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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暮年知道,這些人是沖著自己來的,與以往不同,他今次可沒有半點懼意。 “尹兄弟可是叫我們哥兒幾個好等?。 ?/br> 周大郎邊走邊抖著身子,他來到馬匹旁,發(fā)力在馬腦袋上拍了幾下,引得馬匹不耐煩的甩甩頭,呲他一臉長氣。 被噴一臉,周大郎呸出一口唾沫星子,罵了句:“畜生!” 心知幾人來者不善,尹暮年不予理會。只不過他的沉默并沒有給自己帶來好果子,只見周大郎一腳踏上馬車,哥倆好的搭上尹暮年的肩膀,張口帶出一嘴臭口氣:“你小子可是把我害的好慘吶!這事兒,你說,咋辦?自個兒小日子過得滋潤,卻不知同哥兒幾個分享,這能成?” 周大郎說話的同時,手也沒閑著。只聽‘啪、啪’幾聲,周大郎在尹暮年臉上拍了幾下,力道不輕,尹暮年的臉上立刻現(xiàn)出紅印子。 周大郎是真?zhèn)€兒不服氣。自打那日他自虎口逃生,這一病就病了幾月,好不容易下得來床,卻聽聞尹家兄妹得山神護體,是帶福氣的,就連吃人的老虎也不忍對其下口,輕易惹不得。 去他的山神護體,他可是不信!今日就偏要與這小子斗一斗,就不信他能以一敵六!總得給他點教訓,他的病不能白得! “我那病是因你而起,這藥費怎么也不得少于二十兩?!?/br> 周大郎獅子大開口,頓了一頓,突然面露兇光:“還不快給老子拿來!” 揚起手,大巴掌直接往尹暮年腦袋上蓋去。 習武過后,尹暮年的身手越發(fā)敏捷,哪里能給周大郎傷自己的機會。他隨手一揚,輕松抓住周大郎的手腕,將其壓制在背。 “啊——” 殺豬般的慘叫刺得人耳朵生疼,尹暮年鄒鄒眉頭,憂心的往車駕里頭瞧了一眼。 這人真是不堪受力,只不過稍微發(fā)了些許力氣便鬼吼鬼叫,當真是沒用。 可不要擾了meimei清夢。 彼時時辰尚早,許多村人仍在田埂勞作。然而此時他們均停下手中動作,站直了腰板看好戲。 早在周大郎幾人候在此處,他們便覺不秒。又聞幾人談笑,知曉其目的是打劫尹家兄妹。一時間,他們都有些好奇。 尹家兄妹那是山神護著的,哪是他們幾個混小子能輕易開罪的?今次不知還要躺上幾個月?打死他們最好,省的他們見天兒在村子里胡作非為。 村人待尹家兄妹早已不是初時模樣,如今哪一戶人家見了他們二人不是燦笑問候。甚至哪家媳婦要生產(chǎn)了,都要把小娃兒請去坐鎮(zhèn),只盼大小平安,最好生個帶把的。 有戶人家請小姑娘過去坐鎮(zhèn),猜怎么著?雖然過程有些艱難,還真讓他們家生出胖小子! 也是那時候他們才知道,小娃娃竟然懂醫(yī)術(shù)!一時間,村人對兩個小娃娃越發(fā)敬重起來,只差沒有燒香跪拜。 今日再看,尹家小子他、他竟還習武? 看啊,一腳輕輕松松將周大郎踹下馬車。周大郎直接趴在地上起不來,狼狽得嗷嗷亂叫。他的手仍背在背后,動彈不得。 “你們,快,把他抓起來,給我打!往死里打!” 周大郎雖起不來,但他可不忘對其他幾人下令。哪知那幾個見尹暮年跳下馬車,便站在原地面面相覷,踟躕著不敢上前。 村里頭的傳言,他們同樣有所耳聞,家里老一輩沒少叮囑他們不要再對尹家兄妹不敬。 “廢物!還不快……啊——” 話還未說完,又是一聲慘叫。尹暮年一腳踩在周大郎背在背上的那只手臂上,一下疼的周大郎滿頭大汗。縱是如此,他仍然叫囂:“再不過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在周大郎的警告下,幾人立刻圍涌上來。 誰知,他們幾個軟腳貓三兩下便被打趴下。 如此大的動靜,補眠的十歌自然被鬧醒了。不過她只懶懶靠在車窗上打哈欠,隨手挑開窗簾子看一眼,便又放下。 嘖!就這也敢來挑釁哥哥?不夠看。 “好!打得好!” 站在田埂上圍觀的村人突然爆出喝彩之聲。 好家伙,終于有人來替天行道了! 是他,是尹家小子! “今日我便饒了你們,再有下次,我讓你們這輩子都下不來床?!?/br> 尹暮年冷眼俯視地上幾人,他不笑不怒,口氣異常堅定。這事,絕對不是說著玩的,再有下次,他真會這么做。 說罷,尹暮年向村人行了點頭禮便離去。 村民尤在喜悅中:尹家神了! 村人如何想,兄妹倆并不在意。他們正因打了勝仗滿心歡喜,只想快些回家將這則好消息告訴宵哥哥。 哪知,回到院子里,卻怎么也找不見兄長的身影。 第39章 不速之客 有問題,搜! 十歌的心突然空嘮嘮的, 她暗自嘆口氣。宵哥哥怕是走得沖忙,來不及同他們告別。這一別, 可是至少兩年??! 確實如十歌所料,趙宵因事出緊急而只得留書一封,再三囑咐二人今后須得小心謹慎,并留下二百兩銀子。 兄妹倆如今哪里缺這些銀錢,同宵哥哥一起生活了幾個月,感情是有的, 他這一走,且還是不辭而別,不免給兄妹二人心中留下遺憾。 但日子終究還是要過, 難過了個把月,倆人才終于恢復精神。他們依照趙宵出現(xiàn)之前的模式勞作,錦袋中的好物越來越多, 可他們?nèi)圆或湶辉?,穩(wěn)穩(wěn)過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