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罪狀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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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公檢法全都集齊了。 上樓的時候跟任雯麗和謝曜隨便打了打招呼,靳舟來到了羅雪晴訂下的桌子。 除了孫義、余赫、小武和小武女友以外,餐桌旁還坐著一個不怎么常見的面孔。 “靳哥,他怎么會在這里?”孫義用下巴指了指身旁的莊宇,一副被壞了好興致的模樣。 “我叫的?!苯蹃淼搅_雪晴身旁的空位坐下,在蘸碟碗里放上配料,“冬至嘛,人多熱鬧。” “熟人才熱鬧?!睂O義不爽地嘀咕道,“叫個煞星來多不吉利?!?/br> 莊宇看向?qū)O義,皺著眉頭問:“你說誰是煞星?” 孫義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 其實靳舟也是心血來潮叫上莊宇,楊時嶼和他都要去聚餐,而莊宇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他這個身為大嫂——呃不是,身為長輩的,自然不好不管這個小弟。 一開始這位有脾氣的小弟還不愿意來,最后還是楊時嶼讓他跟著靳舟,他才肯賞臉。 雖說今天這場飯局是羅雪晴請客,但本來就是她讓靳舟負責叫人,所以多個人多雙筷子,她也不會介意。 “你們單位今天不聚餐嗎?”靳舟在蘸碟里打上一勺熱騰騰的羊rou湯,問身旁的羅雪晴道。 餐館樓里除了公檢法的人以外,還有不少其他公司的人在聚餐,這算是這里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冬至前一天是公司聚餐,冬至當天是家庭聚餐。 “我正想和你說這事呢。”羅雪晴替另一邊的羅子皓打好蘸碟,放下湯勺,對靳舟說道,“我被臺里辭退了?!?/br> “啥?”靳舟倒酒的動作一頓。 “我報道了汪和泰秘書被抓的事?!绷_雪晴說道,“你看新聞了嗎?” “沒?!苯蹞u了搖頭,他最近一直在忙劉永昌的案子,根本沒有時間刷手機。 “你竟然沒有看嗎,靳哥?!弊谛睂γ娴膶O義接話道,“現(xiàn)在好多人都在討論那個酒會?!?/br> “酒會?”靳舟好奇地拿出手機搜了搜,很快便翻到了不少大同小異的新聞標題——秘書只是擋箭牌,企業(yè)家實為黑社會。 新聞里提到了秘密酒會,但羅雪晴并沒有拿出視頻,只是寫到“據(jù)知情人士透露”,汪和泰會利用yin亂酒會加深那些見不得光的合作。 “你這么虎啊,姐?!苯劭粗謾C屏,“全是‘轉(zhuǎn)述’、‘猜測’,你就不怕汪和泰告你誹謗?” “證據(jù)當然不能拿出來。”羅雪晴道,“要是把視頻曝光,汪和泰可能會根據(jù)畫面角度分析出視頻是你拍的?!?/br> “不是,你現(xiàn)在是擔心我的時候嗎?”靳舟把手機放下,皺著眉頭道,“你為這事丟了工作,還惹上汪和泰,這得不償失啊?!?/br> 靳舟當然不介意羅雪晴搞這一出,為汪和泰雪上加霜。 但問題是,他不希望羅雪晴犧牲自己去做這些事。 “你放心。”羅雪晴無所謂地笑了笑,“我已經(jīng)找好了下家,所以才敢報道這些事?!?/br> “下家?”另一邊的孫義問。 “是個網(wǎng)絡(luò)媒體平臺,規(guī)模比咱們電視臺大多了?!绷_雪晴說道,“我本身也不想在那種臺長手底下做事,接下來我打算從以前的社會新聞入手,一點一點深挖汪和泰,到時候可能還得采訪下你父母車禍的細節(jié)?!?/br> 靳舟聞言嚇了一大跳,趕緊勸道:“別,你真別摻和,汪和泰這人很危險?!?/br> 話一說出口,靳舟突然意識到之前楊時嶼也是他這副態(tài)度,死活都不想讓他摻和汪和泰的事。 現(xiàn)在他越來越理解楊時嶼,看著羅雪晴這么奮不顧身的模樣,他倒寧愿一開始就不讓羅雪晴參與進來。 興許是讀出了靳舟眼神里的意思,羅雪晴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說道:“靳律師,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特沒原則的人?” 這話聽著有點耳熟,靳舟很快想起來,是當初他幫羅雪晴拿到四十八萬賠償金,兩人從法院里出來時,羅雪晴問他的問題。 “在消費者和和解金之間,”羅雪晴頓了頓,“我選擇了和解金?!?/br> 靳舟也是沒想到,這事過去了這么久,羅雪晴竟然還在耿耿于懷。 “我想了想,”羅雪晴繼續(xù)說道,“為什么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其實也沒啥。”靳舟打斷了羅雪晴,但是又被羅雪晴打斷。 “——因為汽車減配不是什么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br> 聽到這里,靳舟明白了羅雪晴的意思,汪和泰做的是十惡不赦的壞事,她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靳舟無奈地呼了口氣,說道:“但是你也得考慮子皓。” “你就放心吧,靳律師?!绷_雪晴說道,“我有萬全的準備?!?/br> “什么準備?”靳舟好奇地問。 羅雪晴沒有回答,輕松地拍了拍靳舟的肩,說道:“秘密?!?/br> 被辭退也不一定是悲傷的事。 除了剛開始聊到汪和泰,氣氛略顯緊張以外,后面大家祝羅雪晴離職快樂,氣氛好不融洽。 羅子皓還是那副臭屁的模樣,對誰都愛答不理,羅雪晴要他敬一敬在座的叔叔阿姨,他就回了一個字“不”。 孫義開始給羅子皓講大道理,說小朋友不能這樣,以后進社會要吃虧,而莊宇卻告訴羅子皓,不想敬就不敬,誰都不能強迫他。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懟來懟去,最后倒是達成了一致,讓羅子皓要學會獨立,這樣才是男子漢。 小武和小武女友說是將來不生孩子,結(jié)果還是向羅雪晴請教起了育兒經(jīng)。而余赫全程自顧自地吃著,解決了鍋里的大部分羊rou。 靳舟喝了不少羊rou湯,正好飯局也吃到了后半程,他便去一樓的衛(wèi)生間放了放水,接著來到了任雯麗所在的那桌。 “任警官,年底沒少忙吧?” 讓服務(wù)員拿來個干凈的杯子,靳舟索性在任雯麗身旁坐了下來。 兩人酒杯一碰,靳舟直接干掉,而任雯麗待會兒還得回局里,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忙得暈頭轉(zhuǎn)向?!比析惙畔戮票?,郁悶地搖了搖頭。 “我聽說連環(huán)殺人案抓到了幾個嫌疑人,有進展了嗎?”靳舟問。 “沒,都不是。”任雯麗頭疼地說道,“我感覺我們繞進了死胡同,怎么都抓不住兇手。” “放寬心,這世上懸案多了去了?!苯圻@么說倒不是讓任雯麗放過兇手,只是想安穩(wěn)她幾句,見這話題不太好,他又問道,“對了,趙凊呢?你們應(yīng)該知道罪魁禍首是汪和泰吧?” “知道有什么用?沒有半點證據(jù)。”任雯麗說道,“趙凊已經(jīng)移交給檢察院準備起訴了,那邊應(yīng)該會再找他談一談。” 通過供出汪和泰,減少自己的刑期,這一招在魏杰身上不管用,也不知趙凊會作何選擇。 正好檢察院的人就在樓上,靳舟跟任雯麗打了聲招呼,接著又拿著酒杯來到了二樓。 “你說趙凊嗎?”謝曜和他的同事們沒有喝酒,靳舟只能倒了杯豆奶,和謝曜碰了碰,“這個案子直接去了中院,不是無期就是死緩?!?/br> “那他愿意供出汪和泰嗎?”靳舟問道。 此時這邊的飯局也吃到了后半程,飯桌上的人都各聊各的,沒有人特意注意靳舟和謝曜。 “不?!敝x曜搖了搖頭,“他咬死跟汪和泰無關(guān)。” 靳舟“嘖”了一聲:“這么忠心。” “話說,”謝曜突然問道,“你怎么會打聽這個案子?” “新聞不都在報道嗎?”靳舟早已想好了說辭,“說汪和泰才是真正的背后主使。” “這種小道消息還是不信為好?!敝x曜說道,“就算真的是汪和泰,沒有證據(jù)的事,也不好四處傳播。” 檢察官就是嚴謹,靳舟又跟謝曜碰了碰杯,說了聲“好”,不過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身后有兩道尖銳的視線投了過來,他本想回頭看看,卻見飯桌上的人都一齊看向他的身后,打起了招呼。 “吃好了嗎?” “我們也快結(jié)束了。” “慢走啊?!?/br> 靳舟回過頭去,只見幾個眼熟的法官正從樓上下來,顯然是已經(jīng)結(jié)束聚餐,正打算離去。 他伸長脖子看了看,沒有在打招呼的人中看到楊時嶼,只在樓道下方看到了一個冷漠的背影。 “哎喲我去。”靳舟下意識嘟囔了一句。 “怎么了?”謝曜順著靳舟的眼神看去,卻什么也沒有看到。 “沒事?!苯凵袂閺?fù)雜地喝掉杯子里的豆奶,他只是屁股又要開花了。 半夜十二點,靳舟趁夜摸到了楊時嶼家里。 為了體現(xiàn)出自己的覺悟,他還特意帶來了網(wǎng)購的情趣手銬,誰知他興沖沖地來到臥室門前,卻發(fā)現(xiàn)……楊時嶼鎖上了房門。 “靠,你有沒有搞錯?。俊?/br> 臥室里傳出了楊時嶼毫無波瀾的聲音:“自己找鑰匙?!?/br> 靳舟一股火氣沖到頭頂,還自己找鑰匙,這不是上趕著挨cao嗎? 半個小時后。 靳舟終于在工具箱里找到鑰匙,他打開臥室房門,壓抑的火氣總算得以爆發(fā):“姓楊的,我今天就讓你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大猛1!” 哎,又開花了。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靳舟被一陣震動聲吵醒。 本以為是早上離開的鬧鈴,然而當他摸到手機時,卻發(fā)現(xiàn)是孫義打來的電話。 “靳哥,不好了,羅記者出事了!” 第55章 悶sao葫蘆 距離羅雪晴陷入昏迷已經(jīng)過去三天。 夜里十點的筒子樓寂靜無聲,命案的發(fā)生使這里更加蕭條,鞋底踩在水泥地上,仿佛都能聽到回響。 彎腰繞過貼在門口的黃色警戒線,靳舟戴上白色手套,試了試墻上的開關(guān),狹小的屋子瞬時亮了起來。 “這是第一案的案發(fā)現(xiàn)場?!苯蹝咭曋鹁邮依锏年愒O(shè),對站在他身后的楊時嶼說道。 莊宇確認跟蹤者已經(jīng)離開,楊時嶼這才出門跟靳舟一起行動。 他仍是一身黑衣,但和以往不同的是,他腳踩藍色鞋套,手戴白色手套,和靳舟出現(xiàn)在兇案現(xiàn)場,像是勘驗現(xiàn)場的刑警組合。 若不是連環(huán)兇手對羅雪晴下手,靳舟也不會拉上楊時嶼多管閑事。 偵辦案件是警察的工作,無論如何都輪不到律師和法官去插手,但這個連環(huán)兇案已經(jīng)發(fā)生到第三起,警察卻仍然毫無頭緒,加上這次又是自己的朋友遇害,靳舟心里難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