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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浪蕩刀客變的這么落魄就算了,怎么還哭了? 他心一沉,問:“二師兄,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阮九九眨著天真的眸子。 “咦?二師兄你怎么了?。渴遣皇怯终腥悄膫€(gè)女修被人家暴揍啦?” 柳聞非竭力忍著眼淚,聲音沙啞。 “先去峰頂,我有重要的事稟告師尊。” 葉晚星和阮九九的心重重顫了一下。 飛往峰頂?shù)穆吠局袣夥蘸艹聊?/br> 到了峰頂宮殿前,柳聞非停下腳步。 他抬頭望過去。 鶴玄正站在海棠樹下。 印象里無憂峰種著漫山杏樹,如今都變成了海棠和梨花。 好像是師姐的杰作。 鶴玄抬眼,嗓音淡淡。 “聞非回來了,游歷兩年可辛苦?” 柳聞非咚的一下雙膝跪地。 他顫顫巍巍從懷里掏出一塊杏色襦裙的碎布。 碎布上面還染著血。 在這一刻…… 這個(gè)年少成名,性情不羈的刀客流下兩行至誠而悲戚的淚水。 “師尊……” “大師姐她……” “可能隕落了?!?/br> 峰頂一片寂靜,萬分壓抑。 偶爾聽到幾只小獸,竟也是嗚嗚咽咽的。 葉晚星似是沒聽清,不死心地又開口問一遍。 只是細(xì)看他的手在發(fā)抖。 “師兄,你說什么?” 柳聞非抹了把眼淚,長時(shí)間積壓的痛苦和難過瞬間爆發(fā)出來。 他哽咽道:“瑯琊秘境,是我和師姐一起進(jìn)去的?!?/br> “后來師姐為了救我和蒼梧派的人打了起來,但是這期間我被師姐打暈了,等我醒來的時(shí)候人是在崖下。” “我爬上去,發(fā)現(xiàn)蒼梧的人已經(jīng)自爆身亡?!?/br> 他又低頭看了一眼手里那塊破碎的布料。 “我在深淵邊緣發(fā)現(xiàn)了這塊染血的碎布,師姐當(dāng)日穿的正是這件衣裙!” “后來,我在崖下和秘境里面尋了好久?!?/br> “整整一年,直到秘境關(guān)閉我才出來?!?/br> “可是仍舊不見師姐蹤跡?!?/br> 第46章 她沒有死,為什么還不曾回來 柳聞非臉色蒼白,失神空洞的雙眼昭示了他內(nèi)心極度的悲痛。 有懊悔,也有憤恨。 恨自己沒用,恨自己是個(gè)廢物。 如果他修為再高一點(diǎn),師姐就不會(huì)因?yàn)榫人馈?/br> 天邊血色的殘陽映照在無憂峰的花花草草身上。 明媚的海棠樹被余暉投映,竟顯出幾分暗淡落魄之景。 阮九九率先說道:“不可能!師姐怎么可能出事,年輕一輩中師姐的修為可是最高的?!?/br> “一定是師兄你沒找到!” 葉晚星拿出慕綾煙留給他的紙鳥,注入靈力,少年哽咽,又殘存著一絲期盼。 問:“師姐,你在哪里?” “今年的年節(jié)都快到了,你怎么還不回來?” “說好的我們一起在峰頂吃暖鍋,師姐說話不算話!”阮九九嚎啕大哭起來。 不過一會(huì)兒,兩個(gè)眼睛哭的跟腫了的核桃一樣。 院子里整個(gè)一團(tuán)亂。 “安靜……” 此言一出,抽泣嗚咽聲通通停止。 夕陽已逝,斜月高懸。 冰冷的月光灑在鶴玄雪白的道袍上面。 他冷淡的垂著眸,對(duì)于方才的景象一絲情緒都無。 讓他看起來更像是無心無情的天人境修士。 柳聞非心莫名涼了一截。 阮九九委屈的抿著嘴,葉晚星低著頭。 “聞非先回去休息,十日后是為師化神境大典?!?/br> “那師姐的事呢?” 柳聞非仰著滿是淚水的面頰,執(zhí)著地追問。 “再議……” 回答他的只有鶴玄極淡又無情的聲音。 柳聞非緊攥著拳,手里杏色的碎布皺的一塌糊涂。 鶴玄轉(zhuǎn)身離去之時(shí),眉眼低垂。 “將衣料給我?!?/br> 柳聞非詫異的抬頭,神情依舊倔強(qiáng),“師尊,您說什么?” 鶴玄不語,視線落在染血的杏色碎布上面。 “給我……” 柳聞非不愿意,但對(duì)方是他的師尊。 他從地上站起來,布料交給鶴玄的時(shí)候,執(zhí)拗地問。 “師尊,師姐如今下落不明,難道您就無動(dòng)于衷,不準(zhǔn)備做些什么嗎?” “或者說我們?cè)谀睦锒疾蝗缫槐鷦?,不如你的大道,是嗎??/br> 鶴玄修長的手攥著布料。 越來越緊…… 為了報(bào)仇他放棄飛升大道,用生命改寫結(jié)局。 如今看著三名弟子怨恨的眼神,鶴玄胸腔積悶。 他錯(cuò)了嗎? 不…… 他沒錯(cuò)…… 宗門上下數(shù)萬條人命,三個(gè)弟子在他眼前死的凄慘。 都是因?yàn)樗?/br> 怎么反而,人人都在埋怨他。 就像他幼年在鶴家,在外流浪,他的身邊總是沒有一個(gè)人。 眼看著鶴玄臉色越來越深沉,阮九九和葉晚星心中生出懼怕。 他們驚愕地看向和師尊對(duì)峙的柳聞非。 頂撞師尊這可是大罪! 阮九九連忙拽住柳聞非衣袖,把人扯回來。 葉晚星躬身道:“求師尊饒了二師兄這次吧,他只是過于擔(dān)憂師姐才會(huì)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