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樹里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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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憐】 【 【陳嘉措的mama有點溫柔誒!】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 【現(xiàn)在的周搖也就像火藥桶,一點即燃。好壓抑啊?!?/br> 【陳嘉措會護(hù)住周揺也的頭!啊啊啊啊,永遠(yuǎn)吃這一掛】 【撒花】 【覺得游泳池是兩個人之間很重要的一個點嘿嘿嘿】 -完- 第8章 、五棵樹(修) ◎體育課◎ 裴絮接到班主任說周搖也不肯打掃衛(wèi)生還頂撞老師的電話之前,在和隔壁鄰居趙芳一起逛菜市場。 趙芳一出門就看見裴絮穿了件她們這兒買不到的連衣裙,站在她家門口等她。 襯衫款式的連衣裙,腳上踩了雙高跟鞋。脖子手腕耳朵上一個飾品都沒少,臉上還涂了粉,嘴巴也抹了口紅。 趙芳驚訝:“你穿這樣去買菜?” 裴絮低頭看了看:“難看嗎?” 倒不是難看,就是和濱城街頭的人格格不入。 趙芳心里嘀咕著花枝招展,嘴巴上客氣:“不知道的人以為你去喝喜酒呢?!?/br> 可能這里的人看見生過孩子,孩子都高中了的女人打扮是件荒誕的事情。入社會這么久,裴絮當(dāng)然知道趙芳心里想的,也沒有說什么穿衣自由,尷尬一笑掩飾過去了。 在首府生活很久,裴絮還是喜歡逛超市,所有蔬菜rou類都干干凈凈的,不像這里的菜市場,地面看上去很臟,鼻尖還有聞見非常難聞的味道。 但入鄉(xiāng)隨俗。 強(qiáng)忍了一分鐘后,宣布失敗,最后她也只在靠近門口的地方買了一些。速戰(zhàn)速決之后她接到了班主任的電話,掛電話的時候趙芳也好了。 趙芳不懂什么叫別人的隱私,問她是誰。 裴絮心里覺得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有隱瞞,她是見識過這里女人的幻想能力:“小孩的班主任,孩子在學(xué)校里不聽話,給我打了個電話?!?/br> 趙芳想繼續(xù)問下去為什么班主任打電話來,但想想等自己女兒回來了能問,她也就沒有刨根究底。 兩個人正商量著去買點水果就回家了,裴絮沒仔細(xì)看,突然趙芳拉了拉她的衣服,給她指了指一個看上去比他們還蒼老一些的女人。 “這個女的,可憐啊。老公在外地打工殘廢了,癱在床上。就比我大了三歲。生了三個小孩。大兒子去年死了,二女兒九歲那年被人抱走了。今年你們還沒來的時候又大肚子了?!壁w芳眉飛色舞地開始講八卦。 裴絮看著那個人,覺得有些可憐。 這個時候那個女人正好往他們這邊走,趙芳趕忙拉走了裴絮:“我們走開點,這個人就是個災(zāi)星,湊近了我們也要倒大霉的。” 裴絮自然是不相信碰到一個命運可憐的人會使得自己變倒霉。可望過去,四周的人卻紛紛都是避而遠(yuǎn)之,不由得覺得心寒。 裴絮看著心里有些同情,趙芳提著兩手東西朝著裴絮視線的方向望去。 她納悶,還有些嫌棄:“真不知道她上街干什么?這里又沒有人愿意賣東西給她?!?/br> 裴絮:“為什么不賣給她?” “怕沾了晦氣。”可能是講到了八卦,所以趙芳有些停不下來了:“所以說,還是不要靠她太近。她以前就是逃過來的,把原先那戶人家的人全克死了,也就老沈非要娶她,現(xiàn)在倒好,孩子丟的丟,死的死?,F(xiàn)在自己都躺在床上成了個癱子。” 就像是趙芳說得那樣,望去商戶對停在店門口想買東西的女人都是一副驅(qū)趕的模樣。 裴絮一直沒講話,聽著還覺得趙芳講得挺確有其事的樣子,可聽著聽著,聽見趙芳開始說她上次有個小孩吃了那個女人給的糖之后發(fā)了燒燒了好幾天,還有人晚上路過他家門口總是會被絆倒,就覺得之前的話都沒有多少可信度了。 裴絮拿了一個塑料袋,挑了幾樣周搖也喜歡吃的水果:“你都是哪里聽來的?” 趙芳咋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氣裴絮怎么就不信:“真的,大家都這么說?!?/br> 裴絮想反駁,但最后還是沒說出口。 來這里住的這么些日子,裴絮算是知道了這個地方閉塞,還有些落后。大病大災(zāi)都沒有這里女人的嘴可怕,人言可畏。 這里不從眾的人就是活靶子。 但種種跡象表現(xiàn),她女兒周搖也就是一個不愿意從眾隨波逐流的人。 今天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正好是體育課,濱城是一座靠海的城市,這里的學(xué)校從小學(xué)到高中,體育都要測試游泳。 這不是周搖也這種從小生活在首府的旱鴨子能過得了的測試。 這里的小孩甚至從小就敢下海游泳,也敢從橋上脫了上衣就穿條褲衩就敢往引海水形成的河里跳下去。 和所有提升文化課成績無關(guān)的事情,只要不擅長就干脆不做,這是周搖也的做事態(tài)度。 她請假說是例假,沒換泳衣坐在旁邊的休息椅上發(fā)呆,有幾只螞蟻爬過她的鞋前,她看著螞蟻爬來爬去,找了個樹枝,當(dāng)起了攔路者。 一個影子落在她身上,一滴水順勢從上方落進(jìn)她脖子里。 陳嘉措他們班調(diào)課,難得兩個班級的體育課撞在了一起。 周搖也回頭看見是他,表情沒有什么變化。他們這節(jié)課也是體育課,他穿了條學(xué)校統(tǒng)一的泳褲,上身的肌rou線條不夸張,是這個年紀(jì)運動感的體現(xiàn)。肩頭披了一條浴巾,頭發(fā)濕漉漉的,看來是在水里游過一圈才上來的。 “玩螞蟻呢?” “你在問我?” “不然呢?” 周搖也輕哼了一聲。螞蟻已經(jīng)成功逃跑了,她回了他一句一樣的話:“不然呢?” 都看見她玩螞蟻了,說的是什么廢話。 陳嘉措自然不會生氣,看見她身上的校服,他狐疑:“你們班今天不測試嗎?” 不做的事情連了解的興趣都沒有,螞蟻已經(jīng)出逃,她沒有可以逗樂的對象,重新坐回長椅上,看著如同下餃子的游泳池:“不知道?!?/br> 陳嘉措:“對了,錢包已經(jīng)幫你還給那個人了?!?/br> 周搖也只是哦了一聲。 她實在是一個容易把天聊死的人。便陳嘉措總能找到話題,問她是不是被罰打掃游泳池了。 她太擅長把天聊死,但他似乎也是一個擅長踩雷的人。 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周搖也視線對上了一個在泳池里朝著他們這邊看的目光,發(fā)現(xiàn)是林溪之后,原本就不太意外陳嘉措為什么會知道,現(xiàn)在這會兒答案都呼之欲出了。 只是陳嘉措還沒來得及說要幫她,林橋就過來把陳嘉措拉走了,開口聲音還不輕:“少和她一塊玩?!?/br> 聽懂林橋話里的態(tài)度,陳嘉措嗤聲:“熱身運動做好了沒有?別這次游到一半腳抽筋?!?/br> 林橋:“上次是意外。” 陳嘉措一副’對對對‘的敷衍樣子:“對,有一次泳褲都游掉了也是意外?!?/br> 林橋說了句臟話:“草?!?/br> 陳嘉措活動了一下,視線越過林橋看向遠(yuǎn)處的周搖也,著實好奇他為什么非把周搖也當(dāng)作洪水猛獸,如果僅僅是因為林溪的英語競賽,他覺得沒必要。 林橋拉了拉嘴角,說:“她看面相就不是一個好人?!?/br> - 體育老師沒一會兒來趕人了,兩個班級都要測游泳,另一個體育老師干脆忙里偷閑,直接沒來。 周搖也不下水,體育老師把兩個班級的花名冊都給了她:“登記成績吧?!?/br> 按照學(xué)號從二號泳道排到了八號,來回折返一次,一百米。 陳嘉措的學(xué)號靠前,在第一組的中間賽道。 學(xué)校不準(zhǔn)談戀愛,就像是禁忌過頭了,人就喜歡在能得寸進(jìn)尺的地方得寸進(jìn)尺,光著膀子站在眾目睽睽之下,暗暗觀察有沒有投在自己身上的異性目光。 陳嘉措不在其中,他用嘴對著泳鏡哈了哈氣,在做游泳前的準(zhǔn)備,幾個人把浴巾給了體育老師,一開始體育老師還拿著,最后就讓他們找同學(xué)拿著了。 四處遞著浴巾,周搖也翻開花名冊,她看著花名冊上的名字也沒有辦法將人和名字對應(yīng)起來。 “周搖也。” 看花名冊的人本能地抬頭,望向他一臉迷茫。 這個學(xué)校很少有人會喊她的名字,她抬頭看向站在出發(fā)區(qū)的人,他手里拿著浴巾:“幫我拿一下?!?/br> 本來想拒絕的,但想到他幫自己還錢包給了那個男生,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水泥灰的浴巾交到她手里的時候疊得整整齊齊。 周搖也搭在胳膊上,哨聲在她沒有準(zhǔn)備好的時候響起,水花從泳道濺向四周,身體在水面劃開線條,白色的水沫和浪花從線條的裂縫中展開。 他游泳很厲害。 給他加油的人不少。 一百比她想象中結(jié)束的要快,他第一個觸壁,摘了泳帽和泳鏡,撐著游泳池邊直接上了岸。他旁邊泳道被他甩開了一大截的男生氣喘吁吁,抱怨他起腿的時間點,沒有能帶起自己的節(jié)奏。 陳嘉措就笑笑,沒回答。 從周搖也那里拿走了自己的浴巾,雖然看上去很輕松,但還是喘著粗氣,他站在了周搖也旁邊,探過腦袋,發(fā)梢的水滴落在花名冊上,又滴了幾滴在她的手臂上。他立刻直起身,抖開浴巾草草地擦了擦:“我成績多少?” 很快。 超過了滿分的成績。 問完成績他沒有走開,就站在她身后,在和他同學(xué)聊天。沒一會兒到了和他閑扯的男生下水,那個男生習(xí)慣性地將手里的浴巾遞給周搖也。 就像是之前的陳嘉措一樣。 周搖也沒動,一只手從她身后伸了過來,將浴巾拿走了,還吐槽了一句:“你這個浴巾毛糙得都能當(dāng)搓澡巾了?!?/br> 浴巾主人被下面子了:“你好好拿,小心把你皮給蹭掉一層?!?/br> 一道道哨聲,一個個數(shù)字填滿了方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