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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與和皓皓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大場面,好奇得不停四處張望。 等待合籍大典開始的時間,楚宥也在默然打量周圍。 他還記得書中殷荇之和木青鳶舉行合籍大典時,用的都是“賓客寥寥”“滿目蕭條”這類詞,哪有眼下半分盛大熱鬧。 當時木青鳶執(zhí)意與殷荇之合籍,為此不惜跟師尊斷絕關系,木掌門也被傷透了心,所以舉行合籍大典時,清風派一個修者都沒來。 對殷荇之改變主意和木青鳶合籍一事,作者給過明確解釋。 道合籍大典前,木掌門曾來觀云閣找過他,想以兩件極其珍稀的上品靈器做交易。殷荇之答應行合籍大典,這兩件上品靈器便歸他。 殷荇之心動過,他被困在金丹初期很長時間了,一直找不到突破口。有了這兩件上品靈器相助,他就能成功突破至金丹中期。 但作者又很快表明,殷荇之只心動了一瞬,很快打消念頭。真正讓他決定與木青鳶合籍,是因為他懷疑木掌門明為交易,實際是在向觀云閣施壓。他不敢拿整個觀云閣來賭,這才屈辱應下。 楚宥覺得,這解釋純屬扯淡,作者無非是想讓身為男主的殷荇之更體面些。 畢竟他若真對那兩件上品靈器不感興趣,又怎會迅速接過來,還在之后憑此成功突破。 又當又立,說的就是殷荇之。 應下此事后,殷荇之屈辱又憤怒,覺得對不起沈婉,對木青鳶態(tài)度更加惡劣,將所有的怨恨都施加在她身上。 要不是木青鳶,他和沈婉怎會分開。為羞辱對方,他不僅沒舉辦筵席,更沒去迎木青鳶,只潦草敷衍行了合籍禮,便將她一人扔在臺上徑直離去。 偏偏當時的木青鳶絲毫不覺憤怒難過,她穿著普普通通的素袍,滿心都是與殷荇之成功合籍的歡喜。 癲狂又執(zhí)拗。 * “爹爹?” “爹爹,你怎么了?” 皓皓的聲音打斷了楚宥的沉思。 他笑了笑示意沒事,抬起頭發(fā)現(xiàn)合籍大典已經(jīng)開始了。 合籍臺上,殷荇之和沈婉攜手往前走,臉上都帶著激動和喜悅,尤其是沈婉,眼底是掩不住的nongnong情意。 二人走到臺前,松開牽著的手相對而立,目光不小心撞在一起,便勾起灼目的火花。 修者合籍沒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他們先是一同發(fā)了道誓,隨后有人送上精致的金盞,二人割破指尖將血滴入金盞內。 血液于金盞之中交匯,接著化為千絲萬縷的金光,夾雜著從天而降的明耀光輝,瞬時籠罩著他們二人。 天道付諸的神力耀眼之極,修者們盡被眼前美輪美奐的場景吸引。 “禮成!”主持合籍大典的修士高聲道。 殷荇之和沈婉聞言相視一笑,都能感覺到合籍后彼此更加密不可分。 他們攜手往臺下走,剛邁下最后一級臺階,殷荇之身體忽然晃了晃,有些站不穩(wěn)。 沈婉連忙扶住他,擔心道:“殷哥,你怎么了?沒事吧?” 殷荇之閉著眼,眉頭緊蹙,像是經(jīng)受著什么巨大的沖擊,身體不停發(fā)著抖。 沈婉不知所措,只能盡量用身體擋住他,以免被其他修者發(fā)覺。 這種異常狀態(tài)持續(xù)好一會后,才漸漸趨于平穩(wěn)。 殷荇之睜開眼看著沈婉,在第一時間松開了手,并嫌惡地將她一把推開。 沈婉踉蹌了下站穩(wěn),看著殷荇之神情滿是不解。她不明白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不明白殷哥為什么要推自己,更不明白他此時看自己的眼神為何這么陌生冷淡。 殷荇之卻沒心情去關注沈婉在想什么,他揉揉眉心,思緒被大量突然涌入的記憶擾亂。 等想通眼下發(fā)生的事,他神情滿是懊惱,立刻轉頭往木青鳶所在的方向看去。 在看到對方的剎那,他眼底的冷漠瞬間褪去,化為無窮無盡的思念和愛慕。 只可惜木青鳶或是楚宥,誰都沒有注意到這道視線。 木青鳶是根本沒留意,楚宥則是被另一件事牽動著心神。不知為何,從剛才起他總感覺有道視線盯著自己,若有若無,等他尋過去時又摸不著痕跡。 他心中涌起些不安,怕那似有似無的視線和宴凜有關,此時如坐針氈,只想趕緊離開觀云閣。 辛與和皓皓倒是吃得很開心,難得有這么多美食,兩人都不拘束,很快吃得肚子圓滾滾的。 楚宥怕他們吃撐,不許他們再吃了,兩個小孩這才放下筷箸。若非如此,怕是要一直吃下去。 用過筵席,修者們各自離去。楚宥帶著兩個孩子也準備離開。 木青鳶本來準備一路,哪知道剛要走,木掌門突然派人來叫她,道有些事要商議。 “沒事的,師姐,你先去吧?!背稁Φ溃骸拔液顽妿熜炙麄円黄鹱??!?/br> 木青鳶本來不太放心,聞言又點了點頭。有鐘師兄和其他同門,她還是比較放心的。 鐘胥南顯然知道楚宥在提防什么,微微頷首示意木青鳶無妨。 這之后,楚宥帶著兩個孩子與鐘胥南及其他同門往旁邊寬敞的廣場走,準備去那取出飛行法器離開。 哪知走著走著,一道身影突然出現(xiàn)擋在他們面前。 那道身影出現(xiàn)得突然,誰也沒有察覺到。他身著玄色法衣,腰配上品靈玉,滿身桀驁張狂,渾身散發(fā)著強大可怕的威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