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漫千山 第46節(jié)
【誒嘿原來如此。喜歡楚楓的性格】 【月臣什么時候才能明白呢】 【等啊等等啊等 都舍不得看】 【我們沒有未來是什么意思,不要亂立flag啊??!求求了一定要是好結(jié)局】 【他心里并沒有我 我和他之間沒有將來 楚楓的話太讓人心疼了】 【裴月臣心里七上八下的 楚楓的話也讓人心疼】 【趙春樹和裴月臣說要好好收拾造謠的ta 這個ta在春樹和月臣眼里可不是同一個人啊!裴月臣會收拾楚楓么?哈哈哈哈?想來想去,他也沒有這個膽!】 -完- 第47章 (下) ◎ 趙春樹不明就里,自告奮勇道:“將軍,這事你就交給我!我來查清楚,保證把那個造謠生事怠 趙春樹不明就里, 自告奮勇道:“將軍,這事你就交給我!我來查清楚,保證把那個造謠生事的兔崽子揪出來……” 祁楚楓不耐煩地打斷他:“你且等等,你營里頭的事兒是怎么回事?尋畔滋事, 打架斗毆, 你才出去幾日, 他們就能鬧成這樣!素日里你是如何管教的?爭強好勝,能用在這種地方嗎?生事的人你處罰了?我告訴你, 這可不是你護犢子的時候!” 她這一連串的話向趙春樹砸下來,他頓時有點發(fā)懵,連忙整理了下思緒, 恭敬稟道:“此事我一回來就嚴(yán)查了, 生事的人也重重處罰過了,是幾個新兵, 他們老家是相鄰的村子,從前就有矛盾,抄鋤頭打過架, 還打死過人,所以他們來了這里之后也一直磕磕碰碰……” 祁楚楓手一揮,打斷他的話:“我不管他們從前有什么恩怨, 這里是烈爝軍,不是他們發(fā)泄私怨的地方。仗還沒打, 自己人反倒先打起自己人來, 我斷斷容不下這等人!” “是是是……”趙春樹忙道, “我已經(jīng)重重懲罰過了, 參與肇事者, 每人五十軍棍;起哄旁觀者, 每人二十軍棍;自下而上,自伍長、什長起,直至中軍,失察之罪,每人領(lǐng)三十軍棍,再扣除當(dāng)月月俸?!?/br> “才三十軍棍?!逼畛骱吡艘宦?,顯然是不太滿意。 趙春樹偷偷朝裴月臣投去求救的一瞥。 裴月臣遂道:“樹兒應(yīng)該也是念他們初犯,所以想著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趙春樹忙道:“我就是這么想的?!?/br> 祁楚楓冷冷看他:“你自己呢?” “我罰了自己半年月俸?!壁w春樹可憐兮兮道,“接下來半年,就靠云兒養(yǎng)我了。” 知曉他是在裝可憐,趙家還是有些家底的,本來也不靠他的月俸過日子。祁楚楓重重瞪了他一眼:“少在我面前賣乖,下次再有這等事,你就只能殺人立威了。” 趙春樹背脊挺得筆直:“絕對沒有下次?!?/br> 祁楚楓不搭理他,擺擺手:“行了,出去吧!” 趙春樹依然惦記著那事:“將軍,您別惱了,我去把造謠生事那人給您逮來,讓你大卸八塊解氣如何?” “你別給我多事,我自有打算?!逼畛骶嫠?。 “什么打算?”趙春樹好奇問道。 祁楚楓被他問得一愣,繼而忍無可忍地朝趙暮云打手勢,示意他趕緊把趙春樹帶走。趙暮云忙拖著趙春樹往外走。 “將軍,我能幫上忙的……”趙春樹邊走邊道,直至出了大帳。 祁楚楓扶額嘆氣,裴月臣在旁靜靜看著她。 “你幫我盯著樹兒,別讓他插手這事?!逼畛饔悬c頭疼。 裴月臣只是看她,也不作聲。 “怎么,連你都不幫我?”她偏了頭來瞧他。 拿她無法,裴月臣長嘆口氣:“還是早些澄清的好,就算你能摁住樹兒,軍中還有其他兄弟,難免要與人起沖突。” “快了!我都安排好了,等過兩日我進京,這事也就消停了?!逼畛靼参克?。 顯然,她并沒有要去澄清的意圖,裴月臣皺了皺眉頭。 ************************************ 大帳外,趙春樹被趙暮云拉著走出了數(shù)十步,才掙脫開來。 “你要拉我去哪兒?”趙春樹詫異道。 趙暮云停下腳步,松開他道:“你還看不出來,將軍不希望你插手此事?!?/br> “我當(dāng)然看出來了?!壁w春樹自信滿滿道,“將軍肯定是覺得這是她的私事,又是不光彩的事兒,所以不愿咱們插手。越是這種時候,咱們越得讓將軍知曉,咱們不僅不會聽信謠言,而且還站在她這邊。” “話是這么說,可是……”趙暮云畢竟是昨日知曉此事,經(jīng)過一夜,已然冷靜下來,“哥,你不覺得這事有點蹊蹺嗎?” “哪里蹊蹺?”趙春樹奇道。 趙暮云抬頭看看四周,將趙春樹拉到無人處,才道:“將軍府里頭根本沒有一位姓呂的侍衛(wèi)。” 趙春樹不以為然:“說明這人對將軍府里頭的事情根本不了解。” “這就是蹊蹺的地方,他既然不了解,說明此人是個外人?!壁w暮云提醒他,“哥,你想想,平日里將軍與誰走得最近?” “那當(dāng)然是軍師了!誰都知曉?!壁w春樹理所當(dāng)然道。 趙暮云看著他,雖然沒說話,但目光意有所指…… 趙春樹愣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對呀,為什么謠言里頭是侍衛(wèi)而不是軍師呢?” “你也覺得蹊蹺吧?”趙暮云道。 “還是你心細(xì)?!?/br> 趙暮云笑道:“其實也不是我想到,是娘。娘說,軍師和將軍整日形影不離,看著又般配,為何沒把他們倆湊一對呢。” 趙春樹撓頭不解:“也是啊,現(xiàn)成有個軍師怎么不用呢?要是換成軍師,傳出去也好聽,對吧?” 連趙暮云也不得不承認(rèn),若換成軍師,確實讓人舒服多了。 ********************************************* 祁楚楓此番進京,距離上次已有四年之久。她很少進京,一則是邊境大將無詔不得進京,二則京城官場復(fù)雜,周旋起來著實麻煩,行差踏錯一步,還會被圣上起疑,所以她也從不主動請旨回去。 她的外祖母家就在京城,外祖母雖已離世,但家中還有兩個舅舅,此番須得登門拜見??v然她與這兩位舅舅并不親近,但該遵循的禮數(shù)還是得遵循。既要登門,自然不能空手,還得準(zhǔn)備禮品。依著祁楚楓的意思,帶點北境的土特產(chǎn)就行了,吳嬤嬤卻不肯,執(zhí)意準(zhǔn)備了頗豐厚的禮品。 “姑娘當(dāng)年嫁到北境,家里人都不看好,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回去,才能給姑娘長臉?!泵魅掌畛鞅阋霭l(fā)進京,吳嬤嬤幫她細(xì)細(xì)地收拾衣物,忽停下來發(fā)了會兒呆,感慨道,“從姑娘嫁過來到現(xiàn)下,這一晃就多少年了。你現(xiàn)下比姑娘當(dāng)年還大些,也是該嫁人了?!?/br> 吳嬤嬤是陪嫁丫鬟,她口中的姑娘便是祁楚楓的母親。吳嬤嬤跟著自家小姐到北境,終身未嫁,將自家小姐的兩個孩子視如己出,祁楚楓對她極為敬重。 “送禮就送禮,嬤嬤你別扯遠(yuǎn)了?!逼畛餍Φ?,“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你備下的我都送過去?!?/br> 吳嬤嬤不放心地囑咐道:“言談舉止也得留心,你兩個舅舅都是太學(xué)里的人,最講究規(guī)矩。” “知道了?!逼畛餍?yīng)道,“……京城沒那么冷,不用帶太多衣物?!?/br> 吳嬤嬤看著整理好的衣物,嘆了口氣:“挑來挑去都是半舊的,見圣上也太寒磣了些?!?/br> “這樣正好,我就是去哭窮,越舊越好。”祁楚楓滿意得很。 外間雪靜靜地飄著,室內(nèi)燃著火盆,暖意nongnong,吳嬤嬤身上的氣味叫人又安心又踏實,祁楚楓半靠在她身上,雙目微合,困意陣陣。忽外頭傳來腳步聲,她一聽便露出笑意:“是月臣?!?/br> 裴月臣行到門口,剛想舉手扣門,門扇便從內(nèi)被打開,祁楚楓立在門內(nèi)朝他笑。 “孫校尉派人來報,阿克奇來了,他抓了兩名殘余馬匪,活口,把人送過來了?!迸嵩鲁己喴?,“現(xiàn)下就在歸鹿城?!?/br> 聽見抓到馬匪,祁楚楓頓時一下子精神了,回身抓了件防雪的斗篷:“走,去看看!” 裴月臣跟在她身上,兩人冒雪離開。 吳嬤嬤看著他們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荒原人向來手重,他們手底下能有活口,實在難得。祁楚楓與裴月臣趕到歸鹿城,發(fā)現(xiàn)兩名馬匪皆已重傷,人雖然還活著,但卻處于昏迷之中。 阿克奇笑道:“我的族人在河邊發(fā)現(xiàn)幾次他們的蹤跡,試著追蹤過沒成功。后來我們在河邊設(shè)了絆子,派人時常巡視,果然抓到人了?!贝朔ㄈ粼隈R匪猖獗時用,必會馬匪報復(fù)尋仇,如今馬匪大本營已被端,殘寇已不足為懼,所以阿克奇才敢用此法。 祁楚楓點頭贊賞,追問道:“他們可還有其他同伙?” 阿克奇搖搖頭:“嘴硬得很,問什么都不開口?!?/br> 祁楚楓也料到了,轉(zhuǎn)頭看向裴月臣,后者會意?!皫Щ仉p井塔,我來審?!迸嵩鲁嫉?。 “雙井塔還關(guān)著好幾個,你看看能不能用上?!逼畛魈嵝阉?。 裴月臣點了點頭。 祁楚楓朝阿克奇笑道:“此時天色不早,又有風(fēng)雪,不如你就在此留宿一宿。此番少族長擒得馬匪余孽,不嫌棄的話,到府上用些酒水,算是我略表謝意?!?/br> 荒原人自來痛快,阿克奇也不推辭,笑著答應(yīng)了。 當(dāng)下,裴月臣將兩名馬匪送往雙井塔,祁楚楓帶著阿克奇等人回府,又派快馬先行回府知會崔大勇。 ****************************************** 將軍府中,騰騰叼著自己的專屬皮球,看著阿勒風(fēng)一般從眼前奔過,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得落寞地把球放到自己腳下。 吳嬤嬤被緊張兮兮的阿勒拉進房中,緊接著又看見阿勒把去荒原的那套衣裳取了出來,平平整整地鋪在床榻上,旁邊還放著那套祁楚楓特地為她買的首飾。 “阿勒,怎么了?”吳嬤嬤莫名其妙,“你又要去荒原了嗎?” 阿勒搖搖頭,把木梳塞進她手中:“梳頭,好看?!?/br> 吳嬤嬤拿著梳子,尚在發(fā)愣中,阿勒已經(jīng)很痛快地將自己的頭發(fā)通通打散,濃密的頭發(fā)披散下來,一雙大眼睛期盼地看著她。 “要梳好看的頭發(fā)?”吳嬤嬤問道。 阿勒連連點頭。 “還要穿那套衣裳?”她又問。 阿勒又點點頭。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嗎?”她不解道。 阿勒臉一紅,推推她的手,示意她快些給自己梳頭。 “好好好……”吳嬤嬤拿她沒法子,只得道,“你坐下,不許動,也不許叫疼?!?/br> 阿勒乖乖背身坐下,背脊挺得筆直,一動不動,與平日里比起來,可謂是乖得驚人。往日吳嬤嬤想好好給她梳個頭,都得又哄又勸,她才肯安生一會兒。吳嬤嬤邊給梳頭邊猜測道:“怎么,是姑娘要帶你出去玩?” 阿勒本想搖頭,立時意識到腦袋不能動,遂道:“不是。” “那是有什么好事嗎?”吳嬤嬤手上不停,愈發(fā)不解,“馬上就入夜了,又不出門,特地梳個頭還穿漂亮衣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