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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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一個地下城市。 頂上懸著人造的光源,建筑林立,行人穿梭,看起來和新日城地面上生活的人沒什么兩樣,卻能明顯感覺得到人人臉上的輕松與愜意。 奚樂看著江扉臉上浮現(xiàn)出的驚愕,輕聲道。 哥哥來到新日城后一直和丁宸生活在一起,自然看不到真正的新日城。 來到新日城后為了生計而奔波,奚樂逐漸發(fā)現(xiàn),新日城并沒有想象中那樣美好。 他被各種規(guī)則管束,生活安寧,精神卻備受壓抑。 只有服從丁宸,遵守他的意志的居民才會感覺到幸福,而奚樂卻覺得痛苦。 后來,他偶然發(fā)現(xiàn)了新日城的地下。 他想,他已經(jīng)在黑城生活了二十多年,也許,這種混亂卻自由的陰影處,才是自己的歸屬。 穿過地下的人群,他們走入其中一棟公寓樓,在某層停下。 這是一間小型公寓,裝潢居然很不錯。 江扉又被徑直抱進(jìn)了臥室。 回到安全的地方,奚樂暫時放松了下來,一并倒在柔軟的床上。 他埋在江扉的頸窩處,滿足的嘆道。 我最喜歡抱著哥哥了。 毛茸茸的頭發(fā)扎的側(cè)頸很癢,江扉剛偏過頭,奚樂的嘴唇又追著舔上下頜。 溫?zé)岬臐駶欁尳橐活潯?/br> 奚樂的聲音低下來。 可是哥哥身上,都是別人的味道,好惡心。 眼前一黑,奚樂蒙住了他的眼。 視覺被剝奪,聽覺愈加敏銳,江扉聽到奚樂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響,伴隨著紊亂的呼吸聲。 這讓他有了不妙的預(yù)感。 他警告道,奚樂! 身上一重,卻是毛茸茸的溫?zé)嵊|感。 眼前的遮擋物被移開,他被驟然湊近的獅子頭嚇了一跳,隨即反應(yīng)過來,是奚樂使用異能獸化成了獅子。 龐大的野獸身軀占據(jù)了整張床,卻小心的沒有壓到江扉,只頗為霸道的將爪子按住他的腰身,怕他跑。 深棕色的鬢發(fā)延伸到背腹,碩大的獅子張開血盆大口就能輕易咬掉人類的腦袋,此刻卻極為溫順的抵著江扉的脖子蹭來蹭去,熱乎乎的舌頭舔著他的臉。 江扉發(fā)現(xiàn)他比之前更大了一些,可能是隨著異能的加強(qiáng),獅子的體型也在變大,如今已經(jīng)完全從一頭幼獅進(jìn)化成了強(qiáng)壯的雄獅,喉嚨間發(fā)出咕嚕咕嚕的低吼聲。 面頰被舔的濕漉漉的,獸類的氣味逐漸濃郁,金色的眼瞳充滿熱忱的望著江扉。 他有些不適的推開一些,你別離這么近,熱。 獅子有些不快的低吼一聲,轉(zhuǎn)移目標(biāo),舌頭開始舔他露在外面的皮膚,熱情而積極的在光潔細(xì)膩的皮膚上留下濕漉漉的口水。 及膝的睡袍被鋒利的爪子扒了上去,江扉臉色微變,按住獅子。 不行,不能舔。 獅子抬頭看著他,歪了歪腦袋,然后壓著他的腿窩,不聽話的仍然往睡袍下面湊。 江扉的臉上浮出羞惱的紅,奚樂! 毫無疑問,獅子贏了。 收回異能,恢復(fù)人形的奚樂心滿意足的抱著江扉。 現(xiàn)在,哥哥的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了。 異能加強(qiáng)后,我的獸化特征就越來越明顯,不喜歡穿衣服,喜歡舔人,要有意識的克制才不會像獅子那樣發(fā)出吼聲。 他撥了撥江扉的鬢發(fā)。 對方還含著點(diǎn)淚意,微微喘著,不理他,泛著紅的面頰鮮妍動人,又多了幾分荏弱的可憐。 奚樂的金眸亮著,他稍稍撐起身體,俯身貼近。 江扉抿著嘴唇避開他的親吻,耳垂卻一熱。 壓低的聲音宛如野獸在呼吸,熱乎乎的,憑著本能在亢奮的喘。 哥哥知道獅子還有什么特征嗎 極輕的氣音滿是惡劣。 獅子會通過尿液的氣味來標(biāo)記占有物。 我想標(biāo)記哥哥。 啪的一聲,奚樂被打的臉側(cè)過去。 力道很重,奚樂的側(cè)臉頓時浮出鮮明的巴掌印。 江扉的尾音氣的微顫,奚樂!你瘋了! 奚樂抿了抿唇,有些委屈的看向他。 哥哥,我沒瘋。 他觀察著江扉漲紅的面頰,斟酌一下,沒什么信服力的小聲補(bǔ)充道。 我剛才是開玩笑的,哥哥別生氣。 我只是太想要哥哥留在我身邊了。 在晉級賽的那一天,我早上剛偷偷親了哥哥,你就被魏炎帶走了,一別就是好幾天。 后來好不容易贏得比賽,你親口告訴我說,等我檢查完身體就能見到你,還說要陪我一起找mama,可是你又不見了。 哥哥是個大騙子,我不相信哥哥了,我要自己想辦法把哥哥留在我身邊。 奚樂自己說了好久都沒得到江扉的回應(yīng)。 他抿了抿唇,忽然坐起來,抓著江扉的手摸向自己的胸膛。 江扉就是不看他,也要收回手,但奚樂攥的很用力。 掌心摸到胸膛上明顯的突出,江扉下意識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奚樂的胸口有幾道駭人的傷痕,時間似乎已經(jīng)很久了,結(jié)成了無法褪去的疤痕。 但單是這樣看著,也足以想象出當(dāng)時的兇險。 奚樂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覆著他的手摸過自己的傷疤。 這些都是魏炎的那兩個手下砍的,他們記恨我殺了魏炎,要替他報仇,到了新日城后就一直給我找麻煩。有一次傷口橫貫心口,我差點(diǎn)就沒命了。 可是我想,我還沒有見到哥哥啊,我不想死。 好幸運(yùn)哦,我活下來了,而且真的把哥哥搶過來了。 奚樂露出了得意洋洋的開心笑容,眼眸亮晶晶的望著江扉,像個討賞的孩子。 傷的多痛我都沒有哭,是不是很乖?所以哥哥親我一下吧。 他滿懷期待的等了很久。 而江扉只是一聲不吭的扭過了頭。 陰云漫入奚樂的眼眸中,金色的那只也黯淡的如同另一只灰色的義眼。 他安靜了幾秒,忽然捧著江扉的面頰,彎身,自己用額頭碰了碰江扉的嘴唇,便當(dāng)作是求了一個安慰的親吻。 小心的摸了摸額頭后,他滿足的彎著眉眼。 不肯親我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哥哥不會走,永遠(yuǎn)陪著我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扉扉:太失敗了,醫(yī)學(xué)生涯到此結(jié)束,嗚嗚嗚 第105章 新日城28 門被敲響,沈休推門而入,目光徑直看向江扉,話卻是對奚樂說的。 丁宸應(yīng)該已經(jīng)醒了,頒發(fā)了追捕令。 奚樂早有預(yù)料,利索的坐起身,下了床就往外走,那我快點(diǎn)去拿東西。 走到門口,與沈休擦肩而過,他說。 照顧好哥哥。 沈休擺擺手。 奚樂的腳步聲走遠(yuǎn),江扉聽到了門關(guān)上的聲響,目光移向沈休,問。 他去拿什么了? 沈休避而不答,餓了吧,我把盒飯端進(jìn)來。 江扉沉默一下,掀開被子,我不想在床上待著,去客廳吃。 赤腳踩到地面,他低頭看著空蕩蕩的睡裙,皺起眉。 能不能給我換一件衣服? 怎么了。 沈休裝作沒聽懂,打量著他,眼里浮出幾分笑意。 不是挺好看的嗎,很清純。 江扉黑著臉,瞪了他一眼。 沈休被他瞪著,反而笑意愈深,原本好整以暇的抱著手臂靠住門,此刻朝他走近,在他面前彎下身。 地上涼,別光著腳。 他直接用手擦了擦江扉的腳心,粗糙的指腹刮的江扉瑟縮了一下,隨即又被溫暖的體溫捂熱。 沈休從床下拿出放置整齊的拖鞋,給他穿好,卻沒立即起身。 他只稍稍直起上半身,隔著薄薄的睡裙,吻住了江扉的小腹。 江扉驚的往后一退,又坐回床上。 他警覺的盯著沈休,動用異能。 【別對我動手動腳。】 沈休似是被攝住了,定了幾秒后站起身,沒再靠近他,慢悠悠的往臥室外走。 見狀,江扉也猶豫的跟著他走了出去。 客廳的桌子上放著剛到不久的盒飯,熱氣騰騰的,看起來很不錯。 不過江扉沒什么胃口,吃了一小半就吃不下了。 沈休瞥了他一眼,多吃點(diǎn)吧,丁宸已經(jīng)下令派人找你了,這幾天我們需要一直換地方躲起。 新日城就這么大,還能躲到哪里去? 江扉抱膝蜷在沙發(fā)上,望著他,丁宸是城主,遲早會找過來的,你們這樣做有什么意義? 有什么意義? 這句話不知觸碰到了什么逆鱗,沈休總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的神情仿若一瞬就成了陰云天,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 他似是忍了忍,到底沒忍住,語氣怪異的出聲道。 我只是醒的晚了一會兒,你就這么偏心了嗎?這次,你要選擇丁宸了嗎? 他只是最新產(chǎn)生的人格,為什么你愿意和他結(jié)婚? 從精神世界的人物口中聽到人格這個詞,如同解開了整個世界不能說的禁忌。 江扉臉色驟變。 你怎么.... 他一頓,想起來剛才沈休說的醒的晚了一會兒,便浮出了某個撥云見霧的猜測。 所以,魏炎那個人格的確死了,而你是剛醒過來的人格,借用的他身體。 沈休沒有否認(rèn),坦然承認(rèn)。 是啊,我來晚了,再用全新的身份出現(xiàn)已經(jīng)來不及,就借了一下。 但丁宸說你的資料信息上顯示,你三年前就來到新日城了。 沈休聳了聳肩。 別忘了,這是我們創(chuàng)造的世界,加上一點(diǎn)小改動也不會有什么影響。當(dāng)然,丁宸也是人格,所以他能看得出來我不是魏炎那個家伙。 在車?yán)锔Q到沈休的那時,丁宸奇怪的反應(yīng)現(xiàn)在都可以得到解答。 原來人格們早就醒了。 江扉心里一沉,促聲問。 所以,這個世界的人格全都醒過來了嗎?他們不僅清楚這一切,也彼此能分辨。 沒錯。 可是為什么,在之前的精神世界里,人格們都是在最后一刻才醒過來,這次卻醒的這么早? 江扉十分不解。 而且你說丁宸是新人格....為什么還會產(chǎn)生新人格? 他明明是在努力消融人格,卻出現(xiàn)了這樣相悖的結(jié)果。 到底是哪一步做錯了? 似乎猜出了江扉此刻極為混亂的心思,沈休輕笑一聲,往后靠著椅背,專注的凝視著他,回答道。 因?yàn)榧刀省?/br> 每一次,你都會選擇主人格,拋棄其它的人格,所以他們嫉妒的要命,不想再在精神世界里經(jīng)受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于是提前醒過來,爭著搶著要成為你最中意的那個人格。 至于新產(chǎn)生的丁宸.... 沈休停頓了一下,似乎琢磨著什么,望著江扉的目光溫柔許多。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負(fù)疚感。但事實(shí)上,我們的確都是因你而產(chǎn)生的。 這樣說或許并不準(zhǔn)確,在你出現(xiàn)之前,多重人格的病癥就已經(jīng)存在,但你出現(xiàn)后,病情加重了。 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江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茫然的神色有些無措。 我....我只是來治療患者的醫(yī)生。 對我們而言,你不止是醫(yī)生,也是我們的心魔。 沈休望過來的目光幾乎要透進(jìn)江扉的靈魂。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隔著客廳的茶幾,輕柔的呢喃卻好似是貼在江扉耳邊的愛語。 你只需要知道,我們都很喜歡你。 但我們的喜歡是不同的,有的人格想小心翼翼的吻你,有的人格想要你的笑,有的人格卻想在床上把你弄的亂七八糟。長此以往,這些分歧導(dǎo)致了人格的徹底分裂。 只不過,人格們畢竟共存于同一具身體,所以逐漸被彼此影響,最后,每個人格都想擁有你。這種偏執(zhí)的妄念讓我們不甘心自己只是其中一個人格,也不愿意消失。 所以,這個世界開始,我們都想殺掉其他人格。 每個人格,都想獨(dú)占你。 因愛生妒,從而瘋魔。 江扉想起來之前經(jīng)歷世界時,辨認(rèn)人格的唯一方法都是他們喜歡自己,會情不自禁的靠近自己。 原來從一開始,這種端倪就已經(jīng)顯露。 突然接受如此大量的信息,腦子更加混亂。 以前他接收患者,進(jìn)入精神世界治療時無非就是身為撥亂反正的旁觀者,幫助患者疏理精神世界,然后恢復(fù)正常的秩序。 可這一次,精神世界的動蕩與他有關(guān),甚至患者的病因都因他而起。 他站在中央,已經(jīng)無法再客觀的清楚的縱觀全局,也根本尋找不到解決辦法。 看著他?;蟮牡椭^,恍惚的抵著太陽xue不說話,沈休的神色溫和下來。 正要說什么,門鎖傳來響聲。 奚樂拎著一袋子?xùn)|西匆匆回來。 察覺到氛圍的古怪之處,再看向神色不尋常的江扉,他和沈休對視一眼,輕聲問。 哥哥知道了? 恩,他都知道了。 聽到肯定的回答,奚樂反而松了一口氣。 他把袋子放到客廳上,擠到江扉身旁,這時候反而跟哄小孩似的摸著江扉的頭,笑瞇瞇的說。 哥哥不要有壓力啊,這個世界就交給我們解決吧。 不過哥哥真的好招人喜歡哦,你看丁宸一個新人格都被哥哥吸引了,也和我們一樣淪陷了進(jìn)去。 說到丁宸,奚樂的神色就溢滿了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