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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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總算是結(jié)束了,我也得去上班了。休了那么久的假,回到學(xué)校里,我竟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路上的學(xué)生向我打招呼,我也是愣愣的,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老師!” 我兀自出神時,突然有人喊了我一聲,我抬頭一看,只見東方仗助同學(xué)正迎面朝我走來。 他長得實(shí)在高大,也許是混血的緣故,才高一的年紀(jì)就有一米八的身高了,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周圍的同齡人。他走在校園的小道上,不少人都會偷偷打量他。 “仗助君?!蔽艺驹谠?,等著他走近。 少年似乎剛剛運(yùn)動了一番,臉頰泛紅,鼻尖上滾動著濕潤的汗珠。他小跑到我身前,隨手用袖子擦了擦臉,笑容燦爛地開口道:“老師,你回來上課了嗎?” “嗯,今天剛回來?!蔽铱此麧M頭大汗的樣子,便打開包掏出了一張紙巾給他,“擦一擦吧。”少年一愣,頗不好意思地接了過去:“謝謝?!闭f著,他把紙巾摁到臉頰上,低下頭,綠藍(lán)色的眸子閃閃爍爍。 擦完臉,他捏著濕了的紙巾,用那雙清澈的眸子望向我。 我奇怪地問:“怎么了仗助君?你好像有話想跟我說?!?/br> 男孩不好意思地?fù)蠐项^道:“就是有些意外吧,沒想到老師會和承太郎先生認(rèn)識?!?/br> 承太郎先生? 我不覺莞爾:“仗助君和空條老師是親戚嗎?說起來你們長得還有幾分相似?!?/br> 對方瞬間露出一副難以言喻的表情來。 我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怎么呢?” “沒,沒什么?!彼麚u搖頭,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的笑容,“我和承太郎先生確實(shí)有親戚關(guān)系。只不過……”他抓了抓頭發(fā):“不太好說。” 我看他的模樣,再聯(lián)想起空條老師的長相……話說仗助君好像是單親家庭的孩子……他該不會是空條老師父親的私生子吧? 我似乎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為了避免尷尬,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也快上課了,我就先去辦公室了,仗助君也快回教室吧。” “嗯,老師再見。” 仗助君雖然打扮得像個不良,卻是個很懂禮貌的孩子了。這么想著,我轉(zhuǎn)身走向了教學(xué)樓。 我只是個普通的音樂老師,在學(xué)校里的教學(xué)任務(wù)并不繁重。上午基本上沒有我的課,之所以來這么早,也是因?yàn)榧荚缟弦习?,我也正好一起出門。 來到辦公室里,照常和其他老師打過招呼后,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的辦公桌靠近窗戶,窗戶上搭著一塊法蘭絨的綠色窗簾,太陽大的時候就把它放下來,與旁邊高高堆砌的文件和書本將整塊辦公桌圍成一個仿佛與世隔絕的區(qū)域,坐在那里面,我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心和愜意。 我的桌子上還有一盆仙人球,大概是哪個好心的同事幫我澆了水,泥土都還是濕濕的。我拉開窗簾,將它放在靠窗的位置,讓窗外的陽光灑落在它身上。做完這一切我才不緊不慢地打開了電腦,開始準(zhǔn)備今天上課要用的材料。 隨著上課鈴聲的響起,辦公室里的老時平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我插上耳機(jī),聽著輕柔的鋼琴曲,索性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 嘟嘟—— 桌子上突然傳來一陣手機(jī)震動的聲音。我睜開眼,拿起手機(jī),點(diǎn)開手機(jī)屏幕,里面彈出了幾條信息。 我點(diǎn)開一看,是沒見過的號碼,但短信的語氣卻仿佛跟我很熟稔一樣。 「仗助說你去學(xué)校了,身體好了嗎?」 「有時間的話,今晚一起出來吃個飯?!?/br> 我愣了愣,試探地回了一句:「空條老師?」 那邊很快就回了消息,只有一個簡單的“嗯”字。 果然是空條老師啊。 他請我吃飯?我咬了咬唇,盯著那段文字,不知道該怎么回才好。雖說我和空條老師是師生,但大學(xué)的師生關(guān)系也就那么回事兒,何況他還不是我的專業(yè)老師,只是來學(xué)校舉行了幾次講座而已。我們也就幾個月的師生情誼。他現(xiàn)在請我共進(jìn)晚餐,說實(shí)話我有些尷尬。可又不好回絕,畢竟遇都遇到了。 我正想答應(yīng)對方,猛然又想起今早出門前我丈夫詢問我晚上想吃什么。如果我和空條老師出去吃了,那他…… 猶豫再三,我連忙刪掉剛才的文字,輸入:「勞您關(guān)心了,我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只是我晚上可能沒辦法和您一起吃飯?!?/br> 那邊回道:「很帽起?聽仗助說你是音樂老師,我好像記得高中應(yīng)該沒有那么多音樂課?!?/br> 我頓時尷尬極了,點(diǎn)著按鍵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該怎么回?該怎么回?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理由打了又刪掉,最后只得老實(shí)說實(shí)話:「不是這個原因。只是我晚上還要回去和我丈夫一起吃飯。太晚回去的話,他可能會多想?!?/br> 這回那邊遲遲沒有消息。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他的回音:「好,我知道了?!?/br> 說完,便沒有了下文。 不知為何,我忽然感到有一絲絲的愧疚??諚l老師好不容易來一次,只是想和昔日的學(xué)生一起吃頓飯而已,我卻扭扭捏捏的,還說出這樣的話——說什么我丈夫會多想,為什么會多想呢?我和空條老師明明只是普通的師生關(guān)系而已,可因?yàn)槲业莫q豫和別扭,使這份普通的師生情誼變得奇奇怪怪了起來。我也不想這樣,但是自從上回遇到空條老師后,我總覺得難以面對他,和他待在一起很奇怪。我不明白為什么,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這大約只能歸咎于我們太久沒見,生疏了吧。 渾渾噩噩地上完了一天班,我心不在焉地離開辦公室,往家里趕去。 “看看,那個人在干什么?” 路上,我低頭走著,耳邊隱約飄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議論聲。我仰頭望去,被“掛在”樹梢上的夕陽微微晃了眼睛。我瞇起眼,伸手擋住額頭,終于在搖晃的樹冠發(fā)現(xiàn)了一條綠色的“蛇”——哦,不是蛇,是個人,他趴在樹冠上,修長的手不停往上伸著,似乎在抓什么東西。因?yàn)檫@個動作,加上本身就穿了露腰的衣服,整個腰都露在了外面,線條流暢,皮膚雪白,在陽光的模糊下隱隱還能看到結(jié)實(shí)的肌rou。 我匆忙別過臉,垂下眼簾,準(zhǔn)備離開,不料眼前一黑,對方直接跳了下來,我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 他顧著拍肩膀上的葉子,沒注意到我。我正要走,他忽然轉(zhuǎn)過了臉——毫無疑問,那是張年輕且英俊的臉龐,碧綠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眼神銳利,氣質(zhì)張揚(yáng),額頭上綁著綠色的吸汗頭帶,渾身洋溢著青年人特有的活力和青春的氣息,還有一種很難見的——冒險的精神。為什么要這么說,因?yàn)樗稚习驼拼蟮闹┲胍呀?jīng)說明了一切。我被嚇得僵在了原地。我很害怕這種長了很多腳的毛茸茸的東西。 我屏住呼吸,幾乎不敢動彈。 他看了我一眼,好在什么也沒做,直接從我身旁繞了過去。 就在我暗自松了口氣的時候,我又聽到了咔嚓一聲快門響起的聲音。 心頭一凜,我匆忙回頭找去,看到的只有青年離去的背影,還有手上捏著的大蜘蛛,和掛在肩膀上的相機(jī)。 我抿了抿唇,想追上去讓對方刪了照片??墒强吹剿掷锏闹┲牒退觳采喜簧俚募ou,我選擇了退縮。沒辦法,我就是那么膽小,甚至可以說是懦弱。 懷著無比懊惱的情緒,我轉(zhuǎn)身回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