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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憐愉快的哼著,直到一個大冰塊突然鉆進(jìn)了懷里,才驀地停止了忘我。 “師尊……師尊……” 軟軟糯糯的小奶音,甜蜜又黏膩得化不開。 這還是慕憐第一次聽到少年發(fā)出這樣的聲音,不由得忘掉了尷尬。 毛茸茸的腦袋在懷里拱著,慕憐心軟得不行,簡直就被融化了。 他抬手按住少年的后腦勺,安撫地順了兩下毛。 少年安靜下來了,躺在他的懷里呼吸勻凈。 原來夜寒舟沒有醒,可能只是聽著歌,突然覺得有些空虛寂寞,想要在老父親這里尋找些安慰和心安吧。 慕憐勾著唇,動作輕柔地?fù)崦鴳阎猩倌觏樆拈L發(fā)。 突然,他的笑容頓住了。 白皙的臉頰泛起桃花般的紅暈。 貝齒輕咬,面露忍耐的神情。 這……這家伙…… 嘴唇剛才擦過了哪里???! 慕憐怕把夜寒舟吵醒,愣是忍著把他推開的心情,慢慢往下挪了挪身子。 這下少年沒有埋在他懷里了,可氛圍怎么好像更不對勁了? 慕憐感受著耳邊溫?zé)岬暮粑瑳]忍住想要側(cè)過臉看一眼。 腦海中剛升起這樣的想法,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做出了行動。 溫?zé)岬挠|感從唇瓣上擦過,慕憐下意識垂眸往下瞧去。 性感的薄唇微微開合,露出小半潔白的皓齒,襯得唇色越發(fā)靡麗緋艷。 慕憐腦袋一片空白,臉上轟地升騰起一股熱氣。 他……他是在干嘛! 怎么會做出如此蠢的事! 慕憐僵著身子,再也不敢移動分毫。 這下,是徹底沒法睡了。 “師尊……好香……” 少年呢喃著,將他摟得更緊了。 兩條長腿也不安分地跨在他腰上。 慕憐心神一緊,又不由自主想著夜寒舟說的香氣是什么。 他身上哪里有什么香味啊…… 最多,就是有一種清冷的、淡淡的、幾不可聞的清香。 不對! 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一股奇異的,令人目眩神迷的魅香! 剛才他心神紊亂,沒有聞到,此時專注于嗅覺,一下子便察覺到了異常。 慕憐原本迷茫的雙眼頓時清明,快速從納戒中拿出一枚靈丹,塞入了夜寒舟的唇中。 動靜有些大,夜寒舟悠悠轉(zhuǎn)醒。 “唔,怎么了……師尊?” 慕憐神情凝重,嚴(yán)肅道:“臨安城有古怪,這股異香,恐怕其他人已經(jīng)中招了。” 夜寒舟看樣子還有些茫然,聞言下意識舔了舔唇瓣。 慕憐眸光一閃,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不由有些心虛。 夜寒舟將他的不自然看在眼里,輕輕勾了勾唇角,轉(zhuǎn)瞬即逝。 “師尊,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慕憐沉吟道:“不如將計就計,看看這鬼祟之人到底想做什么?!?/br> 話落,窗外似有輕微的動靜傳來。 慕憐立馬傳音給夜寒舟:閉眼,沉息。 兩人閉上眼,裝作熟睡的模樣。 窗外一陣窸窸窣窣后,一只猙獰的眼突然貼上了窗戶。 那只眼幾乎全是眼白,眼角布滿了紅色可怖的血絲。 而后,是一整張臉完全暴露了出來。 蒼白,毫無生氣。 它瘦到干枯的手臂用力一撐,便翻身進(jìn)了窗戶。 邁著緩慢的步伐,歪歪扭扭地走近床邊,將床上的兩人扛了起來。 慕憐神識外放,看清來人后,心中越發(fā)凝重。 他任由此人扛著他,用神識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漆黑的大街上,完全失了白日里的熱鬧,顯得寂寥無比。 可奇怪的是,本應(yīng)該空無一人的街上,卻接二連三地涌出一些怪人。 之所以稱怪,是因為他們行為舉止異于常人,就連走路的姿勢都非常奇怪,就像是行尸走rou一般。 更驚奇的是,他們干瘦如柴,卻都扛著比他們高大壯實許多的人,行走在這半夜的街道上,顯得瘆人無比。 慕憐看清那些被扛著的人,除了他們一行人外,還有其它的修士。 看來,應(yīng)該是全臨安城的修士都被這些鬼傀抓來了。 鬼傀,同鬼彘一個道理。 都是被鬼氣侵染之物。 然而它們也有所不同。 鬼彘是獸,只是被鬼氣侵染,并沒有死亡,還沒有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識。 而鬼傀是人,被吸干了身體中的氣血,已經(jīng)同死人無異,卻因入侵的鬼氣而擁有了一些生前的能力。 這滿大街的……都是鬼傀。 慕憐閉著眼,靜觀其變,看他們究竟要被帶往何處。 第27章 罪惡之源,血晶 漆黑長街的盡頭,掛著兩盞緋紅的燈籠。 在冷風(fēng)中搖搖晃晃,顯得格外詭異。 慕憐的神識落在面前大門口的兩只石獅子上,石獅子瞪著的兩只眼珠似有靈性,斜斜地朝他們望來。 再將注意力往上移,赫然是一塊威風(fēng)凜凜的牌匾,匾著城主府三個金字。 如此看來,想來臨安城的異常,多多少少都與城主脫不了干系。 鬼傀扛著他們進(jìn)了城主府,徑直往府院深處走去。 慕憐微蹙起眉,這庭院中,竟是一個守門的人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