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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個少女后來醒悟了,她之后去殺了那個男人,重傷瀕死之際,生下了一個孩子,之后撒手人寰。 那孩子就是原無心。 “離離芳草若誰傷,悲數(shù)世間薄情郎。滔滔弱水口難入,西風笑盡傲海棠?!薄?】 黎叔看著原無心的背影,嘆道, “無心無情好啊,活得輕松,活得久。” 重瑜沉默。 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原無心倒是挺像他母親的。 “那孩子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當年我撿到他的時候,他渾身皮rou幾乎被火灼盡,可他還沒死?!?/br> 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黎叔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那時,原無心身上的皮rou大多數(shù)都沒了,只能勉強看出一個人形,但是他的一雙眼睛卻是閃閃發(fā)亮,里面燒灼著令人不敢直視的光芒。 由于感應到血緣的聯(lián)系,黎叔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出手救了原無心。 結(jié)果這么一救,救回了一個魔界的新任魔尊。 回憶起原無心的那些雷霆手段,黎叔不由得懷疑,原無心究竟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變成那個樣子的。 “也不知道是誰把他害成那個樣子的,哎。” 黎叔搖搖頭,說道, “那孩子也是可憐?!?/br> 說完這些,黎叔看向了重瑜,認真地囑咐道: “我看小原是真的信任你,你可不要辜負小原啊?!?/br> 重瑜:“……” 作為一腳把原無心踹入黃泉道的罪魁禍首,他沒來由地感到心虛。 “你們在說什么?” 原無心從一堆奏折里面抬起頭,看見黎叔湊到重瑜身邊,他臉上不悅, “黎叔,要是你沒事的話,不妨多幫我批改奏折。” “哈哈哈哈,說什么呢,叔叔我可幫你了好幾天了,現(xiàn)在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br> 黎叔裝模作樣地捶了捶自己的腰,同時快步往外走, “哎呀,老了老了,我要回去休息休息?!?/br> 一溜煙,黎叔就跑得沒影了。 偌大的房間里面,又只剩下重瑜和原無心。 原無心收回自己的視線,然后看向了重瑜,眉頭一皺,問: “他跟你說了什么?” 重瑜頓了頓,他斟酌了半天詞匯,才小心翼翼地說道: “黎叔說,要屬下要照顧好主人?!?/br> “多事。” 原無心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低下頭繼續(xù)看奏折。 然而沒過幾秒,原無心又抬起頭來,表情微妙地看著重瑜: “你剛才叫他什么?” 重瑜:“……” 見傀儡表情又再次茫然,原無心揉了揉太陽xue: “算了,你也可以叫他黎叔?!?/br> 重瑜抽了抽嘴角,應下了。 之后,書房里面便只有原無心翻看奏折的聲音,間或有侍衛(wèi)和重瑜搬動奏折的腳步聲。 時間漸漸流逝,不知不覺,兩人就在內(nèi)閣之中,待了一天。 等送走最后的大臣之后,原無心坐在椅子上,疲憊地揉了揉太陽xue。 片刻后,原無心扭頭,問道: “如何?” 重瑜眨了一下眼睛,才反應過來原無心在問他,于是答道: “還好?!?/br> 聽重瑜的語氣尚可,原無心點點頭,他說: “等處理完剩下的一點事務后,我們就回去?!?/br> 重瑜點點頭:“好?!?/br> “尊上。” 這時候,一個侍衛(wèi)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過來,對原無心一鞠躬: “白長老求見?!?/br> “白長老?” 原無心喃喃了一句,他皺著眉,想了半天這位究竟是誰,卻還是毫無頭緒,他隨手一揮,“不見?!?/br> “這……白長老說,他找到了琉璃百葉燈?!?/br> 侍衛(wèi)低頭,不敢直視原無心。 聽到“琉璃百葉燈”,原無心注意力頓時集中起來,他將手里的筆放到一邊,示意: “讓他進來。” “是。” 一分鐘后,白長老站在了原無心的面前。 “你知道琉璃百葉燈?” 原無心用一只手撐著下巴,懶洋洋地問道。 白長老是魔界貴族,據(jù)說是某一支純血的沒落后裔。 他年歲已高,差不多已經(jīng)到了天人五衰之期,毫無威脅,他也一直沒有在原無心面前出現(xiàn)過,所以原無心還愿意見他一見。 “是的,老朽知道?!?/br> 白長老笑瞇瞇地說道。 ”說說看?!?/br> “一盞在靈仙閣。” 聽到這里,原無心不耐煩地揮揮手: “本座知道。你可以走了?!?/br> 白長老連忙上前兩步,繼續(xù)說道: “老朽知道,還有一盞?!?/br> “哦?” 聽到這一點,原無心終于把注意力放在了白長老身上,他并沒有呵斥白長老后退,而是示意他繼續(xù)。 “另一盞燈在……東海的某個地方。” 后面的話,白長老故意停頓了下來,他在等待。 這明顯是有所求。 原無心頗有些不滿這種行為,他抬眼看向白長老: “你想要什么?” 白長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繼續(xù)笑呵呵的,和藹可親地說道: “所求不多,尊上一定能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