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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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若城清風(fēng)客棧旁的一處民宅外,柳謙正趁著夜色,推開了民宅的小門,悄無聲息地進(jìn)了里屋。 逼仄的小屋里,一燈如豆,四兄弟都抬頭望向他,眼神里是掩藏不住的期盼之色。 柳謙僵笑著扯了扯嘴角,微微搖了搖頭。 四人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失望,又很快掩去。 老大頂著一頭爆炸的頭發(fā),伸手撓了撓臉,“若不,咱們還是走了吧?這次去秘鏡也沒什么收獲,咱們的錢銀快要交不起房租費了。” 個子最小的老五不太甘心,他的語氣很猶豫,“不再等等嗎?萬一,那兩位姑娘……能來呢?” “她們剛尋到靠山,正是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誰還愿意繼續(xù)跟咱們這些散修打交道?”老三長得有點苦相,說話的語調(diào)天生陰沉沉的。 柳謙沉默不語地坐下。 “老四,你怎么想的?哥幾個都是苦難日子過過來的,沒有你,咱們五個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不管你想做什么,哥幾個都絕對沒有二話!就算你今天想著要去宰了葉家那幾個兔崽子,咱們也能給你遞把刀不是?”老二拍著胸脯,臉色天生帶著兇狠,只眼神里卻滿是暖意。 柳謙看著面露關(guān)心之色的四位兄弟,心內(nèi)微暖。 “這是咱們難得的機(jī)會了,我還是不愿意輕易放棄。今天是約定的第二天,明天,明天若還等不到,咱們就離開彷若城,再想想旁的辦法。不管怎么說,咱們兄弟幾個只要在一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五人都重新振奮了神色。 “說起來,當(dāng)初那小姑娘跟葉家那個兇婆娘對峙的時候,我這心里都開始拔涼拔涼的,很是替咱們兄弟幾個捏了把汗。你說萬一她真能當(dāng)場給咱們兄弟五個供出來了,咱們該怎么說?” 柳謙倒了杯水喝著,聞言笑了下,“那小姑娘不簡單。咱們既然一開始就沒站出來供出她們倆,就是給了她一個把柄了。她若是真的把咱們扯出來的,咱們自然得順著她的話講。若不然,咱們豈不是隱瞞不報?不過這樣一來,明面上可就得罪了葉家,往后這彷若城,可就待不住了?!?/br> 老五扭捏了一下,還是問道,“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啊,你們說,真是那小姑娘整出來的事?。吭蹅兪强吹剿齻儌z在一直鼓搗一些花花草草的,但是……也沒見有什么……” “老五,噤聲!”柳謙的臉色很凝重,“這話我只在這里說一次,咱們跟著那倆小姑娘,就是想打劫的,她們倆除了在秘鏡里打死幾只妖獸之外,什么也沒做,記住了嗎?” 離音正準(zhǔn)備敲門的手頓了頓。 是這民宅太豆腐渣了還是那五個人的嗓門太大了?怎么大老遠(yuǎn)的他們的對話就這么清楚呢?就這種程度還想保守秘密呢?多虧她自己來走上一趟了。 離音直接推開了門,一閃身進(jìn)了屋子。 里面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離音將右手食指豎在嘴前,“噓!你們這嗓門也太大了!該不該聽的我都聽到了?!彼D(zhuǎn)身看向柳謙,“那個什么,不是故意要晾著你們的,只是我跟葉家那幾個有點不對付,光明正大去清風(fēng)客棧找你,那里人多眼雜的,要有人通風(fēng)報信的話,我只怕那倆小心眼會找人陰我一頓,所以我只好暗中跟著你來了這里?!?/br> 柳謙的神情有點激動,又有點懊惱,“是在下想的不周全了?!?/br> 離音擺擺手,“雖則一開始咱們之間有點不愉快,但在廣場那時候……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之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如何?” “求之不得,理當(dāng)如此。” “你是個聰明人,該怎么說怎么做我就不多說了。我來是想問你,望月境的舊聞,是怎么一回事?” 柳謙伸手一撫過乾坤袋,掏出個玉簡來,“我之前怕有遺漏,這兩天已經(jīng)細(xì)細(xì)地將望月境所有大大小小的傳聞,以及我知道的消息,都整理在這里了?!?/br> 離音伸手接過那玉簡,眼神下意識一掃,一行行術(shù)語如同一本打開的書,不約而同地印入她的視線里。 離音嚇了一跳,好懸沒能穩(wěn)住手。 玉簡不是只有貼在眉心間才能閱讀嗎?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離音抿了抿唇,拿出一個小的收納袋,“里面有五塊一階靈石、十五瓶納氣丹以及幾張千里傳送符?!?/br> 離音看著柳謙身后那四人露出的驚喜表情,心里微微松了口氣。她對修真界的物價還是不怎么了解,看來這次給的,應(yīng)該還挺讓他們滿意的。 “既然說清楚了,那我便走了。” “姑娘請慢?!绷t的神色里多了幾分決然,“不知道姑娘可愿意收幾個跑腿的?我們兄弟五人,沒有任何牽扯,剛好能充當(dāng)姑娘的耳目?!?/br> 那剩下的四個人都被柳謙的這話搞得一愣,但馬上回過神來,緊張地看著離音。 離音第一次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著這五個人。 有點兒不對勁。 她蹙了蹙眉,“你們,看起來挺怪異的。我是說,嗯,不是嘲笑的話,你們看起來,怎么都丑得挺奇怪的?原本不是長這樣子的吧?” 五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臉色都變了。 柳謙強自按捺下心中的激動,“姑娘好眼力。我們五人身上中了一種詛咒,名叫‘五衰’,容貌會慢慢地變丑,連體內(nèi)的靈力也無時無刻不被這詛咒侵蝕。在這之前,我們兄弟五人,都已經(jīng)到了納氣淬腑期,只如今……” 離音看著這頂多在納氣淬骨期的五個人,若有所思。 “這詛咒如果一直不解開,會如何?” “等體內(nèi)的靈氣消耗完,就開始消耗生命力,讓人漸漸衰老。壽元被耗完以后,便回天乏力。”柳謙的聲音緊繃,剩下的四個人想起這事,也面色頹然。 “如何破解?” “需腐生花作引。在葛洲,此花乃天價!此花是攀脈期的靈藥玄生丹的輔藥,價值連城。像我們這種散修,只有去幽玄鏡闖一闖,福緣深厚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得到腐生花。但幽玄鏡,十年一開放,只有葛洲盛會過了初輪選拔者才有可能入幽玄鏡。我們五人……”柳謙面露澀然。 又是葛洲盛會? 腐生花,玄生丹,幽玄鏡。看來她要了解的東西,還有很多。 “我現(xiàn)在畢竟是要去人家的地盤,不好總跟你們聯(lián)絡(luò)。況且此事還需要跟我?guī)煾干塘恳幌隆2蝗缭蹅兙图s在葛洲盛會上見面如何?到時候,咱們再說你們的事?!?/br> 這已經(jīng)比直接拒絕好多了,柳謙馬上答應(yīng)下來。 解決完這件事以后,離音趁著夜色,又匆匆出了城。 那日望月境事了,洲主和破妄閣主并沒有馬上離開彷若城,而是打算在彷若城停留兩日,一方面查探查探望月境消失的始末,另一方面也給離音和徐若漣一點處理自己瑣事的時間。 徐若漣自幼在彷若城長大,雖則徐家人多勢力眼,但這么多年下來,也有二三曾真心善待過她的人,她需去好好道個別。至于離音,她本不是葛洲人,無牽無掛的,便獨身一人來為之前的事收個尾。胖團(tuán)自從那日丹田又吞了所有她們挖到的藥草以后,不知為何就一直有點蔫蔫的,離音想著這次出來也不是什么要事,就沒有把它帶著。 洲主和破妄閣主是真大佬,真大佬都有點了不起的脾氣。是以兩人落腳的地方?jīng)]有定在彷若城中,而是就近找了片清靜地,構(gòu)了個陣法,三兩個法訣下去,袖手造出了個行宮。 葛洲洲主是人間帝王的打扮,住的自然也是人間帝王那般的宮殿了,沒毛病! 離音看著近在咫尺的巍巍宮殿,又一次感嘆葛洲洲主財大氣粗。 今夜月明,到處都是一片澄澈的月光。所以離音的左手手背上忽然閃出的那點光,很好地融化在月色里,她并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直到那點刺痛的感覺漸漸加強。 離音一低頭,看見了那個紫黑色的飼符圖騰。明朗的月光下,圖騰中央的獸曈仿佛活過來一般,閃著妖冶的光芒。 她心里一驚,額頭上不自覺開始冒出冷汗來。 自從這飼符圖騰到她身上以后,除了那次納氣淬體外,還從未有過任何動靜。不可否認(rèn),離音心里是有點懈怠疏忽了。這猛然來的變化,讓她有點措手不及。 不管怎么樣,這臨時搭建的宮殿就在眼前了,只要入了宮殿口,應(yīng)當(dāng)就沒事了。 離音加快了腳步。 但那飼符圖騰的變化,卻比她意料中要快得多。 手背上圖騰所在的地方開始發(fā)熱,熱得灼人。離音眼里只盯著近在咫尺的宮殿入口,并沒有注意到,圖騰中央那雙獸曈眨了眨眼睛,隨即一股紫黑色的霧氣漸漸從那圖騰中央冒了出來,在離音身后,形成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月光下,詭異又猙獰,朝著離音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