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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瑧小號加了幾個千粉的粉絲群,混上個群管理。今天事情鬧這么大,他感覺群里事兒不會少,默默點了進去。 就點進去到加載完成那幾秒,屏幕里卡出上百條消息。 【唯粉變cp粉就在一瞬間】 【有一說一我覺得純粹炒作……】 閻瑧轉手把這個人踢出群聊。 【???】 【從不冒泡的群管理是你嗎???】 閻瑧打字回復:【真假不論,這倆各自發(fā)展這么好需要炒作嗎?】 【有點道理但是管理你為什么要踢人???】 閻瑧:【看著不爽,等會兒就加回來】 【問題來了這倆平時微博都能公開聊天為什么今天就沒聲了呢】 【惹人家生氣了?】 閻瑧心說小家伙才沒有生氣,剛才還在跟他開玩笑呢,又久久打不出字,直接暴露他可能會被秋哥手刃。最后把剛剛踢出去的人拉了回來,關了聊天界面。 蔣其秋發(fā)來消息:前幾天接的那部電影,快要開拍了,給你定了明天的機票,我就不跟了,你帶一兩個助理去。 閻瑧沒什么心思逗他,就回了個“好”。 滿腦子想著現(xiàn)在網(wǎng)絡上那群小姑娘,默默點開了新鮮出爐的cp超話。 * 第二天,賀煜領著顧茵到了機場,兇宅探險的綜藝最后一期終于要開始了。 他還是照常地把鬼鬼帶著,不過實在沒敢和顧茵說。 昨天晚上活沒少干,腦袋漲得不行,候機室空調(diào)開得很足,他摘下了已經(jīng)被捂熱的圍巾。 一頂鴨舌帽下,睡眼朦朧的少年掙扎著打開手機確認時間,然后心里一陣哀嚎。 顧茵小跑過來,遞給他一杯咖啡。 賀煜道了聲謝,不過沒什么胃口喝,默默放在了一邊。 時間還有一會兒,他決定再能睡多久睡多久,剛合上眼,背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見他回頭了,有些驚訝:“還真是你啊?!边@人是閻瑧。 兩人也不知是什么緣分,居然是同一班飛機。 看到閻瑧來了,賀煜摘下帽子,下意識精神了些,不禁揚起嘴角,笑得好像這剛入冬的天氣就要變暖了一樣。 “好巧,”他沖閻瑧招了招手,“來這兒坐會兒吧?!敝噶酥干砼缘目兆?。 閻瑧恭敬不如從命地坐下了,嘴里嘟囔著開始討論昨天的事:“昨天抱歉啊,平時浪慣了,沒想這么多?!爆F(xiàn)在他的微博賬號被沒收了,只能用一個只轉發(fā)不發(fā)博的小號。 賀煜沒什么難以理解的,他們兩個一個是下凡玩玩的閻王,一個是剛穿書過來還沒完全習慣的藝人,都屬于經(jīng)常容易遺忘自己是公眾人物的類型。聊著聊著就放開了,絲毫不沾娛樂圈潛規(guī)則。 “我們兩個現(xiàn)在……”他猛地想起昨天顧茵問他的問題,既不是網(wǎng)上那樣的cp,又不是僅僅的工作關系,卡在了一個微妙的檔口上,“算什么關系?” 閻瑧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抽縮了一下,腦子里全部都是昨天看的各種同人文,心跳一下子就快了,半天憋不出話來。 “朋友嗎?”賀煜思考了一下,感覺還不太夠,“好朋友?” 可能是性格偶然較真的緣故,他想要的不只是自己單方面的認為,而是雙方都能肯定的關系。 閻瑧愣了許久,才終于點點頭,又覺得差點意思:“可能比好朋友還多那么一點點?” 賀煜眨巴眨巴眼睛:“那是什么?” 閻瑧剛打算張口,又把準備說的那個答案咽回了嘴里,思來想去想到拍戲的時候賀煜關心他粉絲狀態(tài)的那會兒,假裝正經(jīng):“我懷疑,類似父子情?!?/br> 賀煜露出笑顏,困意早就不知躲到了哪個角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擼了擼閻瑧的腦袋,頭發(fā)有點扎手,但在落地窗外陽光的照射下,是很純正的黑色:“乖兒子?” 這回閻瑧也崩不住了,想著收斂但到最后還是咯咯笑出了聲。 哪兒有比兒子小幾千歲的爸爸的? “算了,”他搖搖頭,“就好朋友吧,好朋友?!?/br> 賀煜用一個微笑作回應。 坐在對面的顧茵看愣了,她首先質(zhì)疑了許久這倆是不是已經(jīng)忘了還有外人在了,后來才猜想,哦,他們可能覺得這就是朋友隨意聊天而已,沒什么。 顧茵:表面十分正經(jīng),內(nèi)心尖叫嗑cp.jpg 真的不是我想嗑,是有人把糧往我嘴里塞。 * 兩人在飛機上被迫收斂了,原因是兩位的助理都拍了照報告給了經(jīng)紀人,導致兩個訓斥的電話分別出現(xiàn)在了閻瑧和賀煜的手機上。 候機室人分散就算了,飛機上前后左右都是人,真當沒人認得出呢? 于是賀煜委委屈屈地坐在了顧茵旁邊,鬼鬼杵在走廊上一動不動,空姐直接穿過它的身體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閻瑧在附近看得滿臉憂愁。 不過很快他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劇本上了,然而剛看了兩分鐘又坐不住,開始回憶他跟賀煜聊天的過程。 什么關系呢?朋友,好朋友。 僅此而已。 不是cp超話里流傳的同性情侶,更別提那些“不忍直視”的同人文了。 他覺得有些空蕩蕩的,但又說不上遺憾,就好像滿心歡喜地拆開一顆糖放進嘴里,卻發(fā)現(xiàn)它沒那么甜,但又不算難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