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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楚宥再聽到這些骯臟的話,也不愿對方看到之后血腥殘暴的畫面。 楚宥點頭,乖乖道了聲“好”。 “認(rèn)得路嗎?”宴凜逗他:“小心別走丟了。” “我才不會走丟?!背缎÷曕止局睦餂]那么難受了。 宴凜走到隊伍后邊排好隊,等楚宥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nèi),忽然離開隊伍往前走了兩步,一腳一個將說過楚宥壞話的人猛地踹飛出去。 井邊瞬間亂成一團(tuán)。 被踹飛的幾個村民被扶起來,有的磕斷了牙,有的撞折了胳膊,有的捂著腹部面目猙獰。 他們站在宴凜對面,面目猙獰質(zhì)問他是誰,怎么會來到村子里。 宴凜懶得跟他們廢話,這些人都欺負(fù)過楚宥,他不準(zhǔn)備手下留情。 村民們個個面黃肌瘦,根本不是宴凜對手,被他揍得鼻青臉腫、哀聲求饒。 宴凜一臉冷漠,像地獄走出的殺神,干脆利落直接扭斷了他們脖頸。 村民死后,尸體立刻化為虛無,周遭靜悄悄的,只有孤零零立著的幾間房屋和彌漫的霧氣。 宴凜對此并不意外,走到井邊打滿兩桶水,挑著往回走。 他回去時,茅草屋上的煙囪飄著煙,顯然是楚宥在做飯。 他加快步伐回到屋里,見楚宥系著圍裙、正背對著他切菜。 “你把水倒缸里吧。”聽到腳步聲,楚宥帶著點笑回過頭:“飯馬上好了?!?/br> 他說著邊將切好的形狀不一的紅薯、土豆、西紅柿等統(tǒng)統(tǒng)丟進(jìn)鍋里。 大鐵鍋里散發(fā)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宴凜聞了心情反而不錯,暗想原來在心魔幻境內(nèi),楚宥的廚藝也毫無變化。 楚宥做飯,宴凜也不能閑著,于是坐到灶邊往灶膛里添柴。 不一會,晚飯做好了。 楚宥用大盆將一鍋亂燉的食物盛好端上桌,隨后又往宴凜手里塞了個雞蛋。 雞蛋很小,約莫小孩巴掌大,外殼還燙著,應(yīng)該剛煮好撈出來。 宴凜拿著小小的雞蛋,心情有些微妙。 “你今天辛苦了,吃個雞蛋補(bǔ)補(bǔ)。” 宴凜問:“你的呢?” “我那個在你回來之前就吃了?!?/br> “是嗎?蛋殼在哪?你總不會連蛋殼也吃了吧?” 楚宥愣了下,沒說出話來。雞蛋對他來說很貴重,得用很多糧食才能換一個,而這已經(jīng)是家里最后一個雞蛋了,他自然沒吃。 宴凜看他表情就明白了,將手里的雞蛋遞給他:“你吃。” 楚宥不肯接,今天宴凜幫了他很多,他沒別的能感謝,只剩下這一個雞蛋。 宴凜想了想,將雞蛋收回來,剝完殼后分成兩半,將其中一半遞過去:“一人一半,你不吃我也不會吃的?!?/br> 楚宥只好接過雞蛋,低頭小口小口吃起來。雞蛋太好吃了,他不舍得那么快吃完。 宴凜看著更心疼了,一個雞蛋也能寶貝成這樣,等離開心魔幻境,他要買上成千上萬個雞蛋,讓楚宥想吃多少吃多少。 晚飯味道一如既往,宴凜像失去了味覺,津津有味吃著,末了還夸了句“好吃”。 楚宥看著被吃光連湯汁都沒剩下的大盆,面上帶著笑,心頭卻憂慮重重。 他這一盆食物本是連明天午飯也一塊做好的,準(zhǔn)備明天熱熱就吃,哪知道竟被宴凜一頓吃光了。 他暗道寶寶父親也太難養(yǎng)了,這么下去,他儲備的食物很快會被吃光,看來今后得多挖點地種菜才行。 宴凜并不知道楚宥在擔(dān)心什么,也不知道他一頓飯把楚宥快吃破產(chǎn)了。 他主動收拾碗筷去洗了碗,又打好水讓楚宥洗臉、洗腳。 洗腳時,楚宥因為腹部隆起沒辦法彎腰,準(zhǔn)備像往常那樣兩個腳相互搓一搓。 哪料到腳剛放進(jìn)熱水里,突然被一雙手握住了。 宴凜托著楚宥漂亮白嫩的腳,心也撲通亂跳,強(qiáng)壓著緊張激動道:“你行動不便,我?guī)湍阆窗??!?/br> 腳下的掌心很燙,楚宥也似被那溫度灼到,臉頰一點點染上紅暈。 腳是很私密的位置,沒人給他洗過腳,但想著這是寶寶父親,楚宥便害羞點了下頭,意識到宴凜看不見,又聲如蚊吶地“嗯”了聲。 得到允許,宴凜手指一點點爬上楚宥腳背,指腹下的肌膚細(xì)膩嫩滑,他鞠起熱水,淋在對方腳上,指尖輕柔緩慢劃過腳趾和腳側(cè)。 氣氛陡然變得微妙,楚宥如坐針氈,喉嚨一陣干渴,體內(nèi)更像有數(shù)只蟲蟻在爬行,酥癢難耐。 宴凜也沒比楚宥好哪去,他握著對方的腳,滿腦袋都是旖旎瘋狂的畫面,體內(nèi)血液燃燒般沸騰起來,又不得不強(qiáng)行壓下去,這哪是在洗腳,分明是在對他用酷刑。 洗完腳,宴凜忙不迭用毛巾給他擦干,也懶得穿鞋了,直接將人抱回床上。 所謂的床只是塊木板,底下墊著幾層泥磚,木板上鋪著干草,干草上墊著條破了洞的床單,上邊的被褥也很單薄。 楚宥被穩(wěn)穩(wěn)放在床上,被子被整齊掖好,只露出個腦袋在外邊。 他叫住臉色不太好,急著往外走的宴凜,緊張問:“你要去哪?” 宴凜還沒回話,他又小心翼翼問:“你不要我和寶寶了嗎?” “不是,怎么會。”他被楚宥委屈難過的語氣刺得心疼了下,連忙道:“我只是出去走走,一會就回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