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墜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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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拉著梁紫子,都在七嘴八舌地勸著。 亂成了一鍋粥。 梁紫子怎么說也是她朋友,為她出過頭,還因她而跟那兩人結(jié)仇。 不知哪來的勁兒,戚煙猛地起身,端起桌上兩杯加了碎冰的威士忌,一人各一杯地潑在張芷荷跟閔瑩身上。 事發(fā)突然,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等到反應(yīng)過來,她們驚叫出聲,抱著臂,幾個男生忙給她倆遞紙巾和毛巾。 梁紫子哈哈大笑,掙開束縛,踉踉蹌蹌地走過來,一條胳膊勾住戚煙的肩膀,夸她做得好,“不愧是我的妞兒!夠勁兒!” “你他媽發(fā)什么神經(jīng)!”閔瑩沖她們罵。 戚煙緊緊盯著張芷荷和閔瑩,一呼一吸都帶著酒精味,迷幻燈光叫人精神恍惚。 情緒徹底失控,她指著周越凱,胡話不經(jīng)大腦脫口而出:“只有他親過我抱過我脫過我衣服,怎樣?這個真心話你們滿意嗎?剛剛喝下去的那兩杯酒,現(xiàn)在正好還給你們了?!?/br> 指尖從周越凱身上,轉(zhuǎn)到張芷荷身上,戚煙扭頭看周越凱,慍怒未消,咬牙切齒:“周越凱,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忽視我,報復(fù)我,但是不管你以后會跟誰攪和在一起,反正絕對不能是——” 話到嘴邊戛然而止。 反正絕對不能是張芷荷! 因為她是借著她的事才跟周越凱搭上關(guān)系的! 因為當(dāng)網(wǎng)民心疼每一個被何高欺負過的、匿名的女生時,當(dāng)他們希望那個被侵犯的女生可以振作起來,好好生活時,在a大附中的食堂里,是她被人切切實實點出名字,說她被何高搞了! 就這件事而言,張芷荷其實沒做錯什么。 但她就是不爽啊!就是不想周越凱身邊的那個女人是她?。?/br> 戚煙腦子“嗡”了一下,忽然能理解李喬妤對她的敵意了,也能理解,李喬妤為什么會那么崩潰抓狂了。 她好像變成了另一個李喬妤。 意識到這點,戚煙慢慢后退,手垂落在腿邊。 大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往旁邊讓出一步,緊張地看著她。 周越凱也在看她,等著聽她說下去。 她一把扣住梁紫子的手腕,轉(zhuǎn)身就帶著她往外跑。 梁紫子喝嗨了,邊跑,邊舉手向身后的人揮了揮,大聲說著“拜拜”。 周越凱閉了下眼,起身拿上手機和戚煙的東西。 張芷荷叫他名字。 斑駁陸離中,他眼神陰鷙地掃一圈,匆匆撂一句狠話,便追了出去。 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意興闌珊地枯坐著,等他回來主持場面。 張芷荷臉色發(fā)白。 閔瑩如坐針氈,想去上廁所,李京海叫了個女生跟著她去。 她不悅地嚷著:“我這是沒有人身自由了?” 李京海點煙,斜眼瞥她,“在他回來前,你敢走試試?” “嘭!”車門甩上。 梁紫子跟戚煙說,她看張芷荷和閔瑩有多不順眼,恨不得把兩人吊起來打。 戚煙跟出租車師傅報地址。 出租車師傅從車內(nèi)后視鏡瞄了她倆一眼,隨即,就聽到副駕車門被人打開。 身旁落下一道人影。 周越凱上車后,車內(nèi)有一瞬寂靜。 “一塊兒的?”司機師傅問。 “是。”周越凱答,把戚煙的外套和包遞向后座,麻煩司機師傅先去別墅區(qū)。 這意思是要先送梁紫子回去,然后再送她。 戚煙接住外套穿上,讓司機師傅先送她回去,隨后再去別墅區(qū)。 她不想跟周越凱獨處。 周越凱沒反駁。 梁紫子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理智尚存,這一路沒鬧騰過。 戚煙跟周越凱都很沉默。 抵達住所,戚煙迫不及待下了車。 梁紫子叫她注意安全,跟她揮手告別。 周越凱意味不明地看她。 戚煙轉(zhuǎn)身即走。 走到單元樓門口,門禁卡還沒掏出來,恍然記起門壞了,房東有事外出,還沒找人來修。 拉開門,頭頂?shù)穆暱責(zé)魬?yīng)聲亮起。 酒還沒醒,她走路踉蹌,摸著墻壁上樓,回到自己小小一間的家。 拍開燈,關(guān)上門,沒看到大番薯的身影,她“喵”了一聲,邊換鞋脫外套,邊叫著大番薯的名字。 走到客廳,才想起大番薯被送到左嘉石那兒去了。 她懶洋洋地癱在松軟的沙發(fā)上,不想動,甚至連呼吸都覺得疲憊。 大腦漸漸放空,身體漸漸放松,酒精麻痹神經(jīng),她不再想今晚發(fā)生的那些事,眼皮一點點沉下去,蜷縮在沙發(fā)里,睡著了。 后來是被渴醒的。 她躺在沙發(fā)上,手背搭著額頭,頭重腳輕的感覺不好受,她起不來,還想再睡,但實在渴得受不了,只好起身,去廚房倒一杯熱水,捧在手里,慢慢喝著。 時間“嘀嗒嘀嗒”地轉(zhuǎn)。 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萬籟俱寂。 可她知道,“zany”還在營業(yè)時間,周越凱還活躍在那個紙醉金迷的地方。 一杯水見底,她打電話給左嘉石。 左嘉石問她干嘛。 “你睡得著嗎?我睡不著?!逼轃熣f。 “剛準(zhǔn)備睡,”左嘉石說,“怎么了?” “你把我的貓送回來吧。” “這么突然?” “嗯,家里只有我一個,感覺有點寂寞。” 左嘉石一噎,音調(diào)拔高幾個度:“你是不是喝高了?” “昨天我18歲生日,喝點酒助興,不是很正常嗎?” 左嘉石又問:“跟誰?” “梁紫子?!?/br> “還有呢?” “周越凱?!?/br> 左嘉石輕輕“靠”了一聲,“行吧,我把貓給你送回去?!?/br> 戚煙折進洗手間,瞧著鏡中妝容凌亂的自己,說:“好,我先洗個澡,從你那里過來,我差不多洗完澡出來?!?/br> 左嘉石還欲再說,戚煙掐斷電話。 領(lǐng)口的死結(jié)有點難解,她懶得折騰,干脆用剪刀剪開。 洗完澡,頭發(fā)吹至半干,就聽到門鈴被人摁響。 戚煙去開門。 乍一看到她,左嘉石愣了下。 半濕的黑發(fā),酡紅的面頰,秀氣飽滿的紅唇,裹著睡袍的身體,獨屬于她的香味飄在空氣里,腰間一根系帶便勾勒出曼妙誘人的曲線。 兩人的年齡差擺在那里,以前他總把她當(dāng)成小孩看待,經(jīng)她一提醒,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已經(jīng)成年了,本就姣好的姿容,現(xiàn)在更是出落得明艷大方,性感迷人。 她俯身從他手里接過貓包,把貓放出來。 大番薯“喵喵”叫著,爬到她身上,她把它摟在懷里,問它想不想jiejie。 左嘉石眼睜睜看著那兩只毛茸茸的貓爪,踩在她胸前,不禁咽了口唾沫。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他說。 戚煙叫住他:“你給我發(fā)的鏈接,我看過了,那個肖像大賽的獎金給得是挺多,但是,一時之間,我找不到靈感繆斯?!?/br> “啊……”左嘉石摸了摸鼻尖,半開玩笑道,“要不我給你當(dāng)模特?” 戚煙倚著門框,歪著頭打量他,“也行,反正你長得也過得去,以前有不少畫家給自己的藝術(shù)經(jīng)紀人畫過肖像畫,我好像還沒給你畫過?!?/br> 左嘉石輕咳一聲,“什么叫我長得也過得去?” 戚煙挑了下眉,抱著大番薯,緩緩湊近他,另一只手捏著他的下巴,上下左右來回看,“你把這絡(luò)腮胡刮一刮,興許還會更帥點。” 近距離接觸總是容易讓人心慌意亂。 她的食指抵著他下頜,拇指在他的胡須上左左右右地剮蹭,觸感微妙,有點癢。 左嘉石不禁開始浮想聯(lián)翩,不想被一小姑娘發(fā)現(xiàn)自己已亂了陣腳,擋開她的手,后退一步,道一句:“這件事下次再說,你好好休息?!本土镏蠹?。 戚煙覺得他莫名其妙,抱著貓,拎著貓包,關(guān)門,回去繼續(xù)吹頭發(fā)。 左嘉石回到車上坐著,做了幾個深呼吸,等發(fā)熱的頭腦冷靜下來,給周越凱去了一個電話:“你跟戚煙去喝酒了?” 周越凱淡淡地“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