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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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源之力滲入藍蓮中, 隨著靈力一起沿著離音的經脈運轉, 所到之處,從表到里,從內到外滲透,就像是一次格外舒緩的按摩, 將離音渾身的血rou都按得松軟了。 酸脹感隨之而來。 離音后知后覺發(fā)現, 自己似乎正在進行著一場格外溫和的洗筋伐髓。 不止是洗筋伐髓。這些年她受過的暗傷,當初修補經脈時稍顯毛躁、不夠平順的部分,因為種種原因又惹了污垢的血rou之軀……這些身體留下的不可避免的“歲月疤痕”,在本源之力的沖刷下,竟然慢慢淡化了。 離音的身體正在本源之力的調節(jié)下慢慢回到最巔峰的狀態(tài), 藏于主經脈之外的其他細小的經脈, 甚至有被打通的趨勢…… 這……這幾乎是資質的再一次提升吧? 離音感受著自己體內運轉得越來越快的靈力,忍不住輕輕抽了口氣。 本源之力這么厲害的嗎?可當年她吸收的那些本源之力, 為何一直蟄伏在她體內深處, 從來沒有過動靜呢? 是淵南境的本源之力格外特殊嗎?還是說有別的什么原因?比如說量變引起質變? 倘若每一個關卡都有這種獎勵…… 離音的心跳都快了一拍。 她看著識海內分立的另外八個畫面, 眼里的光越來越亮…… —— 另一邊, 淵南境邊境南岸, 各路人馬已經齊聚。 淵南境外圍, 在天衍造化陣的結界之外,有一道寬達數千丈的低洼之處??茨菢幼?,隱約像是枯萎的河床。淵南陳兵在河床的這一頭, 而以順天盟為首的另一批修士, 就聚集在河床的另一頭。 除了這對峙的兩方勢力之外, 場上還有第三方人馬。這第三方人馬同樣站在河道的另一頭,與順天盟的修士之間隔開一條明顯的線,可謂涇渭分明。 第三方人馬的構成比較特殊,既有如青霄三大宗這般站在淵南這邊的人族,也有如丘魔、紫竺純魔這種看不清立場的魔族,還有從妖族大陸戰(zhàn)場趕來的妖族…… 總之,這批人馬更像是來壓陣的,至于壓的是誰的陣,一時倒不好說了。 若是只從人數上看,河道這頭,淵南族的人滿打滿算不過剛過了千,而河道的另一頭,不提那些疑似來壓陣的修士們,只順天盟聚集起來的人馬就一眼看不到頭了。 陣勢上的對比實在太過殊異,以至于河道這頭的順天盟修士們,信心空前膨脹。 他們的人這么多,便是淵南族再厲害又如何,螞蟻尚且能咬死大象,他們這些人一人一個拳頭,都夠淵南族喝一壺了。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不止是順天盟的底層修士,還包括順天盟的許多高層。 尤其是那位一直上躥下跳的劉某人。 這位劉某人這回又趕了個先。他身穿一身白袍,手中還持著一柄羽扇,對著淵南眾人的方向,頗為悠然地開了口:“久聞淵南王是個了不得的厲害人物,怎么?都到了這時候了,還不肯現身一見?” 淵南這邊,接話的人卻不是沈談,而是淵南的三長老。 她聲音淡淡的,帶著點漫不經心,“倒是有趣,十多萬年過去了,如今的修真界,隨便一群烏合之眾組起來的聯盟內一個都叫不上名的人,都敢公然求見一方大勢力之主了?你的長輩就是這般教你禮節(jié)的?” 禮節(jié)? 這種時候還談禮節(jié)? 劉某人面色一沉,嘴角的笑微冷,“閣下真是勇氣可嘉,大禍臨頭還敢在這里跟本君擺身份!你們難不成還以為自己是當年的淵南族不成?今時不同往日,若是你們還看不清時勢,本君不介意教教你們!” 三長老還未答話,天地間有一聲淡淡的嗤笑聲響起:“當年的淵南族?這話有趣,以為我們還是當年的淵南族的人不應該是你們嗎?否則你們這一番大動靜又是為了什么?總不能是特殊的歡迎儀式吧?” 這話音剛響起,河道這頭,不僅是順天盟的修士,包括第三方人馬中的大多數人都下意識抬起了頭。 天地間有數道藍白色的蓮花虛影浮現,蓮香浮動間,有一人出現在眾人眼前。 清貴的眉眼,稍顯冷淡的神情,一身氣度似是晨起時分的陽光,冷溫也灼人。 淵南沈談。 沈談抬眼淡淡掃了一眼對面的人,眼神里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這樣的神情其實頗為高傲,本該讓人心生不悅的,可眾人對上她的眼神時,第一時間想起的不是別的,而是一種……她本就該如此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不過稍縱即逝,卻也足夠讓別有用心的人氣急敗壞了。 沈談卻根本沒將這些人放在眼里,她的眼神自眾人身上轉了一圈,而后落在了青霄三大宗那邊。 準確地說,是落在沉魁眾人身上。 她的神色rou眼可見地柔和了幾分,問道:“黎堯可歸來了?” 沉魁大長老凌沖之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行了個晚輩禮,笑著答道:“見過尊者。黎堯尊者……云游未歸?!?/br> 沈談沉默了片刻,輕輕嘆了口氣,“云游……也好?!?/br> 她其實隱約聽說了黎堯的情況,這會兒心里除了掛念之外,便是無奈居多了。 凌沖之看懂了沈談的神色,下意識安慰道:“黎堯尊者一切都好,也請尊者無需掛心。他若是知道您的事,必不會袖手旁觀的。我等還想著借這個機會等一等他,沒準后來入門的小輩們有機會見到他也說不定……” 他這么一說,倒像是這場戰(zhàn)事不過是件小事似的。 沈談喜歡這種說法,臉上的神色便松了幾分,還帶了點笑出來,“當年黎堯跟我說你是個極適合當掌門的人,如今看來,他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br> 凌沖之也笑,“是您和尊者謬贊了?!?/br> 這般問候了幾句,沈談又將眼神移向洗劍宗那邊。 她臉上的笑淡了下來,神色有幾分冷冽,“方不語,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要我去請你?” 隱隱像是生氣的意思。 洗劍宗的眾人面色剛有些惶惶,就聽得天地間一聲劍鳴聲輕響,方不語如一柄出鞘的劍,瞬間就近前來。 他站到洗劍宗眾人眼前,抿住了唇看著地面,一時沒言語。 沈談冷聲道:“說話!” 方不語沉默了半晌,忽然一揮手,將滿滿一籃子紅色的果子送到沈談面前。 他道:“沒躲著你,我就是去找了點東西而已。如今年頭好了,他們已經不種這種果子了,不太好找……” 聲音有些嘶啞。 沈談看著這紅色的果子,愣了下,眼眶一時有些發(fā)熱。 別人不一定認得這種果子,但他們五個人卻都是知道的。 這果子名叫紅丹,乃是一個小城的特產。在這個小城的文化里,紅丹有一個很古老的故事。說一對摯友因為一些事鬧掰了,其中一人就要遠行,另一人沒去送別,卻托別人給遠行的這人送了一袋紅丹,希望他一路保重。 遠行的這人看見這紅丹,潸然淚下,直接回返去見摯友,兩人友情再續(xù)。 這個故事幾番演變。到了沈談幾人去往那座小城時,紅丹已經成了朋友之間鬧翻了以后用來致歉請求和好的絕佳信物了。如今方不語送了這樣一籃子紅丹給沈談,其意不言自明。 沈談輕輕抬了抬手,將這籃子紅丹收了下來。 圍觀眾人對這紅丹的寓意并不了解,但明眼人都能看明白,這對鬧掰了的朋友,似乎有和好的意思。 在眾人都忍不住替他們高興時,那位劉某人又開始找存在感了。 “簡直荒謬!你們把這場戰(zhàn)事當作什么了?大敵當前,還有時間在這里敘舊?便是想談情說愛,煩請找個沒人的地方,縱目睽睽之下,能要點臉嗎?” 這話。 沈談和方不語同時皺起了眉。 這時候,有一道白色的掌印忽然自淵南境的方向而來,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tài),直朝著這位劉某人砸來。 這掌印來得突然,把這位劉某人都駭得一跳。他急急揮扇防守,卻還是讓這一道掌印砸得往后退了好幾步。 再次站定后,劉某人沉著張臉看向淵南境的方向。只一眼,他就對上了應川沉沉的眼神。 “若是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說沈談和方不語在談情說愛?當他是死的嗎? 青霄三大宗那里,延彧再見沈談,心神本就有些恍惚。這會兒又看見了應川,面色落寞得更厲害了。 他果然從頭到尾都是局外人。 沈談根本沒將眼神往延彧那里看。在應川的一掌之后,她終于把眼神放在了劉某人身上,“本君愿意跟故友敘舊,又與你何干?” 劉某人正是狼狽的時候,頗有點氣急敗壞,“沈談,你別得意!這會兒裝得好像游刃有余,其實都不過是強撐著罷了!哈!你們淵南若是不怕,何至于在淵南境邊境設下結界?強弩之末,可笑至極!” 沈談面色淡淡,“設了個結界就叫怕了?我在自家門外設個籬笆攔住一些想到我家里撒野的阿貓阿狗……這也叫怕?” 她臉上的神色微妙,“這分明就是怕你們臟了我的地盤?!?/br> 劉某人剛被這話刺得臉色青白交錯,就聽得沈談繼續(xù)道:“你竟然會以為本君怕了你,這種事哪怕是錯覺本君都忍不得……” 她看向身后的淵南族民,“何人愿請戰(zhàn)?先給這位以為我淵南‘強弩之末’的不知名修士看看,看十多萬年之后,我淵南到底是何風格!” 幾乎就在沈談話音剛落的瞬間,近千名淵南族民同時上前:“我愿請戰(zhàn)!” 一道道雄渾的聲音合在一起,幾乎響徹云霄。 這樣昂揚的戰(zhàn)意,不得不說,很是鎮(zhèn)住了一番人。 但順天盟敢公然跟淵南族撕破臉,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嚇住的。 很快就有另一批順天盟的修士站了出來,說愿為斬淵南的先鋒。 雙方各自選定了十名先鋒,戰(zhàn)場就定在兩方人馬之間的河道上。 靈力波動蕩開,塵土漫天里,應川的傳音入了沈談的耳,“還需要再拖延三個時辰左右,屆時他們就會回返了。” 沈談微微瞇起了眼。 她這又是打機鋒又是與故友敘舊的……一方面的確是想這么做,另一方面其實是為了拖延時間,吸引住眾人的注意力。 淵南的兵力分了兩批。這里是正面戰(zhàn)場,而后方戰(zhàn)場……自然是清算當年的恩怨去了。 就許他們這些別有用心的人堂而皇之地宣戰(zhàn)?莫不是忘了,在一開始,淵南就沒打算將往事輕輕放過。 遲來了十多萬年的正義和公道,淵南人要自己給自己討! ※※※※※※※※※※※※※※※※※※※※ 很抱歉遲到了,腸胃不太舒服……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生的荒唐 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