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 第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打完這仗就回家結(jié)婚[星際]、被姐夫暴艸的那些年、劍卒過河、太后十八歲(NPH繁體版)、欲望捕捉(2v1)、勾引閨蜜老公(高H)、皇叔乖乖寵我、大唐驗尸官(下)、搶來的三生三世、重生之夫人是大佬
他菲薄的唇輕扯了下,那雙淺瞳里卻蘊藏著旁人看不透的薄冷陰郁, “這么晚來找我, 就不擔(dān)心?” 話音未落, 陸謹(jǐn)修側(cè)身,為她騰出一條寬敞的道來。 明瑤眨了眨眼,直接走進去,裝作沒聽懂他的話,“擔(dān)心什么?” 陸謹(jǐn)修薄唇輕輕翕動了下,默然地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喉骨處并未溢出半分字眼。 她深深吸氣,背在身后的手越攥越緊。 反正,自己以問題回答問題,也不是想要他的回答的。 又或許,他的答案,她早就心中有數(shù)。 明瑤輕咳一聲,身子一轉(zhuǎn),直接來到他對面。 她一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伸到他下頜處,開門見山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眼光不行,連翡翠玻璃種都不認(rèn)得?” “沒有?!彼屏讼拼剑鄣茁冻鰷\笑。 “不許笑。”她瞪著他,故作嚴(yán)肅地吐出這三個字,頗有些狐假虎威的意味。 只不過,在他面前,她還能仗誰的勢? 陸謹(jǐn)修只低低應(yīng)聲,“嗯。” 這么聽話? 明瑤撇撇唇,語氣終歸是比方才好了不少,“說吧,你是不是早就跟那個米大師串通好了?!?/br> 他像是不明白她為什么會這么問一樣,反而道,“這個重要么?” “當(dāng)然重要,”她忍不住又往他那邊靠了靠,順勢揪住他的小指,“你不可以騙我?!?/br> 陸謹(jǐn)修低眸對上她的目光,安靜片刻,反手扣住她的纖細(xì)手腕,沉聲開口,“他的話總歸是有可取之處的。” 明瑤櫻色的唇輕輕抿起,頷首,“這一點我不否認(rèn)?!?/br> 短暫的沉寂后。 他低低沉沉的嗓音落入空氣中,“其實,這是我母親的遺物,”也是她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如果直接交給你,我總覺得少了些什么?!?/br> 又或者是,他不想營造什么傷感的氛圍。 而“遺物”這個詞,總歸免不了讓人產(chǎn)生些哀情悲緒。 明瑤將東西放到床頭柜上,張開雙臂直接抱住他,小聲問:“你是不是想陸阿姨了?” “偶爾會想?!彼卮穑曇艉艿?。 還未等她再說什么,臥室內(nèi)的燈忽然滅了。 停電了? 明瑤眉心微微蹙起。 緊跟著,陸謹(jǐn)修擱在床頭的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 她松開環(huán)住他的手,低低道,“你先接電話吧?!?/br> 陸謹(jǐn)修攥住她的手腕,上前一步拿起手機,接通電話。 “莊阿姨。” 對面?zhèn)鱽砼说穆曇?,“家里忽然停電了,可能過會兒就來,也可能明早才來,你和明小姐需要蠟燭嗎,我給你們送過去。” 他回:“不用了,沒關(guān)系?!?/br> “停電了做什么都不方便,你多照顧著點兒她?!?/br> “好,您也早點休息。” “嗯?!鼻f阿姨這頭應(yīng)了聲,站在別墅客廳往外看,瞧見后面那棟房子里的燈也一盞盞熄滅了。 她打著手電筒往臥室走去,眼底泛起笑意。 方才她就給傅先生打過電話了,讓他配合一下把自家別墅的燈關(guān)上。 說是,為了讓他們這對兒小情侶感情升升溫。 傅先生自然是懂這些的,當(dāng)即就應(yīng)了。 原先后頭那棟別墅是空的,沒住人,傅先生幾個月前才買下裝修好,等所有東西備齊,他也就搬過來了。 不過,他和他們家先生一樣,日日都忙得緊。 即便傅先生已經(jīng)住在這里了,他們二人也不常打照面。 更何況,他們倆的關(guān)系…… 總之,在她看來,他們二人關(guān)系并不算多好。 所以,在傅南珩不假思索直接應(yīng)下她的請求時,她還是有些意外的。 傅先生也是個好奇的,問她,“他這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到底被哪家小姐給采了?” 她曉得,這是他對先生的慣用比喻。 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的,但他打的這個比方倒是真沒什么問題。 不管旁人怎么誤會,君子就是君子,誰也改變不了。 她也不瞞他,直接回答道,“明家那位千金,傅先生認(rèn)得?” “認(rèn)得?!?/br> “陸先生眼光不錯?!备的乡竦馈?/br> 先前他在一場拍賣會上與那位明家大小姐打過照面。 莊阿姨多嘴問了一句,“傅先生您呢?” 傅南珩:“我?” 他輕笑一聲,“阿姨,我不婚?!?/br> 言外之意就是,他并沒有任何找女朋友的打算。 莊阿姨又與他寒暄了幾句,之后才掛斷電話。 拉閘斷電前,她思索了會兒,忍不住想—— 如果明小姐像之前的傅先生一樣,留在國外不回來了,那他們家這個傻孩子又會怎么選。 是去國外找她? 還是會跟傅先生一樣,做相同的選擇? 畢竟,她總覺得他們兩個人雖不對盤,身上卻有許多相似之處。 *** 將近一分鐘后,明瑤那雙眼睛才算徹底適應(yīng)了黑暗,“莊阿姨?” “嗯?!?/br> “怎么會突然停電?”她問。 “不清楚,可能電路檢修?!?/br> “那什么時候才會來電你知道嗎?” 陸謹(jǐn)修微微搖頭。 室內(nèi)昏暗,但好在他的窗簾并未遮嚴(yán),有月光透過玻璃窗灑落下來,她甚至能借助僅存的光亮看清他的動作。 但也僅僅是動作而已。 他面上的任何表情,她一點都捕捉不到。 “你怕么?”他問。 “怕啊,你不是知道么,我很怕黑的?!泵鳜幾运掷锍槌鍪滞螅禄?,扣住他的手。 最重要的是,她擔(dān)心自己會做噩夢。 關(guān)于他的噩夢,只要做一次就夠了。 她一轉(zhuǎn)身,坐到他的床上,抬眼望著他,“所以,今晚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陸謹(jǐn)修在她對面站著,空著的手輕輕捏了下她的手指骨節(jié),低沉干凈的嗓音含笑,“就這么想和我一起睡?” “我……我……”她雙頰攀上緋色,連說話也磕磕盼盼起來。 他陡然逼近,俯下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什么?” 明瑤牙一咬,心一橫,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愿望,“我是想睡你?!?/br> 在教堂前他還說他知道自己的心愿呢,那就不能幫她實現(xiàn)嗎。 說到底,這也不是什么難事。 陸謹(jǐn)修瞧著她,那雙淺灰色的眼瞳遽然而猛烈地顫了下,清雋的嗓音泛起啞意,“你說什么?” “好話不說二遍?!?/br> “而且我知道,你都聽見了?!?/br> 臥室里現(xiàn)在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窗簾雖未全拉上,但他窗戶關(guān)得嚴(yán)實,連丁點兒風(fēng)聲都聽不到。 除了他們的說話聲,再沒有別的聲音了。 陸謹(jǐn)修在她身旁坐下,低低淡淡開口,“我抱你睡?!?/br> 她清了清嗓子,呼出一口濁氣,盡量讓自己聲音平靜,問道:“不做別的?” “不做別的。”他聲線沉沉。 明瑤扣住他手掌的那只手松開,皺眉道,“陸謹(jǐn)修,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喜歡。”他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未見有絲毫遲疑。 “那你為什么……” 為什么拒絕她,還拒絕了兩次。 他以為自己拉下臉來跟他說這個就不需要勇氣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