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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山海無境在線閱讀 - 余有為的告白

余有為的告白

    月歌輸了。

    人群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似的, 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場上白霧散去, 露出離音和月歌兩人的身影。

    離音將寫意劍從月歌眉心三寸前收回。她的手指輕輕拂過寫意劍劍身, 寫意劍輕聲錚鳴后, 在她手里化作細碎的流光, 歸于她右眉骨的紅痕上。

    離音抬起頭來,她一身氣勢因著劍意還帶著幾分凜冽,眼神卻已經(jīng)平靜下來。

    “承讓!”

    月歌臉色微微發(fā)白, 她看著離音的神色分外復(fù)雜, “我輸了?!?/br>
    離音是堂堂正正地跟她打, 甚至都沒有閃避,直接硬碰硬。這樣的情況下她輸了……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借口了。

    月娘微微垂著頭,一時看不清神色。

    離音看向大長老。

    大長老也看了她一眼,宣布道:“追隨者比試環(huán)節(jié), 薛瑩勝?!?/br>
    薛瑩身后,變革派的人才后知后覺歡呼起來,聲音稀稀落落的, 有幾分小心翼翼。

    離音眼神落到薛瑩身上,卻發(fā)現(xiàn)后者似乎正在走神。她臉上的表情似乎不全然是喜悅,反倒有幾分神思不屬。

    離音微微皺起了眉。

    “選拔月靈使者的環(huán)節(jié),一共兩關(guān)。第一關(guān), 召喚與共鳴。月娘和薛瑩與族人的共鳴都在八成, 此環(huán)節(jié), 兩人持平;第二關(guān), 追隨者的比試, 薛瑩方獲勝。綜合考慮,我宣布,薛瑩……”

    “大長老?!痹履锖鋈怀雎暫暗?。

    大長老被中途打斷,頗有幾分不高興。她淡淡看月娘一眼,“便是有事,也待我宣布完月靈使者之后再說?!?/br>
    月娘福了一福身,“月娘無意冒犯,只是月娘要說的事,正與月靈使者有關(guān)?!?/br>
    她直視大長老,“月娘自認,比薛瑩更適合當(dāng)月靈使者,請長老們裁決。”

    眾人面面相覷,大家都被這種神展開搞懵了。

    離音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薛瑩身上。

    聽說到了嘴邊的月靈使者要被人搶了,薛瑩先是怔愣了下,而后眼底似乎有一絲喜色一閃而逝,再之后,她臉上才是氣急敗壞的表情。

    不太對。

    憑著離音對薛瑩的了解,若是她真想要的東西,別人膽敢染指,薛大小姐早就跳腳了。哪還能有這么一連串堪稱復(fù)雜的反應(yīng)?

    說起來,薛瑩對這個月靈使者選拔的態(tài)度,從頭到尾都怪怪的。

    她果然是想借著這選拔比試搞事情嗎?

    離音臉色沉沉地看向薛瑩,后者察覺到了,眼神微微一縮,又若無其事地移開了。

    她開始自己浮夸的表演。

    “月娘你這話就沒有道理了。你自認?這月靈使者還能是自認的?你是把這場比試當(dāng)作兒戲嗎?”

    薛瑩看向幾位長老,表情有幾分自哀,“薛瑩自認比不得月娘的修為,也不像月娘那般從小在族內(nèi)長大,與各位族民的關(guān)系親近??杉热桓魑婚L老信任我,將我選為月使,這比試的結(jié)果又是我勝了。我要求一個說法,這應(yīng)當(dāng)不過分吧?”

    一番話,有理有據(jù),至少在場的大多數(shù)月瑩族人,包括守舊派的月瑩族人,也沒辦法說薛瑩的不是。

    月娘看著薛瑩,臉上卻露出了譏誚之色,“你何必如此著急呢?先聽我把話講完不好嗎?待我說完以后,若是你真的自認自己能勝任月靈使者的尊位,不妨再說不遲?!?/br>
    七長老適時表態(tài),“大長老,我族內(nèi)選出月靈使者的目的,是為了培養(yǎng)下一任族長,此事不可不慎重。既然現(xiàn)在族民對此有疑慮,不妨把話都說開了。否則到時候?qū)ο氯巫彘L的威信也不太好,您說呢?”

    大長老沉思了一會兒,又與其他幾位長老對視了一眼,“各位以為如何?”

    月娘又加了一把火,“月娘在此擔(dān)保,所言之事,必不是小事。若是我說完以后,長老們還堅持立薛瑩為月靈使者,我愿入水牢自禁百年?!?/br>
    這話一出,所有月瑩族人的神色都嚴肅起來。

    幾位長老也紛紛表態(tài),“可以再斟酌斟酌。”

    大長老便看向月娘,“既如此,咱們進行族議吧!你把你知道的,想說的,都一一擺出來說個明白。老身也想知道你所謂的更適合做月靈使者,究竟適合在哪里!”

    ——

    族議的地點,還是在這露天的祭臺上。這次,所有月瑩族人不分守舊派變革派,都歸攏到了一處,盤腿坐著。月瑩族的九位長老正面對著所有族人,薛瑩和月娘一左一右,就在九位長老的下首。

    身為在場唯二的非月瑩族人,離音和余有為跟在了薛瑩身旁。

    族議還未開始,七長老就率先發(fā)難了。

    “這族議裁決的可是我月瑩族內(nèi)的大事,為何這兩位非我月瑩族的小輩還在場?這不合適吧?”

    離音正面對上七長老那張有幾分刻薄的臉,嘴角掛著幾分恰到好處的笑,“按理來說的確如此。但按理來說的話,薛瑩如今也應(yīng)該是月靈使者了。前輩們既然覺得有些事可以在道理之外有所變通,晚輩也以為,身為薛瑩的好友,在這種事上給她點支撐,也是應(yīng)有之義?!?/br>
    “你——伶牙俐齒,巧言詭辯。此是我月瑩族內(nèi)事務(wù),與爾何干?”

    “好了!”大長老沉沉開口,“往年選拔月靈使者之時,也是有外客在場的,此次多他們兩人又有什么要緊?我月瑩族人立身行事,自無不可對人言之處。又何需拘泥于細枝末節(jié)?更何況,外族之人本就不能對我族內(nèi)之事插手,你也無需如此敏感?!?/br>
    七長老恨恨瞪了離音一眼,到底沒敢再說什么。

    大長老開始主持族議,“本次月靈使者的選拔,按理來說,是薛瑩獲勝了。然月使之一的月娘對結(jié)果有疑慮,并聲稱會給大家一個解釋。我們幾位長老本著為月瑩族未來負責(zé)的態(tài)度,決定召開此次族議大會?!?/br>
    “為了表示公平,月娘,我再確認一次,”大長老看向月娘,“若是你所言之事只是兒戲,對結(jié)果并無影響,屆時族內(nèi)對你會有懲罰,你必須到水牢自禁百年。這個條件,你可接受?”

    月娘慎重點點頭,“請長老放心,月娘知道輕重?!?/br>
    大長老又看向薛瑩,“族內(nèi)決定給月娘一次辯駁的機會,不論結(jié)果究竟如何,族內(nèi)在此事上的處理上,的確對你有所虧欠。是以此間事了后,你可以額外獲得一次進入傳承之地歷練的機會。這個處理結(jié)果,你可能接受?”

    薛瑩的臉色有一瞬間格外復(fù)雜,她微微垂下了頭,神色難得恭順,“薛瑩并無異議,多謝長老。”

    “既然雙方對此都表示贊同,那我宣布,族議正式開始。月娘,你可以開始了?!?/br>
    月娘點點頭,就著盤腿的姿勢往前挪了一步。她挺直著脊背,朗聲道:“月娘說自己比薛瑩更適合當(dāng)這個月靈使者,理由有二。第一點,關(guān)于族長的婚配問題。我知道近些年來,我月瑩族內(nèi)有一股新興的思想,這新思想與傳統(tǒng)思想的分界點在于兩點,一是月瑩族女子能否與外男結(jié)合;二是月瑩族男子能否出任重要職位。這新老思想對此的看法截然不同,但它們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對族長婚配問題的看法……”

    月娘沉聲道:“我月瑩族族長,要么就終生不婚,要么,只能與月瑩族內(nèi)的男子結(jié)合。不知我說的這話,可對?”

    下首的月瑩族人中響起此起彼伏的應(yīng)和聲。

    月娘看向薛瑩,“可這一點,與薛瑩月使恐怕有些為難。薛瑩月使與她身后的那名余姓男修可謂青梅竹馬,余姓男修于二十年前到我族內(nèi),一待就是這么多年。大家是不是險些忘了,他其實不是我月瑩族人?”

    離音心里有點不妙的預(yù)感。

    月娘咬了咬唇,似乎對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這些年余姓男修與薛瑩月使同居一室,同桌分食,感情不比尋常人。若是薛瑩為月靈使者……那么往后,她是不是要迎這位余姓男修為男后了?雖然這話有些大逆不道,但諸位可別忘了前任月靈使者,月水笙的前車之鑒……”

    人群為之一靜。

    離音眼疾手快,直接按住了即將暴走的薛瑩。

    薛瑩側(cè)著頭看著離音,眼眶已經(jīng)全紅了,眼神里有藏不住的戾氣和殺意。

    “放開我,我要殺了她,我一定要殺了她!”

    破碎而嘶啞的聲音,帶了種令人心酸的絕望。連呼吸聲也是破碎的,看得人心頭十分壓抑。

    離音狠狠皺起了眉。

    至于嗎?不就是被人說了兩句跟青梅竹馬有私情嗎?怎么就這么大反應(yīng)了?

    余有為坐在離音身側(cè),沉沉地嘆了口氣,他道:“月水笙前輩……就是洲主夫人?!?/br>
    洲主夫人?

    三嬸母。

    薛瑩的生母。

    離音有點了悟了。

    可也不對吧?就算生母被人提了兩句,薛瑩生氣歸生氣,這般恨不能喝其血啖其rou的恨,不至于吧?

    四周之人的眼神已經(jīng)若有似無地落在薛瑩這個方向。

    余有為拍了拍離音的肩膀,笑著站起身:“看好她,別讓她又發(fā)瘋?!?/br>
    他走上前幾步,又盤腿坐下,“雖然這話由我來說,似乎有點狡辯的意思,但我還真的不得不開口?!?/br>
    余有為嘆了口氣,似乎很是無奈,“月娘月使,這事兒吧……你真的想多了。我跟薛瑩的關(guān)系,還不如你跟你那些相好們之前的關(guān)系來得親密呢!”

    “小輩慎言!”七長老一臉嚴肅。

    余有為有幾分納悶兒,“我說錯什么了嗎?不能吧,哪里錯了?說我跟薛瑩關(guān)系不親密,還是說月娘月使的相好的事兒?”

    七長老的臉色陰沉得能吃人。

    余有為顫了下,“哦哦哦,我知道了,您是說月娘月使相好的這些事不能說是吧?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事,那我不說了,說回我和薛瑩?!?/br>
    “我和薛瑩吧……頂多算是我一廂情愿罷了?!庇嘤袨槭痔谷?,“我余有為一向是敢說敢話的,從小到大只在這事上猶豫了幾分。事實上若不是月娘月使話趕話說到這里了,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把這些話說出口。但如今既然有個機會,那我就說個痛快!”

    “我,余有為,心儀薛瑩?!?/br>
    余有為一字一頓,說得十分認真。

    薛瑩剛在離音的幫助下平復(fù)腦海里暴虐的殺意,一醒過神來,就聽見了這么句告白。

    她面無表情,甚至還有幾分受到了驚嚇。

    余有為笑著道:“各位現(xiàn)在不妨看看薛瑩的臉色,那可是對我有意的模樣?我還是要點臉的,現(xiàn)在不太敢回頭,但我猜測,她是不是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他嘆口氣,頗有幾分自我可憐的意思,“你們見過哪個女子收到心上人表白的時候,能露出像她那種表情的?”

    他的表情實在太過坦蕩,完全不見失意和落寞,甚至還有幾分幽默。原本心情有點復(fù)雜的月瑩族人也被他逗笑了。

    “當(dāng)然啦,可能有些人會說搞不好我這人作風(fēng)不正,以后會‘勾引’薛瑩什么的,我姑且說勾引吧。這個詞用在我身上怎么那么奇怪呢?”

    余有為露出了一副牙疼的表情,月瑩族人里又有零星的笑聲。

    余有為接著道:“但被勾引的話,有兩個前提,要么是我這個人實在各方面都特別優(yōu)秀,要么就是薛瑩沒見過世面,輕輕松就被我勾到手了。各位不妨跟我一起來評判評判這兩個前提條件。先說說我個人條件。我這個人呢,長相一般,資質(zhì)一般,性格也一般……好似什么都平平。我成長經(jīng)歷就把我塑造成了這么副性子了,往后也不太可能突變吧?說實話我其實也納悶兒呢,我到底該怎么做,才能勾引到薛瑩呢?”

    “哈哈哈哈……這個小兄弟好實在!”

    “對啊對啊,性格蠻好的。笑起來的時候挺甜啊,薛瑩看不上我看得上??!小兄弟看我!”

    “他講話好有趣??!”

    待笑聲漸息后,余有為揉了揉臉,“咱們再來說說第二個條件,就是薛瑩到底見沒見過世面的問題。這個問題我覺得很好回答,各位不妨看看薛瑩身邊的離音就知道了……你們將我和她對比一下,能明白薛瑩為啥看不上我了嗎?”

    離音:……你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令人十分為難,是說我和薛瑩有點不得不說的一二三事?

    顯然,月瑩族人沒有離音想的那么重口,她們的思路和余有為保持高度統(tǒng)一。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雖然他這單相思挺可憐的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好想笑??!”

    “老實講我竟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那個離音是長得很好看??!我身邊要是有這樣的小伙伴了,哪還能看得上一般人?。繜o形中拉高了我對男子的相貌要求哈哈……”

    余有為又嘆氣,“這還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我這位好友離音,在外行走時一向喜歡著男裝。各位不妨把她的臉配上男裝試試,是不是更加帶勁了?真的,男裝可迷倒女人,女裝可迷倒男人說的就是她了,男女通殺的狠角色。加上她還不是只有那張臉??!她方才是如何幫薛瑩的你們也都看見了。是不是十分有擔(dān)當(dāng)有作為?若不是我對她還算了解,真險些以為她是不是看上了薛瑩了……”

    “總結(jié)一下啊,離音這人呢,長得好、實力強、有擔(dān)當(dāng)……你說薛瑩身邊有這樣的好友,是不是分分鐘就把我比成渣渣?”

    離音:雖然你是在夸我但為什么我感覺那么奇怪?還有這真的是權(quán)宜之計嗎?不會你心里真的是這么想的吧?難不成我真的擋了你的桃花?

    離音開始沉思起來。

    胖團已經(jīng)在離音的丹田里笑得直打跌。

    薛瑩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余有為又總結(jié)道:“所以呢,雖然我真的很感激月娘月使看得起我,但我和薛瑩吧……目前差距真的挺大的。我并不覺得自己喜歡一個人有任何不對,也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對人說起的。至于說我和薛瑩同居一室、同桌分食……你們當(dāng)薛瑩身邊的侍從都不存在嗎?我真的沒有那個興致在眾人面前表演你儂我儂,請各位相信我這一點。”

    余有為鞠了一躬,“我要說的大概就是這些了。順便問一下,月瑩族應(yīng)該沒有所謂的有追求者就不能當(dāng)月靈使者的說法吧?要真有的話,那月娘的追求者可比薛瑩多多了,從這個標(biāo)準(zhǔn)來講,薛瑩應(yīng)該更符合要求一些才是呀……”

    余有為在月娘鐵青的臉色中,迤迤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離音注意到,他的眼神有點飄,似乎不太敢往薛瑩身上瞧。只不過他做得并不明顯,至少薛瑩就完全沒看出來。

    薛瑩這會兒已經(jīng)完全冷靜了下來,她自認光明正大,便也毫不避嫌地轉(zhuǎn)頭,昂著下巴看向余有為,調(diào)侃道:“說得挺像那么一會事兒的,若不是我跟你從小認識到大,險些以為你真的對我情根深種呢!不錯,有前途,忽悠的本事都快趕得上離小音了……”

    余有為臉上的神色一僵,很快又恢復(fù)了從容。他嬉皮笑臉的,看起來快活極了,“不然你以為呢?就你這大小姐脾氣,真當(dāng)小爺我能受得了???”

    他看著薛瑩驕傲得不可一世的模樣,只覺得心里一陣苦澀一陣甜蜜,復(fù)雜得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就這樣吧!我是不指望你真能懂了,也希望你……最好永遠不要懂。

    他眼神一轉(zhuǎn),就見到離音那雙格外清亮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有幾分擔(dān)憂。

    余有為嘴角扯出個笑,笑著搖了搖頭,帶了幾分狼狽,也帶了幾分釋然。

    離音微微垂下了眼,便也不再多勸了。

    大長老沒那么容易被唬住,親眼見到余有為三人之間的眉眼官司,她一顆微微懸起的心才終于落了下來。

    她是最知道情之一事是多難以捉摸的。未來到底如何,誰也難以預(yù)料。至少在現(xiàn)在,薛瑩完全沒有那個心思……這也就夠了。

    至于月娘……

    大長老眼神沉沉地落在月娘身上,“你有何話說?”

    月娘早在余有為提起所謂的相好們時就不敢多說話了。

    月瑩族的文化,在女修未過歸一期的小劫難之前,是不太希望她們過早耽于情愛的。雖則并沒有明確要求,但月娘既然想競爭月靈使者,自然要做到最好。

    她與那些相好們的事,將是她的一大黑點。

    大長老甚至問都沒問那個余姓外男這些相好的事,看來是背地里曾聽到過風(fēng)聲了。否則以大長老的做派,該當(dāng)面讓那個男修講個一清二楚,最好來個當(dāng)面對質(zhì)還她清白才是。

    這么大個污點……

    月娘眉頭皺得更緊了。

    但不過片刻,她神色又放松下來。

    怕什么,左右還有薛瑩給頂著呢。她做的那些事……呵!

    月靈使者的位置,注定只能是她的!她等這個機會等得太久了!久到……若是不能當(dāng)上月靈使者,她甚至不知道往后的生活該如何過下去。

    所以……薛瑩,對不住了!要怪,只能怪你實在太礙眼了。當(dāng)初你要是不回月瑩族,一直就待在你那個窮鄉(xiāng)僻壤的葛洲府該有多好……

    只可惜沒有如果。所以你注定要跟你那個違背月瑩族族規(guī)的母親一樣,千人厭,萬人棄,成為月瑩族人的罪人,永世不得翻身!

    想到這里,月娘臉上的惡意一閃而逝。

    她微微垂著頭,又恢復(fù)了那副白蓮花的模樣,說話的語氣十分誠懇,帶著恰到好處的羞愧,“若是薛瑩月使對外男并無情思,那想來是月娘眼拙弄錯了。我向薛瑩月使道歉,是我唐突了?!?/br>
    薛瑩抬了抬下巴,沒說接受也沒說不接受。

    大長老也沒多管,“你的第二個理由呢?”

    月娘抿了抿唇,臉色有幾分奇怪,“這第二個理由,恐怕得由薛瑩月使自己來解釋比較好……”

    她向一旁的侍從使了個眼色,那人領(lǐng)命而去,不過一會兒,就綁來了三個身著白衣的月瑩族女修,俱是一身狼狽,身上甚至還帶著血跡。

    薛瑩一看見那三個人,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

    離音使勁兒捏住她的手,“表情給我穩(wěn)??!就算跟你有關(guān),你也給我冷靜下來!”

    薛瑩深吸一口氣,臉色發(fā)白,指尖微微顫抖著。

    除開七長老外,其余長老一看清這三個人,都驚得微微直起了身。

    “月落、月乘、月茵?你們?nèi)齻€不是在傳承之地閉關(guān)嗎?怎么搞成這個樣子了?”

    月娘伏地請命,“長老容稟。就在剛才追隨者比試時,三太長老傳訊給我,說月落、月乘和月茵三人,正在擅闖族內(nèi)禁地,甚至已經(jīng)過了第一道防線了。您也知道,族內(nèi)禁地,非有令不得擅入。今日大家都在祭臺這邊,禁地守衛(wèi)空虛,也就是適逢三太長老出關(guān),這才抓住了她們,否則……恐怕就真的讓她們闖進去了?!?/br>
    眾人臉色微變。

    大長老眼神格外凌厲地看向一身狼狽的三人,“給我解釋!你們?yōu)楹螘霈F(xiàn)在禁地那里?”

    三人垂頭不語。

    大長老氣得微微發(fā)抖,“不說是不是?月娘,你說!她們?yōu)楹螘霈F(xiàn)在哪里?”

    “這……”月娘似乎有些為難。

    “磨磨蹭蹭干什么?你在這個當(dāng)口把這件事捅出來,不就是查明了緣由了嗎?老身要你親口告訴所有人。這三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娘心里咯噔一下。

    這個語氣,怎么仿似遷怒了似的?

    她眼神微微一閃,到了嘴邊的話就有點猶豫。

    就在她猶豫的當(dāng)口,薛瑩慢慢掙脫開離音的手,一步一步地走上前,跪了下來。

    她的臉色還算平靜,“長老容稟。是我叫她們?nèi)松藐J禁地的,她們只是聽我的吩咐,并不是出自本心……”

    月落、月乘和月茵三人見狀,猛地搖起了頭,動作都開始掙扎起來。

    大長老看著薛瑩的眼神帶著難掩的失望之色,“薛瑩,你為何要這么做?”

    薛瑩微微垂著眼,沒回答。

    “抬起頭來,看著老身!回答我,你知不知道禁地意味著什么?”

    薛瑩抿抿唇,神色中透著幾分倔強,“知道。一族機密,核心之地,也是月瑩族人的埋骨之地。是禁地,也是圣地?!?/br>
    “那你為何還敢擅闖?”大長老一字一頓,問得十分重。

    薛瑩想起大長老這些年來的淳淳教誨,如母如師,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微微眨了眨眼,一顆晶瑩的淚滑下來。

    “因為……我阿娘她,她就要死了。大長老,我就要沒有阿娘了……我想救救她,我想看看她……我不想,不想沒有阿娘?!?/br>
    大長老怔愣了下,下意識反駁,“胡言亂語。你母親好好的,怎會就要死了?”

    她這話音剛落,身側(cè)不遠處就有一聲劇烈的爆破聲響起。

    所有人下意識都轉(zhuǎn)頭,望向圣湖的方向。

    沖天水浪滾滾而起,水珠失了依托后,又無力地往下落。漫天水霧中,有一人懷里抱著另一人,緩緩而來。

    水霧漸漸散去,那人的輪廓漸漸顯影。

    是薛無憂!

    離音、薛瑩和余有為都下意識起了身。

    薛無憂攏了攏懷里的白衣女子,眼神落在大長老身上,是離音從未見過的陰冷。

    “月嫻,當(dāng)年我把她交給你,你承諾會好好待她……你便是這么好好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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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

    農(nóng)歷二九啦~馬上過年惹~

    ps:二更大概率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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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感謝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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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02-03 00:27: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