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
是你干的? 這話沒頭沒尾,聽得焦玉玉撓頭懵逼:啥啊?他干了啥? 胡玉奴才懶得理會這傻子,一雙魅惑勾人的桃花眼緊盯著殷瑯的一舉一動。他全然忘記了所謂的狐妖姿態(tài),整個人看上去恨不得扒到殷瑯身上去把他從頭到腳的檢查一遍。 殷瑯笑了一下,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他十指交叉抵在下頜,慢悠悠道:那么現(xiàn)在,前輩愿意繼續(xù)和我談合作了嗎? *** 九幽庭是魔道第三尊者,宴歸禾宴尊者的地盤。九幽庭大本營所在的九幽城,也是魔道第三大繁華的城池。 這里半點不像正道修士們所描述的恐怖陰森,甚至完全不限制正道修士的進出。乍一眼看上去,除了來往著皆身具靈力魔氣外,和凡人界的普通城池沒什么區(qū)別。 秦珣等人稍作偽裝,假做魔道散修隨著人群混入了城池。 一行人為首者是個化神期的修士。太強了容易被九幽庭注意到,太弱了又難以保全一行人的安全。一路上的事情,基本都是他與秦珣二人商量著辦的。 大家記住,我們只是來盯梢的,隱藏好自己的行蹤才是第一要務(wù),千萬莫要因為貪婪而被發(fā)現(xiàn)了身份!進而連累宗門!為首者正重復(fù)一路上已經(jīng)說過無數(shù)遍的話。 封師弟在看什么?他突然發(fā)現(xiàn)秦珣的目光一直在看一條偏僻的小巷,低聲提醒。 秦珣回過神來,揚起笑容:沒什么,看到個新鮮玩意兒,想回去的時候給師父帶一份。 眾人頓時起哄,夸秦珣這徒弟當(dāng)?shù)靡蔡M心盡力。 很快分散潛入城內(nèi)。 秦珣和一位金丹期修士走在一起,路過一條巷子時,忽然道:師弟,那邊剛剛好像有個穿著九幽庭內(nèi)門弟子服的魔修鬼鬼祟祟跑過去了,你在這里等我,我跟上去看一眼。 崇拜師兄的金丹期修士老實應(yīng)了,秦珣身如鬼魅,眨眼消失在縱橫交錯的巷道里。 拐過幾條臟污的巷道。 還真是你,方才城門口乍一眼,我還以為我錯眼了。 一處布篷下,挑著扁擔(dān)做貨郎模樣的人上下打量他兩眼,視線集中在那張假臉上:嘿!這次的法術(shù)倒是挺新鮮,沒見過。殷瑯給你變得? 秦珣鮮少用封嵐的臉出現(xiàn)在太華仙宗外,倒是第一次被這貨郎給撞上。 不許對我?guī)煾覆痪?!他厭惡地皺眉,冷聲道:老?guī)矩? 貨郎聳了聳肩:行吧,不說就不說。老規(guī)矩,晚上見。 當(dāng)夜。 太華仙宗一行人入住的客棧里,秦珣房間的窗戶發(fā)出三聲輕響,停頓幾秒后紙窗被推開一條細小的縫,一張巴掌大小的紙人飄了進來,落地化成人形,正是白天見過的貨郎。 此時他沒了扁擔(dān),走路時看起來也輕快了不少。繞過屏風(fēng),秦珣露出真實面貌,坐在桌前等他。 貨郎在他對面坐下:你堂堂十八重獄的少尊,偽裝成這樣跑到九幽庭的地盤來干嘛?不知道宴歸禾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姓殷的人? 當(dāng)然有我自己的事情。秦珣一語帶過,摸出三塊指頭大小的純黑晶石推出去:說說吧,我希望你帶來了我想知道的消息。 還是你出手大方!貨郎眼睛一亮,也不賣關(guān)子,抓過晶石就往出倒消息。 秦珣皺眉聽著,同時不斷在腦子里將紛亂無序的信息梳理條理,從中抽取出目前有用的東西。 兩人對坐了將近一刻鐘,貨郎起身走人。臨走之前,他扶著窗子回頭,摸了摸下巴:看在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再免費送你一條消息。記得及時轉(zhuǎn)告你家?guī)煾浮?/br> 魔道第一尊者,已經(jīng)在懷疑當(dāng)年他升階失敗,是有人刻意為之。 第20章 風(fēng)雨欲來 顧扶軒與一白衣人相對而坐。 他的臉色比殷瑯走之前還要差上許多,咳血的頻率更加密集。 咳咳如此,長安便暫時麻煩宗主了。顧扶軒執(zhí)白子,落在棋盤中央。 順帶而已,不麻煩。謝庭軒道。 他肩背挺拔,神情淡然,執(zhí)棋的雙指內(nèi)側(cè)略有薄繭,十指纖長,骨節(jié)分明,是一雙完美的執(zhí)劍的手。 顧扶軒再落一子,輕聲嘆息:我不是個合格的師父,連徒兒的心魔都束手無策。 不必自我責(zé)怪。修道是自己的路,無人可替代。謝庭軒落子:天劍宗有劍泉一眼,季師侄可來一試。 顧扶軒有些無奈:當(dāng)真如慕玄所言,宗主快人快語。 聽到慕玄二字,謝庭軒執(zhí)棋的手微頓:濟和盟? 是。第七尊喪心病狂,竟一夜之間無故屠殺了濟和盟滿門。如今全門上下,竟只有藺心喬一個幸存者。提到這個話題,顧扶軒眉目更陰郁了幾分。 千多年前我靈修眾大能聯(lián)手圍剿魔主,魔道一朝敗落。然而近些年人才輩出,卻又有了復(fù)起的趨勢。前些日子,九幽庭宴歸禾更是肆無忌憚在我仙宗內(nèi)部安插臥底宗主? 謝庭軒這一子許久未落,顧扶軒詫異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