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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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把人帶去教打桌球,其實就是想秀技術。 他把溫離圍在懷里,握著她的右手,輕攬她腰調整站姿,又握住她的左手,帶她擺好正確的手勢,最后故意與她貼近。 溫離身體敏感,察覺到細微的情況,腦中思緒紊亂,手臂越發(fā)僵硬,視線也不知道飄到了哪里。 沈煜覆著她的手,把面前的球打進洞,而后咬著她的耳尖尋夸獎,“厲害嗎?” “……” 好厲害哦。 溫離身上穿了兩件外套,現(xiàn)在有些熱。她小力的動了動:“離這么近你不熱嗎?” “熱啊。”沈煜說,“但離得遠更熱?!?/br> 他在說什么啊。 溫離垂著頭很是困惑,被人緊緊的錮住,動彈不得,她感覺不對了。 “你干嘛???” 沈煜咬著她的耳朵,實話實說:“散熱。” “?”溫離側頭時下意識抬起了點身子,這下好了。 碰到了。 她有點羞了,想推開他,但他故技重施的叫她老婆。 溫離忍著。 周圍全是人,雖說都在抽煙喝酒吃東西,但這地方臺球桌就三臺,其他兩臺上都有人,距離又近,萬一被看見豈不是要完? 正要把他推走,就感覺到后面沒東西了,隨后肩膀被人壓住。溫離心里松了口氣,終于不用受折磨了,耳邊過了幾秒傳來一道輕笑。 他叫第二遍:“老婆?!?/br> - 沈煜正人君子,回去的時候沒提半句跟他走的話題,開車平穩(wěn)的將溫離送到家,并且附贈了一個額心吻和一句晚安。 這倒是讓溫離沒想到,但這樣也好,畢竟明天要上學,再請假的話,那老師肯定要懷疑了。于是溫柔的摸了摸沈煜的頭發(fā),也說了句晚安,隨后就拎著書包走了。 背影很好看,是墜入愛河的樣子。 沈煜今天有正事,等人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上車啟動車子朝著某地去了。 半小時后。 “煜少,您上次要的款式都在這里了,您先看看?” 沈煜手搭在桌面上,眼神粗略的掃了一下,拿起看的稍稍順眼點的仔細的端詳了下,沒多久就放進去了。 她不喜歡復雜的,這個不行。 耳邊聒噪的聲音不停,有點分散他的注意力,但那人說的又不是廢話,于是耐著性子聽人說著,目光隨意的瞥向旁邊的展柜,過了幾秒眼神定在了某地,隨后出聲打斷店長的話:“從這看倒數(shù)第二排,中間那個玫瑰形狀的,拿出來我看看?!?/br> 店長趕忙的朝邊走去,然后帶上旁邊人遞來的手套,小心翼翼的把那款戒指拿出遞在沈煜的面前。 沈煜湊近看著,戒指其實很簡單,素白的顏色,純銀的質感,之所以挑中,無非就是因為上面的裝飾過分討喜。 店長是個聰明人,見他似乎很感興趣,于是出聲介紹:“煜少,這是前幾天剛進的新款,是由國外的著名設計師設計的,風格簡約大方,上面的玫瑰是有含義的,意味著熱烈的激情和唯一的愛戀。而且這是限量款,不然也不會被我們放在那個位置……” 熱烈,唯一。 沈煜對別的話并不關心,但這含義倒是恰中他的心,散漫的敲了敲桌面示意差不多了,等人的聲音停住后,語氣直截了當:“就這個?!?/br> 店長笑的樂開了花,果真是大客戶。當時上頭吩咐的時候還以為聽錯了,在云城并未聞見沈煜要結婚的風聲,后來問了句才知道,這是給他未來老婆的。 這戒指屬于店里的高檔貨,剛進過來的時候不少人看中,但一聽見價格就面露難色,隨后尷尬的去向了另一個柜臺。這種畫面他們見多了,但在心里還是多少有些看不起的,做久了這行看人就會準,而沈煜這種人就屬于上流階層,很少有人能攀上。 這位傳說中的老婆,到底是何方神圣,以后結婚后想必會在新聞中見到。 - 跟沈家齊頭的家族,很少。 有些公司試圖把把自己女兒塞給沈煜,可總是被拒絕。每塞一次,公司收益就少一半,于是慢慢從中探得了一些事情。 一個家庭背景雄厚,在萬人敬仰下長大的人,如若不碰色,除了心里有人和不愿落塵,也沒別的理由了。 但沈煜明一看就是風流少爺,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有囂張無比,對于這方面如何能做到清心寡欲呢?或許顯露在外面的樣子是裝的,但都是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們并不相信沈煜真是如此,所以一直在暗里嘗試著。 在外面喝酒或者泡吧的時候,沈煜的旁邊總能坐上人。妖嬈的妖嬈,清純的清純,各個風情萬種,每人都有每人的不同。 但無論她們如何曖昧挑逗,也得不到他半分的視線。 他總是那副慵懶樣子,靠在沙發(fā)上抽煙,桌上的酒杯永遠不會空,因為總有人會滿上。 沈煜不發(fā)一言的做著自己的事情,等旁邊人的香水味彌漫到鼻腔后他就會開始煩躁,太難聞了,沒有她好聞。于是低著聲問她們誰送來的。得到了答案后就會讓她們帶一句話: “公司要是不想開下去,就繼續(xù)送。” 后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發(fā)生過這種事情。 但這事情并沒有被解決干凈。 那天沈煜十八歲生日,酒剛倒,門就被推開了,往門邊一看,有些發(fā)怔,來的人太像她,連氣質都十分類似。 十八歲,這是她走的第四年。 四年,一千多個日夜,他像一個找不到發(fā)泄口的怪物,他被四周的墻壁堵在里面,根本就出不去。 痛苦,崩潰,思念,懊悔。 眾多中情緒包裹著他,所以他信了。 女生走過來的時候,沈煜的酒意上涌,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可當人坐他面前時,腦中頓時就清醒了。 不是她,眼尾沒痣。 沈煜最厭惡的,就是別人模仿她。 所以那次他瘋的徹底,捏住女生的下巴就開始冷聲質問誰讓你來的。 女生怕極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不明白為什么好好的突然就變得如此暴躁,她本以為事情會有驚喜,卻沒想到是一場空。 她許久以前打探到了沈煜十四歲時接觸到的人,其中最與眾不同的一個,名字叫溫離。 她想盡一切辦法接近沈煜,就算是最做低劣的事情也無所謂,只要能攀上他,跟他上一床,那以后的未來便是廣闊無邊的。 可是,這件事情似乎很難,沒有絲毫的機會。 女生感受到下巴的勁越來越大,于是脫口而出:“溫離!你不喜歡嗎?!” 沈煜臉上冷意驟時深重,聲音寒到了骨子里。 他說,別學她,你不配。 包廂里沒有人敢說話,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沈煜這幅樣子,就像是一道無人知曉的傷口在無意間被撕開,散出來的濃烈感情太灼熱,讓旁人一看就覺得恐慌。 第二天,他們聽到了消息。 女生家的公司。 倒閉了。 在場的人并未聽清那個名字,但都能從女生身上里窺探出沈煜喜歡人的模樣。 清純,冷傲。 也可能不止這些。 一中的人并不知道沈煜這些年發(fā)生的事情,一致認為他不過是因為沈家撐腰才能這樣硬氣,況且他喝酒抽煙打架逃課樣樣都碰,日后怎么可能繼承得了沈氏。 可沈煜就是要營造這種樣子。 沈方立懂他,所以無論他做什么都無條件支持,從來不制止。因為他做事有度賞罰分明,不給人留下不好的話柄也不給別人反擊的機會。 干凈利落像極了年輕時候的沈方立。 這些事,沈煜并不打算告訴溫離。 如今既然已經(jīng)回來,那日子就該是快樂自在的。 過去頹廢且混迷,并不是能分享的東西。 要是說了,她會不開心。 而沈煜唯一的愿望就是她開心。 她若是好,他便收斂脾性善待世界做個普通人。 她若是不好,他就算萬劫不復也要跟世界斗上一斗當名惡靈。 - 沈煜拿著東西坐上車,閉眼靠在座椅上。 什么時候送,怎么送,送的時候說什么…… 問題賊他媽多。 難搞。 他點了根煙放嘴里,開了車窗散味。這片地方繁華喧鬧,夜晚已至,人越越來越多。車子和他都太過顯眼,不一會兒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涼風四起,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冬意漸濃,寒了樹上的葉子無法生長。 沈煜吸了幾口煙,往外面彈了彈煙灰,抽煙的樣子太魅惑人,又加上長得實在優(yōu)越,旁邊頓時就站了好幾個女生。 各個都躍躍欲試卻不敢上前。 他偏頭掃了眼,神情寡淡,眉間滿滿的都是倦氣,這幅樣子當下正招女生喜歡。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姑娘都喜歡壞男孩。 沈煜對這種探究的視線有些煩,掐煙的時候聽見路過的人說了句話,手頓時停住,過了幾秒開門下車。朝某個位置看了眼。 嘖,是那逼開的。 手機震動,有人來電話了。 他看了眼,挑了挑眉,表情終于帶了點笑意。 “怎么?想我了?” 那頭人聲音溫軟,問他到家沒。 沈煜語氣如常的扯謊:“到了。” 旁邊鳴笛聲倏的響起,讓他稍微有點尷尬。 空氣凝固了。 “到家了啊?” 沈煜如實招來:“在外面有點事?!?/br> 那頭沒再糾結這個問題,跟他說起了別的話題。 沈煜聽話的認真,偶爾冒幾句葷話,最后在她道晚安的時候問:“阿離,你名字,有什么含義?” “含義啊……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吧。” “嗯。”沈煜親了口音筒,嗓音低沉磁性,說,“我愛你,記得夢到我?!?/br> - 既然有想法了那便就要做。 這是他老婆教的。 “請問您需要紋什么樣的?”紋身師問。 這家店開了很多年,技術很好。有時候客人說的東西可以即時就紋出來,不需要畫稿。當然,這是對與普通紋身來說的,而那些復雜的圖樣,需要等上幾天才能過來紋。 里面的人很多,但沈煜一進來就有人招待,除了長得帥,還有一點是因為這家店,是他認識的人開的。店員都眼熟他,但卻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 他應是天上人。 沈煜坐在沙發(fā)上,將要紋的東西說出口。瞧見紋身師是女生,加了句:“男生幫紋?!?/br> 紋身紋了一夜。 挑的位置夠牛逼。 夠疼。 來的時候完完好好,走的時候血痕累累。 這就是遭愛情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