾! 他要是死了,你們就去給他陪葬! 朱今辭抬手將玉盞砸在地上,碎裂乍起,嚇得卿離都抖了起來。 似乎是還嫌出氣不夠,朱今辭猛地起身將桌案甩了出去,朱翠摔了一地,他卻只盯著地上那個碎了的寶綠色的鐲子,嘴里的嘲諷深重,好像要生生將卿離釘在床帷:這就是你養(yǎng)的好奴才! 說罷,也不理卿離白的幾乎要咳出血的臉色,徑直走了出去。 卿離在床上呆坐許久,才從窒息的恐懼中緩過神來,胡凜已經(jīng)走了,此時寢殿只剩他一人,卿離快速的掃向朱今辭剛才推倒的玉案,似乎不明白朱今辭為什么會無緣無故的發(fā)脾氣,直到他看見那個鐲子。 那是一個松石鐲子,已經(jīng)讓摔碎了,看著像是上等的好貨。 卿離眉毛狠狠一跳,看向一旁垂眼低眉的太監(jiān)戾聲到:去,跟著王爺!他都去了哪里,今天給我分毫不差的跟仔細了! 是 小太監(jiān)做了禮,腳下便飛快的抹了油般跑出去。 不過是沈槐安藏了個鐲子。 值得他發(fā)這么大脾氣? 卿離干瘦的手指掐著桌沿,心口劇烈的起伏著。他是在憐憫誰?剛才胡凜口中那個懷了孕的賤奴? 卿離想到這里整個人一驚,他根本不敢相信朱今辭有一天會憐憫別人,就連他,也是在朱成寅手下茍且無法,被朱成寅逼迫做前往東厥的陪嫁樂人,才冒險想博得朱今辭的信任。 他生生割了一節(jié)肋骨,用了致神毀的藥才讓朱今辭相信他,從那之后就是一身病骨無藥可治。朱今辭現(xiàn)在因為一個賤奴,要殺了他宮中的人! 是這個賤奴懷的他的孩子? 還是朱今辭連皇位都沒坐穩(wěn),就要封妃! 卿離被這樣的想法折磨的整個人都處在癲狂之中,即便知道這樣的概率少之又少,可他只要想到還有那千分之一的可能,就忍不住想要將那個賤人找出來抽筋扒皮,讓他再不敢起一分勾引朱今辭的心思! 至于孩子。 卿離陰狠的一笑,若真只是孩子的事,倒也省了他的擔心,他早就私藏了一顆可使男子生子之藥,剩下的,就只等朱今辭放下防備,到時候,這天下是朱今辭的,榮華富貴便是他卿離的。 不論誰的孩子,休想與他們分一杯羹! 卿離支著病體看向門外。臉上詭麗的浮過一絲愜意。 顧然正燒的難受,一連打了三四個噴嚏,扯的身后的傷處鉆心的疼。 【478:!宿主我給你用了麻藥,還是疼嗎!】 【顧然:可以再多打點嗎?】 瑪?shù)滤?裂那么多處,系統(tǒng)的針沒到深里,現(xiàn)在他外面一圈麻了,反倒里面抓心挖肺的疼。 【478:QAQ宿主,主系統(tǒng)測評過,不能再加,再加會給您本體造成傷害?!?/br> 【478:但是此世界有副本,如果宿主能讓朱子旭順利保命并恢復神志,以及促成東厥的和談,下個世界可以申請全身保護】 【顧然:申請成功了怎樣】 【478:這是最高權(quán)限,申請成功可以使疼痛在下個世界降低百分之五十】 【478:那里的疼痛也可以消減哦~】 顧然:? 這么好的福利,怎么到現(xiàn)在才知道! 沒等他咬完牙,柴房破舊的門倏忽被大力推了開來,沉露的酒氣鋪面而來。 【478:這個福利只有在特定的世界有,沒有支線的世界就辛苦宿主大大了呢,溫馨提示:來人朱今辭,黑化值130,愛意值90】 林弦歌臉上是不正常的粉,趴在灰塵中,身上牙白的袍子被污.濁和血跡浸透,早已經(jīng)看不清楚原來的模樣。 身后那.處格外嬌細,經(jīng)了兩下沒收力的鞭子像點了火舌在內(nèi)里,再后來被碎玉鐲和朱今辭來來回回的磋磨,疼得他恨不得將身子砍了,再不受那燒死人的難過。 壓抑的呻.吟從林弦歌口中溢出,細弱的像貓抓一樣,朱今辭心里的躁怒驟然就滯住了,他手里拿著一罐酒,本來準備用那酒潑醒林弦歌,此時卻是整個人都心慌意亂的抖了起來。 林弦歌 他不動聲色的蹲在草芥上,輕輕推了推那人的肩膀。 林弦歌 朱今辭酒勁上來有些泛惱,用力又推,便聽見那人帶著哭腔的呻.吟。 疼,好疼幫幫我,我好疼 你給我揉揉好不好 求求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紅包~ 感謝在20210725 13:21:12~20210726 15:54: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文荒時偷偷爬進別人的、汪、可可咩點點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雙湘上霜 19瓶;晴天、欣欣子、可可咩點點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5章 攝政王的禍國妖妃(十) 朱今辭怎么都沒想到, 林弦歌還會下意識同他說話,即便知道他神志不清,刺痛依舊尖銳的跳了起來, 一下一下重重敲擊著心廓。 你也會疼。 朱今辭臉上的表情又恨又痛,夾雜著一絲癲狂, 手上攥著玉鐲的傷口沒有處理, 一股一股的血全抹在了林弦歌的臉上, 映著那兩巴掌的印記更加的駭人。 你連心都沒有, 你怎么會疼! 朱今辭眼里一閃而過陰鷙,嘲諷般狠狠的吐了口氣。 他還連羞辱他都沒做, 林弦歌這么簡簡單單就想逃過懲罰了? 他做夢! 朱今辭冷冷笑了一下,不顧手下人還傷著,粗.魯?shù)挠靡路司捅С鋈ァ?/br> 林弦歌燒的混混沉沉,這些年他受朱成寅所制,沒少生過病, 但受不住,昏迷十余天這還是頭一回。 他做事向來不留余地,被這么算計一次, 竟連夢中的意識都抽離了,只覺得有人這么一刻不離的守在他的身邊, 不停的給他擦身子, 連身下那撕.裂人的劇痛之處都不放過。 可每當他疼得實在忍不住差點哭出來的時候, 就聽到那人的聲音, 總是一邊惡狠狠的噙著他的耳垂, 一邊咬牙切齒的說就是要讓他痛。 林弦歌哪里受過這樣的罪,脾氣也上來了,咬緊牙冠不再喝那人一口藥, 可那人像是瘋了一樣,他不喝便一口一口的渡給他。還拿鈺兒威脅他。 他從未向誰透漏過鈺兒的存在,忍著不適用纏腹帶纏著,這人怎么知道他有孩子的? 他一下慌了,卻怎么也醒不過來,他越急,那人手下的動作就越過分,到后面他連鈺兒的名字也不敢提,只渾渾噩噩的用了一分心脈護住孩子。 后來那人一夜一夜的抱著他,霸道的沉木香侵入了四肢百骸,一種極度不可能的猜想突然從他腦子中浮現(xiàn)了出來。 是不是阿辭! 阿辭他逃出來了! 剛一想到這里,心臟的地方就針扎一樣痛了起來,連身后難以啟齒的疼都蓋過了。牽機情蠱明明才發(fā)作過,為什么現(xiàn)在又疼了。 他是在為什么心疼? 只是混著昏著,他就看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阿辭,阿辭還是當初驕傲恣意的樣子,他甚至忘了自己應該和阿辭保持距離,一把就抱了上去。 那懷抱和他想了無數(shù)次的一模一樣。 沉木香夾雜著陽光的氣息。 他的阿辭回來了,他終歸是保住了他。 他喜極而泣,下一秒,阿辭手里卻硬生生多了一把刀,劈頭蓋臉的就朝他扎了過來。 心臟被捅了一個血洞,他近乎不可思議的看著阿辭。 他看見那張保護了他數(shù)十年的臉被瘋狂的的恨意蠶食,他說林弦歌,你殺了我淮南王府八十二口,你怎么有臉站在我面前! 他看見阿辭的手腳筋被挑斷,眼睛變成了兩個黑色的血窟窿,森森白骨掐著他的脖子林弦歌,你愛朱子旭。 林弦歌,我好痛。 窒息的痛苦一瞬間爆發(fā),他突然想起來阿辭被人壓著側(cè)臉趴在桌子上,目眥欲裂的看他和太子在簾子內(nèi)歡好。 不啊,阿辭,我愛的是你啊。 我只是想保護你。 可是他不能說。 他要有命把阿辭的孩子生下來。 如果中了牽機情蠱,還對別人剖白心意,太子和自己都活不了。 他欠了太子,如今也欠了阿辭。 他對阿辭明明已經(jīng)沒有念想了。 他只要好好的生下他的孩子。 為什么,看見阿辭這么恨他,心里還會這么疼,這么疼呢。 林弦歌眼角無意識的泌出一滴淚珠,小腹卻是墜墜的疼了起來。 阿辭 阿辭我好想你 世子,世子!你終于醒了! 守在一邊的暗衛(wèi)喜極而泣,也不敢動林弦歌,只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生怕自己一眨眼林弦歌就會又暈過去一般。 林弦歌頭痛欲裂,下意識的朝光源看去,只是身上才一動,身后撕.裂的痛處就像毒蟲嗜咬一樣扎了起來。疼得他當即連叫都叫不出聲,只生理性的往下掉著眼淚。 世子,別動,今天的藥郎中才上過,這傷要好好將養(yǎng)! 暗衛(wèi)心焦的看著林弦歌的褻褲,也不敢動手去拉,只僵在那里。 上藥。 上什么藥! 林弦歌腦子嗡的一黑,竟使出了力氣甩開暗衛(wèi),拼命向墻角縮。 世子,我是小銀子啊! 暗衛(wèi)看見林弦歌痛的渾身發(fā)抖,禮數(shù)也顧不上了,慌忙伸手去將人穩(wěn)住,不讓他再動一下,眼里全是悔恨的心疼:世子別怕,不疼了,不會有人再打你,乖,別動。 小銀子。 林弦歌嘴里無意識的重復了一遍暗衛(wèi)說出來的話,朦朦朧朧抬眼看向那人。 世子手上也有傷,快趴下來。 郎中說世子這手是硬生生吊斷的,若是不好好養(yǎng)著,今后怕是會留下病根。 風吟想到這里胸口便涌上來一股憋悶的氣。 世子曾經(jīng)冒著被先帝發(fā)現(xiàn)的危險給太子下毒,來來回回折騰多少次,差點和王爺翻臉,都是為了朱今辭,朱今辭倒好,不僅不好好待世子,反倒將他折辱成這樣,傷在那個地方,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出端。 畜牲! 想著想著風吟眼眶就一陣泛酸,手上卻是沒有馬虎,小心翼翼的將林弦歌扶倒在麥秸上。 林弦歌卻是慢慢清明了起來,開口試探的問道小銀子? 他的聲音嘶啞的像是夾了血,風吟聽的心肝都在顫世子,是屬下,屬下來遲了。 他應該在宮變當日就將世子接出去的,畢竟是世子殺了淮南王府,他怎么會存著僥幸覺得朱今辭對世子有一分情誼! 風吟垂在身側(cè)的手狠狠攥緊,幾乎都聽到了骨節(jié)摩擦的脆響。 這幾日是你在照顧我嗎? 林弦歌突然出聲,不知怎么,那問聲中竟有一絲顫抖,不知道在希望著什么。 屬下偷溜進來的 風吟壓低了聲音,他也是這日才來,一來就誤打誤撞碰到這,好在他帶了郎中,新帝登基也沒人注意到他們,這才給了他喘息的余地 是小銀子在照顧他。 林弦歌眼里一下空了,周身全是帶著血腥的柴土,灰蒙蒙的。 是了,他在期待什么。 他殺了阿辭一家人,挑了阿辭的手腳筋,逼著阿辭看他和太子歡好,他還在期待什么? 就是阿辭,把他送到這里來的啊。 林弦歌嘴角苦澀的揚了揚,腦子里一陣窒息尖銳的疼。 過了許久,才聽見風吟焦急的聲音,他似乎以為他暈過去了,就差出去再將那郎中拽回來。 哪里有那么嬌氣,林弦歌輕輕笑了一下,沉沉的托上自己的小腹,也不顧身后的傷口會不會撕裂,便吃力的調(diào)整姿勢,側(cè)躺在地上。喘息的說道: 小銀子,父親母親他們怎么樣了 他不孝,幼時未能侍奉在王爺娘娘身邊,連宮變都只能從旁人的口中得知他們的消息。 林弦歌眼神黯了黯,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單薄起來。 王爺和娘娘都在府里,還不知道世子這里的情況風吟的眼睛有些躲閃,后又想到了什么,補充到世子要快些好起來,屬下帶世子離開這里,回回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