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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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翻譯克雷太敬業(yè), 把中年漢子的話都一字不落地轉(zhuǎn)成業(yè)朝官話,還貼心地對應(yīng)了國罵。 封愷聽得直皺眉,但也知道這人似乎知道些什么,暫時還不能處理。 他索性將人放倒在地, 用麻繩捆成粽子, 又重重踢了兩腳, 意圖震懾。 這下子算是捅了馬蜂窩, 那中年人罵得更兇了, 大有豁出去不要命的架勢。 什么“要殺便殺何必折辱”,什么“天韌匠人勇不畏死”之類的, 吼得那叫一個激動。 聽到最后,克雷也聽出情況不太對了。 這中年人罵的好些話, 和他們家矩子哥哥一點都不挨著,偏偏還說的像模像樣,有理有據(jù)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你……你你……你血口噴人!” 小孩梗著脖子罵回去。 “我哥從沒來過這破地方,天韌匠派算個什么玩意,也配我哥低三下四地請你?” 那中年漢子也是一肚子的火氣,聽到小孩用流利地語言對答,情緒越發(fā)激動。 “你是圖赫部、白克部還是南石部?你會講阿米萊語, 必然是我三部之人,咋能跟著一個外人欺壓同族?” “你爹你娘呢?為啥放你一個小孩跑出來, 還敢侮辱我天匠一派?!” 呸呸呸! 克雷朝他吐口水。 爹娘是他不能提的傷, 這人好死不死踩雷區(qū), 要不是矩子哥哥不讓打, 他早就沖上去揍人了! “什么天匠, 好不要臉,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么就敢叫天匠,你們是不是專門干往臉上貼金的活計???” 克雷翻著白眼,倒也沒忘了套話的任務(wù)。 “你說你見過我哥,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周圍還有誰?你能說出來嗎?” “怎么說不出來!” 那中年漢子罵道。 “天匠人不怕死,哪怕只剩下納達一個人,也不可能給祖師爺丟臉!” 他手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便掙扎著用下巴點指寧非的方向。 “就是他!納達不會認(rèn)錯!??怂_城的葉護(城主)撒庫魯帶著這小子找上納達的匠房,說要找天匠人造刀。” “呵呵,什么東西!找納達的時候光撿好聽的說,大面餅不要錢的畫,還說什么事成之后有重謝,隕星鐵和黑煤以后隨便用。哼!幸好納達不上當(dāng),納達造不出你們要的長柄怪刀,不是天匠人的本事不行,是納達自己不爭氣,造不出就是造不出,早不是就跟你們說明白了!” “現(xiàn)在可倒好,這才半月過去,你們就對納達下黑手了,怕這要是成刀你們也不是有重謝,而是直接殺我滅口吧?!?/br> 說到這里,納達朝著寧鋸子的方向吐了一口濃痰。 “造不出就是造不出,綁走我也造不出!天匠人是天韌大師的傳人,造劍可以身殉爐,但卻從不說謊!你們和??怂_那些西胡部族勾結(jié)欺壓我們,真是一點信義都不講!” 克雷翻譯到這里的時候。整個人表情古怪的不得了。 長柄怪刀……那不就是他們墨宗的陌刀嗎? 就算克雷不是鐵匠房的人,但他也知道陌刀就是小飛哥自己造出來的,怎么可能求到別人,還千里迢迢跑了這么遠! 眼前這個人,他是真的認(rèn)錯人了! 可是單純的認(rèn)錯人,好像也說不太通。 矩子哥哥從小在墨宗長大,之前一直都在牛背山或是定安城活動,最遠才到了九凌湖。 若不是因為洪水,他們也不會被沖進坨坨河道,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但牛背山那邊也沒有胡人說這種話,哪來的認(rèn)錯人? 難不成……有人長得和矩子哥哥一模一樣?! 克雷能想到的事,寧非自然比他更快。 他幾乎本能地聯(lián)想到了自己手中的那塊墨色的魚形玉佩。 玉佩有卡扣,應(yīng)該做的陰陽魚型設(shè)計,一式兩枚。 自己手中的這枚是黑色的,那么按照傳統(tǒng)風(fēng)俗的慣性,另一枚多半是白色的。 寧鋸子摸了摸下巴。 其實他一直在琢磨,究竟什么樣的家庭會給孩子帶這種成雙成對的玉佩呢? 有錢是一定的,而且還很有身份。業(yè)朝士庶分明,階等森嚴(yán),玉是只有世家大族才能佩戴的東西,家族在譜系排名越高,得配享用的玉質(zhì)就越好。 寧非不懂世家譜系,但他懂玉。 以他手中的這塊墨玉來說,他出身的家族多半是位列一等,比閶洲薛家只高不低。 所以問題來了,為什么一個有錢有權(quán)的大家族,會將自己的子孫托付給匠人撫養(yǎng),是因為遭逢大難? 想到這里,寧非搖了搖頭。 自從暮野兄告知玉佩上刻的是個“崔”字以后,他就開始暗中尋找姓崔的家族。 南郡,岐江城,幾乎不用再看別家,南郡百年世家崔氏一族就這樣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下。 南郡崔氏,世家譜系一等,代代與南郡魁首陸家聯(lián)姻,兩家號稱百年之好。 但寧非卻覺得他并非一定是崔家的子弟。既然崔家與陸家世代聯(lián)姻,若這玉佩是來自他的母族,那么他也可能是陸家人。 畢竟暮野兄曾經(jīng)和他聊起過一段野史,當(dāng)今陸家主曾因為雙子丑聞與分支反目,血洗岐江城,南江沉了一船的陸家人,現(xiàn)在看起來,未必是空xue來風(fēng)。 雙子,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代表著傾家滅族的禍?zhǔn)?。滅族滅族,滅的可是父系家族,所以對于雙生子家族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哪里還可能給什么玉佩證明身份。 唯一的可能,這個“崔”是原身的母親偷偷贈與的,除了戴著好看,還可以發(fā)展出其他的功能,比如說認(rèn)親。 母子連心。 雖然生下來的是不祥的雙子,但畢竟也是自己懷胎十月誕下的孩兒,哪可能忍心看著被人害死。然而后宅婦人能力有限,便只能找到相熟的仆傭,輾轉(zhuǎn)送到匠人手中,機緣巧合之下,被墨宗弟子寧三川和薛秀兒帶到塞外。 原身的身體很差,多半便是當(dāng)年被家族下了死藥,原本是不該存活于世的存在,誰知竟然被牛嬸子歪打正著養(yǎng)活了。 想到這里,寧非嘆了口氣。 若真是這樣,那“寧非”的身份便很是敏感了。 他的兄弟,多半是有“天生奇才”之稱的陸時己,據(jù)說年少便能入云浮山學(xué)宮求學(xué),是名揚天下的世家俊才。 這樣一個人物,世家怕有不少人都見過,自己頂著和他一模一樣的臉,一踏進中原就會瞬間暴露。 比起眾星捧月,精心養(yǎng)護長大的兄長,他這個做人兄弟的就慘的一筆,不能見光不說,一旦暴露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可問題是,就算他不踏足中原,可架不住他那個兄弟會來草原?。?/br> 這個結(jié)果雖然略驚奇,可真仔細(xì)想想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否則這眼前的這個胡人不會一口咬定曾經(jīng)見過自己。 他說的那些胡人的名字,他寧非可是從來都沒聽說過的。 所以,他那個兄弟不再南郡岐江城好好做個風(fēng)流才子,千里奔波來塞外做什么? 如今胡騎扣邊,中原王朝岌岌可危,陸時己身為業(yè)朝世家嫡系,不但能在草原來去自如,還成為胡部首領(lǐng)的座上貴客,這是個什么道理? 按照胡人尿性,難道不該把人扣下然后勒索贖金? “暮野兄?!?/br> 寧非朝封愷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和自己一起蹲墻角。 “之前送去邊軍的陌刀,都什么人見過?” 雖然覺得被捆成粽子的胡人刀匠聽不懂中原話,但寧鋸子還是刻意壓低了聲音。 聽他這樣問,封愷想了想。 “出戰(zhàn)前陌刀軍是嚴(yán)格保密的,只有我們家自己人才知道?!?/br> “陌刀軍第一站便是獅子口,之后一路都是清掃胡騎,怎么,有問題?” 寧非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其實他這樣問,只是再佐證一下的自己推測。 他的那位兄弟,天下聞名的世家才俊陸時己,多半和草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他是胡人的貴賓,卻只知道陌刀是種長柄怪刀,說明消息是從胡人手中拿到的,胡人只看見陌刀的外形,不知道陌刀的真實構(gòu)造。 若是封家,便該明確形容說是用旋轉(zhuǎn)螺紋扣緊的兩段兵刃,畢竟陌刀的結(jié)構(gòu)并不復(fù)雜。 不。 寧非在心中嘆了口氣。 不僅僅是陸時己,怕是整個陸家,都和草原有聯(lián)系。 陸時己只是陸家的晚輩,連家主都不算,他哪來那么大的能量縱橫草原?背后必然是百年陸家,陸家主不可能不插手。 但是……為什么呢? 寧非有點想不通。 據(jù)暮野兄提供的消息,陸家已經(jīng)有幾代人都不出仕,專心致志做藝術(shù)家。 若真想要權(quán)力,陸家只要應(yīng)下皇帝的征召,能維持世家譜系榜首的家族,尚書令大司馬之類的還不是手到擒來,若真想更進一步,將陸氏女送入宮中成為皇親國戚惡,寧非覺得任何一個皇帝都會給陸家面子。 偏陸家沒有。 一直在野還暗中聯(lián)絡(luò)草原,看來陸家所圖可不是一人之下,而是天下。 哈。 寧鋸子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個充滿惡意的微笑。 這可真是有趣了。 他的好朋友暮野兄準(zhǔn)備造反,他的親爹親兄弟也準(zhǔn)備走上同樣的道路,但皇位只有一個。 傾家滅族,古人誠不欺我呢! ※※※※※※※※※※※※※※※※※※※※ 節(jié)前忽然忙起來了,晚上加班比較晚,碼字碼的差點睡著。 精力允許的話會二更,實在扛不住,就只能短小一下,看假期在奮勇啦…… 感謝在2020-04-27 21:51:46~2020-04-28 20:35: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故慌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紫 57瓶;肥貓 30瓶;讓我康康 20瓶;故慌、洵、sherlocked、浮云之書、呂小綠、douli1311、提劍赴山河 10瓶;晉茶悅?cè)?nbsp;9瓶;風(fēng)之谷 8瓶;31094061、進擊的雪 5瓶;21934283 2瓶;腐衣衣、司吾、謝橋北、友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