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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之的一生都沒有得到如韋睿的展示能力的舞臺。 陳慶之和韋睿都是蕭衍的臣子,蕭衍出身蘭陵名門蕭家,雖然任用士族,卻更看重名門豪族(韋睿是將門豪族出身),還有任人唯親的毛病。 陳慶之是寒門出身,如果不是有給蕭衍做過棋童這一層關(guān)系,可能連踏上仕途的機會都沒有。 北伐大捷,蕭衍給他的褒獎書第一句就是“本非將種,又非豪家”,后來,陳慶之求援軍,蕭衍或許是有增援的心思,但是朝中高門反對,于是他就放下了增援的念頭,甚至要陳慶之快點回來。 個人認為,能在那么多的限制下打出堪比小說神話的戰(zhàn)績,陳慶之已經(jīng)夠天才逆襲了。 第93章 陳家的罪惡 “想不到鐘家的傳承背后竟然藏著……” 鐘武川突然覺得鐘山頂峰那個小小的神仙墓是如此的高大。 “這個故事就是鐘家最大的秘密,也是神仙墓里有鐘家寶貝的傳言的源頭,”鐘父說,“神仙墓只是個衣冠冢,若里面真有什么寶貝,那便是鐘家先人們留給后世的英雄血氣。我給你看一樣東西,鐘家真正的傳家寶?!?/br> 說著,鐘父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鐘武川:“這是鐘家祠堂還沒拆除的時候,供在香案上的一份鐵書。老爺子把它留給我的時候曾經(jīng)反復叮囑,要我務必將它留給后世!它是鐘家的傳家寶,當之無愧的傳家寶?!?/br> “鐵書……” 鐘武川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塊長滿銅綠的鐵皮,上面刻著三行字:“天下大亂,六夷稱帝,今吾將兵敗,壯志難酬,唯望中土英雄,再接再厲,執(zhí)兵驅(qū)逐禽獸,光復華夏!” “這是武悼天王最后一次突圍戰(zhàn)時留給心腹的信函,因為書信不容易保存,定居以后,鐘家人就將信的內(nèi)容刻在銅片上,供在香案上,讓后世子孫不忘‘驅(qū)逐禽獸,光復華夏’的大任!” “原來……原來這才是……鐘家的無價之寶……” 鐘武川雙手捧著武悼天王的遺書,心頭萬般沉重。 他萬萬沒想到,鐘家的傳家寶竟是一份遺書和一份整整一千六百年的守候。 “鐘家的秘密我已經(jīng)全部告訴你,要不要告訴你的朋友,你自己決定,”鐘父說,“時代已經(jīng)改變,我也希望鐘家這一千六百多年的等待能夠公布于眾,但是……” 他嘆了口氣,說:“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劉家亭知道!他是個沒有廉恥心的混蛋,他已經(jīng)毀了觀音廟,不能讓他再毀掉神仙墓!我寧可他什么都不知道,將鐘山和神仙墓當農(nóng)家樂項目開發(fā),也不想這份一千六百年的守護被他拿在桌面上,涂上庸俗的顏色,論斤稱論兩賣!” “我明白了,爸爸,我絕對不讓劉家亭知道這個秘密,我發(fā)誓!” …… …… 鐘武川走出房間,許廣成正靠在墻上抽煙,神情有些落寞。 “都知道了?” 說著,鐘武川走到許廣成身邊。 許廣成說:“全都看到了,也全都知道了。想不到這個冷僻的小村子居然藏了那么古老的秘密。”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這里的原住民們曾經(jīng)那么偉大,”鐘武川說,“現(xiàn)在再看鐘姓神仙下凡斬妖除魔的傳說,突然感覺說不出的悲壯!原來傳說都是真的,神仙都是真的……在華夏歷史最黑暗無光的時候,他們站出來,斬妖除魔,最終……為我們這些后人殺出了一條生路……” “我也沒想到,神仙墓居然是冉閔的衣冠冢?!?/br> 許廣成說:“他是個毀大于譽的人,但是我喜歡他,在那個混亂的年代,只有殺才是出路!可惜,功敗垂成!” 他將抽到一半的煙高高舉起,對著遠處的神仙墓說:“冉閔,這半支煙是我敬你的!敬你心懷華夏,敬你至死不渝!” 青煙在風中消散,許廣成將已經(jīng)完全燃盡的香煙扔進垃圾桶,說:“謝謝你爸爸,將這個故事告訴我,七巧板的最關(guān)鍵一塊終于找到了?!?/br> “七巧板?什么意思?你知道案子是誰做的了?” 鐘武川大喜同時也大惑。 許廣成說:“已經(jīng)摸出了大概,也知道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現(xiàn)在就差最關(guān)鍵的證據(jù)?!?/br> “什么證據(jù)?” 許廣成搖搖頭:“天機不可泄露!” “又是天機不可泄露,每次都是天機不可泄露。” 鐘武川突然開始討厭這家伙的神神叨叨,每次都不說人話,好不容易開誠布公還故意不把話說完,弄得人百抓撓心卻又無可奈何。 可能是鐘武川的腹誹太過煩人,許廣成也只能屈服,說:“關(guān)鍵的證據(jù)應該會在今天天黑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現(xiàn)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等誰?” “你說呢?” “誰?” “我們今天剛見過的人?!?/br> 看著許廣成的笑臉,鐘武川猛然想起一個名字:陳金發(fā)! …… …… 所謂料事如神,說的大概就是許廣成。 鐘武川如此想著,把熱水送到陳金發(fā)的手中:“發(fā)叔,你先喝杯茶冷靜一下?!?/br> 陳金發(fā)卻冷靜不起來。 他雙手捧著玻璃杯,忐忑不安地說:“厲鬼索命這種事情,有辦法破解嗎?” “這個……具體要看鬼有多兇,你做過哪些得罪鬼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