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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不渡之所以這么出名,其中一個原因在于他不只是自己牛,身邊的人也?!盟呢硗降軄碚f,雖然個個都只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卻皆躋身風(fēng)云榜前一百名中! 路丹緒排在地榜八十九,方少鈞排在地榜七十六,而謝見歡—— 他在天榜十三。 這是什么概念呢? 要知道,前一百名看起來有很多人,可全天下的修士數(shù)以百萬計,前一百名無疑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隨便拎出一個名字都能令修真界抖三抖,是修士們羨艷尊崇的對象、立志追趕的目標(biāo); 此外,雖說勤能補(bǔ)拙,但修行一途卻向來更看重天賦。不知有多少人苦修上百年也死活擠不上戰(zhàn)力榜的尾巴,而戰(zhàn)力榜上的高手,大多數(shù)也都是百歲左右的宗師級人物,五六十歲的相對少些,至于三十歲以下的,就完全是鳳毛麟角了。 可沈不渡的三個徒弟——嚴(yán)格來說,包括他本人——居然都在二十幾歲沖上了戰(zhàn)力榜,不由讓整個修真界震驚之余大呼“變態(tài)”,尤其是謝見歡,竟在二十一歲之時登上天榜前十,更是顛覆了無數(shù)人的想象和認(rèn)知,紛紛凌亂的詢問戰(zhàn)力榜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可經(jīng)飛鳳閣鑒定后,篤定的給出了戰(zhàn)力榜一切正常的答案,不禁讓眾人在慨嘆之余不得不承認(rèn),這謝見歡和他師父一樣,都是世間百年甚至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雖說當(dāng)師父的要一視同仁,但沈不渡多少對自己的大徒弟有些偏心。這和修為實力無關(guān),而是謝見歡的經(jīng)歷和性格,讓他一直以來總?cè)滩蛔Ψ蕉嘈╆P(guān)注和偏疼。 外界總喜歡編排大人物的八卦,許多人都說以謝見歡的天資和潛力,超過他師父登頂天榜第一指日可待;還有人說謝見歡此人寡言陰沉,城府極深,必是那薄情寡義之輩,狼子野心之徒,有朝一日恐怕是要犯上作亂、欺師滅祖的。 對于種種無稽傳言,沈不渡一直抱著一種聽笑話的態(tài)度,甚至還有心思拿它們?nèi)ザ鹤约旱拇笸降埽骸奥犚姏],他們說你要欺師滅祖。你也爭點氣,快點沖進(jìn)天榜前三,好和我痛快打一場?!?/br> 每次他這樣說,他那悶性子的大徒弟也不生氣,只是沉默的伸手拉過他的手臂,把他隨意挽上去的衣袖放下來,再低頭細(xì)細(xì)的理平整。 別的不敢說,但沈不渡對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弟崽子有著絕對的自信——哪怕是天塌了??萘?,魔族哪一天卷土重來把修真界踏平了,謝見歡也絕不可能對自己生出什么叛逆之心。 只可惜,正是這份自信,讓他在元夕節(jié)那晚,沒能避過謝見歡當(dāng)面刺來的一劍。 那一劍自左肋下穿過,只差分厘便狠狠捅穿他的心臟,讓他即使重活一次換了具身體,在猝不及防聽到“謝”這個字時,心口還會乍然一驚,像被帶毒刺的藤蔓層層勒住一般,泛起難以言說的無邊隱痛。 —— 有了謝昀提供的降霜草,草藥終于收集完畢,沈不渡于是開始著手制作洗髓丹。宋易凡對這件事也重視的很,本來擔(dān)心沈不渡自己制丹會出什么岔子,卻不曾想對方對煉丹步驟熟悉的很,cao作起來游刃有余,居然有點像個行家。 “你居然會煉丹?” “會一點。”沈不渡把磨成粉的草藥按比例精準(zhǔn)的混合在一起,倒入藥爐里。 他這人興趣廣泛,喜歡琢磨東西,上輩子除了武學(xué)一途,還是個煉器好手。相比之下,煉丹未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也能熟練cao作。 宋易凡吃驚之余又忍不住感到不忿:“煉丹師可是個吃香的行業(yè),好的煉丹師甚至被爭著供奉。你就算無法修煉,沈家也完全可以把你培養(yǎng)成一個煉丹師啊,為何要這樣作踐你呢!” 沈不渡一笑置之,宋易凡卻反應(yīng)過來自己無意中戳了人家痛處,連忙閉了嘴,拿了一塊燃石過來。 煉丹師之所以吃香,是因為不是誰都可勝任的,除了醫(yī)學(xué)藥理,還需要極度的耐心、專心和細(xì)心。所謂失之毫厘謬以千里,配方時的成分和比例哪怕出錯一點點,救命藥便有可能變成殺人的毒藥,釀成不可彌補(bǔ)的后果。 除此之外,煉丹時的火候更是最難掌握的一項。 除了極少數(shù)擁有本命火焰的修士,絕大多數(shù)煉丹師煉丹都需要借助能升起爐火的“燃石”。燃石蘊含的能量極高,拳頭大小的一塊石頭足以燒盡整個山頭,因此使用時要用特制小刀從燃石表層刮下石粉來點燃。又因不同丹藥所需火候不同,石粉用量也因丹藥而異。 例如洗髓丹,便需用溫火足足煉上十二個時辰,中途火不能停,火候也不能發(fā)生分毫變化。這就要求煉丹師在石粉快燃盡時立刻續(xù)上新的,不可有絲毫的懈怠馬虎。 “一個人肯定不行,”宋易凡說,“咱倆輪流吧?!?/br> 十二個時辰要全神貫注盯著丹爐,就算兩個人輪流也十分辛苦。李星宇那幾個孩子雖嚷嚷著要幫忙,但都被宋易凡趕回去了——小孩沒干過這些,心不定手不穩(wěn),一旦出差錯,整爐藥就都?xì)Я恕?/br> 沈不渡也沒推辭,笑瞇瞇道:“那就勞煩宋兄了?!?/br> 他如今這具身子,十二個時辰不眠不休的確撐不下來,只能勞煩宋易凡幫忙。宋易凡笑說:“都喊我一聲兄長了,還有什么麻不麻煩的?” 他說著,刮了一層薄薄的石粉進(jìn)去,把丹爐燃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