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罪狀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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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比析惖溃笆d非常關(guān)注這個案子。” “省廳嗎?”靳舟詫異道。 看樣子事情的確是被羅雪晴徹底鬧大了,也不枉她白白遭受這些事。 和任雯麗分別后,靳舟徑直去了醫(yī)院。 現(xiàn)在羅子皓是由他遠(yuǎn)房親戚在照顧,小孩兒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一般,不再總是擺出一張臭臉,還知道主動打水給他mama擦臉。 “靳叔叔,你一定要幫我mama抓到兇手?!?/br> 難得聽這臭小子叫一回叔叔,靳舟心里卻有些心酸。他揉了揉羅子皓的腦袋,問道:“你一點(diǎn)都沒看到兇手的樣貌嗎?” 羅子皓搖了搖頭:“他戴著口罩,一進(jìn)門就把mama打暈了?!?/br> “等等?!苯酆龅匕櫰鹈碱^,“他怎么進(jìn)門的?” 羅子皓道:“是mama給他開門的?!?/br> 熟人? 還未來得及深思,手機(jī)的震動打斷了靳舟的思緒。 “靳律師,是我?!彪娫捘穷^響起了謝曜的聲音,“院里還是決定對劉永昌進(jìn)行起訴。” 太陽xue突突地跳了起來,靳舟只感覺從未如此頭疼過。 “怎么會這樣?”他問道,“他這個案子明顯證據(jù)不足啊?!?/br> “之前的確還有討論的余地,但是,”謝曜說到這里,話鋒一轉(zhuǎn),“現(xiàn)在我們有了新的證人。” “證人?”靳舟微微一愣。 “劉茜?!敝x曜說道,“她證明當(dāng)晚劉永昌是蓄謀殺人,先是過去將王五砍死,后面怕有遺漏,又返回現(xiàn)場收拾,但還是漏掉了墻上的血腳印。” “等等,劉茜??”靳舟難以置信地問,“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劉茜?” “對,劉永昌的老婆?!敝x曜說道。 頭疼的基礎(chǔ)上又來了道晴天霹靂,靳舟當(dāng)即感覺大腦泛暈,用手撐住了病房的窗框。 “不可能。”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劉茜不可能說這種話?!?/br> 這不明擺著瞎編嗎?! “她來作證,我們錄了像。”謝曜說道,“你可以過來看看?!?/br> 夜里,靳舟收到了孫義發(fā)來的一沓照片。 新鮮出爐的照片上全是相同的主角——只見劉茜打扮得花枝招展,正在巴黎圣殿里揮金如土。 之前栽過的跟頭仿佛不痛不癢一般,也不知是誰在巴黎圣殿丟了四十多萬的手表,求著靳舟幫忙找回來。 好了傷疤忘了疼,說的就是劉茜。 不對,這個女人沒那么蠢,她是赤裸裸的惡毒。 先前還會裝裝樣子,一副關(guān)心劉永昌的模樣,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原形畢露。 兩口子打拼至今,積攢了不少財富,只要把劉永昌送入高墻,那這些財富便任由她支配。 靳舟身為劉永昌的律師,自然不會讓劉茜為所欲為,但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劉永昌,他被自己的妻子背后捅刀的事。 “楊時嶼?!卑察o的臥室里,靳舟半躺在床上,后背靠著抱枕,腦袋沒精打采地搭在楊時嶼的肩頭,手指無聊地?fù)芘矍暗慕鹕阑?,“你相信愛情嗎??/br> “怎么了?”楊時嶼放下手中的卷宗,偏過頭來看向靳舟,防滑鏈滑過靳舟的頭頂,讓他的手指撥了個空。 “劉永昌的老婆,”靳舟收回手指,微微仰著下巴,看著楊時嶼的下頜線道,“要作證劉永昌殺了人?!?/br> “為什么?”楊時嶼問道。 “她在外面包養(yǎng)了許多小白臉。”靳舟說道,“雖然劉哥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好歹夫妻一場,不至于這樣吧?要是劉哥罪名成立,那可能是死刑啊?!?/br> “你可以主張她是利益關(guān)系人,申請排除證人?!睏顣r嶼倒沒有靳舟那么多感慨,就事論事地給出專業(yè)意見。 “我知道。”靳舟從楊時嶼肩上抬起腦袋,不滿楊時嶼沒有理解他的點(diǎn),“我是說,他們兩人結(jié)婚那么多年,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感情的事誰也說不好。”楊時嶼擺正腦袋,繼續(xù)閱覽手上的卷宗。 “那我們呢?”靳舟索性面朝楊時嶼盤起雙腿,直直地看著他問,“你覺得我們以后會像他們這樣嗎?” “不會?!睏顣r嶼的視線仍舊落在卷宗上,語氣平平地說道。 “為什么不會?”靳舟是真的百感交集,畢竟他和劉永昌夫婦認(rèn)識了那么多年,不像楊時嶼那樣,只是在旁觀兩個陌生人的故事。 見楊時嶼沒有任何反應(yīng),靳舟突然有些心里沒底,他抽走楊時嶼手中的卷宗,執(zhí)拗地說道:“我問你呢楊時嶼,你會不會有一天突然不愛我了?” “舟舟?!睏顣r嶼摘下金框眼鏡,語氣有些無奈,也有些好笑,“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不愛你?” “你剛剛才說,感情的事誰也說不好?!苯勰檬种夥旁谙ドw上,掌心撐著下巴,“我覺得我不會不愛你,楊時嶼。那么多年了,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br> “我也是?!睏顣r嶼抬手揉了揉靳舟的腦袋,“馴服小狗太費(fèi)精力了,我這輩子應(yīng)該是沒精力再去馴服別的小狗了?!?/br> “你才是小狗!”靳舟全然忘了當(dāng)初是誰自稱烈犬,“我突然想到,我也有可能變心,因?yàn)槟憷鲜钦f臟話,說不定哪天我就塌房了。” “你又欠,cao了是嗎?”楊時嶼眉一挑。 “cao,你能不能別這樣?” 楊時嶼翻身過來壓住靳舟,兩人的唇齒間全是熟悉的氣息。 情到深處,靳舟停下親吻,心血來潮地對楊時嶼道:“楊時嶼,干脆我們找個地方結(jié)婚吧?” “好。”楊時嶼說著又堵住了靳舟的嘴唇。 “如果結(jié)婚,”靳舟從啃噬中移開下巴,分心地說道,“那我們的稱呼必須確定?!?/br> “老公?!?/br> 灼熱的唇間吐出了靳舟夢寐以求的兩個字,他不敢相信地推開楊時嶼的胸膛,瞪著他道:“你叫我什么?” “不喜歡?”楊時嶼不答反問。 “不是不是,你再叫一遍。”靳舟眼巴巴地看著楊時嶼,然而楊時嶼卻不再接話,專心埋頭于他的胸膛。 “哎,你等等?!苯鬯烂∽约赫诒话窍碌难澴樱霸蹅兘裉炀桶言捳f清楚了,你以后怎么稱呼我?” “靳舟。”楊時嶼直呼全名。 “不是!”靳舟皺眉抗議。 “舟舟?”楊時嶼又換了個稱呼。 “你丫別給裝糊涂!”靳舟嚷嚷道。 楊時嶼笑了笑,雙唇輕啟:“老公。” “哎!我的親親老婆!”靳舟興奮地扯掉自己的褲衩子,“我命都給你!” 第57章 養(yǎng)兵千日 接下來幾天,靳舟每天都在往檢察院跑。 嚴(yán)冬的天氣越來越寒冷,走在路上臉被風(fēng)刮得生疼,但也絲毫沒有減弱靳舟為劉永昌翻案的決心。 第一天,靳舟提出要排除證人,和謝曜討論劉茜證詞的可靠性; 第二天,靳舟提交劉茜和劉永昌感情不合的證據(jù),主張劉茜的證詞應(yīng)該不予采信; 第三天,謝曜把劉茜叫來檢察院問話,這一次靳舟在場,劉茜的證詞明顯前言不搭后語,四處都是漏洞。 于是又過了一天,靳舟從謝曜手里接過了不起訴決定書。 “你可真是執(zhí)著?!敝x曜打趣地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天天來檢察院蹭暖氣?!?/br> “哪兒能啊,我家又不是沒有暖氣?!边B續(xù)幾天沒有睡個好覺,靳舟的眼里布滿了紅血絲,他把決定書收進(jìn)文件袋里,對謝曜說道,“謝了,謝檢察官。” “不用謝我,是你自己爭取的?!敝x曜說道,“劉茜證詞確經(jīng)不起推敲,我們也沒法強(qiáng)行起訴?!?/br> 當(dāng)靳舟得知劉茜要指證劉永昌殺人時,他并沒有感到憂心,而是感到寒心。 也正因如此,在和楊時嶼談起這件事時,他更多的是感慨,而不是焦慮。 劉茜以為隨便說幾句謊話就能把劉永昌送進(jìn)高墻,那真是大錯特錯。 暫且不提檢察院里有謝曜這樣負(fù)責(zé)的檢察官,只要有靳舟在,他也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在劉永昌身上。 倒不是因?yàn)榻酆蛣⒂啦P(guān)系更好,他會自然而然地偏向劉永昌,只是他不想看到不公正的事情發(fā)生。 如果兩人身份調(diào)換,靳舟也會幫助劉茜。 “要不是她搞這一出,我也不會天天來蹭暖氣。”靳舟放松下來,順著謝曜的玩笑話說道。 前些天靳舟一直在忙羅雪晴的案子,要不是劉茜做出背后捅刀這種事,他也不會憋著一股氣,無論如何都不想讓劉茜如愿以償。 “回去好好休息吧?!敝x曜說到這里,突然伸手替靳舟整理了下亂糟糟的大衣衣領(lǐng),“你看你的衣服都穿成了什么樣?!?/br> 衣領(lǐng)連帶著衣襟都被謝曜整理得服服帖帖,靳舟一整個愣住,他心說這個動作應(yīng)該只有楊時嶼能做吧? 他心虛地瞄了眼四周,還好,楊時嶼沒有在。 不對,他為什么要心虛? 謝曜的動作太過自然,搞得他反而跟做賊似的。 “那個,謝檢察官?!苯垡荒槳q豫地開口,一句“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也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然而還未等靳舟問出口,謝曜便笑著說:“怎么,你要請我吃粉嗎?” 按理來說,謝曜在這個案子上費(fèi)了不少精力,請人吃碗羊rou米粉也是應(yīng)該的,而且米粉價格非常低,也不用害怕被人舉報檢察官接受律師宴請。 但靳舟是真的不能請。 ——他那嬌嫩的花兒已經(jīng)承受不住猛烈的摧殘。 “改天吧,我待會兒還得去看守所接劉永昌?!苯鄣降走€是沒能問出口,“我就是想說,真的很感謝你。” “沒事?!敝x曜笑道,“好好休息。” 劉永昌不想在看守所門口太過招搖,因此來接他人只有靳舟——以及穿著一身喜慶紅的劉茜。 靳舟身為律師,有一點(diǎn)做得不太專業(yè),他沒有告訴劉永昌,檢察院險些就要把他起訴至人民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