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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桌后面的一個(gè)暗門打了開來。 卿然撐著愈發(fā)孱弱的身體緩緩走到那暗門面前,抬手在那暗門里拿出了一封信箋。 這封信箋他已經(jīng)看了無數(shù)遍了。 今日再看他的手還是忍不住緊緊捏緊那張泛黃的信箋。 待到讀完所有,他便氣急攻心,控制不住地咳嗽,咳著死去活來,恨不得將自己的五臟六腑一起吐了出來。 “卿然師兄,卿然師兄!我回來了!” 聽到門外從遠(yuǎn)處傳來的聲音,卿然連忙弓著腰將暗門關(guān)上,將信箋藏進(jìn)袖子里。 他用白色的衣袖將自己的嘴緊緊捂住,想將這突兀的咳嗽聲掩埋起來。 然而留在那衣袖上的只有一攤鮮紅。 “師兄,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咳起來了?” 卿然默默蹙起了眉,知道沒法也不再隱藏,坐在了桌案前,而白皙的手朝桌案底下摸一摸,又收了回來。 幾乎同時(shí),門就被人猛地推開了。 莫北辰聽到房間內(nèi)隱隱地咳嗽聲,便心急如焚地將卿然屋子的門推了開來,而他一抬眼并看見了白衣上的血紅。 “卿然,你怎么坐在這里?你為何不待在床上?!蹦背接行┬奶鄣恼f道。 “床上躺太久了,我也想換個(gè)地方?!鼻淙灰贿吙戎贿呎f道。 “以后有的是機(jī)會(huì),天南地北等你身體好了,哪去不了?”莫北辰將人扶了起來,輕聲說道。 “怕沒有這么容易。”卿然垂著頭,神色不明,“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出個(gè)了屋子。” 感覺到扶著自己的手緊樂進(jìn),卿然接著說道:“北辰,你這次回來打算帶多久?” “應(yīng)該不走了?!蹦背綄⑷朔錾洗?,隨后又彎下腰幫男人把被角掖好,“就留在這里,不走了?!?/br> “是嗎?”床上的人愣了下,隨后笑了笑,“北辰,你終于想明白了。不過,這五年你去干什么去了?” 莫北辰的身子頓了頓,“沒什么?!?/br> “有些事已經(jīng)不能告訴我了嗎?好,那我不問了?!?/br> 莫北辰不知如何回答,所以便干脆轉(zhuǎn)移起話題。 他說起了今日的來意。 “師兄,這五年我歷練的時(shí)候,我尋到一種極其特別的茶葉。味道香濃悠遠(yuǎn),師兄愛茶,一定會(huì)喜歡的?!?/br> 見卿然并沒有搭話,有些尷尬地站著,“我去給師兄泡一點(diǎn)?!?/br> 卿然依舊沒有吭聲,他將床上的帷幔掀起,眼神望向在那手腳忙碌的身影。 他不知道莫北辰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與他演著兄友弟恭的戲碼。 或許是為了按兵不動(dòng),或者是為了愚弄自己,又或者是—— 卿然的瞳孔縮了縮,眼神變得陰沉了下,白皙的手放下帷幔,靜靜地坐在床上。 很快濃郁純真的茶香便從帷幔外面?zhèn)髁诉M(jìn)來。 “確實(shí)是好茶?!?/br> 一看床上的人有了反應(yīng),莫北辰連忙端著這杯茶來到床邊,像獻(xiàn)寶一樣兩手端在男人面前。 “畢竟我也花了些心思?!?/br> “專門為我準(zhǔn)備的?”卿然將那杯茶捏在手心里,骨節(jié)泛白,“那你可真是有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惹,下章放網(wǎng)易云出來。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冬柿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duì)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第97章 龍傲天的魔尊道侶(二十八) “為了師兄, 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币姷角淙粚⒄瓒己韧炅耍背降纳裆K于輕松了下來。 “要不我再給師兄倒一杯吧?!?/br> 卿然久久沒有說話, 最后還是將杯子遞給了莫北辰,“麻煩你了。” 莫北辰嘴角微微上揚(yáng), 他覺得自己有時(shí)候真的和還沒長大似的。 別人幾句軟話就讓他覺得豁出命來都是值得的。 “師兄客氣, 我們是一家人?!蹦背睫D(zhuǎn)過身去。 這句話是當(dāng)時(shí)卿然說給他聽得。 他信了, 并記在了心里。 這句話也確確實(shí)實(shí)撐過了他最茫然、最無所適從的那短時(shí)間。 撲哧—— 莫北辰握著茶杯, 身體怔在原地,他有些難以置信地低下了頭。 一把利劍刺穿了他的胸膛。 當(dāng)劍要從他身體里抽離的時(shí)候,莫北辰下意識(shí)地將露在身體外的劍尖用手死命地抓住。 顯然身后的人沒想到他的舉動(dòng),想將劍拔出。 莫北辰卻死不放手。 劍體在他的血rou中來回摩挲著。 莫北辰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勇氣才扭過頭去, 也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勇氣才接受眼前的事實(shí)。 他抓著劍尖的手松了開來。 嘩—— 劍被拔出了他的身體帶出了大量的血液。 莫北辰一只手按在桌面上強(qiáng)撐著自己的身體,他張了張口。 然而他什么都還什么都沒問出來, 雙眸的視野卻先變得模糊了起來。 像是被莫北辰這般反應(yīng)嚇到了,卿然不敢再多看一眼,便落荒而逃了。 莫北辰緩緩癱坐在了地面上, 他并沒有管胸口上像泉水一般冒得洶涌的鮮紅。 那并非是他傷的最重的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