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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圣女穿成合歡宗弟子 第123節(jié)

    這幾日被顧澤之折騰得夠嗆,他若是不提,溫莎都忘了,按照這世界里的規(guī)矩,新婚道侶還是要向家中長輩問安。

    但既然想起來,骨子里仍是守禮的溫莎可不敢耽誤,步伐加快:“不行,我們還是要趕緊過去向師尊他們問安!”

    這是新婚夫婦要走的流程,顧澤之自然不會阻攔,由著溫莎拉著他,快步走起。

    但溫莎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也低估了幾日耳鬢廝磨帶來的影響。

    才疾走兩步,腰就疼得厲害,足下乏力,行經(jīng)那低矮的回廊門檻時,不留神被絆住,整個人往前撲去。

    過度勞累的神識也較往日遲鈍許多,完全沒有自行調(diào)整的意思。

    直到那檀香將她裹住,身旁的顧澤之長臂將她撈入懷中,那神識才給出反饋:危險。

    也不知道說的是差點摔倒這件事情危險,還是象征著那肩膀有力的男人危險。

    但危險的信號讓她心跳加快,溫莎緩了緩,小聲:“謝謝——咦?”

    顧澤之還沒來得及多感受一會兒懷中的溫軟,溫莎便勾了勾手指,將不遠處剛剛從顧澤之袖子中掉落的東西召喚到手中。

    顧澤之暗暗咬牙:正是那封西索爾寫的信。

    剛才溫莎突然過來,他沒來得及偷偷銷毀,便先裝在身上,沒料想,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

    信封上“顧澤之親啟”幾個字醒目非常,顧澤之絞盡腦汁,思考著合適的托詞。

    但溫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端倪:“這上面有西索爾的力量——你們,很熟?”

    顧澤之有苦難言:“并沒有。”

    “那他為何要給你寫信?”溫莎不解,“西索爾索然看著溫和,但實際上與大部分人關(guān)系都十分平淡?!?/br>
    溫莎對西索爾評價的姿態(tài)太過熟稔,又僅憑一點殘存的力量就判斷出這封信是西索爾的杰作。

    無論哪一點,都讓顧澤之的心中升起微妙的不爽。

    獵人可以給打下印記的獵物一點自由——但這自由的前提是,沒有其他人覬覦自己的獵物。

    顧澤之手臂收緊,低頭湊在溫莎耳畔:“他這是給你寫‘情書’,怕被攔下,所以寫了我的名字,還要我轉(zhuǎn)交給你?!?/br>
    克制著想要親上那鮮紅耳垂的心思,顧澤之放長線、釣大魚,以退為進,語氣委屈:“我佛慈悲,可要為弟子這樣無辜的信徒作主,弟子這是被人利用了……”

    溫莎大概是上一世當圣女已經(jīng)有了職業(yè)習(xí)慣,聽到可憐兮兮的聲音總是無法拒絕——更何況,這低聲傾訴的人又是顧澤之。

    她頓時將顧澤之私藏信件這一事實忽略,心中只剩下對西索爾的不滿。

    若是別人這么做,溫莎一定是不信的。但以西索爾的腦回路……這確實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西索爾看著溫柔無害,實際上一貫劍走偏鋒。

    溫莎想通,道:“下次西索爾的東西,我們一概不收?!?/br>
    “好?!毙臐M意足的顧澤之又覆上溫莎的手,引著溫莎的手指觸碰那信函的封口處,計上心頭,“但這封信既然已經(jīng)收下,我們不妨看看……”

    顧澤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將信封拿回,防止溫莎銷毀:“回房看一看。”

    單純的溫莎此刻還不知道顧澤之打著怎樣精妙的算盤,只覺得在這件事情上顧澤之受了委屈,便由著他。

    **

    臥房內(nèi)。

    顧澤之與溫莎并肩而坐,輕巧地拆開那封信,抖出一張信紙。

    信紙上,如同花枝一般的陌生字體讓他心生不悅,他總算明白,為什么魔尊篤定他會將這信交給溫莎。

    這字,他一個都不認識。

    只要他有求知欲與占有欲,就一定會想知道,其他男人到底給自己的心上人寫了什么。

    當真好算盤。

    但……呵呵。

    顧澤之垂頭,將不悅的情緒收斂,把信紙攤開,放在他和溫莎相抵的腿上:“阿溫,魔尊寫了些什么?”

    溫莎一目十行,果斷閉嘴。

    饒是她沒有什么情感經(jīng)歷,也完全明白,這封信的內(nèi)容足以讓顧澤之醋意大發(fā)。

    “娘子怎么不說話?”顧澤之點著第一行,語氣中帶了幾分哄誘,“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嗯?”

    溫莎的求生欲上線:“……就是一些廢話,沒什么特別的?!?/br>
    顧澤之又點著第二行:“那這句話呢?”

    “也是廢話?!?/br>
    ……

    顧澤之一直點到最后一句,溫莎都是差不多的說辭。

    他嘆了口氣:“我佛當真把我當成了蠢笨的俗人不成?魔尊怎么可能給你寫滿篇廢話?”

    溫莎心虛:“……可能西索爾比較無聊吧,哈哈?!?/br>
    這說辭,她自己都不信。

    顧澤之沒有任由溫莎糊弄,忽然將溫莎打橫抱起,青絲有意無意地摩挲著溫莎淺色的唇,往床榻那邊走:“……愚弄信徒的神佛,是會被反噬的?!?/br>
    本就被折騰得元氣大傷的溫莎忙掙扎起來:“……我說!”

    顧澤之已經(jīng)將她放在床榻上,看著寶相花似乎真的于她身下綻放的模樣,口干舌燥,摸上溫莎的唇角:“我聽著,阿溫,你說。”

    溫莎回憶著信上的內(nèi)容,老實交代:“第一句是,親愛的溫莎……”

    顧澤之的手已經(jīng)從溫莎的嘴角滑到她的耳垂處,把玩著那瑪瑙一般的紅,十分惡趣味地跟著重復(fù)了一遍:“親愛的溫莎……”

    溫莎:……顧澤之這是要干什么???

    第112章 登天有梯4

    ◎惡趣味2◎

    溫莎保持緘默。

    她已然發(fā)現(xiàn),顧澤之到底打的什么算盤,氣得抬腿,作勢要踹他。

    顧澤之順勢捏住溫莎的腳踝,帶著薄薄的繭子的手隔著輕盈的布料,輕微動了動,淺笑:“阿溫,繼續(xù)。”

    溫莎別過臉,不去理他。

    顧澤之悶笑,不催促。緩緩地開始褪溫莎的鞋襪,動作輕柔,像是鵝毛拂過一般。

    有點麻,也有點癢。

    溫莎:“放開……”

    顧澤之手中動作未停,不理會溫莎撓癢癢一般的掙扎,卻忽然正色:“阿溫,那信上應(yīng)該沒有這一句?!?/br>
    溫莎縮著小腿:“澤之……”

    顧澤之置之不理。

    溫莎無奈,主動撫上顧澤之的臉,嬌嫩的雙手描摹著他英挺的眉和深邃的眼,喚他:“相公……”

    顧澤之挑眉,身形一晃,吐出一股濁氣。

    溫莎還欲乘勝追擊,但顧澤之已經(jīng)斷了她的后路:“阿溫,那信上也沒有這個詞?!?/br>
    他雖然不懂溫莎原來使用的語言,卻在菩提宗漫長的修行過程里,于浩瀚的經(jīng)卷之中,多少能窺見一兩分人心。

    西索爾在所謂的情書里大概寫了什么,他能猜得到。

    但這不影響他以這個為借口,與阿溫玩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游戲。

    也讓阿溫能明白,“拈花惹草”的后果。

    顧澤之低笑,就勢吻上溫莎手腕內(nèi)側(cè)雪白的肌膚,唇齒略微用力,烙下一朵春日海棠一般的印記。

    十指連心。

    手腕內(nèi)側(cè)的灼烈感飛快地隨著血液涌入心臟,溫莎只覺得心跳又快了幾分。

    顧澤之一邊落下細密的吻,一邊喑啞催促:“阿溫,繼續(xù)?!?/br>
    美色惑人。

    本就有幾分顏控的溫莎不自覺地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還是被蠱惑,又說出一句:“我一直都很想你?!?/br>
    顧澤之重復(fù):“我一直都很想你?!?/br>
    同樣一句話,顧澤之說出來卻讓溫莎覺得,帶了點過分曖昧的暗示。

    她條件反射似地摸了摸自己泛酸的腰。

    顧澤之見狀,將靈力運于掌間,緩緩幫溫莎揉捏。

    溫莎被伺候得舒服了許多,像被順了毛的貓,纖長的四肢也隨著眉眼一同舒展開。

    顧澤之哄誘:“阿溫,繼續(xù)。”

    溫和的靈力游走于四肢百骸,溫莎只覺得頭腦也跟著逐漸混沌,又見顧澤之只老老實實地幫忙紓解腰間的疲勞,略微卸下防備:“我至今都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穿著一件天藍色的連衣裙,像是把最廣袤而遼闊的天空裁剪成衣?!?/br>
    顧澤之:……想不到魔尊居然如此能言善道!

    他回憶了一番自己與溫莎的初遇——金丹受損的魔修在破損的茅屋內(nèi),意圖對穿著粗布衣服的溫莎為所欲為。

    他英雄救美——不過現(xiàn)在想想,也許溫莎也根本不需要他的幫助,完全可以憑借所謂的魔法搞定一切。

    他對阿溫一見鐘情,阿溫好像……都沒告訴他自己的名字。

    顧澤之磨了磨虎牙:行,初見就跳過。他不重述。

    按捺下這一點不甘,顧澤之繼續(xù)哄騙:“阿溫,然后……?”

    溫莎見顧澤之這次沒有十分羞恥地重述那情書上的內(nèi)容,心中那一塊大石落了地,卸下防備,繼續(xù):“從那天起,我就知道神明終于肯眷顧我這個待在魔藥工坊里勞作的可憐蟲,他把你送到我身邊,陪伴我度過那段枯燥又暗無天日的歲月?!?/br>
    顧澤之:……!好家伙,魔尊居然還賣慘!

    沒給顧澤之重述的機會,溫莎飛快繼續(xù):“后來,我們相依為命,在教廷之中創(chuàng)出一番天地。陰差陽錯之下,我也發(fā)現(xiàn)了你的小秘密?!?/br>
    “我想向你揭穿那騙子的真面目,但請原諒我這個怯懦的膽小鬼,我怕你承受不住打擊,更害怕你接受不了現(xiàn)實,而遠離這個需要你的教會和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