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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7和沈離容在吃瓜的瓜子都掉了。 怎么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味兒溢了出來。 2337開始用它不太好使的腦袋瓜子分析起來:“這好像才是奚白眠的正確人設呀!看來那條蛇妖說的果然是對的,其實奚白眠內(nèi)心喜歡的人還是主角受!他這顆長歪了的歪苗終究還是淪陷在了主角受的光環(huán)之下了呀!” 沈離容贊同地點頭。 2337恨鐵不成鋼道:“你再看看你!你怎么還沒有為你的主線任務努力??!” 沈離容一臉無辜道:“我努力了啊,這不是人小兩口和和美美的么?現(xiàn)在都商量著為賀師兄找那個什么弋冰花了,他倆的感情簡直蹭蹭上漲呀,我沒做貢獻?” 2337被說服了:“好像有點道理,那你接下來怎么做?” 沈離容磕不到瓜子,叼了一根草莖過過嘴癮:“奚白眠不都說要帶上我了么?當然是路上在大師兄面前多為賀師兄刷刷好感度啦!” 2337這下真的覺得沈離容是有在認真工作的了:“可以,你果然不是一條咸魚!” 沈離容呵呵嘲笑:“咸魚的是你,把我弄成五靈根不說,原主的體質這么拉跨你也沒有辦法改善,天天就知道吃瓜吃瓜,我要你幫忙的時候你出現(xiàn)的都沒有這么快?!?/br> 2337:“什么?抱歉宿主,有些沒電了,我回總部充一下電?!?/br> 沈離容:“???” 這是相處久了,逐漸暴露原形了? …… 沈離容本來是打算去看看賀遠山怎么樣的,聽到兩人的對話知道了大致情況后,也就沒有進殿去打擾賀遠山了,而是原路返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他又重新地趴回桌案上,用手背枕著下巴,右手提筆,有一下力沒一下力地在那里又謄抄口訣起來了。 他在等奚白眠來告訴他明日要出發(fā)去弋冰天的事情。 只他還沒等來奚白眠,倒是先等來了練功回來,滿頭大汗的柳若卿。 柳若卿執(zhí)劍回來,那是清川宗每個弟子都會有的宗門佩劍,沈離容也有,但是因為口訣相當不熟練,教他的長老要求他熟練運用口訣后才能碰劍,否則沈離容就會左一榔頭西一棒槌,到頭來什么都學不精。 看到奚白眠還在房間里謄抄口訣,柳若卿有些驚訝。 不得不說,雖然這次的下山外出任務失敗了,但是還是發(fā)生了不少事的,尤其是崖邊那段時間,沈離容的表現(xiàn)簡直驚艷到了柳若卿。 故而這回柳若卿回來見到沈離容,也沒了往日那樣——不是冷嘲熱諷,就是無視掠過,而是頗熱情地走了過來,將佩劍隨意地放到了沈離容的桌案上。 他彎下腰來,打量起了沈離容桌面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口訣來。 青年方才是出去練劍,墨發(fā)高束,現(xiàn)在彎腰低頭,一縷烏發(fā)掉在了沈離容的臉頰邊,身上也因為練劍太熱,一下一下地往外冒著熱氣,讓一向怕冷的沈離容都覺得有些熱了,不由自主地往邊上挪了挪。 “你是有何處不懂?”柳若卿這人不太會拉下臉,畢竟當初嫌棄沈離容的五靈根的時候,是真的嫌棄,沒有摻雜一絲虛假,以至于現(xiàn)在低頭來問,他還覺得很不自然。 柳若卿咳了咳,像是為自己找了個臺階一樣補充道:“我們好歹是寢友,遠親不如近鄰,平日里應當互相關照一下,你若是有口訣不太懂的,可以來問我。” 說著,柳若卿頗為自得,又補充了一句:“這本口訣書我之前就已經(jīng)背完了?!?/br> 沈離容:“……” 謝謝你,又一次打擊到了我這個學渣的脆弱心靈。 柳若卿見人不理他,以為是沈離容還在思考要怎么問,他彎腰彎得累了,畢竟練劍很考驗腰,于是他就這么直接坐下來,伸手去拿沈離容謄抄的鬼畫符。 “哎——” 沈離容還沒來得及阻止,柳若卿就已經(jīng)目光敏銳,一下子掃完了上面的內(nèi)容。 “噗……”柳若卿以拳抵唇,抑制不住地笑了。 他一邊笑,目光還一邊在這草稿紙和沈離容的臉之間來回打轉。 “哈哈哈哈哈——” 越看,他越覺得好笑,也就不壓抑自己,捧腹大笑了起來。 “沈離容,你平日里都是謄抄些什么東西呀?一整張紙上,滿滿當當寫的全是云片糕,你是有多喜歡吃云片糕呀哈哈哈哈!” 其實若是只有云片糕,柳若卿倒也不會笑得如此夸張,最搞笑的是,沈離容還在邊上寫了批注:背會一個口訣,獎勵自己吃十塊云片糕。 然后還用十分“生動形象”的筆觸畫出了沈離容在背書時那眼神幽怨的樣子,實在是讓柳若卿不得不笑了。 “柳若卿!你不準笑!”沈離容氣急敗壞。 “好好,不笑了……”柳若卿努力憋住,畢竟他不是真的過來笑的,是想過來交一下這個救了自己兄長一命的小家伙的。 “不行,真的忍不住哈哈哈哈??!”柳若卿眼睛看到了擺在桌案上一塊沒動的云片糕,又一次樂開了花,“你真的因為沒有背會一個口訣,所以一塊云片糕都沒有吃嗎?” 沈離容:“……” 突然間,他覺得以前那個拽拽的,又臭屁又欠扁的柳若卿也不是那么討厭了,還是讓以前那個柳若卿來跟他相處吧,眼前這個人他有點受不住了。 奚白眠還沒有進門,就聽見了柳若卿那爽朗的笑,腳步微微頓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