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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父皇的性子,拿到信件后,定然會直接到軍中去抓人。 而按照韓昱白的性子,定然是不會放人的。 這兩人定然會因此鬧翻。 他現(xiàn)在可謂心急如焚。 莊千霖委屈巴巴的扶軒轅洛然起床。 軒轅洛然坐著暖轎來到御書房。 宸軒帝看到軒轅洛然進(jìn)來,責(zé)備道:“不好好養(yǎng)病,亂跑什么?” 隨后吩咐太監(jiān)總管,“給太子賜座?!?/br> 軒轅洛然著急道:“父皇您可是抓了沈文修?” “太子拿到信件,瞞而不報(bào),意欲何為?”宸軒帝不答反問。 “這事尚未證實(shí),兒臣只是想先查明真相,并不是有意隱瞞?!避庌@洛然忙跪下。 “太子是沒證實(shí),還是想袒護(hù)韓將軍?”宸軒帝目光凌厲。都說女生外向,可他的兒子怎么也老是胳膊肘往外拐、 他最怕的就是宸軒帝會怪罪韓昱白,急忙為韓昱白辯解,“這是與韓將軍無關(guān),韓將軍并不知道此事,兒臣還沒來得及將情況告知韓將軍,他便出使青州了?!?/br> “你當(dāng)朕是瞎子還是聾子!”宸軒帝大怒。他的太子是明目張膽地欺君啊。 “兒臣不敢?!避庌@洛然惶恐得連連磕頭。 看著額頭通紅的太子,宸軒帝又不由心軟。 “起來吧,回去好好休息,這事你就不要管了。” “父皇!”軒轅洛然委屈巴巴地叫了一聲。 “父皇不會把韓將軍怎么樣的,你就放心吧。”宸軒帝嘆了口氣。這話他倒是沒騙軒轅洛然,畢竟他目前也不能拿韓昱白怎么樣。 “多謝父皇?!避庌@洛然這下安心了。君無戲言,宸軒帝既然許下這樣的承諾,他自然不會再懷疑。 “呀!”軒轅洛然出了御書房的門,突然想起來他還沒問明沈文修現(xiàn)在的情況呢。 他光顧著給韓昱白脫罪了。 “殿下又怎么了。”莊千霖被他嚇了一跳。 軒轅洛然看向莊千霖,“父皇將那沈文修如何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鼻f千霖?cái)偸帧?/br> “你怎么會不知道?”軒轅洛然驚詫。 莊千霖?zé)o辜地看向軒轅洛然,“這是要保密,圣上讓我不要再管了。殿下,您也莫要cao心這事了?!彼M拥钕禄謴?fù)從前無憂無慮的模樣。 軒轅洛然不由頭疼。 剛才宸軒帝分明是發(fā)怒了,他現(xiàn)在提不起勇氣回去問。 若是宸軒帝越過韓昱白處置了沈文修,韓昱白回來如何會善罷甘休。 他急得直冒冷汗。 他一跺腳還是決定返回去問清楚。 看著去而復(fù)返的太子,宸軒帝疑惑道:“太子還有何事?” “兒臣是想知道父皇要如何處置沈文修?” 一提這事宸軒帝就來氣,冷哼道:“韓昱白將人保得好好的,朕能怎么處置?” 聽宸軒帝這般說,軒轅洛然心下稍安,隨后又不禁難過。 韓昱白還是不相信他。 他為了沈文修,竟不惜與皇帝翻臉。 韓昱白為了沈文修,如今恐怕已將他當(dāng)成了敵人。 這般想著,軒轅洛然心里一陣陣發(fā)寒,幾乎站立不穩(wěn)。 “扶太子回去休息?!卞奋幍垡娝麚u搖欲墜的模樣,心中擔(dān)憂。 軒轅洛然愣愣地由著內(nèi)侍擺布。 第五十四章 解鈴還須系鈴人 韓昱白回到盛京,就被宸軒帝召進(jìn)宮。 宸軒帝鄭重地在明堂召見韓昱白。 這架勢無異于召見重臣商議國家存亡大事。 宸軒帝心里已經(jīng)氣得咬牙切齒,然而面對韓昱白卻沒有疾言厲色,反和善道:“韓愛卿最近辛苦了,大夏軍事均壓在愛卿身上定然壓力很大吧?” 韓昱白淡道:“這是臣的職責(zé)。” 宸軒帝心機(jī)深沉,喜怒不形于色,韓昱白不會天真地以為他真的是關(guān)心自己。 “韓愛卿軍務(wù)繁忙,有所疏忽也在所難免?!卞奋幍圩灶櫟?。 韓昱白沒心思與宸軒帝虛與委蛇,“圣上有話便直說吧?!?/br> “韓將軍,你可真讓朕失望?!卞奋幍郯櫰鹈碱^看著韓昱白。 韓昱白沉默,他心想圣上不也讓他失望嗎。 “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韓將軍如此意氣用事,將大夏的安危置于何地?” 他雖然想要奪取韓家的軍權(quán),但是現(xiàn)在大敵當(dāng)前,他也愿意放下這些私心。 可是韓昱白竟然將個(gè)人恩怨放在國家存亡之上,這實(shí)在出乎宸軒帝的預(yù)料。 所以能決定國家存亡的軍權(quán),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此次事件,更加堅(jiān)定了宸軒帝收復(fù)兵權(quán)的心。 韓昱白冷笑一聲,“圣上是要為莫須有的罪名迫害大夏的英才,便是為大夏好嗎?” “放肆!”宸軒帝想不到韓昱白會如此頂撞他,氣得一手重重拍在桌案上。 韓昱白毫無畏懼,他與皇帝直接的沖突也并非今日才有,宸軒帝此時(shí)又能將他怎么樣呢? 宸軒帝深吸了口氣,壓下胸中的怒火,生氣并不能解決問題。 他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現(xiàn)在大敵當(dāng)前,朕不欲與韓將軍爭執(zhí),沈文修已離去,此時(shí)說什么也不用,只能想辦法彌補(bǔ)?!?/br> 現(xiàn)在與韓昱白鬧翻對他百害無一利,能屈能伸是明君必備素質(zh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