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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吹起他的衣袍,帶來一院的落寞。 縱然是一族之主,又如何?依舊是愛而不得,求之不可,摯愛就在眼前,他卻像個(gè)手足無措的孩子,躊躇不前,不知該怎么辦? 進(jìn)一步,恐傷了他,退一步,又不甘心把他拱手讓人。 一夜過去,天空暗了又亮,有人徹夜未眠,心亂如麻,有人溫香軟玉在懷,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 第二天,安靜的小院里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太白星君。 他一進(jìn)來就喧賓奪主,登堂入室,一點(diǎn)也不客氣,闖進(jìn)房間,拂塵往手上一甩,抓了條凳子,一屁股坐下,給自己倒了茶,如牛飲水般,咕嘟咕嘟灌了兩杯。 他來的時(shí)候,羽浮還沒醒,銀月同他躺在一起,胳膊墊在他腦后,另一只手搭在他腰間,摟著他。 太白在外面大喊羽浮的名字。 銀月眉頭一皺,表情不悅,怕他吵醒羽浮,抬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唔……” 羽浮到底還是被吵醒了,他一向睡得淺,在銀月懷里翻了個(gè)身,把臉埋在他胸口,一個(gè)勁往里鉆,似乎是想把自己藏起來,隔絕外界的喧囂吵鬧。 翻來覆去地地折騰了好半天,他還是睜開了眼,迷迷蒙蒙的眸子里,全是沒有睡醒的委屈。 銀月情不自禁地親了親他的眼皮。 羽浮聲音軟軟的,有些沙,輕聲嘟囔道,“誰在外面說話?” “大約又是來求醫(yī)之人吧?!便y月隨口說道,低著頭,寵溺地看著他睡得緋紅的小臉,溫柔一笑,似要融化一切寒冷的和煦春風(fēng)。 他把羽浮粘在臉上的發(fā)絲撩到耳后,柔聲說道,“要是困了就再睡一會兒,不用管他們,我親自去打發(fā)了他們?!?/br> “不睡了?!庇鸶u了搖頭,打了個(gè)哈欠,眼角掛了滴淚,甕聲甕氣地說道,“睡太久了,我渾身都乏力?!?/br> “不想睡那就不睡了,起來吃點(diǎn)東西,好不好?”銀月像哄小孩一樣哄他。 他的肚子應(yīng)景地叫了兩聲。 銀月失笑,把他抱起來,坐在床上,手把手地給他穿衣裳。 這一世,羽浮是個(gè)孤兒,雪天被人丟在師父門口,凍得氣息奄奄,只剩一口氣了,被少年銀月?lián)旎厝ァ?/br> 師父心善,把他留下,但心里也覺得他怕是活不成了,一個(gè)病弱的小孩子,三伏天被人丟在外面,脈象微弱,哭都沒力氣哭,小臉凍得發(fā)紫。 也是羽浮運(yùn)氣好,師父是醫(yī)藥世家,給他試了許多法子,灌了好多珍貴的藥,好歹是命保住了。。 但他那會兒還是個(gè)小孩,虛不受補(bǔ),受不住過于強(qiáng)烈的藥性,又不會說話,疼得晚上一直哭。 師父于心不忍,不想在他身上用藥了,看他疼得一直哭,實(shí)在可憐,于是便對銀月說,讓他快快樂樂的過一段日子罷了,何必遭那些罪。 銀月不肯,鐵了心要救那個(gè)孩子,跑遍了大江南北替他尋藥,四處奔波,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次人,來去匆匆。 若不是羽浮身子弱,受不住顛簸,他怕是會把人隨身帶著,寸步不離。 銀月對羽浮看得很重。 羽浮難受的整夜整夜哭,他也不睡,把人抱著,一遍一遍哄,明明自己也還是個(gè)孩子,卻盡全力去護(hù)著另一個(gè)孩子。 也是羽浮命大,竟奇跡般得活了過來,被銀月護(hù)著,身子也一天天好轉(zhuǎn),連師父都覺得意外。 不過,羽浮也因此落下了寒癥的毛病,一到冬天,手腳冰涼,常伴有心疾,總之,身子一直不好。 這些都是銀月告訴羽浮的,他沒有一點(diǎn)記憶。 當(dāng)初,羽浮被打下誅仙臺,中了天帝的圈套,沒有轉(zhuǎn)世,而是墜入輪回之境,永無重生之日,是銀月以上古神之力與天帝抗衡,只身闖入其中,拿命把人救了出來,自己也因此元?dú)獯髠?/br> 彼時(shí)的羽浮身受重傷,神骨被毀,為了救他,銀月狠心把他送入了輪回,轉(zhuǎn)世成了一個(gè)無父無母的孤兒。 他跟著來到凡間,以師兄的身份,找到他,陪著他。 他們師兄弟二人,打小生活在一起,關(guān)系非比尋常,從不避嫌,連內(nèi)襯都是銀月親自給他換的。 如今,羽浮又以為他們昨夜才做了靈rou合一之事,心中更是對他放下芥蒂,不再忸怩于這些親密之事,迷迷糊糊地任由他擺弄,聽話得很,讓抬手就乖乖地抬手。 銀月單膝跪在羽浮床前,捧著他的一雙纖纖玉足,幫他穿好鞋子,抱著他走了出去。 羽浮渾身發(fā)軟,不困,但是倦得很,于是也沒有掙扎,輕輕抱著他的脖子,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 “你們把這里當(dāng)什么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未免太過隨意了些?” 銀月從里屋走出來,抱著羽浮,冷著一張臉,不悅地呵斥道。 他把人放在了一張椅子上。 太白見狀,眼前一亮,立馬湊了上去,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羽浮看,嘴里念叨著,“沒變,一點(diǎn)也沒變?!?/br> 他還想伸手摸一摸真假,被銀月一把拍開,手背都打紅了。 羽浮不明所以,被他古怪的眼神看得身上毛毛的,也歪著頭看他。 他伸手去揪太白的花白胡子,笑吟吟地說道,“我好像夢見過你?!?/br> 墨澈聽見這話,眼神又暗淡了幾分, 原來,他連夢里都沒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