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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肖動了動身體,他聽出了謝墨從下面?zhèn)魃蟻淼穆曇?,又動了動想要坐起來?/br> 陸掌門你先別動!容止言急喊了一聲。 陸肖狐疑地看了容止言一眼,我的針還在你體內(nèi),你不能動。 陸肖低頭看了一眼的確看到了胸口一根金針,仰面又躺了下去。 但周圍圍著一群人,陸肖不太習慣,春風。 春風走上前心里已經(jīng)明白陸肖喚他所謂何事。 果然陸肖說帶眾弟子下山救治百姓,整頓山河。 陸肖說完這些,還沒有從逃過一劫中緩過神來的眾人才有了更鮮明的感受,他們都活了下來,天譴也沒了,陸乾也死了,還有號稱有不死之身的寒隕也被砍了頭。 現(xiàn)在在回想,似乎一切都那么容易,一切也都沒有那么難。 輕易就將這些毀天滅地的事解決了。 陸肖無心多說,但是春風退下后周遭人也沒有往后退,只得開口,金掌門不回去看看蜀派如今如何? 金大刀握著大刀,看著謝墨的眼神始終警惕。 陸肖注意到了金大刀的眼神,平靜與之對視,天譴已過,但休養(yǎng)生息卻還要許久,金掌門以后多費心。 陸掌門 陸肖打斷他:我已經(jīng)不是陸掌門。天平派的掌門現(xiàn)在是春風。 金大刀還沒接話,謝墨率先道:小春風能接下來這個擔子嗎?一個天平派就夠他忙活的,還要管上其他五派,不,現(xiàn)在是四派,他恐怕忙不過來。 過段時間便好了。陸肖說。 金大刀這會兒才插上話,我剛聽容谷主也喊陸掌門。 陸肖:嗯。容谷主不一樣。 什么! 金掌門,親疏有別,我想你該知道。陸肖說,氣息又開始潰散。 陸肖的意思是容止言是謝墨的朋友,屬于親。而金大刀什么也不是,是疏。 陸掌肖,你的親最后說不定會害死你!在陸肖的眼神下,金大刀不得不換個稱呼,一臉的氣憤。 陸肖:多嘴一句,金掌門現(xiàn)在還活著嗎? 金大刀被噎地面紅耳赤。 陸肖:你所懷疑的人救了你的命,也救了你門中弟子的命,同時救了天下蒼生。 你承不承認? 陸肖眼神不必過于用力,已經(jīng)逼得金大刀眼神不斷閃躲不敢直視陸肖。 在陸肖說話間,容止言小心翼翼將金針取了出來,墨兄,你慢慢起來,小心扶著陸掌門,不要讓他跌落泥濘。 謝墨將人抱在懷里,手一撐兩人已經(jīng)站直,陸肖被謝墨護地緊緊的絲毫沒感覺到跌宕。 事情都結(jié)束了,一個個留在這里是等著魔域中人來殺個回馬槍嗎?謝墨一點也沒客氣,周圍看著他和陸肖的目光他一個個都記在了心上,特別是有幾道格外熱烈的目光。 你們要想留在這里送死,我們就不奉陪了。謝墨說,兩手一用力將陸肖橫抱起來,陸肖臉上眼底都露出了詫異,抬頭看向謝墨。 師兄,我?guī)阆律?。謝墨整個人都像變了個人一樣,溫柔道,你放心言兄一定能夠治好你。 好,我們下山。至于其他的陸肖沒有聽也沒想聽,人生在世,命數(shù)已定,爭取過后,自該放下。 但此時此刻眼前的溫存,陸肖想要抓一抓。 后面浩浩蕩蕩的人都被兩人扔下,容止言跟在身后不遠不近地跟著,前面的氛圍他融不進去,也沒想融進去,但是有些想念寒暑了。容止言垂著眼,慢慢跟著。 師兄,我死了多久了?謝墨溫溫柔柔地問,我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很久很久的夢,夢里的東西我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 陸肖兩只手攬上謝墨兩側(cè)的腰,然后用力環(huán)上,這動作對于陸肖來說也已經(jīng)算得上是十分大膽,隱藏在暗處的耳垂有些紅。 然后才聽到陸肖的聲音響起,我沒有記日子,不想記。也不敢記。 師兄,在我死后,他是不是折磨你了?謝墨說,溫柔的聲音帶上了一點陰郁。 他只是讓我活下去。陸肖回憶著之前的一點一滴,謝墨想知道他就說。 他才不會這么好心讓你活著。 嗯。他給我服了能忘記你的藥。陸肖沒有隱瞞,幾次后被我發(fā)現(xiàn)了。 陰險!謝墨咬牙切齒,居然想讓你忘了我! 陸肖看到了一些之前謝墨的影子,他沒有成功。 謝墨反應(yīng)過來:那你的身體呢?是不是在他的故意下越來越差了?!他還有沒有給你喂其他什么藥? 陸肖小幅度搖了搖頭:我的身體他不清楚,寒隕也十分清楚,他們連失憶的藥都不敢一次性下,其他藥就更不可能一次性給我服下,這具身體會受不了。 謝墨突然彎腰埋進陸肖胸膛:師兄,對不起。 這跟你沒關(guān)系,是我自己的問題。陸肖不想看謝墨這么難受,真的。但凡我能再有些辦法,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