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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和酒已在桌上備好,越九歸問了兩人,都說要酒,便將茶撤到一旁的低矮置物架中。 酒的種類比昨日多了兩種,分別是石榴酒和梅酒。謝齡為自己斟上一杯梅酒,隨后將酒壺遞給蕭峋。 他還來不及發(fā)現(xiàn)這個動作做得有多自然熟稔,聽得越九歸一指窗外,好奇道:“這些人在看什么?” 謝齡順著他手指方向看過去,見那街上忽就涌出許多人,都向著同一個方向擠。 過來上菜的伙計回答道:“清吾山的人來鏡川了。” “清吾山?”謝齡語氣帶著驚訝。 越九歸以為他不清楚清吾山是何地,解釋道:“清吾山是個只收女子的宗派,在江湖上名聲甚是響亮?!?/br> 謝齡并非不知曉清吾山是一處什么地方,而是驚訝于這里的人對清吾山的反應(yīng),一個全是女子的門派,有那樣吸引人么? 伙計又說:“東家,早先時候,我聽人提了一嘴,說清吾山打算向人間道提親。” “清吾山向人間道提親?”越九歸好奇和興趣都被提了起來,目光在蕭峋身上一轉(zhuǎn),詳細詢問,“提親的是清吾山的誰,向人間道哪位提?” 謝齡不禁豎起耳朵。事關(guān)自家宗門,哪有不上心的道理,更何況,他來鏡川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吃瓜。 他將酒杯湊到唇邊,裝出不經(jīng)意的神色,暗暗尋思著若是兩派能聯(lián)姻,便又有熱鬧可湊了。 越記小食的伙計說起詳情:“據(jù)說……是清吾山山主向雪聲君提親。” “咳!”謝齡一口酒嗆在了喉嚨里。 “哈?”蕭峋砰的將酒壺擱到桌上,挑起眉梢,不可置信。 而伙計還那在琢磨:“聽說這事后,我特地打聽了一番,清吾山山主本不會來東華宴的,是聽說雪聲君代表人間道赴宴,才改了主意親自來這走一趟。 “這清吾山山主年華雙十,是天底下最年輕的游天下境。她天資過人,容姿無雙,還是一山之主,我想這樣的條件,配雪聲君當是配得上的?!?/br> “東家,你說這事能成嗎?”問得異常認真。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一日,奮力書寫,終成三千字,需要夸獎 第64章 不不不不, 必不可能成!謝齡在心底近乎吶喊著回答,表面維持住這事不過是讓他有所吃驚的神情,放下酒杯、擦掉唇邊的酒漬。 這時越九歸搖了搖頭, 回答伙計說:“我希望別成?!?/br> “為何?”伙計一臉疑惑。謝齡也好奇他這樣說的原因,目光偏過去。 越九歸打了一陣腹稿,說道:“就我個人感覺而言,雪聲君該孤傲清寂地立在山巔,冷冷淡淡,不理會誰,也不和誰在一塊兒才對?!?/br> “一個人在山巔……這樣未免太冷清了。”伙計想了想,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覺得, 人活在世上,還是得有個伴兒才好。花都有葉作伴呢, 就像我和阿良。”話到末尾,這人臉上洋溢起甜蜜的笑容。 真是充滿戀愛酸臭味道的發(fā)言,當條快樂單身狗哪里不好了,簡直可惡!謝齡腹誹說道,塞了一塊糖醋排骨到口中。 蕭峋沉默著, 冷冷掠了伙計一眼, 給自己倒了杯石榴酒, 一口喝干。 他當然也不希望這事能成, 但謝齡的心思,他琢磨不出。旋即他想起自己是重活一世的人,在上一世, 雪聲君并沒有同誰結(jié)為道侶。這讓他的心稍微安定下來, 可轉(zhuǎn)念又想起, 這一世已有不少事情發(fā)生了改變:他不再是原來那個四處漂泊的散修,他拜入人間道,成為了雪聲君的徒弟,而曾是謝齡唯一徒弟的謝風(fēng)掠,現(xiàn)在不過是鶴峰上一個普普通通的弟子。 不,這豈是不小的改變,這簡直可以叫做天翻地覆!誰知道謝齡會不會跟著變呢?蕭峋的心又開始不上不下,倒了第二杯石榴酒,同樣一口飲盡。 謝齡哪有心思注意蕭峋的異常,愁苦地琢磨起若真有人上門來說親,該如何應(yīng)付推辭拒絕。 三人之中面上心頭都樂呵呵的唯有越九歸,他把目光轉(zhuǎn)向蕭峋,向這位雪聲君座下唯一弟子打聽:“蕭兄,這事你聽說過嗎?” “不曾?!笔掅竞芨纱嗟貋G出答案。 越九歸一驚,嘀咕道:“難道在這之前清吾山就沒頭露出點風(fēng)聲……” 謝齡頭越來越大,不想再聽關(guān)于這件事得半個字,抬起頭來對兩人說:“吃菜吧,涼了就不好吃了?!?/br> “嗯,先吃飯?!笔掅靖胶椭瑠A了一大塊排骨進碗。 越九歸見兩人對這事都不太感興趣,便閉了嘴。 窗外,倏然擠進視野的人群紛紛涌向了清吾山弟子即將經(jīng)過之處,街巷變得空蕩蕩。 星輝月色在青石板道上交融,燈燭在起落的晚風(fēng)中輕緩搖曳。越記小食里仍是熱鬧喧騰的,沒一會兒,謝齡他們這桌的菜上齊。場面沒有冷清,越九歸起了別的話題。 邊吃邊閑聊,約莫半個時辰,幾人用完了晚飯。蕭峋仍惦記著清吾山山主要向謝齡提親的小道消息,心情不大好,出了越記小食,便同另外兩人告了辭。 謝齡和越九歸用目光遙送蕭峋離去。謝齡已不再想著那事了。他完全冷靜下來,說親提親而已,小場面,不到跟前都不算事,若是到了跟前,拒絕便是——他完全不用找理由,雪聲君這樣的人設(shè),拒絕人還需要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