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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宥將宴凜拽著的衣袍拔出來,快步往山下走:“不告訴你?!?/br> 宴凜轉(zhuǎn)瞬又貼了上去,這回沒拽楚宥衣袍,而是挽著他手臂,“阿宥你就告訴我吧,好不好?阿宥?” 楚宥一只手被他抱著,兩人肌膚緊密相貼,耳根有點(diǎn)微微泛紅:“你放開我,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br> “我不放,除非你告訴我留音石說了什么?!?/br> 楚宥拗不過他,怕兩人拉拉扯扯被太多人撞見,只好把留音石的事說了,并將原本的留音石交給他,讓他自己去聽。 他給沈婉的留音石只是復(fù)刻版本。 留音石里記錄下了那晚木青鳶去找殷荇之后,兩人之間的對話。 殷荇之沒想到木青鳶會主動來找自己,喜出望外,連忙將她迎進(jìn)屋內(nèi)。 木青鳶道她來找殷荇之,是為了第三試的事。兩人之后聊的也都是考核的事,全是細(xì)枝末節(jié),考核內(nèi)容等一句沒提。 聊完后,木青鳶起身準(zhǔn)備告辭,殷荇之明顯不舍,幾次找借口想留她,都被拒絕了。 兩道腳步聲在房內(nèi)響起。 之后木青鳶停下腳步,忽然開口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殷荇之呼吸沉了幾分,緊張道了聲“是”。 木青鳶困惑:“你明明與沈婉舉行過合籍大典,為何會喜歡我?” 殷荇之怕木青鳶誤會,連忙解釋:“那都是誤會,我從未喜歡過她,舉行合籍大典也是被逼無奈。青鳶、青鳶你相信我,我從始至終喜歡的人只有你。我愛你,想和你永遠(yuǎn)在一起。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那沈婉呢?” “我會設(shè)法與她解除合籍,只是此事復(fù)雜,我還沒找到頭緒。但我真的不愛她,我與她在一起每時(shí)每刻都很厭煩、痛苦,青鳶你能理解嗎?唯有和你待在一起,我才覺得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 對殷荇之說的話,木青鳶始終不置可否,這給了殷荇之很大的希望,他開始賣力傾訴衷腸,說的都是如何愛慕她之類的。 宴凜聽完嘖嘖稱奇:“真是一場好戲?!?/br> 視線一轉(zhuǎn)又落到楚宥身上,眸中掩著深深的笑意:“故意誘導(dǎo)殷荇之說出這些話,又將其轉(zhuǎn)交給沈婉,讓他們?nèi)ス芬Ч罚㈠赌憧烧鎵陌?。難怪沈婉聽完臉色難看成那樣?!?/br> 楚宥道:“他們是自作自受?!?/br> 宴凜連忙點(diǎn)頭表示認(rèn)同,邊在心底警醒自己千萬不能犯錯(cuò)。 阿宥脾氣是好,可一旦生起氣來,還是怪兇怪可怕的。 * 那晚送走木青鳶后,殷荇之心情一直很好,覺得是自己這段時(shí)間的努力打動了對方,并準(zhǔn)備再接再勵(lì),爭取早日將她虜獲。 在這個(gè)前提下,哪怕知道沈婉奪取“絞塵”的計(jì)劃被楚宥破壞,他也不太生氣。 他對木青鳶勢在必得的執(zhí)念,遠(yuǎn)比提升修為要強(qiáng)得多。 只是他沒料到,那晚木青鳶來找自己,竟只是楚宥精心設(shè)下的局。 黑色的留音石被憤怒沖進(jìn)來的沈婉用力擲在桌上。 殷荇之往里探入靈力聽了一瞬,便將其一把捏碎了。 “殷荇之,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什么意思?”沈婉歇斯底里道:“什么叫只愛過木青鳶?什么叫從未愛過我?什么叫被逼無奈?當(dāng)初你我合籍,分明是鐘情于彼此的,你怎么能說出這么卑鄙無恥的話?” 殷荇之緊蹙眉,眼底閃過明顯的厭煩和不耐。 他心不在焉地想,所以那日青鳶來找自己,也只是場陰謀嗎? “是假的?!币筌糁届o開口:“我從未說過這些話。我和楚宥向來不和,這肯定也是他編造出來陷害我的,目的是離間你我二人情誼。阿婉,你不能上了他的當(dāng)。” 沈婉荒謬搖頭:“事已至此,證據(jù)確鑿,你還想騙我。我一心一意待你,你為何要如此對我?你可知自己在睡夢中,都曾喊過木青鳶的名字!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這般對待?” 殷荇之不知道自己曾在夢里喊過木青鳶,一時(shí)默然無言。 沈婉悲痛交加,儼然瀕臨崩潰邊緣:“殷荇之,你太過分了,我不會讓你如愿的!等過幾日師尊云游歸來,我定要向他稟明此事,為我討個(gè)公道?!?/br> 她說完憤怒沖出房間,殷荇之?dāng)r都攔不住。 沈婉走后,殷荇之陰沉著臉,眼底隱隱籠上層殺氣。 藏明仙尊最是疼愛沈婉,若讓他知道這件事,自己在修仙界的聲譽(yù)定將毀于一旦,沒準(zhǔn)還會連累觀云閣。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阻止沈婉。 殷荇之想著立刻站起身,匆匆忙忙往外走。 他得去見一個(gè)人。 * 第三試將于一周后開啟,其他考生都忙著打探消息,試圖通過往屆考核內(nèi)容,提前做點(diǎn)準(zhǔn)備,唯獨(dú)宴凜一點(diǎn)不慌,對考核內(nèi)容絲毫不感興趣,只勤于往楚宥這跑。 每晚楚宥忙完回到房間,都會在里邊見到宴凜的身影。 他剛開始還不適應(yīng),想趕宴凜走,不許他沒打招呼就擅自進(jìn)入,后來架不住對方死纏爛打、撒嬌裝可憐,開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漸漸竟也習(xí)慣了。 這晚夜色濃黑,不見半點(diǎn)光亮。 楚宥帶著滿身寒氣回到房間,就見宴凜早已躺在床上,見了他往旁邊挪了挪,笑開了花般道:“阿宥快來,被窩都給你暖好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