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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配的逆轉(zhuǎn)[快穿]在線閱讀 - 第123頁

第123頁

    魏知年推一推金絲邊的平光眼鏡,他還是一如既往愛穿白西服。

    “哥哥,你想死嗎?別急,我很快就會讓你解脫的?!?/br>
    看著魏知裕憤恨的眼神,魏知年內(nèi)心平靜至極。

    在許多人眼中,魏軒和魏知年的父子情其實相當(dāng)?shù)?,畢竟這對父子相處的時間并不長,魏知年從小隨生母長大,魏軒在尋回他之后沒多久就將他送去了大洋彼岸的軍校,后來他歸家,又常因家中生意在外奔忙。

    但與許多人所以為的不同,魏軒十分了解魏知年,就如同同類了解同類,自己明白自己。魏軒在看到魏知裕的那一刻便明白了對于上海所發(fā)生之事的情報中諸多不時之處。

    但魏知年也是他的兒子,尤其魏知裕此生都不可能后繼有人,魏家大房若仍想保住魏家家主的位置,他就必須要保住魏知年。

    因此,魏軒夜審魏知年。

    而如同魏軒最知魏知年,魏知年一樣了解魏軒。

    魏軒性喜奢華,即使書房也一樣布置的金碧輝煌,魏知裕與其審美一脈相承。

    魏知年自己擇了個地方坐下,親手給父親煮了一杯咖啡,焦苦的香味彌漫在四周,為著深靜的夜譜一支悲愴的前奏。

    但悲愴的不是魏知年,而是魏軒。

    “知年,就算你知道我必須為你收尾,保你日后坐上家主之位,你也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畢竟你害了我的兒子。”魏軒目光如鷹,他年輕時也是個心狠手辣的男人,老了亦不掩矍鑠。那象征著財富與地位的裝飾性的拐杖敲擊地面,如同一個父親沉痛的內(nèi)心。

    魏知年望著父親的眼睛,笑容里多了些叫人看不懂的溫情。

    “我也是父親的兒子,可是父親,我也是阿媽的兒子。我是魏知裕的弟弟,我也是傅瑩的弟弟?!?/br>
    魏軒皺皺眉,他倒是知道魏知年上次帶了個女人回來,但因為魏知年從來沒向他提起過,他便當(dāng)那不過是個不重要的女人。

    傅這個字是魏軒的心病,他眸光漸利,用拐杖瞧一瞧地板,狠聲道:“魏知年,你姓魏,你有今天也是因為你姓魏!你要認(rèn)他人做父么!”

    魏知年卻很平靜,甚至在平靜深處,帶著一種令人不忍直視的悲戚。

    “父親,我在上海見到阿媽了。她本來活的很好,而且她認(rèn)了我。”她一生恨你,但她最終承認(rèn)了我。

    魏軒怔住。

    “阿媽死了,魏知裕對傅瑩……阿媽知道了,然后就死了。所以父親,魏知裕一定要死?!?/br>
    “是,你說的是?!?/br>
    他竟莫名被說服了。魏軒的回應(yīng)讓魏知年不可置信的抬眸,他的情緒從來藏得深,可是這一刻,或許是因為驚訝,或許是因為別的什么東西,他罕見地沒能很好的藏住自己的情緒。

    然后他看見了魏軒那張如巔似狂的臉。

    “看來你不止像我,你還是多少有點像你阿媽。果然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我更瘋?!?/br>
    他一面說,一面站起來,像是沉浸到某種誰也進不去的回憶里。

    “她比我的命都重要,我連這條命都不在意,我還會在意別的嗎?可是她不懂啊。但是沒關(guān)系,她給我留下了你。她還是死了,死了我兒子手里,也好,反正也不歸我?!?/br>
    他越說越癲狂,但任誰都知道,他已經(jīng)很累了。這種累是從心里透出來的無依的瘋狂和絕望,魏知年立在當(dāng)場,這一刻,他不知道他和他父親誰更悲哀。

    第72章 . 文周 世界的參差。

    溫?zé)岬乃鋈说臒嵋?。蒼葭魂魄歸體, 睜眼望了眼魏知年熟睡中的恬淡面容,復(fù)又閉上了眼睛。

    一覺至天明。

    蒼葭醒來時魏知年已穿戴整齊, 坐在房內(nèi)圓桌的一角看報紙,不知傭人是何人給他端上來一杯咖啡,焦苦的香氣合著牛奶的甜,蒼葭迷迷瞪瞪地打了個哈欠,卻見魏知年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因大概了解的眼前這人的生平,蒼葭如今看他倍覺親切。

    這份親切從臉上的笑以及眼中柔和且放松的表情透出來, 魏知年放下咖啡杯。

    “你今天好像沒那么怕我了?!?/br>
    但他依舊是那個敏銳到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男人。

    蒼葭笑著從床上爬起來,眼見桌上還有一杯咖啡,心猜是為她留的。

    “我都是人的光了, 還有什么可怕的。所謂高枕無憂,就是如此?!迸e止投足間帶出顧渺渺的自然與開朗,她是這樣目光平直生性孤勇的女子, 她應(yīng)當(dāng)有不錯的人生。

    魏知年并不說話,他生性內(nèi)斂,喝完一杯咖啡后便出去了,照舊不等她。

    與此相對的, 文周兩位小姐昨晚委實睡的不太好, 今晨被叫起來的時候尤帶著宿醉的疲憊。尤其是從前的職業(yè)習(xí)慣已經(jīng)叫她們習(xí)慣了晚上開工白天睡覺的生活, 一時不能適應(yīng), 但昨天經(jīng)歷的一幕幕猶在眼前, 因此不敢不適應(yīng)。

    她們來時是什么都沒讓收拾的, 如今一應(yīng)的衣服、胭脂都由魏府的傭人給她們送過來。兩人昨天早被嚇破了膽, 什么都不敢問不敢耽擱,迅速的打扮好后就隨著前來服飾她們的傭人下樓了。

    偏因那時候魏知年在等蒼葭起床,用飯的大廳里只有孟紫葉一個人, 而孟紫葉迄今為止連對蒼葭都十分惡劣,更何況這兩位一眼看去便知是炮灰的小姐。

    孟紫葉在紅蝴蝶死后頗領(lǐng)教了一番魏知年的手段,因此一見這兩人便笑開了,她臉上本就有癲態(tài),與昨天那位冷靜到冷淡的女士不同,孟紫葉囂張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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