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大的皇帝是病嬌(重生)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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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松!”玉明熙激動(dòng)的走到他身邊,恨道:“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指使你!” 直到閉上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氣,如松都沒有再說出半個(gè)字。 玉明熙崩潰的捂住臉,明明沒有趙洵,親兵還是背叛了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錯(cuò)?! 青竹小心地問:“郡主……尸首怎么處理?” “拉出去燒了,留下骨灰?guī)Ыo他家人?!痹僭趺匆哺^她一場。如松的背叛讓她更加感到危機(jī),有人在阻攔她爭權(quán),無論是李祿還是陛下,都不可信。只有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才能長久。 一瞬間,她不再擔(dān)心裴英的安危,轉(zhuǎn)而擔(dān)憂此戰(zhàn)能否成功。只有打贏這仗,得一個(gè)指揮得當(dāng)?shù)能姽?,才能在朝堂上贏得聲望。 薛蘭兒仍在昏睡,玉明熙將地上的血液擦干,默默退了出去。 薛家在兵部頗有聲望,若是薛蘭兒死了,身為上級的裴英難辭其咎,京中無人不知裴英是她的表弟,這樣下來,兵部敵視她,裴英的名聲也岌岌可危。一石二鳥之計(jì),想的真是周全。 知曉她一切的人,挑唆如松,指使他下手的人,究竟是誰? 零落的星光照在天頂,玉明熙從未覺得黑夜如此漫長,天快亮的時(shí)候,有人來報(bào)蒼州出兵支援裴英,戰(zhàn)況形勢大好,裴英不但燒了遼族前哨的糧倉,還生擒了對方一個(gè)將軍。 天色蒙蒙亮起時(shí),玉明熙怎么也睡不著,出了營帳騎上馬,在寬廣的草原上停下來。 再往前就是遼族兵馬出沒的地帶,她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坐在馬上看著一望無垠的原野,希望能看到勝利凱旋的裴英,哪怕只有一個(gè)人影,也能撫平她內(nèi)心的不安。 草色茫茫天色明,空曠天地間她獨(dú)身一人凝視著遠(yuǎn)方,恐懼和焦慮快要將她淹沒。 緩緩升起的太陽照在身后,在地平線的盡頭出現(xiàn)幾個(gè)人影,他們騎在馬上飛奔而來,看清他們身上平北軍的盔甲后,玉明熙拉動(dòng)韁繩迎了上去。 在人群中看到裴英,玉明熙喜不自勝,“結(jié)果如何?” 裴英面色有些蒼白,回她:“有援兵相助,此戰(zhàn)大獲全勝。封大將軍正在打掃戰(zhàn)場,我便帶他們回來治療休整?!?/br> 聽罷,玉明熙隨他們一同趕回軍營,安置好所有的傷患后,她的心總算落了地,四處尋找裴英的身影,看到他稟退常柏獨(dú)自一人走進(jìn)軍帳,好奇裴英的奇怪舉動(dòng),她跟了過去。 打了勝仗安全回來,怎么裴英沒有一點(diǎn)高興的樣子。 剛才也是,回了軍營也不見他跟自己說幾句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難道是…… 玉明熙腦海中滿是裴英攬住薛蘭兒的畫面,此刻薛蘭兒還在昏睡中,裴英是因?yàn)閾?dān)心她才不高興嗎? 她本想將如松謀害薛蘭兒一事告訴他,可見他這狀態(tài),自己是怎么也開不了口了。 讓他靜一靜吧。玉明熙這樣想著,卻管不住自己的腳往裴英的營帳走去,她心里好亂,哪怕是裴英喜歡蘭兒,想與她劃清界限,她也不會(huì)讓他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走到營帳前,撩開門簾,玉明熙關(guān)心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盔甲零落地掉在地上,身著深藍(lán)勁裝的少年倒在地上,眼神迷離,粉白的薄唇被鮮血染紅,肌膚在猩紅的血色映襯下顯得格外蒼白。 “裴英!”她驚叫著沖過去,將人從地上扶起,“你受傷了?我去叫軍醫(yī)過來!” 裴英劇烈的咳嗽著,口中的血像止不住一樣往外嘔,玉明熙用袖子替他擦拭身上的血跡,不一會(huì)兒就染了滿袖血紅。 終于吐干了淤血,她用足了力氣將人扶到床榻邊坐下,剛站起身卻被少年扣住手腕,虛弱的聲音挽留她:“jiejie別走。” 玉明熙急哭了,眼淚像珍珠一樣止不住的滾落,裴英受了重傷忍著不說,她卻在惡意揣測他。 “受了這么重的傷為什么不去看軍醫(yī),非要逞什么強(qiáng)?”她心疼的抽泣著,被少年摟住腰身按到懷中。 心跳聲近在耳邊,溫?zé)岬拇笳婆踝∷婊◣в甑男∧?,為她拭去眼角的淚花。 “我不想……讓人看到我這副模樣。”裴英微閉眼睛喘著粗氣,“jiejie,不要怕我?!?/br> “我怎會(huì)怕你?”玉明熙乖乖靠在他胸膛上,生怕自己動(dòng)彈會(huì)弄痛了他。被淚水模糊的視線落在他撫摸在她臉頰的手掌上,隱約看到他手腕的皮膚下好似游走著一只小蟲。 伴著他呼吸的節(jié)奏,那小蟲沿著手臂向上爬去,玉明熙一臉驚訝的跟著向上看去,正對上少年陰鷙而刺骨的眼神,那視線仿佛要將她的眼眸刺穿。玉明熙倒吸一口涼氣,心底升起恐懼。 他的左眼,是血紅色的。 作者有話說: 病嬌小裴登場 感謝在2022-02-13 17:42:01~2022-02-14 16:46: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0061797 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葉鶴卿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最新評論: 【第三段“化妝”錯(cuò)了 是化裝】 【女主應(yīng)該把如松家人解決了,讓那些想背叛女主的人知道,背叛了女主家人一樣活不了】 【撒花】 【情人節(jié)快樂】 -完- 第22章 、22 ◎“jiejie,你身上好香”◎ 異色瞳讓他的眼神看上去詭異冷淡,玉明熙不由得瑟縮了身子,聲音都顫抖起來,“裴,裴英,你的眼睛……” 她并非沒見過受重傷的人,有些人因?yàn)轭^部受到重?fù)魞?nèi)出血,眼白會(huì)因?yàn)槌溲兂杉t色,但裴英的眼睛是瞳仁變了顏色,原本是淺棕的琥珀色,突然之間就變成了血色的紅寶石。 剛剛扶他起身的時(shí)候還很正常,只一會(huì)兒的空檔……是那只奇怪的蟲子? 玉明熙終于明白了裴英為什么讓她不要害怕,少年凌亂的額發(fā)垂在臉上,沒有擦去的血跡在他蒼白的臉上更顯妖冶。耳邊的心跳聲如同暴雨驟落,激動(dòng)澎湃,他仿佛一只嗜血的野獸,下一秒就會(huì)咬斷她的脖子。 裴英身上沒有皮外傷,玉明熙雙手能觸及到的他的衣物干燥而溫暖,想起他方才吐血時(shí)的慘狀,大概能猜到他是受了內(nèi)傷,五臟六腑出血會(huì)讓人極為痛苦,他臉上卻沒有明顯吃痛的表情,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好想吃掉她。 啃食她的骨rou,吮吸她的鮮血,把她養(yǎng)在自己的身體里,再也不會(huì)有人能把他們分開。 鬼魅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在耳邊響起,裴英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將她困在自己的視線中。手掌描摹著她柔軟的臉,拇指似有若無的劃過她的唇,修長的手指沿著脖頸的曲線向下?lián)荛_她的外衣。 “裴英,你干什么?”玉明熙緊張的攥緊衣領(lǐng),眼前的少年好似十分陌生,他好像魔怔了,眼睛死盯著她看,半晌都沒有眨一下。 小小的手橫在兩人中間,裴英沒有動(dòng)怒,虛弱的聲音悄聲誘哄,“jiejie聽話,衣裳染了血穿在身上會(huì)過血?dú)??!?/br> 他的聲音低沉微弱,手上的力氣卻大的不像是受了內(nèi)傷的人,輕而易舉掰開了玉明熙的手,十指相扣按在她榻上。慢條斯理的剝?nèi)ニ耐庖?,像是拆開期盼已久的禮物。 時(shí)值夏日上午,天氣正熱,玉明熙被剝了外衣也不覺得冷,雖不情愿在他面前失了做jiejie的威嚴(yán),但礙于他是個(gè)傷患,不敢掙扎太過傷到他,苦口婆心地勸他:“裴英,我們出去找大夫好不好,我很擔(dān)心你。” 裴英眉頭一皺,沉聲道:“你哪兒都不許去,就待在這兒?!?/br> 他手上力氣大,玉明熙怎么都掙不開,著急道:“可是你身上有傷,我剛剛還看到你手臂里有蟲子,是不是染了什么怪?。俊?/br> 聞言,裴英低笑一聲,他緩緩?fù)孪ⅲ砷_了她的手,在自己最信任的jiejie面前展開自己的身體,邀請說:“jiejie想知道我得了什么病,何不親自來看。” 血色染在他的臉上如同殺神閻羅,玉明熙心想裴英有點(diǎn)瘋,今日一反常態(tài),罔顧綱常倫理,不但敢脫她的衣服,還主動(dòng)讓她去看他的身子。 莫不是被敲了腦袋,犯了瘋?。?/br> 就算如此也解釋不了他身體里的蟲子是從何而來,玉明熙不相信是自己眼花,微微抬眼看他猩紅的雙眸,被那詭異的瞳色嚇得趕緊低頭。 雙手發(fā)抖的解開他帶血的衣衫,手指觸及的地方浮起異樣的熱度,俊美的臉龐布滿細(xì)密的汗水,衣衫滑落,一寸寸白皙的肌膚透出艷、紅。 他像是忍耐著痛苦,緊咬著牙齒不發(fā)出聲來。玉明熙看著他緊實(shí)的胸肌,結(jié)實(shí)有rou的臂膀,淺淺的傷痕分布在少年的皮膚上,沒長好的還泛著粉紅,輕輕一碰就會(huì)讓少年禁不住顫抖…… 那只蟲子在他的皮膚下游走,玉明熙想要按住它卻無濟(jì)于事,它數(shù)次從脖頸游向心臟的位置,卻在半路就被血液推向了肩膀。 身體在她的眼神中泛起燥熱,裴英內(nèi)心沖動(dòng)地想要將人按住,他在夢中不止一次的對玉明熙做過不軌之舉,如今人就在他面前,他只要伸出手就能得到她。 她身邊總是圍著很多人,在人前他們姐弟相稱以禮相待,只有裴英自己知道,他有多想獨(dú)占玉明熙的溫柔,想得到她的愛,甚至在精神虛弱的時(shí)候會(huì)受不住腦海中的惡念,瘋狂到想去摧毀她。 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裴英喘著粗氣漸漸逼近,“jiejie,你身上好香……” 玉明熙發(fā)覺形勢不對,自己衣衫不整,裴英更是裸、著半身,聽那極度忍耐的低語,玉明熙還沒回過神就輕拍了他一巴掌,“你瘋了嗎?” 若是一個(gè)陌生男人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又對她步步緊逼,玉明熙絕對會(huì)將他大卸八塊。但對裴英,她相信他這番舉動(dòng)一定是有苦衷。 “jiejie,我病了。”他將她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心臟上,除了心臟的跳動(dòng)之外還能感受到血管內(nèi)衣物的蠕動(dòng)。 玉明熙心感驚恐,“這,這是……” “是蠱蟲。”裴英淡淡的說:“苗疆煉蠱人為了得到強(qiáng)大的蠱王,將各種毒性極強(qiáng)的蟲子餓上七天,置于方寸大的地xue中讓他們互相廝殺,七七四十九天后,能夠殺掉所有的對手吃掉他們的尸體活下來的,就是蠱王?!?/br> 早聽說苗疆人用蠱之術(shù)頗為陰毒,如今親眼見到,玉明熙不寒而栗,“所以你身體里的是……” 裴英微笑著,眼眸中閃著可怖的紅光,“是我吃掉了它?!?/br> 在長達(dá)四十九個(gè)不見天日的黑暗中,年僅四歲的孩童數(shù)次從被毒死的邊緣醒來,吃掉了最后一只也是最為頑強(qiáng)的一只蠱蟲,但他卻沒能將它徹底融進(jìn)血rou中,任它在自己的血脈中流動(dòng),與他共生了十三年。 “它每一天都在折磨我,蠱惑我,想要喝干我的血,吃掉我的心?!彼p輕靠在玉明熙肩膀上,將臉埋在她頸窩里,“但自從有了jiejie,我很少再聽到它的聲音?!?/br> 遇到玉明熙之前,他卑賤到要依靠體內(nèi)骯臟的蠱蟲才能堅(jiān)定活下去的意志。遇到她之后,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他就覺得自己的生命是有意義的。 “jiejie,不要離開我。”少年的乞求卑微又可憐。 玉明熙疼惜他經(jīng)受過的苦難,剜心似的疼,“我不離開你,只要有我在一天,那些欺負(fù)你的人,我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jià)!”她多想抱抱他,可裴英光著膀子,讓她著實(shí)不好意思下手。 “裴英,我去給你拿件衣服好嗎?” 說罷,腰身又被裴英摟緊了一圈,勒得她差點(diǎn)沒喘上氣來,趕緊說好話給他,“你不是最聽我的話嗎,乖一點(diǎn)好不好?” 嬌軟的聲音落在耳邊,裴英根本無法拒絕,只能松開手。 玉明熙得了空隙趕緊下床來,去衣柜里翻了件干凈的衣裳和外衫,遞到床前讓他穿上。 裴英一板一眼的穿著衣服,眼睛定在玉明熙身上一刻不敢放松,衣帶還沒系上,就聽外頭傳來腳步聲,常柏進(jìn)門前還吆喝一聲,“將軍,將士們都回來了,請您前去檢閱?!?/br> 撩開門簾,只見裴英坐在床榻上拉開外衣,白花花的衣服落下來,將他懷中少女的身子遮了大半,只露出粉白的裙邊,一雙淡色繡花鞋,和濃密的發(fā)頂。 少女受了驚嚇般瑟縮在將軍懷里,裴英攬著她的身子往懷里摟,額發(fā)垂落堪堪遮住駭人的左眼,看向常柏的眼神帶著殺意,冷冷呵斥,“滾!” 常柏心慌意亂,躬身請罪,“屬下該死,屬下這就去讓將士們暫作休息,請將軍好生休養(yǎng)。” 逃似的出了營帳,常柏給了自己一巴掌,千不該萬不該,怎么偏今天沒規(guī)矩撞見了這場面,天要亡我。 盡管裴英及時(shí)將人藏起,常柏也不難猜到那是誰——營中穿著打扮如此的女子只郡主一人。 外頭人以為他們是表姐弟,但常柏當(dāng)初陪著玉明熙回廣陽府,十分清楚裴英是玉明熙“恩人的遺孤”,二人根本沒有血緣關(guān)系。 是日久生情?還是郡主一時(shí)沖動(dòng)?之前可從沒發(fā)現(xiàn)他們是這種關(guān)系。 這種事猜也猜不對,更不好問出口,常柏只能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