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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的天氣比H市更冷一些,路邊已經(jīng)堆積了不少枯黃的樹葉。 “少爺回來了。”管家笑得滿臉褶子示意保姆拿過行李箱,看見一旁局促的少年,他笑容不減。 岑譽開口介紹:“他叫顧寧疏,以后就住在這里了,給他安排個房間?!睅讉€小時的飛機讓岑譽有些疲憊,“就安排在我隔壁那間吧?!?/br> 原本想把人安排在二樓的管家渾濁的眼睛浮現(xiàn)出詫異,偏頭打量了幾眼乖巧站立的少年后,額頭的褶皺更深了,瞳孔里閃過沉重,最后慢慢嘆了口氣,原本挺直的背都佝僂了幾分。 顧寧疏在一旁看得清楚,眼眸瞇起保持沉默。 岑譽小心按了按胃部,片刻后才對顧寧疏說:“你都敢跟我回家了,還這么拘謹干嘛?當(dāng)這里是自己家就行,你的轉(zhuǎn)學(xué)已經(jīng)辦好了,還有半個學(xué)期高考,你要努力了我還等著你的回報的?!?/br> 最后那句話,岑譽是怕少年有心理負擔(dān)故意說的,岑氏每年做的慈善和資助的學(xué)生都不知幾何,他根本不在乎少年能不能給他回報。 “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顧寧疏看著他的眼睛堅定道。 第六章 叫他哥哥 十二點多 岑譽剛躺下就聽到一樓傳來響動。 掀開被子下樓查看的岑譽,意外看到了躺在地板上昏倒的顧寧疏。 打開燈靠近想要把人扶起來才發(fā)現(xiàn)這人面色潮紅,渾身發(fā)燙。 怪不得晚飯時,這人的臉色那么不好看,他忙著處理公司文郊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禮件也沒多問。 大意了,岑譽沉著臉打電話叫來了家庭醫(yī)生。 把人放在沙發(fā)上躺著,岑譽抬手摸上這人guntang的額頭,原本還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眸光銳利。岑譽心下一驚再看過去,只有少年泛著水光的無辜眼眸和被燒得通紅的雙頰。 岑譽定了定神,應(yīng)該是自己看錯了。 冰涼的手指移開了,顧寧疏垂眸視線忍不住追隨著那只清瘦修長白皙細膩的手。 “病了怎么不告訴我?”岑譽沉聲問道。 顧寧疏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表情,明顯的不安和膽怯流露在外,最后還是緊抿著唇?jīng)]有說話,只有長睫在燈光下不停地抖動。 他半躺在沙發(fā)上的模樣又讓岑譽想起了當(dāng)初在醫(yī)院里那個蒼白無依我靠的少年。 “我不是怪你,只是感冒了要說出來吃了藥才能好。”他的兄弟姐妹很多,但都不親近,每個人都是彼此需要防備的對手,岑譽硬邦邦說,“要是燒成傻子我?guī)慊貋聿皇翘澊罅恕!?/br> 顧寧疏唇抿得更直了,眼眶發(fā)紅,“……對不起。” 岑譽看到他的眼睛,心想,他不會是被自己說哭了吧?我也沒罵他??! 幸好醫(yī)生來得很快,檢查過來,表情嚴(yán)肅說:“著涼引起的感冒發(fā)燒,看樣子還燒了兩天時間。” 在岑譽嚴(yán)肅的表情中,顧寧疏打了針吃了藥。 醫(yī)生離開的車輛驚動了在另一棟樓休息的管家,管家認出那是家庭醫(yī)生的車,有些擔(dān)心,一進門看到正在吃藥的是顧寧疏,放下心還是出聲詢問:“顧少爺這是感冒了?!?/br> “是感冒。”岑譽回答,“已經(jīng)沒事了?!?/br> “那……讓我照顧顧少爺吧,少爺你就去休息吧!” “不用,周伯我會看著他的,你回去睡覺吧。” 岑譽不同意,管家只能說:“顧少爺發(fā)燒了,半夜需要人照顧,少爺就讓我留下吧?!?/br> 顧寧疏啞著聲:“周伯我不用照顧,已經(jīng)吃了藥沒事了?!?/br> “你這孩子,感冒怎么不早說呢!”管家看著這張乖巧的臉還是忍不住開口責(zé)備了一句。 岑譽愣了愣,才跟管家說:“那就讓他和我睡吧?!?/br> 岑譽想的是周伯一個老人家不能一整夜照顧顧寧疏,不然他們就要手拉手一起去住院了。 顧寧疏喝水的手都凝滯在了半空,垂下眼簾后又默默喝了口水。 管家則是糾結(jié)片刻,隨后苦惱又無可奈何的離開了主宅。 岑譽揉了揉不舒服的胃,醫(yī)生開的藥好像沒什么用。 “我可以自己睡?!鳖檶幨璧兔紨磕?,雙手握著水杯說。 岑譽看著這人在燈光下異常有光澤的發(fā)絲,手指蠢蠢欲動還是控制不住摸了上去。在少年帶著驚異抬眸時,不容拒絕地說:“大人的話,小朋友乖乖聽著就好。” “我已經(jīng)成年了,不是小朋友?!鳖檶幨杓m正著,抗拒地把頭移開。 “是嗎,看著真不像?!庇|感柔軟的發(fā)絲離開,岑譽打量著少年的小身板,調(diào)侃道,“以后多吃點,不然看著像未成年,我還是養(yǎng)得起你的,不用替我省米飯錢?!?/br> 顧寧疏知道這人故意說他在晚飯時,小心翼翼不敢下筷的模樣,心下不由得生出幾分氣悶還有羞惱。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時,中間都默契的空出一大片的空間,黑暗中岑譽眼睛睜得大大,眸光閃亮沒有絲毫的睡意。 岑譽說得有多輕快,現(xiàn)在就有多別扭。 他從來都沒有別人一起睡過,從記事起就是一個人睡,現(xiàn)在這種感覺既尷尬又別扭。 身旁的少年呼吸漸漸悠長,可能因為吃了藥打了針,已經(jīng)睡著了。 岑譽躊躇片刻,半起身手肘撐著床傾身移過去,在黑暗中他的手掌摸索著在少年的額頭上探了探,感受了一下,溫度已經(jīng)降了下去。放下心后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天馬行空想了一頓才緩緩睡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