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儀離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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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音輕輕叩了叩脖子上掛著的血玉, 柳康安的一魂一魄便從里頭飄了出來, 眼帶好奇地看著一旁的柳謙。 柳謙看著眼前空蕩蕩的空氣, 難得有點(diǎn)茫然。 離音提醒道:“用你的靈識去感受他, 他就在你眼前?!?/br> 柳謙集中注意力, 將靈識往外鋪展,看見了一個有幾分模糊的影子。那人的臉,正是幼時柳康安的模樣。 “康安!”柳謙忍不住叫出聲。 他的情緒波動得厲害, 靈識也不穩(wěn), 原本還影影綽綽的影子一下子就不見了。 柳謙深吸口氣, “離音,他……你怎么找到的?” 離音將脖子上的血玉解下來,“他的一魂一魄一直寄居在血玉里,后來自己醒來的。說起來, 康安不是一直很黏著你么?這次怎么沒看見他?” “近來他頗為嗜睡,白日里有一半以上的時辰是睡著的,這會兒正是他睡著的時候。” 柳謙說到這里,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這一魂一魄,是何時醒來的?” “大約一年前吧?!?/br> “那就對上了!康安大約在一年前才開始嗜睡的!肯定跟他這一魂一魄蘇醒了有聯(lián)系!”柳謙臉上有幾分外露的激動之色,“我這就去找?guī)煾笌兔?!?/br> —— 薛無憂來得比想象中要快。他看過柳康安的一魂一魄后, 直接將睡著的柳康安帶走了。 離音和柳謙跟著薛無憂的腳步, 一同去往城主府的修煉密室。 薛無憂將柳康安的身體放平。后者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睡得無知無覺, 看上去十分乖巧。 柳康安的一魂一魄靜靜飄在離音旁邊, 正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自己,語氣有點(diǎn)遲疑,“我怎么覺得……我和他不太像???” “你長大了以后便是這般模樣了?!彪x音笑著說道。 柳康安撅著嘴,有點(diǎn)不太高興,“跟jiejie比相差太遠(yuǎn)了,有點(diǎn)丑呢!” “丑什么呀?多好看的小伙子,你別亂嫌棄自己行不行?” 薛無憂設(shè)了個禁制,阻了其他人打擾,這才問柳康安,“準(zhǔn)備好了嗎?我現(xiàn)在送你回自己的身體,若是一切順利的話,你便能回到自己的身體里,不過可能會有一段時間的適應(yīng)期。” 柳康安有點(diǎn)緊張,“前輩,我回到自己身體以后,還能記得現(xiàn)在的事嗎?我聽胖團(tuán)講,這種游了魂的人回到本體以后,一般都要失憶的?!?/br> 離音一臉黑線。怎么哪哪兒都有胖團(tuán)? 薛無憂看了離音一眼,回道:“不會。你作為魂體的記憶會被保留著,畢竟都是你。不過身體的記憶和魂體的記憶會有一段時間的相適應(yīng)期。你也看見了,你如今魂體的模樣,還是你身體小時候的樣子,你的身體和魂體的狀態(tài)是不一致的。所以,回歸本體后,你需要一段時間調(diào)整。” 柳康安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把目光轉(zhuǎn)向離音。 “怎么了?”離音下意識伸手。 柳康安一把抓住她的手,認(rèn)真道:“jiejie,你要跟我保證,我要是回歸本體了,你還要帶著我出去尋寶。不然我就先不回去了!” “這事咱們稍后再談?!?/br> “不行,jiejie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我!” 見離音久久沒有應(yīng)話,柳康安有點(diǎn)急了,說話都不利索了,“是不是……是不是我感應(yīng)不出來那些寶物的位置,jiejie才不帶我的?雖然我現(xiàn)在的確感應(yīng)不到,但……只要靠近了我就能知道的!真的,jiejie我可有用了!” “你當(dāng)然很有用啦!這不是你的問題。有些事,咱們還需要從長計(jì)議。你明白嗎?jiejie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離音正耐心地哄著忽然鬧脾氣的柳康安,一旁的柳謙忽然道:“去吧!” “嗯?”離音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 柳康安微微垂了垂眼,“我猜測,你應(yīng)該馬上就要離開了。這一趟外出,應(yīng)當(dāng)是去尋什么東西吧?若是康安幫得上忙,你就帶上他吧!” 離音的臉色有點(diǎn)不自然,“柳謙,我……” “我知道你知道我的顧慮。你有這個心,我就放心了!” 柳謙的話有點(diǎn)拗口,但離音聽明白了。 柳謙一向很痛恨自己這一脈的特殊能力,因?yàn)樘厥饽芰o他們招徠了許多災(zāi)禍,因此他對動用這些能力的事就很敏感。而如今,離音能主動考慮到這個,說明她是知道輕重的,這就足夠了。 柳謙笑了下,“我也是攀脈期了。同樣是我阿娘的孩子,該知道的事,我都知道了。我阿娘一開始就躲得好好的,從未顯露自己的不同來,可到底還是讓葉家人知道了??梢娪行┦隆悖墙鉀Q不了問題的。走出了這東躲西藏的困境,也許能有不一樣的機(jī)緣也未可知?!?/br> 他的眼神落在柳康安身上,一時有些幽深。 薛無憂等他們都說完了,才道:“此事不急。既然同出一脈,柳謙身上應(yīng)當(dāng)也有這種能力才對,差別不過是能力的強(qiáng)弱多寡罷了。康安的魂魄即便都?xì)w位了,修為一時也跟不上。若離音你真帶上康安,不妨也讓柳謙與你同行?!?/br> 柳謙愣了下,看了看離音,眼神里慢慢露出一種驚人的亮光來。 薛無憂正對上他的眼神,眉頭就攏了攏。 柳謙一驚,下意識又低頭。 薛無憂看了看柳謙,又看了看一旁的離音,到了嘴邊的話繞了又繞,“此事,稍后再議。如今,先讓康安的魂體歸位吧?!?/br> 一團(tuán)紫金色的靈火在薛無憂掌心燃燒著,他輕輕晃了晃掌心,那團(tuán)紫金色的火焰就如同花開似的,一瓣一瓣往外綻放,露出最中心處一縷純粹的紫色火苗。 外圍的火焰又漸次熄滅,只剩最中心如豆的紫焰。這紫焰被薛無憂輕輕一彈,就如一層薄膜似的,慢慢覆蓋到柳康安的身體表面。 薄膜不斷變幻著形狀,像是一層流動的水層,將光線折射得七零八落。薄膜下,柳康安的臉開始模糊起來,最終成了一團(tuán)糊狀的東西。 有一縷紫色的煙自這糊狀的東西上氤氳開來,在柳康安身體上空聚攏。離音在這聚攏的云霧中,看見了與柳康安的一魂一魄同質(zhì)的東西。 薛無憂回頭,沖著柳康安的一魂一魄招招手,后者乖乖上前,化作一縷輕煙,就往那聚攏的云霧中飄去。 而后,云霧中有紅光一閃。 離音心里一緊,就聽見柳康安“哎呦”一聲。 一縷輕煙從這云霧中被彈了回來,又化作了柳康安的模樣。他捂住自己的額頭,“有什么東西把我彈回來了!有點(diǎn)痛!” 薛無憂盯著那團(tuán)云霧,隱約可見一層殘破的紅色殼層,正掩藏于云霧之下。 原來如此! 怪不得這缺了的一魂一魄與本體之間似乎毫無感應(yīng),原來是被人為分開了。施法的人只怕頗為小心,這些年來柳康安才能平安無事。 看這紅色殼層的模樣,只怕再過不了多久,它便會自發(fā)消散了,到時柳康安的魂魄自可歸體,不需要借靠任何外力。 那現(xiàn)在,要不要就此解了這層紅色殼層,讓柳康安提前恢復(fù)呢? 薛無憂的目光一轉(zhuǎn),又看了看柳謙。后者正緊緊地盯著那團(tuán)云霧,表情有點(diǎn)凝重。 到底是帶了許久的徒弟,柳謙是個什么性子,薛無憂又豈能不了解? 他手中法訣一變,那層聚攏的云霧又慢慢往下擴(kuò)散,穿透那層薄膜,回歸柳康安的身體。 薄膜慢慢收攏,又恢復(fù)成了紫焰,跳到薛無憂掌心里,一晃就不見了。 “三師叔,出什么事了嗎?康安的魂魄,是融合得不成功嗎?” “康安的魂魄,是被人為分離開的。這人在康安的身體和這一魂一魄之間加了一層防護(hù)層,等這層防護(hù)層散了,康安的魂魄自然會歸體。若是我所料不錯,做這事的,應(yīng)當(dāng)是康安的生母。離了這一魂一魄,康安的血脈能力便發(fā)揮不出來,這未嘗不是一種保全的手段。畢竟是一番慈母心腸,便成全了吧!” “那……” “你外出需要助力,讓康安還待在血玉里,同你一起去便是了。我先前考慮康安實(shí)力不夠,想著柳謙與你同去,也能照應(yīng)康安。如今康安這一魂一魄跟著你,倒無需照應(yīng)了?!?/br> 柳康安的一魂一魄樂壞了,似乎是怕事情有變,他直接化作一縷輕煙,嗖地一下就回到了血玉里。 離音看了看手里的血玉,又看看柳謙,神色有點(diǎn)猶豫。 “可是……” 柳謙側(cè)著耳朵細(xì)聽,幾乎都不敢喘氣了。 “如何?”薛無憂看著離音。 “這樣做,對康安沒問題嗎?我的意思是,他住在血玉里,不會傷害他吧?” 柳謙的眼神一下子就暗淡下來。 薛無憂則微微松了口氣,“無礙。事實(shí)上,如今讓柳康安魂體歸位,他這一魂一魄的狀態(tài)和身體的狀態(tài)并不符合,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適應(yīng)期。他跟著你的這段時日,若是勤加修煉,魂體早日與身體狀態(tài)同步,往后融合時,也能少一些不適。” 離音這才如釋重負(fù),“那我就放心了?!?/br> 她把血玉收好,又眼巴巴地看著薛無憂。表情里有幾分小心翼翼,又有幾分明目張膽。 似乎怕薛無憂忘了什么事似的。 薛無憂見她這副樣子,面上沒什么表情,心里卻淡淡一哂。 這鬼精的丫頭,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都敢明著催他了! 罷了,不過是月瑩族那點(diǎn)陳年舊事……也沒有什么好瞞的。 薛無憂負(fù)手站著,輕輕瞥了離音一眼,“你先去正堂,蘇白在等你。他有事要交待你,我稍后就來?!?/br> 離音也沒多想,她一看薛無憂這樣子,知道事情多半有門兒,便笑嘻嘻地朝柳謙打了個招呼,轉(zhuǎn)身去尋蘇白了。 等到離音的身影都看不見了,薛無憂這才轉(zhuǎn)身看向柳謙,“心儀她?” 柳謙抿了抿唇,有點(diǎn)困窘,“師父,我……” “這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離音的師父乃是我大師兄,你又是我的弟子。若是我當(dāng)年不曾離開沉魁,從輩份上來講,你與離音,乃是同門同脈的師兄妹……師姐弟吧。修真界多少道侶,就是從這同門情誼開始的?!?/br> 薛無憂的語氣和臉色都稱得上溫和,柳謙的心卻直直往下沉。 當(dāng)師父的了解弟子,當(dāng)?shù)茏拥挠趾螄L不了解師父? 薛無憂一向是個正經(jīng)刻板的性子,如今這般幾乎推心置腹的口吻……應(yīng)當(dāng)不是什么支持的意思了。 果然,下一刻,柳謙就聽見薛無憂說道:“但是……你喜歡誰都行,任何師姐師妹,為師都不反對,獨(dú)獨(dú)離音,她不行。就她不行,也不能??!” 語氣里有幾分悵然。 ※※※※※※※※※※※※※※※※※※※※ 早安~ ———— 以下是感謝名單~: 讀者“兔角”,灌溉營養(yǎng)液 5 2019-01-27 18:28: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