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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利落倒是讓謝齡有些吃驚。 蕭峋走得大步流星,背影頗有幾分憤怒。越九歸“哎”了一聲,對謝齡趕人和蕭峋一趕就走的舉動很不解,謝齡沒理會他的這份不解,確定蕭峋回到宗門眾人所在之處后,把小幾上喝空的酒杯移開,去了一趟溪邊,取了幾杯覺得還不錯的回來。 蕭峋到眾同修面前溜達(dá)了一趟,尋了個借口離開宴會大殿。 山間陽光變得炙熱,前坪上的人遠(yuǎn)不如先前多,攤位稀稀拉拉。他一路往半山腰走,走到客舍,更是清寂無聲。 四面合綠樹,蟬在枝頭吵吵嚷嚷,被蕭峋一抬衣袖掃落在地。做完這事,他徑直走進(jìn)自己那間屋子,把門一拍、砰的一聲合上。 這屋室比不得謝齡的主屋寬敞,卻也五臟俱全,器具物什一應(yīng)皆有。他來到銅鏡前,尋出根木簪和木冠,頗費(fèi)一番功夫,才把一貫披散著的頭發(fā)梳好,束成滿大街都能看到的樣式,爾后在袖中和芥子空間里一通翻找,翻出一件從未穿過的衣裳換上。 是件雨過天青色的寬袖長袍,面料普通,大街小巷都能買到,不過饒是如此打扮了,鏡中映出的五官依然精致漂亮,銀發(fā)如霜,惹人注目得很。 蕭峋盯著自己看了會兒,手指起落,往身上落了一道法術(shù)。 靈力幽光如水掠過,轉(zhuǎn)瞬,鏡中人的模樣發(fā)生了改變——眼下的蕭峋頂多算得上清秀,左臉有道疤,還留了一撮小胡子。 他細(xì)心地?fù)Q了鞋,往鞋里墊上足有三張鞋墊,身量登時拔高,接著往自個兒周身左看右看,在這之上又給自己下了一道符。 “這樣應(yīng)當(dāng)不會被識破了?!笔掅距止局?,摘下一直未曾離身的鹿角,小心收進(jìn)芥子空間,然后取出了東華宴給他的那塊玉牌。 他一番思索,指尖再度聚起靈力,待得光芒熾亮?xí)r,往玉牌刻字的那一面一抹。 玉牌上原有的“人間道蕭峋”五字被抹掉,改為了——“沉水閣張濤”。 作者有話要說: 可惡,狼崽子可聰明了,你們怎么不信他 第72章 做完這一身喬裝, 蕭峋回到宴會大殿上。謝齡和越九歸還在先前的位置,有所不同的是,小幾上的酒都換成了謝齡品過的、他喜歡的。 蕭峋在心底輕輕哼了一聲, 選定距離謝齡最近的矮幾,大步走過去。在坐下前,還刻意向謝齡那方向轉(zhuǎn)頭,問了句:“這里沒人吧?我可以坐這里嗎?” “沒人沒人,道友請?!睉?yīng)話的是越九歸。 蕭峋撩撩衣擺坐到桌后。這里比謝齡那桌席稍靠后些,他一抬眼,就能將謝齡的側(cè)臉收進(jìn)視線中。 謝齡這身衣衫同素日里的風(fēng)格截然不同。初見時,蕭峋覺得這人衣上染的橙色太深,跟混了土和灰似的, 勝在繡了沉黃和玄黑的花樣、搭了幾根蒼綠的衣帶,才順眼起來, 眼下越看越覺得不錯,甚至想給自己也弄這樣一身試試。 可真要是那樣做了,謝齡會覺得他很奇怪吧。難辦。蕭峋頗有幾分泄氣地靠到身后那石頭上。 他喝了點(diǎn)酒,吃了幾口佐酒的小菜,忍不住把先前暫且放下的問題拿起來重新琢磨:謝齡扮作這般平平無奇的小角色, 到底是為了什么呢?或者說, 是打算去做什么呢? 這是個見不到答案、便無從知曉根源的問題, 蕭峋琢磨來琢磨去, 琢磨不出個所以然,竟是有點(diǎn)兒氣。 越九歸知道你的真實(shí)身份么?看他那模樣,應(yīng)當(dāng)是不知曉的。既然如此, 蕭峋決定幫謝齡守好這個秘密, 絕不讓第三人發(fā)現(xiàn)。 謝齡也在喝酒, 慢條斯理喝空了新取來的那些,將杯盞一一放到蕭峋留下的托盤上去。越九歸伸了個懶腰,見狀問謝齡:“師兄,我再去取些來?” “好?!敝x齡點(diǎn)頭。 “還是喝這些嗎?” “嗯?!?/br> “看來這些合你胃口,我去了?!痹骄艢w笑說著,走去溪流旁。 蕭峋旁聽兩人的話,旁觀那席案旁喝空的酒盞,腰背一板,眉頭蹙起。 這人喝了多少杯了,就不怕一會兒醉了嗎? 還是說因?yàn)樵骄艢w在旁側(cè),便不在意是否會醉? 無論真相是兩種想法中的哪一種,都讓蕭峋不爽起來。他按住想走過去的心情,目送著越九歸走遠(yuǎn),又用目光迎接越九歸回來,再看向謝齡,看他伸手過去,挑了一杯酒放到自己面前。 他沒收斂目光,果不其然,不消片刻,越九歸轉(zhuǎn)身看過來,警惕又疑惑地問:“道友,我見你時不時地看我們,可是有什么事?” 蕭峋當(dāng)即換上歉意表情,朝越九歸拱拱手:“在下獨(dú)自來的,無聊得緊,往四下看的次數(shù)不免多了些。若是冒犯到了兩位,還請見諒?!睉B(tài)度相當(dāng)謙和。 越九歸不好意思起來,擺手道:“道友嚴(yán)重了?!崩^而對他話里的某些信息感到疑惑:“你說你獨(dú)自來的?東華宴不是不允許一個人的隊(duì)伍嗎?” 蕭峋摸了摸下巴那撮胡子,嘆了一聲,神色苦惱:“我的同門不知跑哪里去了?!?/br> 越九歸驚訝:“你不去找嗎?” “準(zhǔn)是跑哪處喝酒去了,在下不愛飲酒?!笔掅緭u了搖頭。 “如此?!痹骄艢w坐回小幾后面,仰頭看了會兒天空,應(yīng)和了蕭峋一開始說的話:“的確,這地方坐久了也無趣?!?/br> “不知秘境什么時候才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