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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潭無言,摸了下鼻尖,“爸的錯。” 他頓了頓,說道:“以后不會了。” 虞韻愣了下,詫異看他,“什么意思?你跟應(yīng)如霜分手了?” 虞潭:“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虞韻不明白,“分了就是分了,沒分就是沒分,還有差不多這種說法的?” 虞潭被她逼問的有些無奈,淺聲道:“還有些事沒說清楚,年后等她回來說清楚就會分開?!?/br> 虞韻哦了聲,瞅著他看了半晌,總覺得這個分開,不像是應(yīng)如霜會提出來的。 不是虞韻護短。 是她了解虞潭和應(yīng)如霜兩個人,他們本就是各取所需。 虞潭沒破產(chǎn),每個月能給應(yīng)如霜百來萬生活費,還能給她撐面子,還能送車送禮物給她,她怎么可能會愿意和虞潭分開。 至于虞潭,要再想找個年輕貌美的并不難。但他很難再找到第二個應(yīng)如霜這樣的,因為應(yīng)如霜在某些地方,確確實實有點像她mama宋婷。 不過不同的是,宋婷是書香門第出生,從小就學(xué)了舞蹈學(xué)了音樂,骨子里有藝術(shù)家的那種氣韻,這種氣韻,是旁人模仿不來的。 而應(yīng)如霜,雖也是個學(xué)跳舞的,但因家境和從小生長環(huán)境的原因,她身段雖好,卻沒有宋婷那種與生俱來的優(yōu)雅氣質(zhì)。 虞韻能察覺到這一點,應(yīng)如霜自然也能。 也正是因為這樣,應(yīng)如霜才會頻繁的去看音樂劇,甚至在穿衣打扮上,也慢慢地在往優(yōu)雅的方向靠攏。只可惜,東施效顰,在虞韻看來,是有些滑稽的。 想到這些,虞韻猶疑著問,“她是不是想跟您結(jié)婚?” 虞潭不意外她會猜到,他點了點頭,“有提?!?/br> “您拒絕了?” “嗯?!?/br> 虞潭自認(rèn)為自己不是個好男人,也確實有些沒底線,但虞家太太的這個稱呼,只有宋婷擔(dān)得起。 除了宋婷,他不會再給任何人。 “原來如此?!庇蓓嵗^續(xù)往下猜,“您拒絕,她是不是就說分手?” 虞潭看她一眼。 虞韻揚眉,“然后她說的是氣話,但您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是嗎?” “……” 看虞潭表情,虞韻就知道自己全部猜中了。 “爸?!彼聊藭八?。 虞潭:“嗯?” “您真的是個渣男?!庇蓓嶞c評,“還是個老渣男?!?/br> 她很是不明白,“我媽當(dāng)初為什么會看上你呀?” 虞潭噎住。 好在虞韻也沒真的想要個回答,她感慨了會,皺了皺眉,“那你說你們還有事沒說清楚,是分手費之類的?” 虞潭蹙眉,“你是不是也這樣對過別人?” 不然怎么這么清楚這些流程。 虞韻攤手,“我可不是你這樣的渣男。” 她努努嘴指著電視,“我這都是電視上看來的,有錢的渣男跟別人分手,都是這樣的?!?/br> 父女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虞潭在虞韻這兒,基本沒有任何秘密。 到十二點時,虞韻和虞潭去給宋婷上了香。 上完香回房準(zhǔn)備睡覺時,虞韻想了想還是跟虞潭說了句:“雖然我是真的不喜歡你們在一起,但如果您真的喜歡應(yīng)如霜,您也覺得可以結(jié)婚——”她看向虞潭,頓了頓道,“我不會攔著。” - 虞韻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個成年人,她爸也是。 他們說什么話,做什么事,都得負(fù)責(zé)。 虞韻雖不能接受自己有個后媽,但她也得承認(rèn),宋婷去世這么多年了,虞潭要真的想給她娶個后媽回來,她也不會大哭大鬧去阻止。 那不是她會做的事。 就像她不喜歡應(yīng)如霜,可在知道他們兩在一起后,虞韻也沒逼迫虞潭和她分開。 有時候,虞韻覺得自己其實挺冷血的。 宋婷是生自己養(yǎng)自己的mama,可自己的爸爸要娶別人,和別人在一起時,她卻并沒有替宋婷打抱不平。而現(xiàn)在,還跟虞潭說,他如果真的要另娶,要讓第二個虞太太出現(xiàn),她也不會攔著。 …… 洗了澡,虞韻慢吞吞爬上床。 床頭柜的手機震動不停。 虞韻拿過看了眼,發(fā)現(xiàn)江橫卡著十二點時給自己發(fā)了句新年快樂。 看到他的消息,虞韻眼眸里有了笑。 她也不確定他這個點睡了沒,徑直撥了電話過去。 “喂。”電話很快被接通,耳畔有了江橫低冽的聲音。 虞韻耳朵微麻,躺在床上換了個姿勢,“睡下了?” 江橫趴在陽臺,眺望著夜空,唇角上挑,“還沒,你呢?!?/br> “剛洗完澡躺下。”虞韻問,“在外面?” 江橫:“沒有,剛回房間。” 虞韻哦了聲,笑著說:“新年快樂?!?/br> “不是說過了?”江橫嗓音壓著笑。 虞韻嗯了聲,“說過就不能再說?” “可以?!苯瓩M頓了頓,敏銳地問,“回家遇到了什么事嗎?” 虞韻一怔,“怎么這么問?” 江橫:“你心情不是很好?!?/br> “這也能發(fā)現(xiàn)?”虞韻詫然,她自認(rèn)為自己剛剛說話時的語調(diào)還蠻平靜的。 江橫:“能?!?/br> 虞韻揚眉,“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敏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