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作妖成了反派的白月光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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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夏曼意看向經(jīng)紀(jì)人,她眼底忽然燃起了明亮的光,“之前我念的臺詞你覺得怎么樣?” 里面的談話仍在繼續(xù),祁尋有些茫然地低頭。 蛋糕盒子上那道細(xì)細(xì)的絲繩,不知何時,已經(jīng)深深地嵌在了他的掌紋上。 他的雙手修長潔凈,卻勒滿了道道血痕。 祁尋近乎慌亂地松了手,蛋糕盒砸在地上,他怔怔地看向門口。他看見夏曼意終于偏頭,投過來一個冷淡的眼神。 那張病態(tài)的臉,漂亮得不近人情。 然而,夏曼意很快就垂眼,又翻了一頁劇本。 祁尋終于明白,對于他這個兒子,夏曼意沒有喜歡,更沒有厭惡,從頭到尾只有漠視。 …… 祁尋沉浸在回憶里太久,他臉上血色褪盡,額間冷汗涔涔。 一雙桃花眼此時痛苦地瞇著,他修長的手緊緊扣著前邊的椅背,蒼白盡顯。 驀地,他摔倒在地上,修長的腿單膝跪著。 無邊無盡的黑暗向祁尋涌來,仿佛旋渦一樣,幾乎要吞沒他。 他膝蓋抵在堅硬的地面上,硌得生疼。 祁尋卻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樣,他死死地按著椅背,指甲幾乎要沁出血來,也不肯放開半分。 他望著記憶里遙遠(yuǎn)的夏曼意,啞著嗓子哀求道。 “求你……” 母親,求你回頭看我一眼。 恍然間。 一道嬌橫的聲線乍現(xiàn),破開凝結(jié)的黑暗,直直抵達(dá)祁尋的耳邊。 “你求我什么?” 祁尋顫抖地睜開眼。 他如同從溺水般解脫一樣,用力地喘息著。 祁尋的視線仍有些模糊,他瞇著眼仰起頭。 不知何時,電影院的燈亮了。 半明半暗里,姜姒下巴小巧精致,她懶洋洋地籠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不知為何,剛才還無孔不入的窒息感,忽地散了。 電影院里。 祁尋半跪在地上,仰望著姜姒。 姜姒仿佛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低頭俯視著祁尋。 這一刻,祁尋忽然覺得,他就像是匍匐在姜姒腳下,卑微的仆從。 但他心里竟仍生出一絲不可言狀的歡喜。 祈求姜姒施舍他一個眼神。 姜姒見祁尋不說話,蹙眉。這人怎么回事? 她看完電影本來準(zhǔn)備離開了,走到過道上,祁尋忽然跪了下來,嘴里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現(xiàn)在還待在這里不動,有完沒完??? 姜姒不大高興地拿起小洋傘,輕輕戳了戳祁尋,有些不耐煩道。 “你起來,別擋著我的路?!?/br> 祁尋睫毛顫了顫,在鼻梁投落下陰影。 此時,姜姒睨著他,玫瑰色的唇不滿地翹著。 祁尋垂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傘。 傘尖延伸而下,是大片大片金色的刺繡。 祁尋抬起手,他小心翼翼地觸著傘面,他能察覺到指尖清晰流淌的紋理。 那一瞬,金色刺繡恍惚落在了他的掌間。 滿地的月光倒影。 他像是握住了月亮。 姜姒瞥見祁尋的動作,霎時怒了,兇巴巴道:“混蛋,誰準(zhǔn)你碰我傘的?” 姜姒嫌棄地松了手:“這傘我不要了?!?/br> 她本來還挺喜歡這把傘的,都怪這個人。 傘一松,直直落下,祁尋下意識伸出手,傘身恰好落在他的掌心,他有些珍視地碰了碰傘。 祁尋忽地笑了,桃花眼閃過意味不明的光。他漫不經(jīng)心地站起身,神色已恢復(fù)了往常的散懶。 “姜小姐剛才問我,求你什么?” 祁尋直勾勾盯著姜姒,薄唇輕佻地彎著:“既然姜小姐不打算要這把傘了,我能否求你一件事?” “這把姜小姐不要的傘……”祁尋挑了挑眉,“能否送給我?” 姜姒無語地看著祁尋,她真的不太懂這人的腦回路。 今天他先是包下電影院,現(xiàn)在又求著要她的小洋傘。 她棄之不要的東西,祁尋卻緊緊地握在手里。 姜姒抿了抿唇,她忽然有一個奇怪的猜想。 這個游戲人間的浪子,只對姜錦月一人展現(xiàn)溫情。姜錦月現(xiàn)在不在國內(nèi),難不成祁尋的心偏向另一個人了? 姜姒譏諷地笑了,她往前走了幾步。 昏暗中,她輕輕開了口。 “祁尋。” 祁尋瞳仁驀地放大。 這是姜姒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清晰地聽見他的心跳聲如雷般震顫著。 姜姒嬌柔的嗓音一字一句響起:“你今天包下整個電影院,現(xiàn)在還想要我的傘……” 姜姒沒什么表情地看著祁尋,諷刺地彎唇。 “你知道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嗎?” 祁尋望著姜姒的眼神有些深。 他何嘗不知道姜姒在說什么,聰明如姜姒,已經(jīng)察覺到他的心思。他第一次有了被窺破心思的尷尬和難堪。 祁尋定定地看著姜姒,他收了以往不正經(jīng)的神色,認(rèn)真地開口。 “我一直都知道……” 祁尋一字一句地咬著字。 “你是姜姒。” 影院里沉寂一片,只有祁尋的呼吸聲紛亂著。 “錯了?!?/br> 姜姒忽然開了口。 她甚至連看都不看祁尋,只低頭把玩著她的發(fā)絲,清亮的嗓音落下。 “我是陸太太?!?/br> 聞言,一盆冷水當(dāng)頭澆下,祁尋遍體生寒。 今天他弄清楚了一件事。 他對姜錦月的感情,從來都不是喜歡。 但當(dāng)他終于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 姜姒卻早已經(jīng)是陸太太了。 祁尋怔怔地站在那里,當(dāng)他回過神來,姜姒早就走了,帶著她浩浩蕩蕩的保鏢團(tuán)。 只留下他一個人,站在偌大的電影院里。 姜姒坐上車,車子駛向陸宅,她半闔著眼。 過了一會,車子停了下來。 鄭管家看向姜姒:“太太,有一輛車攔在我們前面。” 本來他們已經(jīng)快到陸宅了,結(jié)果有輛車忽然從另一個方向橫了過來,直接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司機(jī)按了好幾次喇叭,車燈亮著刺目的光,那輛車卻一直都沒走,如同雕塑一樣沉默地停在那里。 似乎在等些什么。 姜姒睜開眼,看到了那輛車。 她眼神微微發(fā)冷。 祁尋,他來陸家干什么? 這時,姜姒收到系統(tǒng)提示,祁尋剛才進(jìn)賬了100萬氣運值。 而且現(xiàn)在氣運值仍在不斷上升,沒有停下的跡象。 100萬啊。 姜姒忽地笑了,她攏了攏斗篷,嬌聲道:“我要下車?!?/br> 她倒要看看,今晚祁尋還會給她提供多少氣運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