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零一章 你盡管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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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慈少青的臉色瞬變,臉上表情都扭曲了,被人當(dāng)眾揭傷疤的心情可想而知。 萬及良等人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今天算是喜慶聚會,北元蒼這家伙分明是來攪興的。 北元蒼攪了場就跑了,剩下現(xiàn)場靜悄悄的一群人。 羅康安?在場的阿衡明眸閃爍著思索神色。 趁著這個機(jī)會,黃秋娘對萬及良提了一聲,“萬統(tǒng)領(lǐng),阿衡還有一些課業(yè)未完成,我先送她回去。” 萬及良也沒了興致,對阿衡抱歉道:“打擾了?!?/br> 阿衡對他欠了欠身,又對眾人點(diǎn)頭致意,隨后便跟了黃秋娘離去。 回到內(nèi)園深處,貼身侍女祁雨兒已在月門邊等著,會同后一起進(jìn)了阿衡專用的閣樓內(nèi)。 門一關(guān),沒了外人,黃秋娘才放下了霓霞商會會長的架子,略躬著身的態(tài)度明顯敬著阿衡的樣子。 說來,阿衡還是她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原本阿衡是敬著她的,可是沒辦法,阿衡成了霸王的禁臠。 說的實(shí)在點(diǎn),阿衡成了霸王的女人,兩人間的地位立馬就翻轉(zhuǎn)了過來。 霓霞商會本是霸王麾下一個用來打探情報消息的組織,就因為阿衡和霸王的關(guān)系,多了別樣的意義。 霓霞商會也不得不花大力氣來保護(hù),因為阿衡是見過霸王真面目的人。 霸王平常用的身份是什么,連黃秋娘都不知道的。 當(dāng)然,黃秋娘也早已暗中得到警示,一旦出現(xiàn)意外,一旦阿衡有暴露霸王身份的可能,立刻處決! 風(fēng)光的背后就是這么殘酷! 阿衡席地而坐后,陷入了沉思狀態(tài)。 祁雨兒給了句,“會長,沒什么事你先去招呼客人吧?!?/br> “好?!秉S秋娘欠了欠身,后退,轉(zhuǎn)身開了門。 出去后又關(guān)了門,走出幾步回頭看了看窗格里的燈光,又忍不住唏噓搖頭,嘀咕了一聲,“丫頭啊,這路是你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br> 當(dāng)年,霓霞商會給了阿衡兩個選擇,要么犧牲色相去執(zhí)行色誘的任務(wù),要么…可阿衡選擇了后者,做了霸王的侍女。 選擇了后者固然表面風(fēng)光,可這風(fēng)光的背后真正是成了金絲雀,關(guān)在了無形的籠子里,真正如同寵物一般,沒有了任何自由。 風(fēng)光背后的冷冷清清和孤獨(dú)寂寞是外人難以想象的,情愛什么的是奢想,霓霞商會不可能再讓第二個男人碰她。 黃秋娘自己都記不清霸王有多少年未再讓阿衡去侍奉了,好像忘了阿衡的存在。 屋內(nèi),祁雨兒跪坐在了阿衡的身邊,問:“有心事的樣子,怎么了?” 阿衡低聲道:“我剛聽說,羅康安來了仙都?!?/br> 外面已經(jīng)傳的轟轟烈烈的事情,這邊不至于一點(diǎn)風(fēng)聲都沒聽說,當(dāng)然知道羅康安和林淵的關(guān)系,也知道林淵現(xiàn)在人在靈山,搞出了不少的動靜。 兩人甚至比黃秋娘更清楚,也能猜到,羅康安其實(shí)是林淵的傀儡。 祁雨兒低聲道:“你想說什么?” 阿衡微聲道:“王爺會不會離開靈山和羅康安見面?出了靈山會不會想到我?會不會要我過去侍奉?” 祁雨兒立刻豎了根食指在唇前,“你瘋了,怎么能開口說這個?” “我只是怕他萬一要見我,我卻沒有準(zhǔn)備好…”阿衡說到這爬了起來,快步走到了里間的梳妝臺前坐下,“jiejie,我的妝容對嗎?幫我再整理一下吧?!?/br> 走到她身后的祁雨兒輕輕嘆息了一聲,但還是動手幫忙了。 心里卻是清楚的,白費(fèi)心思罷了,這位每次聽到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就這樣,譬如上回聽說王爺回了仙都,那是每日里都精心打扮著等候,換來的卻是一天天的失望。 祁雨兒覺得,要是當(dāng)初沒去不闕城參加演出就好了,沒有去參演就不會知道王爺?shù)纳矸荩恢劳鯛數(shù)纳矸菥筒荒苷莆盏酵鯛數(shù)膭酉?,這里也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仙都街頭,飛馳的車輛內(nèi),遠(yuǎn)離了霓霞山莊的北元蒼摸出了手機(jī),撥通一個號碼在耳邊等到了回應(yīng)后,恭迎道:“事情已經(jīng)按您的吩咐做了,是,我知道?!?/br> 結(jié)束通話收了手機(jī)后,北元蒼偏頭看向窗外,忍不住嘆了聲,“以前是私人恩怨,這次真要搞出事了,慈家非搞我不可。慈少青吶慈少青,你也別怨我,我也是他媽的身不由己?!?/br> …… 慶升宴有點(diǎn)不歡而散的味道,實(shí)在是被北元蒼那么一攪,大家都沒了興致,想有興致也不行,還能當(dāng)著慈少青的面繼續(xù)開心不成?不開心的話,悶在這里干嘛,找罪受嗎?自然是陸續(xù)有事告辭了。 人走的差不多了,閏衍也借口跑回了靈山。 最終熱熱鬧鬧的晚宴現(xiàn)場變得冷冷清清,黃秋娘把那些個仙子也屏退了。 湖邊的涼亭里,剩下了萬及良、昆和、東聞寬和慈少青坐著喝悶酒。 安靜了許久后,慈少青忽然出聲道:“羅康安來了仙都的消息,你們是不是都知道?” 這個,讓幾人怎么說?東聞寬含含糊糊道:“不太清楚?!?/br> 慈少青盯向昆和,“你們家掌控著仙都城內(nèi)的大小動靜,羅康安來了,你不會說你也不知道吧?” 昆和唉聲嘆氣道:“來不來又怎樣,過去多久的事了,早就互不相干了,你還提他干嘛?!?/br> 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換他老婆被別的男人搶了試試,換他被人當(dāng)眾這樣揭傷疤試試。 慈少青沒有多說什么,就一句,“如果都還當(dāng)我是朋友,明天陪我去趟靜寧山莊吧。”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萬及良沉聲道:“少青,你想干什么?你還真要去找羅康安不成?我勸你不要沖動,北元蒼那混蛋是故意跑來激你的,就是想看你出事,你不要上他的當(dāng)。” 東聞寬亦神色凝重道:“在這風(fēng)口上去找羅康安的麻煩,惹出了事,咱們誰都吃不消,洛青云是什么下場你也看到了,到時候你是沒辦法向你家里交代的。” 昆和嘆道:“少青,這事,我們實(shí)在是不敢陪同啊!” 慈少青繃著臉頰道:“你們想多了,我沒想去找麻煩,不是帶你們?nèi)ジ闶碌?,我只是想堂堂正正的和他打一場,比試!?/br> 幾人懂了他的意思,這是想在堂堂正正的比試中打敗羅康安,想證明點(diǎn)什么。 但這種事,真正是情緒之外的旁觀者清,覺得完全沒那個必要。 東聞寬:“少青,不要感情用事。那個林淵考核中的實(shí)力你也聽說了,更何況是羅康安,羅康安參加競標(biāo)的視頻你沒看到嗎?那家伙以前在仙都一直在裝孫子,真正的實(shí)力怕是深不可測,你冒然撞上去,有可能是自取其辱!” 砰!慈少青拍桌而起,“這么多人聽到了,看到了,難道我要裝作不知道,讓人以為我在故意躲著不敢見他不成?” 在座三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各異,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有些事情也能將心比心體會到??傊褪悄莻€北元蒼太混賬了,眾目睽睽之下這么一搞,慈少青要是沒點(diǎn)反應(yīng),以后還怎么出去見人? 陪同在旁的黃秋娘當(dāng)做什么都沒聽到,親自給幾人斟酒…… 夜深人靜,榻上橫臥的陸紅嫣接了個電話后迅速起身,匆匆來到了宅院連同后山的一扇石門前,叩響了門環(huán)。 沒一會兒,門開了,正在里面修煉的林淵走了出來,問:“什么事?” 他知道的,不是什么要緊事的話,陸紅嫣不會打擾他修煉。 “剛接到消息,監(jiān)妖司慈沐的孫子慈少青在霓霞山莊那邊被人給刺激了,明天要找羅康安比武……”陸紅嫣快速把相關(guān)情況詳細(xì)報知了一遍。 “比武?”林淵嘀咕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后,摸出了手機(jī),直接聯(lián)系上了羅康安。 羅康安的笑聲傳來,“林兄,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林淵:“慈沐的孫子慈少青你知道吧?就是原來要和你夫人劉星兒定親的那位。” 羅康安意外,“知道啊,聽說過,怎么了?” “當(dāng)年的事情,他還沒放下,明天可能要找你比武……”林淵也把大概的情況講了下。 羅康安樂了,“他娘的有病吧?人都嫁給我了,干嘛還這么想不開?我還就不信了,他還敢在仙都硬來不成?” 林淵:“你在不闕城修煉這么多年,到了你出手見真章的時候了?!?/br> “呃…”羅康安愣怔,狐疑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接受他的挑戰(zhàn)?” 林淵:“未必能成,慈家未必會讓他亂來。若是慈家管不住他,你也不要客氣,痛快點(diǎn),下手狠一點(diǎn),直接做掉他!” “???”羅康安嚇一跳,“林兄,這個,不太合適吧?畢竟是監(jiān)妖司主筆的孫子,我把人給宰了的話,慈家豈能放過我?在仙都?xì)⑷艘膊缓线m吧,會出亂子的?!?/br> 林淵:“不想出亂子的是仙庭,我們是最不怕出亂子的,越亂越好。比武沒能收住手,出點(diǎn)意外很正常。你看看明天的情況,慈少青若真能劃出比武的道來,得到在仙都比武的準(zhǔn)許的話,這事便沒那么簡單,你盡管殺人,我?guī)湍闵坪螅 ?/br> ps:感謝“嘴哥0”的大紅花捧場支持。