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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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美麗自然求之不得,但是心里一直有個擔憂,再三確認:真的不會影響到小欽自己嗎? 董迎秋讓她寬心:影響不了。 鄭欽點了點頭應承了自家mama的說法。 陶嘉也插了句嘴:媽,你知道嗎?鄭欽這次月考又考了年級第一。 汪美麗問:你怎么知道? 在高二的榮譽榜上看到的啊,那個榮譽榜一個月?lián)Q一次,只有他的名字在第一名那欄從來沒換過。 這么厲害啊。汪美麗很捧場地稱贊。 一直被夸的鄭欽面不改色,淡定地繼續(xù)吃飯,顯然對于這種場合已經習以為常了。 至此,汪美麗也終于答應長期錄用鄭欽作為自家兒子的家教,不過對于不收錢這一點還是過意不去。董迎秋不肯收錢,她只好變著法地給鄭欽買各種營養(yǎng)品以及衣服鞋子之類的作為彌補。這一行為讓陶嘉十分嫉妒,曾一度猜測他媽想扔了他這個親生兒子,搶鄭欽作為自己的兒子。因為他媽給鄭欽買的衣服比給自己買的貴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づ ̄ 3 ̄)づ 第二十七章 放假 12月的月考后又過了一周便到了元旦。 放假那天是周四,中午吃飯的時候明楠問起了陶嘉的假期安排。 還能有什么安排,補習唄。在陶嘉的臉上完全見不到放假的激動,對他來說放假只不過是挪了個學習地點而已。 明楠看陶嘉的眼神帶著若有似無的同情,他遺憾地說:我跟季栩準備去他之前提過的農家樂跨年,本來還想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去的。 陶嘉被困在家里已經有將近小半年了,做夢都想出去放放風,對于明楠的提議自然很心動,但是一想到汪美麗早早為他制定的假期計劃表還是含淚拒絕了:你們去吧,我就算了,還是乖乖準備期末考吧??缒暝谀目缍家粯?,期末要是考砸了,我就別想過個安生年了。 明楠理解地點點頭:那你還是好好復習吧。 陶嘉悶悶不樂地用筷子戳著飯,問道:你們跨年不乖乖在家里待著跑鄉(xiāng)下去玩? 明楠解釋:季栩的爸媽去國外了,我爸媽又要值班,家里都沒人才想著一起跨年的。 陶嘉歪著頭看了明楠一會兒,問道:你們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 明楠被問住了,想了一番才道:就跟你和鄭欽一樣啊,每天一起上下學,關系自然而然就變好了嘛。 陶嘉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四個人的排列組合就從季栩鄭欽,他和明楠變成了季栩明楠,他和鄭欽。以前他是和明楠形影不離,但是現(xiàn)在,因為補習的緣故,他被迫和鄭欽同進同出,關系也在不知不覺之間變得越來越親密。 而他也早把鄭欽當成了好朋友,以前遇上開心的不開心的事他的傾訴對象毫無疑問是明楠,可是最近,他開始跟鄭欽分享起了生活中的趣事,每天晚自習結束見到鄭欽后的第一句十次里面有七次是,你跟你,我今天 潛移默化地就養(yǎng)成了凡事先跟鄭欽分享的習慣。學習上遇到了難題,也開始舍近求遠,放著身邊的學霸不找,非得巴巴等著晚上過去問鄭欽。 下午放學后,四人在校門口進行了短暫的碰面,隨后又自動分成兩隊回家。 回家路上,陶嘉雙手插在衣袋里,縮著身子狀若不經意地提起了假期:明天就是31號了,08年的最后一天,你有什么安排? 鄭欽側著頭看了他一眼說:什么安排你不清楚? 輔導我功課。陶嘉識趣地幫他回答。 鄭欽點了點頭。 陶嘉耷拉下眼角,半真半假地嘆了口氣,說:我覺得自己特別對不起你。 鄭欽沒接話,靜靜地等著他說下去。 陶嘉擺出一副自責的樣子:你看啊,馬上就要元旦了,喜迎新年的大好日子啊,其他人都在高高興興地跨年,而你呢,還要幫我輔導功課,我都替你心疼。 鄭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到底是在心疼我還是心疼你自己? 當然是心疼你了!陶嘉認真臉,如果你想放幾天假我也是沒意見的。你別誤會,我就是擔心你會累到,畢竟平時上學就夠累人了,好不容易放學了還要輔導我。這樣吧,要是你想歇一歇,我今晚回去跟我媽說一聲,這三天就先把輔導停一停吧。你看怎么樣? 鄭欽淺淺一笑,沒說同意也沒反對。 陶嘉見他不說話又補充了一句:我的成績是其次,你的身體比較重要,馬上就要期末考了,你可千萬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累倒啊。 鄭欽搖搖頭:沒事,我不累。 陶嘉不死心:我允許你累。 鄭欽幾乎要掩不住眼中的笑意,又重復了一遍:我真不累。 鄭欽的油鹽不進最終讓陶嘉認命了。他垂著頭嘆了口氣,心里苦逼地要死表面還得裝做很感動的樣子,夸贊道:現(xiàn)在像你這么無私奉獻的人已經很少了。 鄭欽回答:拿人手短。 陶嘉想起了汪美麗源源不斷送過去的禮物,不說話了。 在小區(qū)門口分別前鄭欽特地停下來跟他說了一句:明天見。 陶嘉: 悶悶不樂地回到家,陶嘉書包都沒放就鉆進了廚房,對汪美麗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媽,我申請放一天假。 汪美麗正在煲湯,頭也不回道:放假?不是已經放了嗎? 不是這個放假,陶嘉說,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把補習停一天,明天就是08年的最后一天了,你就讓我放松一下唄。 汪美麗一口拒絕:不行,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跨年。 陶嘉跟鄭欽提起這事的時候對于放假一事還不是特別執(zhí)著,可是現(xiàn)在放假的請求被汪美麗無情拒絕之后倒是生出了逆反心理,非得爭取到這個休息的機會不可。于是他不依不撓道:你就放我一天假怎么了?我已經兩個多月沒過過周末了,再不讓我休息我就要憋死了! 那你就憋死吧!汪美麗扭過頭,豎著秀眉瞪了他一眼,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還只想著玩,能不能自覺一點。 陶嘉敢怒不敢言,癟著嘴低頭摳指甲。 汪美麗對付兒子最擅長打個巴掌給顆糖,教訓完又立即換上了溫柔的表情,慈愛地摸摸兒子的頭,柔聲哄勸道:乖,再堅持半個月,等放假了mama讓你玩?zhèn)€夠,好不好? 陶嘉不說話了,他一向吃軟不吃硬,特別是在汪美麗好聲好氣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他就算是再有氣都生不起來。 見他點頭了汪美麗滿意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說:mama給你熬了大骨湯,可香了,先給你盛一碗嘗嘗? 陶嘉下意識深吸一口氣,濃郁的香味躥進了鼻子,口腔中自動分泌出唾液。聞著香味他突然覺得心情好像沒那么差了,于是把書包往椅子上隨手一扔,開開心心地喝了起來。 一碗湯下肚陶建國也回來了。 傍晚,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吃著飯。陶嘉突然噴了一嘴的飯:什么?讓我住到鄭欽家里去?! 汪美麗一邊嫌棄地收拾飯桌上的飯粒一邊解釋:只是暫時的,就住兩晚。我跟你爸這個周末都要出差,沒人在家照顧你。 陶嘉反問:那又如何?我自己也能照顧自己啊,為什么非得住別人家里。 反正你本來就要去董阿姨家的,住兩晚也沒什么。汪美麗道,我已經跟你董阿姨說好了,明天去補習的時候順便把衣服什么的都帶過去。 陶嘉還想爭取一下,汪美麗已經不耐煩地皺起了眉:行了行了,就這樣吧,這事你沒有說不的權利。 陶嘉委屈巴巴地扒飯,心想,他媽這變臉的速度一定是背著他們去四川偷師了。 第二天一早,一家三口穿戴整齊一齊出了門。夫妻倆直奔機場,而陶嘉的目的地依舊是馬路對面的鄭家。 鄭欽正陪著meimei在前院里玩。前一晚下了場雪,院子里鋪著一層到腳踝的積雪。圓滾滾的鄭小溪穿著厚厚的棉襖,帶著手套帽子,全副武裝地蹲在地上堆雪人。鄭欽耷拉著眼皮,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的秋千上,興致缺缺地在一邊旁觀。 大門沒鎖,陶嘉直接推門進去,見他這副模樣立即了然:又熬夜打游戲了? 鄭欽無精打采地嗯了一聲,用腳背輕輕踢了踢meimei的小屁股:不準備摘手套。 鄭小溪撅著嘴,不甘不愿地把手套戴了回去,見到陶嘉開心地撲過去,拉著他的手撒嬌:桃桃哥哥,我們來堆雪人吧,哥哥都不陪我玩。 陶嘉見時間還早便同意了,把書包放在鄭欽旁邊,蹲下來陪鄭小溪堆雪人。 有了陶嘉的加入,鄭小溪一下子從執(zhí)行人變成了下命令的領導,蹲在陶嘉的身邊揣著手只動嘴不動手。 我要做個哥哥。 哥哥的頭太小了。 哥哥太胖了。 哥哥太丑了。 見有陶嘉陪著,鄭欽本來想先補會兒覺的,奈何鄭小溪一直嘰嘰喳喳不停嘴,而且說的話還這么有歧義,他不得不出聲提醒。 說話要說清楚。 鄭小溪乖乖地哦了一聲,然后繼續(xù)我行我素。 哥哥沒穿衣服。 哥哥沒嘴巴。 桃桃哥哥,我們給哥哥頭上戴朵花吧,好看。 陶嘉忍著笑接過一朵海棠,放在了雪人光禿禿的頭頂,問鄭小溪:這樣嗎? 嗯嗯,鄭小溪用力點點頭,開心地鼓起了掌,哥哥好看!哥哥漂亮! 陶嘉看著這個鼻歪眼斜的雪人終于忍不住笑出聲,拽了拽鄭欽的衣角,調侃道:來看看,這是你meimei眼中的你。 鄭欽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又很快地閉上了。 陶嘉又推了他一下:不發(fā)表一下感想?小溪還等著你夸她呢。 鄭欽閉著眼睛敷衍地夸了一句:不錯。 陶嘉無語極了,鄭小溪倒是很高興,跑過去抱了抱哥哥的腿又進屋叫mama來看自己的杰作。 前院里剩下他們兩人。此時起了一陣風,陶嘉把凍紅的手揣進衣袋里,走到鄭欽面前說:我們也進屋吧,可以開始輔導了。 鄭欽睜開眼,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站起來,與陶嘉聊著天進屋。 聽說你要在我家住兩天? 嗯,我爸媽都去外地出差了,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就把我安排到你家了。陶嘉說完又生怕鄭欽誤會自己膽小,忙接著解釋,是他們自作主張,不是我的意思。我都這么大了一個人在家難道還能餓死不成?為什么非得麻煩別人。 鄭欽卻說:這樣也不錯。 陶嘉問:不錯什么? 鄭欽解釋:你住我家晚上也能繼續(xù)學習,挺好的。 陶嘉叫苦連天:你就饒了我吧,我也只剩這么點自由時間了,就別再剝奪了吧。 鄭欽笑了笑,繼續(xù)刺激他:你媽可不是這么說的。 她怎么說? 她說希望我們能當成在學校學習,該上課就上課,該晚自習就晚自習。 靠!陶嘉又沒忍住在鄭欽面前爆了粗口。 鄭欽面色如常,顯然已經習慣了。 汪美麗的話太破壞心情了,導致陶嘉一直到進書房都耷拉著嘴角,一臉不高興。鄭欽不哄不勸,就靜靜跟在他身后進屋,看他開始從書包里拿書了才開口。 我放你一天假,如何? 第二十八章 約會 陶嘉把圍巾往上拉了一些,擋住口鼻,又把衣帽蓋到腦袋上,頂著獵獵寒風走在路上。 身后的腳步稀稀拉拉,步履緩慢地像個佝僂老人。 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陶嘉也不得不暫時停下,轉回身一臉不滿地看著鄭欽:你是不是準備在大馬路上跨年啊,就你這速度等到了地方都可以吃晚飯了。 鄭欽穿著一身駝色羊絨大衣,下面黑色牛仔褲,腳踩一雙及踝的高幫鞋,雙手插著衣袋往那一站,被身后覆蓋著積雪的綠植一襯托,便是一副精致的畫報。陶嘉真想把這幅畫面拍下來,可惜手邊沒有相機,而且這位模特也不太配合,全程無精打采地耷拉著眼皮,一點也不敬業(yè)。 鄭欽見陶嘉也停了下來直接往旁邊的樹干上一靠,亮出蹲在他的身后專心玩雪球的鄭小溪,面對陶嘉的控訴顯得很無辜,用下巴指了指meimei,仿佛在說,罪魁禍首在這里,你要罵罵他她去。 陶嘉仰天長嘆,急性子的他磨蹭了這么久已經失去了所有耐心,不過鄭小溪不是鄭欽,他不能隨便吼更不能動手,所以還是逼迫自己扯起了一個還算溫和的笑,走過去蹲在鄭小溪的身邊心平氣和地說:小溪呀,我們先不玩雪了好不好?哥哥帶你去個更好玩的地方,那里的玩具比雪好玩多了。 鄭小溪一聽有玩具眼睛都亮了幾度,她點點頭爽快地扔了手里的小雪球,拽著陶嘉的手站起來就埋頭往前沖,嘴里還一個勁地喊道:快點快點,小溪要玩具。 小短腿邁得呼呼生風,然而速度并沒有快到哪兒去。陶嘉直接把人抱了起來,用自己的速度替代。左手抱著鄭小溪,右手又去拉鄭欽,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快走吧,四點之前就得回去了,多拖一分鐘就少一分鐘的玩的時間。陶嘉喋喋不休,你是天天游戲不覺得什么,對我來說這可是唯一的放風機會啊,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這個大好福利要是因為你們兄妹倆泡湯了我可饒不了你們。 鄭欽低頭看了眼被陶嘉緊緊抓住的左手,什么都沒講,不過腳步比之前快了一些。 鄭小溪還沉浸在馬上就能玩到很好的玩具的喜悅中,一路上嘰嘰喳喳沒停下嘴。鄭欽從出門后就沒開過金口,所以一直是陶嘉在回答她的一個個天馬行空的問題。 又走了十分鐘左右,鄭欽看著不遠處熟悉的建筑總算開了口,問陶嘉:你說的地方是電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