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光 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O裝A真是太難了、原來是只狐貍精(GL)、所謂A班、學(xué)霸非要我愛她(GL)、久婚必合、誰讓你不認(rèn)真創(chuàng)世、穿成傻子后和反派大佬好了、有彎同當(dāng)、失憶后被綠茶前男友追了、我男朋友是別墅[末世]
“鶯鶯,你在做什么?”裴燼不解的望著云鶯。 云鶯更為不解,雙眸眨了眨,“殿下不是要鶯鶯更衣嗎?” 做那事不得解開衣裳?雖說兩人頭一次時(shí),殿下自個(gè)解的。 裴燼看她這個(gè)傻乎乎的模樣,面上繃不住,朗聲笑了起來,就近坐下,一把將云鶯抱到腿上,語氣調(diào)侃,“鶯鶯不是要為本王裁衣,本王是想讓你量個(gè)尺寸,鶯鶯心里整日想的都是些什么?” 云鶯的臉?biāo)查g漲紅…… 第54章 【第一更】鶯鶯比甜食更…… “鶯鶯沒有?!痹弃L這下真是不知該往哪鉆了,她怎會一次次的鬧這樣的笑話,她哪曉得殿下是何意,太令人羞恥了。 “那鶯鶯方才想做甚?”裴燼望著她紅透了臉頰,還說沒有,小臉比桃兒還紅,這樣的話,也就只能騙騙自個(gè)了。 “鶯鶯……鶯鶯覺著殿下脫掉外衣量的尺寸更準(zhǔn)。”云鶯絕不能承認(rèn),這可丟大臉了。 裴燼唇角勾著笑意,戲謔道:“是嘛?鶯鶯說的似乎也對,不過照鶯鶯這樣說,全部脫掉是不是量的更準(zhǔn)?” 云鶯:“……” 她就知道殿下不會放過她,現(xiàn)下她總算是明白何為騎虎難下,答應(yīng)不是,不答應(yīng)也不是,全部脫掉,殿下分明不是想量尺寸。 她方才就不該如此主動(dòng),這是生生的將自個(gè)推入了懸崖之下,進(jìn)退兩難。 “咦,鶯鶯怎得不說話了?難不成本王說錯(cuò)了,看來方才鶯鶯不是想量尺寸,是想……” 云鶯羞赧的抬頭,伸手捂住殿下的唇,不讓他說出來,那般丟臉的事,說出來她是真真沒臉見人了。 “殿下說的對,殿下沒錯(cuò),殿下別戲弄鶯鶯了?!柄L鶯嗓音嫵媚,睜著水汪汪的雙眸,煙波縹緲,勾魂攝魄。 裴燼彎了彎唇,柔軟手心緊緊地貼合在他唇上,溫?zé)?,且?guī)е?dú)有的花香,醉人不已。 手心微熱,驚得云鶯下意識收回了手,幽怨的望著他,“殿下,臟吶,傷了您的身子可如何是好。” 殿下真是越來越不拘小節(jié)了,這樣的事竟也能做得出來。 “哪臟了?本王只覺得甚甜,鶯鶯身上,哪哪都是甜的。”裴燼仰起下頜,在她唇間親了親,“本王忽然發(fā)覺甜食也不錯(cuò)?!?/br> 鶯鶯比甜食還要甜。 云鶯的指尖攥著他的衣袖,動(dòng)也不敢動(dòng),方才殿下還一臉冷冰冰的模樣,現(xiàn)下又有心思來逗她了,顯然心情極好,殿下的變臉技藝可真是一等一的好。 “殿下,您不是要量尺寸嘛,鶯鶯先給殿下量了吧,這樣一會便能讓人去找料子了。”云鶯再不開口,怕是就量不了了,明日一早醒來,殿下必定又不在芳菲苑,她找誰要尺寸去。 裴燼英挺的鼻尖擦過她的耳垂,埋頭在她脖頸間,舍不得撒手,鶯鶯身上好香,又香又甜,身子又軟,嗓音又媚,性子又嬌,這樣的絕世寶貝,自然該永遠(yuǎn)圍著他轉(zhuǎn),誰也不能奪走。 過了片刻,就在云鶯以為殿下不想量尺寸,要直接就寢時(shí),裴燼卻松開了她,“來吧,更衣,量尺寸?!?/br> 裴燼站了起來,展開雙臂,等著她來寬衣解帶。 云鶯深吸一口氣,現(xiàn)下滿屋子的燭光,還真有些難為情。 可殿下雙目灼灼望著她,她又不能不脫,只得抬手為他更衣,脫下常服,她將常服放在架子上,想去拿軟尺,卻被裴燼喊住,“中衣呢?” “殿下,鶯鶯怕殿下著涼,夜間冷著呢?!痹弃L硬著頭皮狡辯,后背都出了冷汗,殿下就不能放過她嗎? “本王不怕冷,繼續(xù)?!迸釥a直愣愣的站著,面上淺淺笑容,他又怎會放過這樣好的機(jī)會呢。 “是?!痹弃L沒法子,只得繼續(xù)了,為殿下更衣倒也不是沒做過。 一旁專門放衣裳的木架上衣裳一件又一件的疊起,直到露出裴燼布滿新舊傷疤的結(jié)實(shí)胸膛,這都是他征戰(zhàn)五年的徽章,她卻不敢抬眼。 她自然曉得殿下身材健壯俊美,畢竟也同房過,可到底那時(shí)她昏昏欲睡,哪還記得這許多,可如今她卻清明的很,如何不令人面如紅云。 云鶯可量過不少尺寸,唯獨(dú)這次最難,難到折了自個(gè),到最后她心中一嘆,便曉得是這樣的結(jié)局。 昏昏欲睡時(shí),云鶯仍在后悔,早知便不該教裴瑜《游子吟》,便也不會引發(fā)這許多波折,裴瑜倒是無事,她卻被殿下抓了把柄。 裴瑜打了一個(gè)哈欠,揉了揉鼻尖,繼續(xù)寫字,可真難寫,想起方才的父王,有母妃在,父王眼里好像并沒有他,不過母妃那么好,還給他做衣裳,父王喜歡母妃也是應(yīng)該的,他也要快點(diǎn)學(xué)會寫字,讓母妃高興。 * 當(dāng)云鶯睜開眼時(shí),她便曉得必定是日上三竿了。 “主子,已過辰時(shí),主子何時(shí)出府?”凝玉已是第三次喊主子了,可前兩次主子都未聽見,她止不住憂心,生怕主子出了好歹。 “今日不出府了,明日吧,我再歇會,莫讓裴瑜進(jìn)屋?!痹弃L現(xiàn)下著實(shí)不想起,也無力起身,她的嗓子如今也啞的不成樣子,哪里還好意思出去見人,但凡知曉些事的都曉得她是做過什么。 “是,主子可要請府醫(yī)來瞧瞧?王府有醫(yī)女,方便許多?!蹦衤犞髯拥纳ひ簦鴮?shí)驚了驚。 “不必,我歇會便好?!痹弃L到底對著事還是羞澀的,并不好意思請醫(yī)女,還是緩緩罷了。 “是?!蹦褫p手輕腳的退下,合上了門,無聲的嘆息,真不知殿下的寵幸主子能否承受得住。 云鶯又合眼,拉過衾被,將自個(gè)蓋住,指腹劃過身上的酸處,一點(diǎn)點(diǎn)揉著,想要揉散酸疼。 起先原以為殿下白日里已十分難對付,陰晴不定,如今才曉得,殿下在床榻間才是最難對付的,那些個(gè)招式,兩人已有過幾次,可次次皆不同,云鶯不得不懷疑,殿下是否偷偷地看過避火圖。 不過也是,圣上都賞過她避火圖,身為皇子的殿下,應(yīng)是很早便啟蒙了,遂聽聞殿下說自個(gè)是初次,她還有些不信,如今再瞧瞧,她越發(fā)不信了,殿下必定是騙她。 云鶯轉(zhuǎn)了個(gè)身,將衾被裹在身上,王府的衾被都比揚(yáng)州時(shí)柔軟許多,覆在身上令人暖洋洋的。 這一睡,再醒來已是午膳時(shí)分,秦王不在府中,她倒也睡的安穩(wěn)。 可想想真是頭疼,若是日后府中有了王妃,她還要早起去請安,這身子遲早得垮掉,殿下太不知節(jié)制了。 云鶯掀開衾被,瞧見身上的印記,已是見怪不怪,倒是讓凝玉垂下了眸,羞紅了臉,她未經(jīng)人事,看見是又羞又心疼。 “殿下也太不知憐惜主子了?!蹦衩o她換上衣裳。 云鶯顫了顫眼睫,“日后莫要說這話了,殿下是主子,咱們不能說主子不好。” 即便她也覺著殿下不夠憐惜她,可到底不能往外說,人多口雜,萬一被殿下知曉,徒增麻煩。 凝玉忙垂首應(yīng)下,“是,奴婢曉得了?!?/br> 可心中又忍不住想,殿下是她的主子,卻并非是主子的主子,可聽主子這話,似乎也將殿下視作主子,這樣是好還是不好呢? 云鶯總歸也不好說什么,殿下想如何做,她還能攔著不成,昨日倒也是她大意了,日后可萬萬不能重蹈覆轍。 盥洗過后,云鶯喚了裴瑜來用午膳,殿下不在,自然便可以與裴瑜一道用膳了。 “方才夫子可有教你習(xí)字?”云鶯昨日便叮囑了,送裴瑜去前院時(shí)要與夫子說說,多教教他習(xí)字,從握筆開始教,他的字太差了些,再不教,待他年紀(jì)再大些,便不好教了。 裴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整個(gè)上午都在學(xué)寫字,我的手都酸了?!?/br> 他頭一次曉得原來夫子也是那樣嚴(yán)厲,而他因著娘親的話,不敢不聽,他怕娘親不讓他住在芳菲苑了。 云鶯笑了笑,“當(dāng)初我學(xué)寫字時(shí)是冬日,手上長了凍瘡,還要偷偷地寫?!?/br> 云姑不讓她寫,怕生了凍瘡會留下疤痕,有損好顏色,可她不舍得落下旁人,便夜間偷偷地寫,倒也追了上來。 裴瑜驚訝的望著娘親,“娘親好厲害啊,那我也好好寫?!彼刹荒苈浜竽镉H太多呀。 “好,真乖?!痹弃L欣慰的看著裴瑜,摸了摸他的腦袋,比起初次見面,裴瑜如今的確是乖了不少,可她卻不曉得,裴瑜只是在壓制自個(gè)的性子罷了。 用過午膳,云鶯取出尺寸,原想讓凝玉去庫房瞧瞧可有合適的料子,楊總管卻來了一趟,送了不少料子。 “殿下吩咐,午膳后讓老奴來給云庶妃送料子,這些都是殿下慣常穿的衣裳料子?!?/br> 云鶯無聲撇了撇嘴,殿下倒也曉得讓楊總管午膳后再來,他也曉得昨夜是多折磨人嘛? 可無論她心里是如何想的,面上總得帶笑,“勞煩楊總管了,凝玉收下吧?!?/br> “云庶妃客氣,”說著楊福遞上一個(gè)紅木八仙紋海棠式攢盒,“這是殿下派人送回府的,讓老奴一并捎帶過來給云庶妃?!?/br> 凝珠忙接下了,楊福便也沒多說什么就離開了。 凝珠將攢盒放在六方桌上,云鶯打開瞧了一眼,里頭裝的全是她沒見過的果脯和點(diǎn)心,還有一張藕色海棠樣式信箋。 “昨夜魯莽,特備薄禮賠罪,望鶯鶯勿怪——修炎” 云鶯心中的小怨氣忽然便散了,彎了彎唇角。 第55章 【第二更】秦王正妃…… “主子,這些都是上京十分有名的點(diǎn)心和果脯,每日鋪?zhàn)永锝j(luò)繹不絕的客人,還曾有西番人走前將整個(gè)鋪?zhàn)拥墓假I走,足見味道奇絕,除去上京,外邊嘗不著,且價(jià)格昂貴,尋常人可吃不起,殿下對主子可真上心。” 凝珠八歲被選入宮,成為小宮女,跟在大宮女身旁伺候,一入宮便被大宮女叮囑,對于長樂宮,要小心謹(jǐn)慎,不能有絲毫怠慢,對秦王殿下亦得倍加尊敬,多次見過秦王殿下,都是冷冰冰的模樣,再到入了秦王府伺候,這么些年,卻從未見秦王殿下對誰這般上心過。 云鶯拿起一顆桃脯含入唇間,酸酸甜甜,十分開胃,吃了一顆還想吃,“的確不錯(cuò),這些都是同一家鋪?zhàn)铀茊???/br> “自然不是,奴婢從前做過外邊采買的活,對這些鋪?zhàn)拥挂彩煜?,這里頭少說有七八家鋪?zhàn)樱椴忌暇?,可見殿下對主子的看重?!?/br> 不過是果脯與點(diǎn)心罷了,王府里也能做,雖說味道不同,可也不差,但殿下公務(wù)繁忙,還能記得為主子備下,足見心意。 “你從前做采買的活?那你曉得上京可有做藥膳的館子?”云鶯坐了下來,她心里頭也是喜悅的,即便殿下不賠罪,她也不敢怪殿下,但殿下做了,又不一樣。 凝珠想了想,“似乎并未聽過,酒樓倒是有不少,上京能吃到大豫各地的菜式,咱們小廚房里就有擅長薊州和揚(yáng)州菜式的廚娘,是殿下派人特意從外邊尋的,想必是擔(dān)憂主子吃不慣上京的菜式?!?/br> 云鶯對于薊州菜式不熟,但揚(yáng)州卻是熟知,她吃到了,但沒多問,原來殿下是特意為她找的揚(yáng)州廚娘,這下子心里哪還有怨氣。 說起來,殿下也就是床榻間兇狠些,只要不觸到他的逆鱗,殿下也好說話。 殿下的逆鱗……云鶯有些不確定,似乎是她不能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不將殿下放在第一位的表示,一旦被殿下察覺,殿下便要惱怒了。 “那明日一早你也陪我出府,我去瞧瞧料子?!苯o殿下做的衣裳得早些做好,免得殿下又著急了。 凝珠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在云鶯身后。 * 次日云鶯起的早,殿下才醒她也醒了,昨日夜里兩人相安無事,她也不會貪睡到日上三竿。 云鶯伺候秦王換上官服,“殿下可會回芳菲苑用午膳,一會鶯鶯想出府去看看鋪?zhàn)??!?/br> “你去吧,本王晚膳再回來,今日得去躺刑部。”江浸月動(dòng)作倒是迅速,才一兩日的功夫,便找到了連夜失蹤的童管小廝,今日得去審訊。 “好,殿下小心些?!痹弃L蹲身為他系好龍紋墨玉佩。 裴燼將她拉了起來,揉捏著她的小手叮囑,“離府后不得讓婢女離開你一步,上京可沒表面上看著那般平靜。” 別看上京繁華,八方來朝,商賈齊聚,美味佳肴,秦樓楚館,數(shù)不勝數(shù),可這繁華之下,卻掩藏著無盡的深淵,只看誰先打破。 云鶯嬌怯的點(diǎn)頭,“鶯鶯曉得,鶯鶯會帶上面紗,不會令人認(rèn)出的?!?/br> “好?!迸釥a彎腰啄了啄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