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歸來我成了他的朱砂痣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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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鳳筠?你還有別的事情要說嗎?”離鈺問道。 鳳筠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支開殿內(nèi)的仙侍, 貼在離鈺耳邊低聲道:“在此之前,有北海的人來找你, 我把他攔下了,一問之下是你母族又出事了。” 離鈺心頭一顫, 那件事終究還是來了。 離鈺母族負(fù)責(zé)鎮(zhèn)守北海之眼,不讓那奔騰的海水涌入人間,爆發(fā)水災(zāi),但那定水神珠被離鈺族內(nèi)親弟在千年前犯渾取出被宵小之徒騙走。后來受霽淮相幫,取來結(jié)源石得以維持至今。 但結(jié)源石會受盡歲月的蹉跎后化為烏有,根本不是長久之計。 離鈺向鳳筠問道:“人在哪?” 鳳筠回道:“我已經(jīng)讓他回北海了,放心,沒人知曉, 殿下也不知道。” “鳳筠, 你先回去吧。我去一趟殿下那?!彪x鈺雖然不想再麻煩霽淮此事, 但如今,能幫她的人只有他了。 她獨(dú)自去到霽淮的宮殿,此時,霽淮正坐在座榻上翻看著手中的折子。 察覺到有人來的步伐后,他淡淡地抬起了眼皮子,可當(dāng)他看見是離鈺,眼神中的神情還是不自覺地柔和起來。 離鈺輕聲喚道:“殿下?!?/br> 霽淮合上手中正看著的折子,溫聲道:“阿鈺你怎么來了?” “我有一事……” 霽淮眉宇微蹙,問道:“何事?” 離鈺不知道該如何和他開口才好,思忖后終是只說了兩個字:“北海?!?/br> 霽淮聽到北海立馬心知肚明了,算了算時間,憑北海的浪潮之洶涌也的確到了結(jié)源石要消失的時候了。 “是阿鈺的事我定然會相幫,只是此事不易,若我?guī)湍?,你又能允諾我什么呢?”他的語氣淡然,聽不出其中的情緒。 離鈺雙唇緊抿,她知道霽淮并沒有這個義務(wù)一直幫她。 “殿下想如何?只要是我能做到的?!?/br> 霽淮起身走到她的身前,望著她那雙清冷的雙眸:“我想如何,你真不知嗎?只要你與我成婚,那你母族一事就算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就算以后被天族發(fā)現(xiàn),天帝也會念在是姻親的份上饒去誅族之罪?!?/br> “好,我答應(yīng)你?!?/br> 霽淮沒想到離鈺會答應(yīng)得這么痛快,他以為她心中心心念念的那個人還是郗容。 他一下子丟掉了剛才淡漠的樣子,摟住離鈺的肩膀道:“阿鈺,你說的是真的嗎?” 離鈺望著他,一字一句道:“是真的?!?/br> 話音剛落,她就被拉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中,耳邊是那人揮灑出的氣息:“阿鈺,我會幫你,我會盡我所能幫你。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 離鈺垂在身側(cè)的手遲遲無法抬起,她無法去回應(yīng)這個人的擁抱,回應(yīng)他的歡喜。 “那我等殿下的好消息?!?/br> “阿鈺你盡可放心?!?/br> “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多久了嗎,我……” 霽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離鈺一句“殿下”打斷了。她輕輕推開霽淮說道:“我想先去一趟北海,就不在此多留了?!?/br> 霽淮:“我陪你一起去。” 離鈺情緒低迷地?fù)u搖頭:“不用了殿下,我想一個人去。” 看見離鈺這個樣子,霽淮也沒有再強(qiáng)求,他說道:“好,若有什么為難的事情,隨時給我傳音,不可像之前那樣,我尋到鳳筠那才知曉?!?/br>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殿下。”說罷,離鈺便要行禮告別。 “阿鈺!”霽淮叫住了她。 離鈺眼中是不解:“殿下怎么了?” “以后可否叫我名字,不要再喊我殿下了?!?/br> 離鈺愣了愣,隨后改口道:“霽淮?!?/br> ** 北?,F(xiàn)在亂成一團(tuán),肆虐的潮水叫囂著,隨時都能給人間帶來滅頂之災(zāi)。 眾人驚慌失措,尤其是那個闖禍的弟弟離悟,離鈺去了也只好說些安慰眾人的話。若不是此事涉及到母族的存亡,她真想讓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受到該有的懲罰。 “阿姐,你要救我!”離悟一見到離鈺來了,立馬撲到她的身前。 離鈺扯開他抓著自己的那雙手,說道:“此事不止?fàn)窟B你一個人,千年前做出了那個決定后,現(xiàn)在關(guān)乎著族內(nèi)所有人的命運(yùn)?!?/br> “一定有辦法的是吧?!彪x悟不斷重復(fù)著這句話,他希望從離鈺的口中得到一句肯定的回答。 但離鈺沒辦法給他想要的答案,結(jié)源石世間不知是否還有第二塊。 “你最好祈禱有?!彪x鈺狠聲道。 離鈺撇開離悟獨(dú)自來到北海之眼,現(xiàn)在的北海之眼如同一個深邃的旋渦,一旦破裂就可以把萬靈吸進(jìn)去,吞噬干凈。周遭的海水幽暗而洶涌。一旦受到北海之眼的驅(qū)使,就會匯聚成一頭狂奔的野獸,直沖塵寰。 離鈺站在北海之濱,衣擺被迅疾的海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 她拼盡全力布下最后一道結(jié)界。若這道結(jié)界也碎裂了,那北海之水將會涌向人間,禍害蕓蕓眾生。到那時,千年前丟失定水神珠一事再也瞞不住了,他們一族重則滅族,輕則流放窮荒。 雖然這是一族該承受的責(zé)難,但真到了這個時候,她沒辦法不護(hù)下母族眾人。 做完這一切后,她呆呆看著手腕上的這道赤靈契。 這道赤靈契得尋個時機(jī)找郗容把它解掉,否則若是北海之事被仙界知曉,自己受罰,這道禁制怕是會給她引來無妄之災(zāi)。 她不想再被任何人利用了。 可離鈺沒想到的是,她在北海之濱做的這些事情,早就被那個人收進(jìn)眼底。 郗容站在暗處,眺望著那片海域下短暫寧靜后的兇險。 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還要尋來此處,明明那日他受重傷,她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將所有的事情都說的很清楚了,但他始終沒辦法相信她愛著的人是霽淮。 北海之眼的危害郗容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其中的隱情,自他找到離鈺后自然知道她的母族出自北海,她拼命守住北海之眼的樣子定是北海之眼出了問題。 等離鈺走后,郗容悄然靠近。查探之下,原來北海之眼早就沒了定水神珠的鎮(zhèn)守。而那被磨成小石子般大小的結(jié)源石根本撐不了太久了。 她在等什么?這世間有第二塊結(jié)源石嗎? 郗容知道此事非同一般,按照天族的條律,無論其中有何隱情都是大罪。 阿鈺想要護(hù)住親族,想要護(hù)住天下蒼生,他要幫她。 “阿鈺,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br> 他是魔,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是個為天地間不容的魔。 可他也愿意為了她做一切事情。 郗容離開北?;氐搅四ё?。 “尊主!你真的要這么做?”凌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他親眼看著長大的殿下會說出那樣的話。 但是郗容一想到那人奮力布下那道結(jié)界的樣子,他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 “目前能夠扼制北海之眼的,只有此物了?!?/br> “尊主,你們始終不是一路人,她是庇佑天下蒼生的神女,而我們是魔?!?/br> “我從來就不信仙魔殊途那套,只要我愛她就夠了?!?/br> 凌蒼反問道:“是,尊主你是不信,那她呢?她信嗎?” “這不是你該說的!”郗容的骨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死死抓緊著那道坐塌上她曾經(jīng)親手繡好的婚書。 凌蒼看見郗容這幅樣子,跪在郗容的身前又繼續(xù)說道:“尊主是魔,更是繼承了羽蛇的妖力,若沒了這顆九曲玲瓏心,尊主就再也沒了羽蛇的妖力。要是哪天仙魔大戰(zhàn),尊主如何再護(hù)下魔族,為保護(hù)魔族而戰(zhàn)呢?” “那她呢?這等罪責(zé),她如何擔(dān)得起?讓我看她神魂俱滅,世間再也無她?” 凌蒼勸阻道:“可魔族依舊重要?!?/br> “魔族在我小時候被欺凌的時候從未有一刻給過我溫暖,郗垣欺騙利用我的母親,更是巴不得我像他一樣,給我下了那道禁制,害我如此?!?/br> “但尊主始終是魔尊!” 郗容沒有理會凌蒼的話,淡淡道:“你退下吧。” 可凌蒼非但沒有起身,更是跪著往前挪動了幾步:“尊主!” 郗容死死盯著凌蒼的雙眼,怒道:“我說了退下!” 一瞬間,四周陷入一片闃靜。 良久之后,凌蒼沒有再說話,起身退出了殿外。他知道,當(dāng)尊主能夠從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心中早就有了決定,不會再因旁人的勸阻而輕易改變。 殿內(nèi),燈火昏黃,照著郗容的側(cè)臉,他想要善良一次,為了她也為了自己。曾經(jīng)他覺得所有人都輕負(fù)于他,但在無妄之淵里,他擁有了那些虛無縹緲卻從來沒有擁有過的愛與幸福。 業(yè)障深重,他知曉在無妄之淵走那一趟,□□上的痛苦不足以洗清他的罪孽。 他只有開始真正地愿意和她一起守護(hù)天下蒼生,或許才能有一天真正站在她的身邊。 這件事他必須要做。 羽蛇自爆妖丹可以化作一瞬間的時光靜止,而他生了一顆九曲玲瓏心。兩者相結(jié)合的話,用來平復(fù)北海之眼綽綽有余了。 只是他相當(dāng)于只剩下魔體,再也沒有了羽蛇的力量。 郗容的五指沒入胸口,原來刺入心臟這么痛,當(dāng)年阿鈺毅然決然自戕離開的時候該有多痛。 他蒼白的唇色被鮮血染紅,無數(shù)充沛的力量從每一根脈絡(luò)中消失,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蛇血的冰冷,如今的感覺,他覺得有些陌生。 腦海中一片空白,曾經(jīng)融合羽蛇的力量有多痛苦,現(xiàn)在剝離這股力量更是承受了此前的十倍不止。 連接在九曲玲瓏心上的血脈一根根崩斷,郗容整個人顫抖不止,脖間的青筋快要從肌膚之下暴出。 一聲嘶吼過后,他右手掏出了那顆guntang的九曲玲瓏心,而左手依舊緊緊地抓著榻上的綢布。留下的汩汩鮮血將婚書再一次染紅。他的血終與他曾經(jīng)犯下的殺孽融在了一起。 終于,他再也聽不到自己胸腔內(nèi)心臟的跳動。 郗容用最后的意識把九曲玲瓏心收了起來,眼神潰散地倒在了床榻上。 -完- 第50章 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