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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遠氣的連卡都不想要了,只想趕緊離開這里。 “當(dāng)然當(dāng)然,”錢到手,什么都好說。趙經(jīng)理側(cè)開身子,笑容滿面的目送白家兄弟倆離開店鋪。 人走了,眾員工小聲討論起來: “嘖嘖,比不過別人就惱了,真當(dāng)自己天下第一美唄?” “你剛才背對著他沒看到,那個白小公子臉上的表情特別可怕,都嚇到我了。” “對對,我也看到了!網(wǎng)上還挺有名的,我之前還對他挺有好感來著,真人竟然是這幅德行……” 陳清晏在旁邊一臉興致的聽著,他是沒想到白思遠心理承受能力這么差,只是被比下去一次而已就惱羞成怒,連平時那副假惺惺的樣子都維持不下去了。 李云川看著勾人心魄的陳清晏,對走回來的趙經(jīng)理說:“不要這一身,換別的款式?!?/br> 面對陳清晏疑惑的目光,實際上只是根本不想讓別人看到陳清晏這幅樣子的李云川臉不紅心不跳的胡亂扯了個理由:“你如果穿這種款式的話,我不好配?!?/br> 也是,這身好看是好看,但是未免有些浮夸。到時候李云川是要跟自己一起出席的,總不能跟著他一起浮夸。陳清晏自認為想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竅,便笑著對趙經(jīng)理說:“辛苦你了?!?/br> “不辛苦不辛苦?!壁w經(jīng)理看到李云川那張陰沉的臉色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點頭挑了幾款比較低調(diào)的禮服,之后又給李云川找了一件穩(wěn)重大氣的禮服。 不過陳清晏的氣質(zhì)擺在那里,哪怕趙經(jīng)理挑的禮服上沒什么裝飾用的花紋,也仍舊好看的不要不要的。李云川更不用說,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賞心悅目。 “就這個了,你再挑我就要累死了?!毖劭粗钤拼ǘ⒅约海桓币f不說的死樣子,陳清晏搶先堵了他的話頭。 他就沒見過像李云川這么難伺候的主,不管他換上什么衣服,李云川都是那副不滿意的模樣,然后逼著趙經(jīng)理苦哈哈的再找新的禮服給他。一個小時下來,趙經(jīng)理不累,他自己快要累死了。 李云川看著仍舊太顯身材的禮服,半晌后才說:“等等把腰改一改,勒得太緊不舒服。” 趙經(jīng)理立馬應(yīng)道:“好的!”語氣里滿滿的都是解脫的意味。 周六很快就到了,這天李云川難得沒有去公司,反而留在家中辦公。直到兩個人吃完晚飯,才不緊不慢的對陳清晏說道:“走吧,去酒會?!?/br> 今晚兩個人要參加的酒會舉辦地陳清晏來過一次,就是之前和白思遠初次見面的麗江大酒店。 陳清晏剛下車就被再度麗江大酒店那毫不做作的向外彰顯自己很有錢的裝飾震驚了一下,他捂了捂臉,對走到他身邊的李云川說:“這麗江大酒店的老板誰啊,品味也太一言難盡了?!?/br> 李云川動作一頓,看了他一眼:“我?!?/br> 你不應(yīng)該是個小可憐嗎?為什么哪兒都有你?! “我說一言難盡的意思是我一時想不起來該怎么夸了!這個酒店一看就特別……”陳清晏輕咳幾聲,憋出個詞,“富有!” 李云川覺得自己有必要向陳清晏澄清一下:“很多人就喜歡這種裝飾,跟我的品味沒關(guān)系?!?/br> “恩恩,你說得對!”陳清晏勐點幾下頭,隨后邁開步子準備進去。 “等等,”李云川叫住他,身處右手掌心向上,“拉著我?!?/br> 陳清晏一愣:“為什么?” “讓我想想,網(wǎng)紅主播和豪門少爺感情出現(xiàn)問題,婚姻即將破裂。這個話題怎么樣?”李云川微微仰頭,像是真的在想這個問題。隨后他眼角一彎,露出幾分笑意,“里面還有記者呢?!?/br> “……” 陳清晏聞言想到之后可能會出現(xiàn)的種種情況,覺得李云川的擔(dān)憂不無道理。他要是敢不牽著李云川的手入場,這些記者就絕對敢這么寫。思及此,陳清晏把手放了上去。 李云川瞬間握緊,微微用力把陳清晏拉到自己旁邊,低聲埋怨:“況且咱們本身就有婚約在身,看你這樣子是不愿意嗎?” “哪兒能啊,主要是我沒想這么多?!标惽尻逃樣樀匦α讼?,反客為主,“而且你之前怎么對我的我可還記著呢,我怕你整我。” 李云川想起之前解除婚約的豪言壯語,難得耳根發(fā)熱:“……不會?!?/br> 兩個人攜手走進酒店大廳時,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旁邊有記者拿長槍短炮對著陳清晏和李云川一頓亂拍,所幸閃光燈被關(guān)了,陳清晏也能盡力忽略。突然,在眾多或驚嘆或打量的目光中,一道飽含惡意的視線扎在陳清晏身上。陳清晏敏銳的看過去,和精心打扮的白思遠對視上了。對方似乎沒想到陳清晏會這么快就看過來,臉上那副咬牙切齒的表情才收回去一半就盡力露出個笑臉,卻顯得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很是滑稽。 陳清晏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對旁邊的李云川說道:“白思遠怎么來了?” 李云川知道陳清晏跟白家兩兄弟有齟齬,于是來酒會之前就跟他說了這次明明只有白思皓和他的父親白宜杰過來。 陳清晏不知道的是,上次在西裝店被自己比下去之后,白思遠根本就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賭氣徑直打車回了家。白思遠前腳剛進臥室,白思皓就趕回了家,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哄好他。結(jié)果晚上吃飯的時候白思遠聽到白宜杰和白思皓周六要去參加的酒會里有陳清晏的名字時再度淡定不能了,說什么也要跟過來,白宜杰沒辦法只能點頭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