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圣女穿成合歡宗弟子 第41節(jié)
“你……!”時間緊急,找根肋骨給這姑娘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褚飛燕無奈,只能摸出一罐傷藥,不要錢似地往溫莎地傷口上撒。 “怎么會沒有效果?!” 連顧澤之也抓著溫莎的手,寫道:【怎么回事?】 溫莎堅定地推開褚飛燕,放下被卷起來的短衫:“天一劍骨被取出來的傷,無法治愈?!?/br> 天一劍骨是這天道的恩賜,無論以是自行舍去還是被人奪取,都深負(fù)天恩,是莫大的恥辱。 此類傷口,無藥可醫(yī)。 褚飛燕一聽,終是住手,對溫莎的臉色柔和了許多:“走吧,可憐人。只希望今晚我們都足夠好運(yùn),得償所愿?!?/br> 溫莎:“好。” 顧澤之可覺得一點(diǎn)也不好。 他牽著溫莎的手,小心翼翼,在她掌心寫字時,卻一字一頓:【是誰?】 溫莎沒有回他,撤回了被他掌心包著的手,緊跟褚飛燕。 *** 順著這牢籠往外走,從山洞出去,其實(shí)就是荒山。 荒山實(shí)際上是一群連綿不絕的山脈的統(tǒng)稱,但荒神居住的地方,定然是最高聳的山峰。 夜色四合。 半山腰處已經(jīng)擠滿了各種各樣的人、妖、魔。他們都興奮不已。 然只有一條小徑通往山頂,其他地方,都有結(jié)界,無法通行。 而這些進(jìn)貢者們,盤踞在這半山腰處,卻并不敢往上攀登。 不過,每一個新到的人,都會站在小徑入口處,待上片刻。 褚飛燕也帶著溫莎過去。 一片寬闊的貝葉和一根細(xì)細(xì)的樹枝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褚飛燕拿起樹枝,飛快地寫了幾筆,便要求溫莎跟她一起在旁邊等著。 許是對可憐的溫莎生出憐憫之情,褚飛燕對她態(tài)度也算不錯。 見她似乎好奇,便解釋:“這是用來寫下供奉人姓名以及供奉之物的法器,稍后,被荒神大人點(diǎn)名的供奉人可以帶著所供奉的東西進(jìn)去。屆時,荒神大人會聆聽他的心愿?!?/br> “原來如此?!?/br> “登記”完,褚飛燕便明顯更為焦躁。實(shí)際上,焦躁的也不止她一人。 “這次希望荒神大人對我的貢品滿意,多給我些靈石,嘿嘿!” “法寶法寶法寶——我來啦??!” “我一定要得到比上次還珍貴的秘籍,我要結(jié)丹?。 ?/br> …… 比起神情倉皇的褚飛燕,溫莎一點(diǎn)也不緊張。 她聽著其他人的議論,在腦海中,構(gòu)筑這荒神的形象。 就目前看來,還真是予取予求。 不過這要求,無外乎是靈石、秘籍、法器一類,倒也算是容易滿足。 但—— “大師兄,我們也去試試吧?看樣子很好玩!” 是李扶鶯的聲音! 好不容易逃脫了,她又來這地方干什么?自尋死路? 溫莎皺著眉,甚至都有幾分憐憫蘇純謹(jǐn):出身好,樣貌不錯,奈何眼瞎,看上這么一個惹禍精,真是可憐。 溫莎站在陰影最為濃烈的地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仔細(xì)聽著。 “扶鶯師妹,這里并不安全,你身體還未痊愈,若是遇到了那抓你的女魔頭……” 蘇純謹(jǐn)無奈。他本來想帶著李扶鶯他們直接離開這荒郊野嶺,但李扶鶯不知怎么,突然鬧著要來看著荒神現(xiàn)身。 許黛清和宵月可沒羊入虎口的愛好,是以,他們離開山洞,便分道揚(yáng)鑣。 蘇純謹(jǐn)原以為李扶鶯也只是看看,但沒想到,她居然還想試試! 自從結(jié)丹之后,她這小師妹越來越活潑了。 但師傅和師娘又額外溺愛;他自己,也抵不住小師妹撒嬌的模樣。 真是……麻煩。 李扶鶯卻不覺得麻煩:“這不是有大師兄嘛~我是真的很好奇,這荒神到底是什么樣的,是不是真的能滿足人所有的心愿?!?/br> “扶鶯師妹,神明不可能滿足所有人的愿望,這是個騙局,我們快走吧,咳咳?!?/br> 夜深露重,蘇純謹(jǐn)也一夜未合眼,若是普通修士,還沒什么關(guān)系,可蘇純謹(jǐn)他身體不好,話說到后面,明顯虛極。 “可是大師兄,機(jī)會難得?。∪f一荒神真的能實(shí)現(xiàn)人的愿望,那你的身體也會好起來的!伯父伯母,還有我爹爹他們一定都會高興極了!” 李扶鶯拽著蘇純謹(jǐn)?shù)囊滦洌蝸砘稳?,撒嬌:“就這一次,大師兄應(yīng)了我吧~” “……好?!碧K純謹(jǐn)最吃李扶鶯這一套,終是無奈應(yīng)下。 李扶鶯見他答應(yīng)了,一溜煙兒地擠開前面的一大群修士,來到入口處。 貝葉,細(xì)枝,各一份,飄到她跟蘇純謹(jǐn)面前。 蘇純謹(jǐn)本就不抱什么希望,但又怕李扶鶯吃虧,終究還是隨便寫了一個。 他寫完,李扶鶯也將將寫完。 兩片貝葉搭在一塊兒,看著,就像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 李扶鶯眼神一亮:“這荒神還挺厲害的,知道咱們是一對兒的呢!” 蘇純謹(jǐn)?shù)哪樕蠀s沒了笑容,他死死地盯著那漸漸飄遠(yuǎn)的貝葉,轉(zhuǎn)過身,抓著李扶鶯的肩膀:“你寫了什么?!” -完- 第35章 荒城不荒10 ◎“你還是做夢吧!”◎ 李扶鶯眨眨眼,無辜極了:“我在貢品上寫了一個法器啊。” 突然,了悟,笑了起來:“大師兄你不會是小心眼吃醋了吧?——哎呀,這次出門著急,沒帶什么值錢的法器,就先寫了大師兄你之前送我的那個。等回去,我一定加倍還給師兄~” 蘇純謹(jǐn):“你身上沒帶法器可以問我要,為什么要寫那個?!咳咳,你之前也只說是拿去把玩幾天,我并未贈予你……!” 李扶鶯道:“可是我們都是準(zhǔn)道侶的關(guān)系,什么你的我的,也沒必要分那么清楚呀。更何況,那件法器沒有什么攻擊性,實(shí)在就是個看著好玩的,只是做工很精巧,我覺得作為貢品再合適不過……大師兄,別生氣嘛。” 蘇純謹(jǐn)?shù)哪樕詷O為難看。 李扶鶯踮起腳,勾著蘇純謹(jǐn)?shù)牟弊樱p輕在他嘴角印下一吻。 “好啦,大師兄,別生氣啦,生氣對身體不好~大不了,我到時候臨陣反悔嘛~” “嗯?!?/br> 蘇純謹(jǐn)臉色稍霽,李扶鶯趕緊挽著他跑到一邊,說些逗笑的話。 但。 她一定要交出這貢品。 誰讓她從大師兄手中搶來的這東西,上面刻著一個“溫”字呢。 她恨那姓溫的! 看著他們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溫莎喃喃自語:“所以,李扶鶯到底寫了什么呢?” 右手,被顧澤之拉過去。 顧澤之寫道:【不知。】 不知道還寫什么? 大庭廣眾之下,萬一有人看出什么端倪怎么辦?! 溫莎往右邊瞪了一眼。 顧澤之繼續(xù)寫:【好了,別看了,右邊這些男修們眼珠子都快掉你身上了。】 等等,這話,怎么聽著像是那些貴族的情人們對貴族說的話? 溫莎帶入一下—— 好像,她跟顧澤之現(xiàn)在的距離、現(xiàn)在的對話,確實(shí),極為肖似。 甚至,毫無違和感。 完了,光明神大人在上! 一定是這荒神的事情讓她心智迷惑,胡思亂想…… 她要鎮(zhèn)靜下來。 溫莎索性閉目,雙臂抱胸,誰也不理會。 顧澤之看她如同炸毛的貓咪一樣,嘴角輕揚(yáng),但心中隱隱不安。 他說謊了。 他看清了那上面的字樣:【蟠龍玉羽簪。】 這名字,讓他想起之前從黑胖修士的攤位上買下來贈予溫莎的那一根簪子。 直覺告訴他,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