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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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沫抗議,他繼續(xù)寫信回去,堅定表明了自己立場,卻換來了皇子聲聲泣血的控訴信一封,在信里,皇子全方位闡述了他的艱難和辛苦,控訴堯沫不知道跟他分擔的同時,也隱隱夸了一下堯沫的能力,總之意思就是讓堯沫別再反抗,乖乖收拾好包袱去集合地報道。 信里的內(nèi)容實在太rou麻,堯沫草草看了一遍就不想再看第二遍,他想繼續(xù)控訴,但寫出去的信都原封不動被皇子退了回來,不僅這樣,一向很乖很聽話的副官也跑過來旁敲側(cè)擊的勸,就連他家黑蛋也收了副官好處,跟著一起勸不說,還用上了賣萌的手段! 簡直可惡!堯沫被氣到,但身為一個成熟的大人,他又不能隨便對下屬發(fā)無名火,只能是半夜三更跑出去找尸僵者泄憤,然后渾身不滿的收拾東西準備去集合。 鄰國使者知道了堯沫要去統(tǒng)領聯(lián)合軍的消息,都對他抱以祝賀,他們各種試探的問堯沫可不可以帶上他們家皇子,結(jié)果卻是遭到了堯沫拒絕。 堯沫是不會帶拖油瓶的,不管你來自于哪里是什么身份,只要不能上戰(zhàn)場殺尸僵者,于堯沫來說都是拖油瓶,所以他叫副官給莫商寫了一封信,叫莫商派人來接收皇子,自己則狠訓駐防所所有人,希望這幫兔崽子能在他離開后,把邊境駐防線守好。 皇子知道堯沫會拒絕帶自己,但沒想到堯沫離開的時間這么早,從得知消息到正式去報道,堯沫只在駐防所停留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這半個月只夠他和堯沫搭上話,根本不夠讓堯沫愛上他! 時間實在短暫,皇子知道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不通,只能是冥思苦想,企圖用非常手段得到堯沫的心。 所以他開始時不時在李默山面前晃,雖然心里還是對李默山看不起,但為了得到堯沫,他也還是壓下厭惡,笑吟吟的和李默山搭話。 李默山也不知道這皇子又是抽什么風,雖被他莫名親近有些壓力,但聊了幾次對方也沒奇怪動作,便只覺得這皇子是想找他套堯沫的消息。 他完全沒懷疑皇子會對他動手,畢竟他是堯沫手下唯一的人,哪怕就是地位不高,但出了事堯沫第一個就會發(fā)覺,皇子不會蠢到這個地步公然對他動手,哪怕就是對堯沫有意思,在皇室混過的人,也不至于會因為吃醋就這么無腦,所以李默山一點都沒擔心自己人身安全,皇子搭話就回,他要跟就跟,完全就把皇子當成了一般客人在處理。 所以在某天皇子突然對他動手的時候,李默山驚訝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他跌跌撞撞的閃躲,想要張嘴大聲呼喊,卻是被皇子一個魔法陣封住了嘴,之后李默山就感覺有什么東西順著魔法陣塞進了他嘴里,味道澀澀的,順著口腔滑進體內(nèi),一路就跟燒了火一般,燙得李默山的身體跟充了氣一樣,直接由內(nèi)而外的炸了個響。 之后李默山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咔吧碎裂了,他淺綠色的頭發(fā)退卻,黑色頭發(fā)顯露下來,大片紋身閃耀,鈴鐺在空氣中脆響。 皇子驚訝的看著李默山,沒想到這賤民居然是只老鼠,他驚訝的愣了一秒,耳邊就傳來了風聲,都還沒反應過來,人就橫飛了出去,之后他撞上了一棵樹,眼前瞬間漆黑。 第四十四章 堯沫風馳電掣的趕過來,一把將李默山抱進了懷里,他用魔法陣封住李默山全身,咬破手指快速畫了個魔法陣,在李默山完全失控之前,帶著李默山離開了駐防所。 李默山體內(nèi)的魔種被提前催化了,那個不知好歹的皇子往李默山身體里灌輸了魔法,雖然不知道灌輸?shù)氖鞘裁礀|西,但正因為法陣上的那些魔力,讓李默山體內(nèi)的魔種提前開始了躁動,他的身體要提前成熟了。 情況很不妙,能夠封印魔種的法陣堯沫還沒準備好,堯沫帶著李默山從駐防所離開,連續(xù)跳躍了兩個空間,這才在某處密林里找到了一塊安全的地方。 他現(xiàn)下需要對李默山體內(nèi)的魔種進行處理,無法用魔法陣封印,便只能另想辦法,現(xiàn)下堯沫知道的辦法就只有滿足,用他的身體為引,輔以他的鮮血,將李默山體內(nèi)的魔種轉(zhuǎn)移到他體內(nèi),由他來進行克制。 辦法帶有風險,魔種不是尋常東西,轉(zhuǎn)移更是十分困難,但堯沫已經(jīng)沒得選了,吸收了魔力的李默山已經(jīng)開始有了魔種的特征,他的身高拉長,頭發(fā)變了顏色,精靈都被吸引過來,聞到了魔種味道的魔植都在跳舞。 生命力因著魔種的顫動而外泄,繼續(xù)等待,李默山的生命會被魔種全部消耗,堯沫不想李默山被魔種耗死,哪怕就是轉(zhuǎn)移魔種有十足的風險,為了十足里那可能的生機,他也要賭上一把,所以堯沫把李默山放在了空曠的草地上。 森林整個顫動,因著魔種的味道,各種魔物都很興奮,堯沫可以聽到遠遠的獸嚎聲,所以他構(gòu)筑魔法陣隔離了李默山氣息,然后割開手腕,用自己的血書寫魔文。 這是他用得很少的魔法,透支自己的魔力來與魔法之神做交易,堯沫很強,他做下的交易都是最大的,但也正因為他很強,交易過后的虛弱也就額外洶涌,如果還有其他辦法,堯沫一般不想做這樣的交易,他不習慣將自己的虛弱暴露在外,他習慣了無懈可擊的強大,虛弱讓他變得有機可乘,他便會額外敏感。 滴答磨血落到地上便催發(fā)了草木的瘋狂增長,堯沫很快寫完魔文,規(guī)矩的圓一畫,一個繁復的魔法陣便出現(xiàn)在了腳下。 他臉色蒼白,頭發(fā)都失去了一些光澤,魔血的過量流失甚至讓他有些眩暈,但堯沫片刻都沒停歇,抱過一邊的李默山,直接坐進了法陣,猩紅的光以他為中心蕩開,法陣霎時被激活,旋轉(zhuǎn)的圓包裹二人,李默山和堯沫瞬間消失在森林中。 廚房位置剛才那一下的魔力波動讓副官有些擔憂,他訓著演練場上兩兩對陣的魔法師,總覺得內(nèi)心不安,最后還是將訓練的人交給副手,自己一個人跑去魔力波動的地方看。 他知道那個地方是李默山常待的位置,因為習慣了他的飯,現(xiàn)下駐防所稍稍優(yōu)秀點的小隊長都以吃李默山的飯菜為榮,就是一些做了突出貢獻的魔法師,獎勵也是一頓李默山做的飯,所以每天李默山都很忙,需要做大量的飯菜給他們吃。 正因為李默山手藝過好,駐防所每個人都知道廚房的位置,平時沒事的時候,一些還沒吃過李默山飯菜的人會過去廚房附近晃,期待能在李默山做出菜式時嘗一點。 但大多數(shù)時候,廚房都只有李默山一個人,因為那里是堯沫的地盤,堯大騎士長護食護得緊,若他發(fā)現(xiàn)菜還沒到他嘴中就被人提前嘗了,堯沫騎士長可是會記仇,然后他們接下來最少半天都要被堯沫時不時眼神震懾,所以一般堯沫在的時候,他們都不會輕易往廚房跑。 今天堯沫在駐防所,副官本不應該靠近廚房的,但因為廚房那里的魔法波動實在有些怪異,副官雖提心吊膽,還是跑去了廚房,他先是小心翼翼的查看了四周,確定堯沫沒在附近,這才轉(zhuǎn)到廚房,結(jié)果一眼就看到了昏迷在地的皇子。 皇子情況不是很好,受了傷,還不輕,副官大驚,第一反應是先沖進廚房,結(jié)果看到食材孤零零的擺在案桌上,卻沒看到李默山人,四處找了一圈仍沒看到,擔憂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的副官皇子都懶得去管,一溜煙的就跑去堯沫屋子匯報情況。 他走得風風火火,臉色十分不妙,一路見著副官的人都有些奇怪,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所以都很擔憂。使者也不知道副官這是怎么了,在副官路過時開口詢問,副官這才想起還躺在地上的皇子,于是趕緊叫使者過去救人,自己則安排人員加強駐防所巡視。 因著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整個駐防所都緊張了起來,防御等級提到了最高,每人都整裝待發(fā),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戰(zhàn)斗,只有副官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站在堯沫房門外,深吸口氣敲門,他保持著他身為副官的禮節(jié),敲了三下沒有回應,又敲了三下沒有,然后副官用魔法元素去感應,堯沫卻是沒在屋里。 難道騎士長已經(jīng)追出去了?堯沫沒在,副官心里反倒稍稍安心,他抬手擦了下額頭上的汗,回去繼續(xù)整頓軍務。 駐防所被入侵,李默山和堯沫消失,雖然副官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也知道現(xiàn)下情況有些不妙,有堯沫駐守的地方都敢入侵,對方是有多強才有如此自信??難道是被侵蝕的高級尸僵者??如果真是這樣,那之后的戰(zhàn)役可就越發(fā)艱難了。 亂七八糟的在心里擔心著一些有的沒的,所有駐防魔法師緊張的等待了一天時間,卻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晚上,消失了一整天的堯沫帶著李默山從外面回來,他臉色十分不妙,氣息也有些不穩(wěn),迎接他的駐守被嚇得夠嗆,目送他進去之后,立馬將這個消息告知給了副官。 副官也沒想到強大如斯的堯沫居然會受傷,第一反應就是先壓下消息讓看到的人不要泄露,之后他跑去找堯沫,緊張的在門外兜了好幾個圈,這才敲響房門。 仍舊是敲三下就站一邊等待,副官屏著呼吸,聽著腳步聲靠近,他心里亂糟糟的,始終不敢相信下屬的報告,堯沫那么強大,怎么可能有人傷得了他??可是等房門被打開,堯沫蒼白的臉從門后顯露出來,親眼見到了堯沫虛弱的副官卻是都沒法維持住他的禮節(jié)。 太虛弱了,就像剛從死里逃生一般,臉色白如紙,燦金的頭發(fā)沒了光澤,氣息也不穩(wěn)定,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即將消散的味道。 副官沒想到堯沫傷得這么重,大驚之下手都在顫抖,他想維持住自己的禮節(jié),卻是維持不住,開口說出的話,聲音都在顫抖:騎士長大人,您 我沒事副官泫然欲泣的表情實在別扭,堯沫在他話出口之前揮手止住,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死不了,你如果真擔心,就幫我守好駐防所,我今晚會睡得比較沉,發(fā)生了什么事也沒法第一時間反應 是!副官也知道堯沫這是在安慰他,難過的吸了吸鼻子,立正站好,用力捶著胸口給堯沫行禮。 他知道不需要再繼續(xù)多問,堯沫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他要相信他們的騎士長,他說沒問題就肯定沒問題,現(xiàn)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守好駐防所,在騎士長受傷頗重的情況下,讓他能睡上一個安穩(wěn)的覺。 去吧好歹阻止了壯漢的一場眼淚攻勢,堯沫揮手讓人離開,疲憊的關上了門。 交易十分成功,魔種現(xiàn)已在他體內(nèi),堯沫用了大把的魔法去封印,好歹是讓它安定了下來,李默山被蠶食掉的生命也全數(shù)追回,現(xiàn)下只要再讓魔種在他體內(nèi)滋養(yǎng)滋養(yǎng),然后給李默山補足充分的魔血,魔種的這次催化就好歹止住了。 撐著精神在屋里布下一個魔法陣,堯沫洗了個澡,掀開被子上了床,李默山窩在床的里側(cè),整個人都亮晶晶的,魔種成熟后會引來最純凈的魔法,所以魔種周身永遠都是閃亮的,就像帶著繁星。 這是魔種的特征,也是魔種最漂亮的地方,李默山現(xiàn)下雖然還沒完全覺醒,但特征已經(jīng)出現(xiàn),所以接下來幾天他不能讓李默山出門,他得穩(wěn)定李默山的體質(zhì),讓魔種的特征完全消退下去。 漂倒是挺漂亮摸著李默山頭發(fā),堯沫疲憊的打了個哈欠,他滑進被子里,不一會兒便呼吸均勻。 第一次睡覺身邊有人,堯沫其實很不習慣,但現(xiàn)下他很疲憊,李默山的情況又不容許他離得太遠,堯沫哪怕就是不習慣,也只能暫且先忍著。 所以他睡得不是那么安穩(wěn),似乎很深層又模糊的能感受到周圍動靜,因此在半夜李默山循著味道蹭過來要咬他時,他很自然的就抱住了李默山的頭,側(cè)過脖子想讓李默山去咬。 但李默山卻似乎找不到他脖子,往上蹭啊蹭的就蹭到了堯沫嘴角,堯沫感覺自己嘴巴被李默山軟軟的舌頭舔了下,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些癢,便下意識的用手摁著李默山腦袋往脖子處送。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養(yǎng)的貓,那只貓撒嬌時也喜歡舔他嘴角,就跟他嘴上有什么東西一樣,堯沫覺得甚是可愛,所以摸著李默山的頭低低的笑,就連李默山咬破了他脖子,咕咚咕咚喝著他的魔血,也沒多難受。 還有三天,以血養(yǎng)魔體最少還需要三天,這三天堯沫的日子都不會太好過,盡管他體內(nèi)魔血再生得快,但魔血的流失也還是會讓他難受。 堯沫決定弄點滋養(yǎng)魔血的東西吃,就是再不好吃味道再奇怪,為了盡早恢復實力,他也不能去逃避,只是就要苦了他的舌頭。 第四十五章 李默山一直都昏沉沉的,就跟喝醉了酒一樣,清醒都是一段一段的,他不知道自己置身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更加不知道這些天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在他破碎的記憶片段里,看到的都是一些奇怪的場景,堯沫摸著他的頭,他和堯沫同床共枕,然后他抱著堯沫的脖子使勁哭,除這些之外,便就是那都要溢出胸膛的委屈了。 是的,李默山覺得很委屈,就跟肚子里灌了成堆苦楚,委屈得他都想去蜜罐里洗洗,他時刻都在哭,清醒了眼淚就往下掉,眼睛都哭得刺刺的痛,卻怎么也忍不住。 堯沫已經(jīng)陪李默山在屋子里窩了三天了,按理來說,補足了三天魔血,李默山應該逐漸清醒才是,可現(xiàn)下李默山魔血是補足了,意識狀態(tài)卻仍舊不甚清醒。 他總是在掉眼淚,哭得十分委屈,憋著個嘴紅著眼眶,小聲縮在他懷里嗚咽。 堯沫的心都要被李默山的嗚咽給揪痛了,所以近些天,他一直都抱著李默山,片刻也沒撒手,身上衣服都是李默山的眼淚,擦鼻涕的帕子丟了一張又一張,堯沫都覺得自己身上沾滿了李默山的委屈,聞上去都是一股酸澀的味道。 所以他打算帶李默山去洗個澡,先不論洗不洗得掉這一身委屈,但好歹可以讓他和李默山看上去清爽點,窩在床上三天沒下地,堯沫的床都已經(jīng)成了狗窩,他受不了這混亂的模樣,能忍耐三天已到極限,所以今天無論李默山能不能恢復清醒,他都要帶著這已經(jīng)臭掉的小家伙出去洗個澡。 畢竟他從來都沒有這么臟過,如今這么混亂落魄還是人生中第一次,他的胡茬都長了出來,摸上去刺刺的,頭發(fā)也亂七八糟,跟個鳥窩差不多,堯沫都很嫌棄這樣的自己,所以他在李默山再次哭完昏睡后,抱著跟袋鼠一樣纏在身上的李默山爬起來,鞋子都懶得穿,單手畫著魔法陣就出了門。 他知道距離這里不遠的地方有個溫泉,那里可以洗澡,也能弄滋養(yǎng)魔血的魔果,他現(xiàn)在體內(nèi)魔血極度短缺,雖然再生得也快,但跟現(xiàn)下局勢相比,速度仍舊不夠。 他馬上就要去圣城報道了,皇子給他寫了來信,說挑選的聯(lián)合軍已在圣城集合,現(xiàn)下各大帝國優(yōu)秀的騎士都已往圣城趕赴,他也得早些準備以免遲到。 堯沫其實是不想去圣城報道的,但他怕如果自己長時間不動身,老實待在莫商的皇子會冒險跑過來找他哭,為了避免此等麻煩,堯沫只能盡快前往。 圣城在中球大陸中部,處于一處懸島,是矗立神殿的中立之地,在那里沒有勢力糾纏,也不會有各國之人存在,有的只是教徒,全身心侍奉魔法之神。 從駐防地去往圣城有一段很長的距離,需要翻山跨海,還要橫渡深淵,很不容易。堯沫如果想在規(guī)定時間趕到圣城,就得使用空間法陣,但他現(xiàn)今魔血稀缺,大點的魔法陣都使不出,因此他只能前期帶人騎魔馬前行,等體內(nèi)魔血恢復得差不多了,再用法陣轉(zhuǎn)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