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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樓羽笙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自然有他的目的在里面。 崔邇果然對黑暗騎士的話題十分抵觸,也不知道是不愿意回顧自己的“過往”還是有別的什么顧忌:“黑暗騎士的事情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至于許歷,我和他的矛盾自出生以來便一直存在……” “不對吧?”樓羽笙走到崔邇面前,霎那間出手如閃電將崔邇的雙臂反鎖,他手指微動,不顧崔邇突然的激烈反抗就把那塊機械手表從他手上拆卸下來,用洞察一切的語調(diào)撕開他無害的偽裝,“黑暗騎士怎么可能是你的過去式呢?你和許歷,不正是黑暗騎士領(lǐng)導(dǎo)者的候選者么?如果你們想退出,恐怕只能以死亡這唯一一種方式吧?!?/br> 樓羽笙一席話頃刻激起千層浪,行動組的人對崔邇也并不陌生了,此時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頭兒,你是不是哪里搞錯了?崔邇怎么可能是黑泥的繼任者?” 被人壓在桌子上的崔邇一言不發(fā)地抿著嘴,臉上的肌rou被重力擠壓變形,讓他那張本來平淡無奇的臉一下子變得壓迫力十足。這樣一個人,樓羽笙是絕不會相信他會平白無故殺死許歷的,除非……有什么令他也難以抗拒的理由。 是什么呢? 樓羽笙在腦海里猜測著,感覺理真相只有薄薄的一層窗戶紙的距離了,可是還差一點點……他低頭看著崔邇的那塊表,又依稀想起祁以南和自己討論黑暗騎士的“數(shù)字代號”時說的一番話:“有時候,我們把簡單的事情想得太復(fù)雜了。越是重要的信息,往往就隱藏在平凡無奇的假面之下。就像是崔邇,靜靜站在那里的時候不會讓人覺得有任何攻擊力,但是當(dāng)你被他從背后勒住脖子的時候,一切就晚了?!?/br> 生活在暗處的人…… 樓羽笙腦海里的那張窗戶紙終于被點破了:“那些數(shù)字代號所代表的含義,根本和你的名字是一樣的,崔邇,邇音同‘二’??峙隆悴粌H生來就因為兄弟的關(guān)系被許歷壓了一頭,連在繼選黑暗騎士高層的時候,都永遠是萬年老二。永遠不是第一順位,說白了不過是個只能做夢的備胎——” “夠了!你住嘴!”崔邇突然爆發(fā),跳起來差點就要掙脫桎梏撲向樓羽笙。 但是樓羽笙只不過稍微往一旁錯了一步,猛地踢了他的膝蓋側(cè)面一下,就讓他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銬起來?!睒怯痼暇痈吲R下地朝崔邇搖了搖頭,可惜啊,他恐怕也是被李岸柏的“魅力系統(tǒng)”所利用的人,然而心甘情愿被利用的崔邇到底知不知道那朵小白蓮的真面目呢? “既然已經(jīng)被你知道了這些,那我無話可說!” “別著急啊,我一開始就說過了。你認識李岸柏,對吧?你這個萬年老二的備胎……呵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也有感情上的備胎成分在?!睒怯痼隙紫聛?,笑瞇瞇地看著他,見崔邇咬著牙將臉低下去也不惱,“那么我們?nèi)ヒ娨娝绾???/br> 一邊說著,樓羽笙也不忘叫人保護現(xiàn)場,收集記錄下證據(jù)之后,便將崔邇五花大綁式地押進車里。 崔邇抬起頭,表情已經(jīng)麻木:“我臨走之前只有一個問題,你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李岸柏和我的聯(lián)系的?!彼麖膩矶际中⌒模看魏屠畎栋嘏雒嬷?,會花大量精力銷毀所有蛛絲馬跡的證據(jù)。他甚至對自己的反偵察能力到了一種自負的程度,無數(shù)次在條子眼皮底下死里逃生的經(jīng)驗,更是讓他無比篤定這一點。 然而就是這么一個讓他有著絕對自信的事情,樓羽笙竟然不過在房間里環(huán)顧了一周,就輕松說出了“你認識李岸柏對吧”這句斷論,語氣平常的就好像是在闡述一件事實。這讓崔邇不禁懷疑,樓羽笙是否早已心知肚明。 如果不告訴他究竟是哪個地方出了偏差,恐怕他一輩子也不能釋懷! 樓羽笙也不隱瞞,他在自己手機上點了幾下,指著幾周之前的一條短信說道:“大概是從這條短信開始吧,祁以南在Jackpot出事的時候,我的手機上在同一時間接到了他發(fā)來的一條短信。正是多虧了因為這條短信,我才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睒怯痼系兔夹α诵?,似乎想到了什么愉快的回憶,“你恐怕不知道,祁董事長從來都只稱呼我為‘樓Sir’,而從來不是什么‘樓組長’,因此我那個時候就斷定,一定是有人冒用他的手機發(fā)這條短信,營造一種那天晚上他安然無事的假象。一開始,我以為是李岸柏做的,但是慢慢,這種猜測便被我自己推翻了——在我聽到你叫我‘樓組長’的時候,我便確定,那天在Jackpot的,不僅有李岸柏,恐怕還要再加個你?!?/br> 行動組的下屬們目瞪口呆地聽著樓羽笙思路清晰縝密的推理,一時間只覺得嘴里猝不及防被塞了一把狗糧! 能讓脾氣火爆性格糟糕的頭兒變成一個會注意每個小細節(jié)的神探的人,恐怕也只有祁先生了吧…… 不過組員們的這份憧憬也只持續(xù)了短短三秒。 只聽樓羽笙聲音并不小地咕噥著:“說起來我明明是特工,又不是警.察,為什么要管我叫‘樓Sir’……難道不應(yīng)該是Agent.樓嗎?果然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公民,連這么簡單的稱呼都能說錯。嘖嘖……” “哦?那樓Sir怎么不說自己普法教育考試沒過的事情?” 一道磁性迷人的嗓音突然響起,樓羽笙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祁以南正站在自己身后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旁邊還sao包地停著他那造價不菲的愛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