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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青山依舊在在線閱讀 - 第214頁

第214頁

    但他們好像,并無人氣,不似活人。

    作者有話說

    嗯,不太清楚是否有人看文,但目前是計劃六月恢復(fù)一些比較規(guī)律的正常更新。

    第134章 章之三十四 城巡(下)

    這人間所謂“神”者,就好比如今留在季氏的鐘靈,其實無非萬物之靈,與仙,與人,與鬼,與妖魔皆不相同。

    但并不是所有所謂“神”者都如鐘靈一般人畜無害。

    “是正非正?!?/br>
    “是邪非邪?!?/br>
    “自恃能為?!?/br>
    “行事無端?!?/br>
    正如當(dāng)年晉臨升山所學(xué),孟星文所講,這世間得道之人會修自身,而人之外還有眾多生靈,亦修其道。

    惡兇厲及妖魔等,自是作亂有害不假,但“神”之一道卻不同,成“神”者,往往行其事,不問不管人間世情,正邪難分。

    不知道從何時起,也不知是誰起的頭,人世中有心者發(fā)現(xiàn),這諸神之中,也有異類;他們之中有一小部分,愿接受世人供奉,并達(dá)成供奉者那“求請”作為回報。

    楚萊婁氏中人,雖長于此法,卻也并不輕易動用,只因人既有所求,便要付出代價。

    譬如林墨那五鬼運財之類的小手段,現(xiàn)在想來,大概都習(xí)自秦佩秋處,代價是耗費林墨自身陰詭之氣與修為。

    然而不管修仙道者也好,尋常世人也罷,為一時之愿,輕易請神來降,說起來更似詭道,不似正途;若不能確定知道請來的神者,所求何物,作這巫舞便兇險了。

    今日眾人面前這兩個,若不是活人,那就是傀儡吧?林墨還是第一次看到傀儡作巫舞詔神的,頗覺驚訝。

    如今不止林墨在細(xì)看,覺更加可疑,季朝云也在細(xì)看。

    他們這樣的舉動,說是巫舞與林墨當(dāng)初在楚萊所見沒什么差別,其實真有差別,畢竟傀儡只是傀儡,一點靈修之氣也無,說是請神,其實更似作戲。

    光天化日之下,這術(shù)人為何令二個傀儡在平陽城內(nèi)作此巫舞?他們又是否真能求降哪個神靈?

    林墨已覺身旁季朝云戒備提防之意,但他也覺得哪里好似有別的古怪,干脆先伸手拉了一拉季朝云的衣袖。

    季朝云看他。

    林墨略一點頭,轉(zhuǎn)而笑問旁邊也自看得興奮的一名漢子:“這位先生,這么熱鬧,是在問什么呢?”

    那漢子看得正激動,被林墨一問居然急了:“噓噓噓!閉嘴!大仙要來了!”

    都不用細(xì)看細(xì)問便知這個是凡骨,普通世人罷了,不清楚那些仙門中神或靈的說法,若得了好處,無管什么都稱作“大仙”或“仙人”,若受其害,則辱罵“小鬼”“惡靈”。

    林墨也不強(qiáng)求對方答言,先作噤聲順著他的目光,看見其中一個請神附身的傀儡已經(jīng)伏倒在地,周身抖動不止,似作有靈來降。

    季朝云也好,林墨也罷,已知此時此地?zé)o有任何仙靈之氣,抑或邪障。

    然而季朝云也就罷了,傀儡們這樣的動作,與當(dāng)年所見不差分毫,真令林墨不知作何感想。

    他憶起,當(dāng)日看這巫舞時,還有個林寬在旁,聽他說些不懂的胡話,為他解惑。

    心內(nèi)酸苦,林墨不愿再想,正準(zhǔn)備問另一旁的人這是在玩什么把戲,忽就聽見一點笑語聲,自他耳邊掠過。

    “好玩嗎,六郎?”

    這一句,說來輕聲,也真帶笑意。

    但這一句,也如晴空驟變,忽降驚雷。

    便是圣賢,聞迅雷風(fēng)烈亦變面色,何況林墨?他猛然轉(zhuǎn)身,然而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古怪或者熟悉面孔。

    他身后這個,似乎也不過是個凡俗世人,相貌平常,如今被他瞪大了眼睛盯住不放,頗覺莫名。

    「是我聽錯了么?」

    不對——

    不是——

    這個聲音,是林寬……又或者是之前那一個,用林寬的語氣神情說話的朱厭。

    「不行,不能再想?!?/br>
    因此時慌亂,林墨氣息不穩(wěn),rou身又作刀割,墨吟簫那圣靈之氣與林墨自己的陰詭之氣再度翻騰沖撞。

    他的手握住了不夜,眼前的人似察覺危險,那莫名變作了害怕,眼神畏懼。

    他哆哆嗦嗦地對著林墨開口喝問:“你、你想干什么——”

    不對。

    不是這個人。

    那是誰?

    旁邊的這個么?還是另一個?林墨的視線掃過這些人,不夜就要出鞘。

    但季朝云已經(jīng)被牢牢擒住他那左手,不止如此,還強(qiáng)令他轉(zhuǎn)回身去看自己。

    林墨身上痛,手上也痛,痛得快要跌下地;但季朝云的眼神清明,對著他林墨稍覺安心,但還是疑惑。

    季朝云沒聽見嗎?

    所以是自己聽錯了?

    不可能的,絕無可能……剛才林墨聽得很清楚。

    “季朝云,我好像聽見他——”

    如此畏懼呢喃,林墨所言的“他”只可能是朱厭一個,但季朝云并未感知到此處有什么邪氛,只覺詫異。

    季朝云忙拉緊他:“在哪里?!”

    林墨慌里慌張的,身上不止痛,還發(fā)軟,現(xiàn)在只能倚靠季朝云身旁,勉強(qiáng)自己站穩(wěn)說話。

    “硯之?”

    “硯之你到底怎么了?”

    林墨的目光直愣愣地追著看那傀儡,被季朝云握疼了手,終于有點回過神來了,又拿眼睛對住季朝云,訥訥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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