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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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離音和鞅珩就要打起來了, 有人忽然喊了停:“等等!” 是那兩個臉腫得看不清模樣的人。 其中一個稍微矮一些的人上前一步, 對離音說道:“要打他, 算我一份?!?/br> 說完后, 這人又看向鞅珩。 離音總覺得眼前這人的聲音有些耳熟, 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鞅珩看著忽然冒出來的那個人,挑唇輕笑,神色十分漫不經(jīng)心, “方才還如喪家之犬, 這一下子就敢從獵物變成獵人了?怎么, 我家幺幺給你的信心就那么強?” 誰是你家幺幺? 離音皺起了眉。 對面那人腫脹的臉上也露出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他看向離音,“離音,開打之前我先確認一下,這個魔族應(yīng)該不是你的相好吧?” 離音沒回答, 而是有些驚訝地問:“你認識我?” 那人嘆了口氣,臉色有些不自然,說道:“我是瑯青衍。” 離音更驚訝了。 空禹妖族瑯青衍, 當年風云榜之爭時,她可是一個比之男修還要風流俊朗的人物,怎么如今成了這副模樣了? 離音上上下下打量著對面的瑯青衍,隱約可以從那腫脹的五官中辨出幾分昔日瑯青衍的模樣。 她心里的疑問一下子脫口而出:“你怎么變成這副樣子了?” 瑯青衍嘆口氣, “說來話長。遇上個放蟲子的, 難受得很。以后我再跟你詳說, 你先回答我, 你跟眼前這個半妖半魔的貨色沒有什么正面交情吧?” 離音勾唇一笑, “非但無情,反倒有仇。隨便打,打死了事?!?/br> 瑯青衍長舒口氣,“你這么一說我就放心了?!?/br> 她轉(zhuǎn)頭看向鞅珩,“你母親因個人私怨,無視人族妖族與魔族的深仇,公然叛族并與魔族歡好,這才誕下了你。我能感應(yīng)到你身上有我空禹妖族一半的血脈,作為空禹妖族的下一任族長,我有權(quán)將其收回?!?/br> 鞅珩臉上的笑意加深,他將一身血脈之力激發(fā)出來,一半黑紫,一半紅光。 他指著半邊的紅光,“你想要是這個?正好,我還覺著這半邊的紅不夠艷,還想借你的血脈之力來染染色?!?/br> 他說著,還舔了舔自己的牙,兇戾之色撲面而來。 兩人一下子就纏斗到了一處。 離音下意識上前一步。 她倒是沒有想二打一的意思,只是看瑯青衍帶來的同伴愣愣地站在靈氣與魔氣碰撞的邊上,有心想提醒他到邊上避一避罷了。 誰知她才剛動了一下腳步,側(cè)邊忽然有另一道魔氣爆發(fā)開來。 元遲攔下了離音。 他挑了挑自己的衣領(lǐng),將其扯得稍微正了些,對著離音笑出了一口白牙,“你的對手是我,就別去管他們了吧?放心,小哥哥我會輕輕的,不會把你這張臉打壞的?!?/br> 離音臉色有幾分微妙,“你以為我想加入戰(zhàn)場二打一?你們魔族人都這么葷素不忌的?” 不待元遲回答,離音又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起來,“也是,畢竟是號稱沒有節(jié)cao沒有下限的魔族,自然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 沒有節(jié)cao沒有下限? 這話雖然新奇,但意思元遲是聽懂了。 見離音沒想要插手鞅珩那邊的事,他也不急了。本來他的目的就不是真的跟離音打,雖然他是挺想的,可萬一一個不慎傷了離音,誰知道鞅珩那個瘋子會不會發(fā)瘋? 畢竟那可是伴生魔子。對魔族人而言,伴生魔子的意義遠高于道侶。道侶可以今兒好了你儂我儂,明兒厭了各自紛飛,可伴生魔子……那可是要長伴一生的。 魔族人的一生有多長?真正的魔一生甚至看不到盡頭,雖然如今的鞅珩還未到那個程度,可若是沒有意外,早晚有一天他是能成真正的魔的。 一只魔,伴生魔子卻是一個人修。永生與有限的生命……膽大包天離經(jīng)叛道元遲都未曾這般想過。 如果鞅珩真的與離音順利結(jié)契了的話……離音是個人修,生命力生來就弱于魔族。除非她能一直一直突破,將自己的壽數(shù)壘起來,否則就必然需要鞅珩的魔族血脈來為她填補壽數(shù)上的空白。這樣一來,鞅珩的實力必然得打個折扣。 那時候,是不是就是他元遲的機會了? 元遲想到這里,眼神微亮。 作為好兄弟,他元遲這時候得義不容辭地幫上鞅珩一把了! 元遲換了個姿勢站著,十分閑適地接上離音方才的話題。 “你說我魔族人沒有節(jié)cao沒有下限?從這話就能看出,你們?nèi)诵藓脱捱^得都不甚痛快?!?/br> 他臉上掛著點笑,“沒有節(jié)cao沒有下限的前提,是你得定一個標準吧?節(jié)cao的標準,下限的標準。有了標準才好參照是不是?可天生我魔族,自來就是隨心所欲的,還要何標準呢?” 他臉上的笑意加深,“我們想的就是標準!但這標準可能跟你們想的完全不一樣罷了。所以我們魔族人不是沒有節(jié)cao沒有下限,而是沒有你人修和妖修的節(jié)cao和下限罷了??稍蹅儽緛砭筒皇峭粋€種族,我魔族人又何須在意你妖族和人族的標準?” “咦?我竟然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是怎么回事?”胖團小聲嘀咕。 薛瑩、瀲滟包括瑯青衍的同伴都看向離音。 離音不緊不慢道:“我說的沒有節(jié)cao沒有下限,自然是人修對你們魔族的評價,你們魔族內(nèi)部如何是你們自己的事。修真界這么大,你們自然有權(quán)選擇該如何過活?!?/br> 元遲臉上便露出了兩分滿意的神色。 離音語氣一轉(zhuǎn),“可修真界又不夠大,至少沒有大到你們魔族完全不用與人族和妖族打交道的程度。既然必須要打交道,有些觀念上的沖突自然是不可避免的。無所謂正義對錯,只關(guān)乎立場?!?/br> “從這個意義上說,你們的確不必在意人修和妖修的所謂標準,正如人修和妖修從來也不會替你們考慮你們的標準一樣。大部分生靈在考慮問題時都是基于自己的角度,以自己為中心。這是所有生靈狹隘的一面,也是所有生靈的本能。魔族既在生靈之中,自然也逃不開這個定律。” “我身為人修從來不否認自己以自我為中心,而你……身為魔族的你,又在自命不凡什么呢?你們同人修一樣以自己為中心,一樣基于自己的標準肆意評價他族的生活方式。這本質(zhì)上與人修妖修并無不同,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元遲臉上的笑意微頓。 離音又加了一把火:“魔族一向號稱隨心所欲,可這所謂的隨心所欲也是人修和妖修對你們的評價,你身為魔族人,一方面覺得人修和妖修對你們的評價做不得數(shù),一方面又拿這個評價來標榜自己,是不是更加可笑了?” 離音頓了下,忽然若有所思起來:“話說回來了,若是‘隨心所欲’本身都需要標榜了,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了,那是不是就該是為了隨心所欲而隨心所欲了?就像為了所謂的追求自由而總是提醒自己要自由,最終反倒不得自由一樣?!?/br> 她看向元遲,猜測道:“你很不自信?不自信自己身為魔族的身份,所以總要把魔族人的行事風格掛在嘴邊切身踐行,以表現(xiàn)得自己像個真正的魔族?” 離音清凌凌的眼神隨之落在元遲身上,似乎帶著某種十分厚重的力量,一下子就把元遲釘在了原地。 元遲臉上的笑意完全收了起來,“人修一向擅長詭辯,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br> 離音氣定神閑,“惱羞成怒了?讓我猜猜你為何不自信。身為古族之一,能得到前往古族遺跡的機會,想必你在族內(nèi)的地位應(yīng)當不低??蛇@不低的地位卻讓你不自信起來,色厲內(nèi)荏。結(jié)合著方才你能讓鞅珩壓趴下來的事實……” 離音悠悠然道:“你該不會是那種……出身嫡脈,身份尊貴,但是血脈天賦以及實力卻遠遠配不上你的地位,然后你身后還有非常出色的庶脈時時刻刻對你的位置虎視眈眈的那種情況吧?長久名不副實,于是你終于……變態(tài)了?” 一股暴戾的魔氣在元遲身上蕩開,向著離音壓過來。 他的眼眶微微發(fā)紅,“胡言亂語,你該死!” 胖團站在瀲滟和薛瑩旁邊,煞有其事地鼓起掌,“可以,看這個樣子,阿音至少猜中了七成。嘴炮無敵,我阿音就是這么強!” 瀲滟和薛瑩看著元遲的臉色也有些懷疑起來。 離音收起了那副刻薄的嘴臉,臉色一片冷凝,“早這么兵刃相見不就好了?閑著沒事還跟我扯什么族群立場道義道心,真以為咱們還能好好共處不成?” 叮—— 寫意劍輕聲錚鳴。 “當年血月沙口的獻祭圖騰,元遲,你該不會以為我忘了吧?” 話音剛落,寫意劍隨之大亮。 劍招第一式,風起長河。 一道閃著金光的劍影朝前向元遲劈去,劍影成弧形,周邊卷起數(shù)道風刃,去勢洶洶。 元遲冷笑一聲,手心有如墨的魔氣滾動,漸漸凝出一柄血紅色的鐮刀。 他握住了這把鐮刀的柄,在原地猛地一個回旋,砍出了另一道血紅色的鐮刀虛影。 金色劍影與血紅色鐮刀的虛影碰在一起,另一頭,瑯青衍和鞅珩的靈力和魔力也同時懟在了一起。 兩份魔氣和靈氣的對碰幾乎同時發(fā)生,又交聯(lián)在一處成了連鎖反應(yīng),造成的轟動效果比在場所有人想象的都大。 滾滾爆鳴聲起,空氣中幾乎無端自燃起一片閃電般的火花來,整個霧蒙蒙的古族遺跡在這瞬間似乎都被照亮了一瞬。 爆炸的余波往外蕩去,灼熱的氣浪幾乎把腳下的土地烤化了,也把處于戰(zhàn)斗中的四人都掀翻起來。 離音悶哼了聲,在半空中變換著重心,又穩(wěn)穩(wěn)停在了地上。 緊接著,地動了,空氣動了,慢慢地,似乎整個古族遺跡都動了起來。 離音猛地抬起頭,就見到在爆炸的最中心,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黑黝黝的洞,有一股滄桑又浩瀚的氣息自洞內(nèi)傳來。 離音眼神微緊—— 有什么東西,就要從里面出來了! ※※※※※※※※※※※※※※※※※※※※ 早安~~ ———— 以下是感謝名單~: 秋小花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9-02-12 09:45:33 謝謝小花花的地雷~~投得好多啦,悠著點哈哈~~么么噠(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