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頂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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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的聲音很溫和, 但說話的語氣里又透著股置身事外的冷漠, 也不知他是無意如此, 還是本就無動于衷。 他說道:“邊關(guān)城, 生來就是為了抵擋紅塵濁氣而存在。趙十四能立于邊關(guān)城多年而不敗, 根本原因不在他意志格外堅韌,而是……他生來注定如此?!?/br> 離音愣了下,“什么意思?” 景昭嘴角邊譏諷之色一閃而逝, “很簡單。這方修真天地雖然不大, 但事兒不少, 孕育的生靈也千奇百怪。這世上能有一個族群叫淵南,自然也能有另一個族群叫淵北。淵南生來近道天眷,淵北生來無懼因果。這是天道和大淵賦予他們的能力,與生俱來。這本是一場造化, 但造化……無常??!于是近道天眷的,惹人覬覦;無懼因果的,困守邊關(guān)。再之后呢……惹人覬覦的自己畫地為牢, 困守邊關(guān)的倒是勤勤懇懇。這世間的事啊,真是有趣得緊……” 離音皺了下眉,她很不喜歡景昭說起這些事的態(tài)度,細細聽來, 似乎字字反諷。 她打斷了他的話, “你的意思是, 趙十四是出身淵北族?那我之前曾在幻境中看到他的那些往事, 難不成是假的?” 景昭看見離音皺緊的眉, 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他回道:“不假。憑你是什么族群,有一個共通的道理——沒有經(jīng)過攀脈的修士,是動用不了血脈的力量的。你見到的幻境,是趙十四在攀脈之前的樣子。他在攀脈之前,的確更像一個凡人。” “話說回來了,修士即便再如何弱小,除非出身凡人界,否則他們應(yīng)該不至于對自己的身份一無所知才是。但淵北族不在此列當中,他們?nèi)魺o血脈之力加身,的確就與凡人無異。淵北族代代單傳,每一代注定只有一個人。這種情況下,若想族群得以傳承,必須找非族群的生靈結(jié)合,這樣一來,就容易將淵北血脈之力稀釋。事實上,淵北族后裔血脈之力的厚薄,的確是個隨機的事。趙十四身上淵北血脈并不濃,縱橫百萬年,淵北族真正的血脈集大成者,還在趙十四之子身上?!?/br> 離音問:“可趙十四的妻兒,不是都已經(jīng)……過世了嗎?” 看著景昭似笑非笑的表情,離音恍然,“你的意思是,當年的事,還另有隱情?趙十四的妻兒,如今還活得好好的?” 景昭避而不答。 “這里還有一段往事。當年淵南一族出事后不久,淵南族自己倒沒怎么,常年困守邊關(guān)城的淵北一族,反倒因著淵南族的遭遇,一時自傷身世。他們覺得‘淵南’、‘淵北’這種帶了淵的詞約莫是受了詛咒,都頗受迫害,于是他們改名了。讓我想想,他們改的那個名叫什么來著?是不是叫……酬道族。世上再無淵北,只有酬道……” 說到這里,景昭笑了起來,似乎很是愉悅,“我后來閑著無事,仔細琢磨了一下‘酬道’這兩字,覺得這淵北族的先人也真是個秒人兒。淵北族不懼因果,天道對他們的束縛之力就無限降低,唯一對他們有影響的,就是天道限制他們族群的繁衍。但生物的本能就是繁衍,天道這一干涉,幾乎掐在了這個族群的咽喉上。他們沒心懷怨憤就不錯了,這時候還能起個叫酬道的名字?酬道酬道,本意怕是‘仇道’吧?不過他們到底是個小族,底氣也不夠,不敢真的明目張膽叫‘仇道’,于是最終真改名的時候,又向天道認了慫,就起了這么個惡心自己也惡心天道的諧音名吧?” 他哈哈笑了兩聲,“但天道……又豈是能被個體的生靈惡心到的?所謂的天道,不過是演化中的法則。法則的演化之道,又是另一重法則。法則的法則,環(huán)環(huán)相扣,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網(wǎng)……換句話說,天道本身就在天道中,誰也高明不過誰?!?/br> 景昭這些話中有些拗口,似乎又含了許多意味不明的信息,聽得離音神魂隱隱不穩(wěn)。 景昭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他清了清嗓子,換了個話題,“我再同你說說酬道族的事吧。酬道呢,不管他們本意到底是什么,總之淵北這個族群,就叫酬道族了。生來不懼因果的族群,自然就很敢泄露天機,所以酬道一族中,很是出了幾個以推演天機為名的修士。他們成名后,酬道一族在世人眼里,又成了‘籌道’一族,即推演天道的意思。由此似乎還衍生出了一個組織……好似是叫……神算門?” 離音眉心一跳,“神算門?是我知道的那個神算門嗎?我在入邊關(guān)城之前曾見過一團名叫道韞的殘魂……” 景昭摸了摸下巴,“神算門只有一個,你知道的那個神算門,應(yīng)該就是這個神算門了。但如今的神算門,跟當年的完全不能比。神算門輝煌的年代,是在更早的數(shù)十萬年前。你母親封閉淵南境的那一戰(zhàn),就是因神算門中有人推演出,修士飛升的契機在你母親身上,于是她才會被針對傷重,你才會因魂魄破碎不得不前往漂流界,才有后來的故事……咦,這樣說起來,這淵北族還算你仇人??!” 這么隨性地挑了一句后,景昭又繼續(xù)說回神算門。 “最早的神算門,根據(jù)‘籌道’這兩字,又分為籌部和道部。籌部主陣法,早已從神算門中脫離了,唯一剩下的,就是道部。道部主演算天機,門內(nèi)弟子若是修為有成,會視其貢獻,賜以道姓。你遇見的那個道韞,便是冠以道姓的一位神算門弟子。” “不過……酬道一族能不懼因果,隨意泄露天機,后來的弟子們可沒他們這樣的血脈優(yōu)勢。所以神算門的弟子,越精于演算便越是短命。你遇見的那個道韞,之所以會成了一團殘魂,也是因為他泄露了太多天機,這才敗壞了自己的生機。但他又不甘心不認命,于是想方設(shè)法保全了自己的魂魄,成了一團殘魂。” “但!這是不符合規(guī)則的。修士超脫于凡人,但哪能平白無故就得了好處呢?于是凡人有輪回往生,而修士卻無來生。就是說,踏入修行的修士,脫離了rou體凡胎,但也脫離了靈魂輪回。正常情況下,修士一旦身死,便是魂消,再也無法有重來的機會。所以這位道韞,是壞了規(guī)矩的人,時時刻刻都在法則的絞殺名單里。為了活下來,他只好躲避在靈識強大者的識海里,以期瞞天過海!” 離音的臉色有點不好看,“所以他找上瀲滟,編出什么亂七八糟的重生的故事,就是因為瀲滟的靈識格外強大?” 她順著自己的思路往下推理,“但居身于他人識海中,本就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為了確保他自己的安全,道韞肯定千方百計想消除瀲滟對他的防備和惡意。最好的法子,就是讓瀲滟十分信任他,對他毫不設(shè)防。如何才能做到這一點呢?未卜先知是一個,危難時多次救她于水火又算一個……” 離音的臉色沉了下來,“不愧是神算門,好籌算!好心機!” 景昭含笑看著離音,一點也不同仇敵愾,“先不提這人的事,你就不想知道,為何人海茫茫中,這人單單找上了那個瀲滟?說起來,這位瀲滟也不過就是凡人界出身吧?似乎……平平無奇??!” 離音很冷靜地看著他。 景昭似乎被她這個態(tài)度逗笑了,“好吧好吧,我不賣關(guān)子了。這事,很簡單。因為這位瀲滟,血脈里也含著古族才有的力量。她的族群其實已經(jīng)消失多年了,沒成想,如今竟然又出現(xiàn)了。這個族群的名字乃是單字,就叫‘妄’。妄族,乃是以情愛為修為的族群。妄族族人,有一個算一個,生來多情又絕情,乃是男歡女愛里的高手。但他們不是情感欺詐者,只不過生來對情愛收放自如。情濃時恨不能天長地久,情淡時又幾乎絕情絕愛。幾乎所有的妄族成員,一生都在留情,一生又都在忘情。情愛之事最是耗費心神,于是……妄族之人,生來就有強大的靈識支撐?!?/br> 這描述……怎么那么像……浪子呢? 還是個渣得很理直氣壯的浪子。 畢竟血脈天賦里自帶的嘛! 但萬一……不小心招惹了那些不該招惹的人呢? 不會被仇殺吧?囚禁虐待什么的…… 離音腦海里霎時間腦補一出出求而不得報復(fù)的場景,臉上的表情就有點僵。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事實上,妄族之人不是那等風流成性的人,也不會有那么多求而不得的故事。時間再往前推個幾百萬年,修真界最受歡迎的族群中,妄族至少排上前三。畢竟修士飛升,講究個體驗紅塵百味。只要妄族之人愿意,他們就是最好的愛侶,也是最好的紅塵幻夢的制造者。他們能帶領(lǐng)你領(lǐng)略世間一切七情六欲,讓你切身體會并感悟所謂的紅塵百味。待到情淡時,因為曾經(jīng)擁有過的美好,大多數(shù)人只是遺憾不能長久,卻從不曾對妄族生出怨憎之心?!?/br> 行吧! 這樣的cao作,總之是看不懂。知道瀲滟不至于因這種能力惹上麻煩就夠了。 景昭敲了敲茶盤,將離音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你沒有發(fā)現(xiàn)一件事嗎?” “嗯?” “咱們來算個賬。你踏入修真界將近三十年,遇到過多少個古族了?魔族和妖族里,幾乎排得上號的高等部族,都是古族之一。這樣算起來,魔族的古族你遇到了兩個,妖族的古族你也遇到了兩個,人族中,月瑩族、上禎族、酬道族、妄族……還有什么我漏掉的沒有?不細想了,粗粗一算就是八個了。你知道如今還活躍的古族有多少個嗎?十四個!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遇到這么多古族,你就沒覺得……自己的體質(zhì)有點奇怪?” 離音抿了下唇。 事實上,從趙十四到瀲滟,從這所謂的酬道族到妄族,這些事連著下來想,她總覺得,似乎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一件接著一件,彼此之間張成一張大網(wǎng),像是要把她牢牢網(wǎng)在其中似的。 當日流空界小困境破了以后,她心里有就有種很奇怪的預(yù)感,似乎總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這些時日以來,要忙的事情太多了,這種似有似無的心悸感就被她忽略了過去,如今一被景昭點破,她的心跳沒來由就錯了一拍。 一身玄衣的小姑娘,俏生生地坐在那里,微微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偶爾一眨一眨的。漫天星光似乎凝在她的睫毛尾端,隨著她的眼睫上下翩躚,仿佛星光在跳著舞。 茶盤上熱氣氤氳,柔化了她生來過于張揚的眉眼,看上去就顯出幾分柔弱。 沉默了許久,景昭終是輕輕嘆了口氣。 罷了。 還是個小姑娘呢! 還不過三十歲。按照淵南族族內(nèi)的定義,她還算是個……幼童吧? 好歹也是她的引路人…… 景昭伸出手,在虛空中隨意一點,一面鏡子的虛影出現(xiàn)在他指尖。他指尖在鏡面上游龍走鳳地劃了好幾道,最后一筆落下時,鏡面大亮了一瞬。有一點格外明亮、隱隱透著紫色雷光的光芒,凝于他指尖。 他說道:“抬起頭來?!?/br> 離音抬起頭。 景昭上身微微靠前,將這點格外明亮的紫色光芒,按在了離音的眉心。 離音的瞳孔在這瞬間失了焦,世界變成黑漆漆的一片,隱約可見天與地之間,有一片浩浩蕩蕩的雷霆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攜著一股毀天滅地的威勢,直朝著她而來。 轟鳴聲中,有一人在雷電的海洋中側(cè)了側(cè)身,向她看來。 離音心神一凜,倒抽口氣,一下子就從這幻象中走了出來。 胸腔里一顆心正在亂跳,蹦得她整個人都有點輕微的汗?jié)窀小?/br> 她平復(fù)了下呼吸,問道:“方才,那是什么?” 景昭微笑,“贈你的一份淵南前人的修煉心得,以靈識探之可取。當然了,若是實在超出了你的能力,千萬不可硬取,否則恐會釀成大錯。慎之慎之!” “多謝!”離音就地行了個稽首禮。 景昭沒有避開,受了她這個禮。待離音抬起頭來,他才揮了揮袖,“自去吧!” 有一股輕柔的力道蕩開,離音隨之向下方跌去。她眼角的余光正好看見茶盤上的那盞香爐。那柱燃著的香,早在不知何時已經(jīng)燃燒殆盡,失卻了溫度,連一點火星都沒有了。 原來……早已經(jīng)過了一炷香時間了嗎? —— 斷層上的瀑布千百年如一日地飛瀉著,水勢洶洶。某一時刻,這滔滔向前奔騰的流水,忽然微微震顫起來。 震顫過后,水勢更急、更暴烈。 天空中的靈氣匯聚在一起,幾乎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向著離音倒灌而來。漩渦攪動風勢,天空中的云層隨之快速聚攏、翻滾,向下方壓來,似乎即將下起傾盆大雨。 離音閉著眼睛,靜坐在這喧囂的世界中央,神色無喜無悲。充盈的靈力在她筋脈里高速運轉(zhuǎn)著,沿途伴隨著一陣陣低低的轟鳴聲。 藍蓮旋轉(zhuǎn)的速度更快了,每一個時刻,都有大量靈氣自外界倒灌入離音之體,又有大量靈力受藍蓮牽引,在她丹田處聚成靈液。 靈液壓縮到極致,隱隱有固化的趨勢,崩得離音的丹田都微微脹痛。 突破在即。 現(xiàn)在,問題來了。望頂期……何為望頂?又該如何望頂? 離音回憶起了整個修真的過程。 納氣淬煉自身體魄,筑基覺醒靈力屬性,筑階塑造靈力之靈,攀脈激發(fā)血脈之力,境明融合靈力之靈,望頂……是望靈力之頂嗎? 離音心念一動。丹田內(nèi)的靈力受她意志牽引,再次重復(fù)從筑基到境明的整個過程。 一團金色的靈力,先是一分為六,金木水火土五行靈力拱衛(wèi)中央的五行靈力混合體,成六塊區(qū)域,涇渭分明;而后,六塊區(qū)域之上,靈力之靈的虛影依次出現(xiàn),分別是長劍、藥草、雪山、火山、盾甲;其后,離音體內(nèi)的血脈之力快速奔涌沸騰起來;緊接著,立在五行靈力之上的五種靈力之靈,忽然旋轉(zhuǎn)起來,慢慢融合在一處,成了一個轉(zhuǎn)動的光圈…… 轉(zhuǎn)動的光圈停了下來。而后,已經(jīng)融合的靈力之靈,又在離音的牽引下,再次化作五道靈力之靈。只不過,這次的五行靈力之靈,樣式并不是固定的,甚至不局限在離音一開始凝出的五種之內(nèi),而是隨機變換,充滿著不確定性。 五行靈力屬性,本就相輔相成,自然是無定形的。這是境明期應(yīng)當領(lǐng)會的奧義,離音如今逆向推演,將五行靈力之靈解開后,這些靈力之靈,便自然變幻著形狀,演繹著獨屬于靈力的奧秘。 丹田內(nèi)的靈力越積越多,固化的力量終于將這些五行靈力之靈由虛影化作實體。每有一個虛影具象后,便自然沉沒于下方的靈力區(qū)域中,而后又有新的靈力之靈出現(xiàn),又再次固化后沉沒…… 靈力之靈固化又沉沒了許久,某一時刻,周圍五行靈力之靈的區(qū)域,同時化作五塊色彩各異的靈力塊。這靈力塊的體積不斷膨脹著,向上不斷堆疊,最終在離音丹田四周,筑起了一方中央凹陷的火山臺。 金色的靈力成液體,就在這火山臺的中心,被五塊靈力塊拱衛(wèi)其中。離音感覺自己的意識就沉在這汪金色的靈液之底,正在抬頭遙遙望著這一方被拘束起來的天空。周邊由五行靈力鑄成的靈力高臺歷歷在望,似乎只要一個發(fā)力,她的意識就能跨過這靈力的高山,到達一個更加廣闊的天地中去似的。 望頂望頂,望靈力之頂。 原來如此。 丹田內(nèi)靈力變化完成的一瞬間,離音的靈識也如開了閘的洪水,直接沖到一個新天地里。識海內(nèi)山海無境訣嘩啦啦翻著頁,上空一點明亮的紫色光芒懸浮著,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周圍的靈氣依然在朝著離音倒灌,幫助她將自己的境界穩(wěn)固下來。這個過程也許很長,也許很短,但望頂期的大門既然已經(jīng)被叩開,這穩(wěn)固期的長短,便再也不是問題。 離音將自己的靈識完全放開,飄蕩在這片小洞天福地中。在她靈識放開的一瞬間,她脖子上掛著的血玉,隱隱有流光一閃。 倒灌的靈力有一小部分被這血玉吸收了。血玉一瞬間有了質(zhì)感和透明度,有什么東西在其表面流淌著,似乎隱隱之間,就要破開那層血玉的束縛,來到離音眼前…… ※※※※※※※※※※※※※※※※※※※※ 這里是非常羞愧又因為羞愧變得很話癆的作者君。 我還是決定請假了,已經(jīng)跟編編溝通好,也會在后臺用請假條請假并在文案上掛公告。但作為作者,還是要對接下來這一段事情的請假做一個說明: 請假日期從11.22-1.18,這期間的安排,包括會議、論文、申請材料、考試、筆試加面試…… 每一個項目都需要很長時間準備,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一堆,加上六門完全沒把握的考試……哎最近的事情是真的有點多了。 待我處理好這些事,就會再次回來的。這期間如果我有空,也會慢慢攢存稿的,等到請假結(jié)束以后,如無意外,應(yīng)當能保持正常更新。 另外,對劇情做個說明吧。如果一部小說能按照起承轉(zhuǎn)合劃分的話,【起】和【承】的部分我已經(jīng)寫完,正在進入【轉(zhuǎn)】和【合】,按照我的估計,應(yīng)該一百萬字左右可以完結(jié)。 請假結(jié)束以后,也會對有無男主的事做個定論。 然后,希望1.19號還能再見到各位。 很抱歉在連載期間請了這么長的假,就……理解一下哈~~ 鞠躬! 花匯秧于20181121 —— 讀者“每天都在刷晉江gt;3”,灌溉營養(yǎng)液 1 2018-11-21 13:37:50 請假前的最后一波感謝~~么么噠可愛的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